第1个回答 2008-06-30
古代诗歌包括诗、词、曲。
从诗歌的题材可分为:
1 写景抒情诗,歌咏山水名胜、描写自然景色的抒情诗歌。古代有些诗人由于不满现实,常寄情于山水,通过描绘江湖风光、自然风景平寄寓自己的思想感情。这类诗常将要抒发的情感寄寓在后描写的景物之中,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寓情于景。其风格清新自然。
2 咏物言志诗,诗人对所咏之物的外形、特点、神韵、品格进行描摹,以寄托诗人自己的感情,表达诗人的精神、品质或理想。
3 即事感怀诗,因一事由而引发诗人的感慨,如怀亲、思乡、念友等。
4 怀古咏史诗,以历史典故为题材,或表明自己的看法,或借古讽今,或抒发沧桑变化的感慨。
5 边塞征战诗,描写边塞风光和戍边将士的军旅生活,或抒发们乐观豪迈或相思离愁的情感,风格悲壮宏浑,笔势豪放。
========1。描写自然景色的抒情诗歌。==================
山居秋暝
[王维]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注释] (1)山居:山中的住所,即指作者隐居的辋川别墅。暝(ming明):晚。(2)空山:寂静的山林。新雨后:刚下过雨过后。(3)晚来秋:是说新雨过后,晚风吹拂,秋意更凉。(4)竹喧:指竹林中的笑语喧哗。浣女:洗衣服的女子。(5)下渔舟:指渔舟下水。(6)春芳:指春天芳菲美景。歇:消歇。(7)王孙:原旨贵族子弟,这里是泛指山居的人,当然包括王维自己在内。刘安《楚辞·招隐士》:“王孙兮归来,山中兮不可以久留。”这里的“王孙自可留”是反用其意,表明自己决意归隐山中。
[简要评析] 这首诗是写山居秋天晚暮幽静景色的,充满了诗情画意,并且从诗人欣赏的角度,还表现了劳动人民生活的情趣,一片盎然生机。这首诗写秋天晚暮的景色,是在“空山新雨后”这一特定的自然条件下来表现的。首联叙事,交代时间、地点、季节、气候,整体描画出秋雨初晴时山村中的清新景象。“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两句摹写自然景色的清幽静谧。因为是“新雨后”,才有二、三两联景物的描写:雨后晚晴,青天无片云,明月的清辉酒遍松林;雨后水涨,山间石上,漫过清清的流泉。这时,竹林深处,笑语喧哗,是洗完衣服归来的妇女;远处的莲叶,在不断地摆动着,是渔人放舟下水了。在一片动景中,写出了山居的幽趣,生动活泼,自然谐美。这正是作为富贵闲人的王维所具有的美学趣味和生活特征。所以尾联,诗人自道其乐:芳菲的春天过去了,就随它过去了吧,以留在山中,赏心悦目地优游自得的了。这里,诗人把秋光写得和春光同样的绚丽多姿,清新自然,别有一番境界。本诗是王维山水田园诗的代表作之一。全诗描绘了秋雨初晴后的黄昏时节山居生活的恬静清幽,表现了诗人怡然闲适的心情。
=======2 咏物言志诗==========
《画菊》--
南宋 郑思肖
花开不并百花从,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菊花独立疏芳,自甘寂寞,不求虚荣,不屑与“百花”为伍。它坚持节操,傲霜怒放,光彩照人,志趣未穷。这里的菊花具有了某种神韵,而菊花同时又正是诗人的自我写照,相对应的“百花”则是影射那些屈节仕元的故宋臣属。
诗三四两句化用朱淑贞“宁可抱头枝上老,不随黄叶舞西风”的诗句,精心刻画了菊花宁带着清香枯死枝头,决不向北风屈服飘零落地的顽强精神,绝好地体现其耿耿忠心、铮铮铁骨,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高风亮节。这里的“北风”一语双关,字面上指大自然凛冽呼啸的北风,实际上隐喻来自北方的元朝统治者。他们虽凭借强大的武力灭亡了南宋,但去无法征服像诗人这样的孤臣义士。诗人以咏菊为题,运用拟人手法咏菊写人,通过赞美菊花傲然不屈的品格,生动形象地表达了自己的心声。
========3 即事感怀诗===========
《闻乐天左降江州司马》--元稹
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这首诗主要描述元稹与白居易的交谊情深。
首句先写室内景物。夜深的时候,灯油已将燃尽,昏黄的火苗在作最后的挣扎。摇曳的灯影映在墙壁上,室内显得格外阴沉幽寂。此情此景是何等的凄惨悲凉!作者为什么会有如此感受呢了心境不好。固然,他在元和十年(815)的三月被贬为通州司马,刚刚到任,又不幸染病,自身遭际坎坷,本已心黯神伤了,何况这时候又听到那从远方传来的挚友白居易贬谪九江的消息呢!他震惊、他心悸,陡然从床上坐起。好友被贬对他的刺激实在是太深太重了。他无论如何再不能入睡。在阴惨的灯影里,只觉得夜风吹雨,凉气透过疏窗一阵阵地往身上袭来。
元稹与白居易的友谊是文坛上的一段佳话。二人的文学观点基本一致。政治倾向亦约略相同,守正不阿的品格,以及人生遭际种种亦非常近似,这些,都使他们的交谊非同寻常,一日不见,恍若三秋。身处贬谪,重病缠身的诗人在听到老友的不幸消息后,竟是那样伤心动情,这不正是二人友谊的历史记录吗?据载,白居易在江州读到这首诗以后,马上给元稹回了一封信,信中大呼:“微之!微之!不见足下面已三年矣;不得足下书,欲二年矣。人生几何?离阔如此!”此等情辞,在短书中四次出现。对于元稹的诗句,白居易评论说:“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至今每吟,犹恻侧耳!”拿元稹的诗与白居易的书信对读,我们无不为二人的深挚交情所打动。
这首小诗在写法上很有特点。首句和末句都是景物描写,看似客观,实际上景中寓情。首句,侧重渲染室内悲凉的气氛,为全篇涂抹了一层暗淡、感伤的色彩。末句,写景兼顾室内与室外,笔法不仅变化。而且用“暗”、“寒”两字勾勒,这样,残灯、阴影、暗风,秋雨、寒窗等景物,便都与作者的悲凉心情有机地融汇在一起,凄惨孤独,艺术感染力非常强烈。中间两句,叙述听闻,抒发感受,但是又竭力使文笔生动形象,尽可能地诉诸画面。特别是第三句,“惊坐起”三字紧接在‘‘垂死病中”之后,分量极重。诗人本已处在垂死状态,可见病情沉重危险,而在听到“君谪九江”的消息之际,竟然陡然坐起,其消息的惊动诗人心魄,诗人对挚友的关切同情,以及由此产生的愤激不平,就都被强烈地表现出来了。三个字可谓传神之笔,作者善于捕捉人们刹那间的心灵震颤而引起的剧烈动态,言语看似不奇而却意味深长。
========4,怀古咏史诗===========
李白《越中览古》
越王勾践破吴归, 战士还家尽锦衣。
宫女如花满春殿, 只今惟有鹧鸪飞。
这是一首怀古之作,亦即诗人游览越中(唐越州,治所在今浙江绍兴),有感于其地在古代历史上所发生过的著名事件而写下的。在春秋时代,吴越两国争霸南方,成为世仇。越王勾践于公元前四九四年,被吴王夫差打败,回到国内,卧薪尝胆,誓报此仇。公元前四七三年,他果然把吴国灭了。诗写的就是这件事。
诗歌不是历史小说,绝句又不同于长篇古诗,所以诗人只能选取这一历史事件中他感受得最深的某一部分来写。他选取的不是这场斗争的漫长过程中的某一片断,而是在吴败越胜,越王班师回国以后的两个镜头。首句点明题意,说明所怀古迹的具体内容。二、三两句分写战士还家、勾践还宫的情况。消灭了敌人,雪了耻,战士都凯旋了;由于战事已经结束,大家都受到了赏赐,所以不穿铁甲,而穿锦衣。只“尽锦衣”三字,就将越王及其战士得意归来,充满了胜利者的喜悦和骄傲的神情烘托了出来。越王回国以后,踌躇满志,不但耀武扬威,而且荒淫逸乐起来,于是,花朵儿一般的美人,就占满了宫殿,拥簇着他,侍候着他。“春殿”的“春”字,应上“如花”,并描摹美好的时光和景象,不一定是指春天。只写这一点,就把越王将过去的卧薪尝胆的往事丢得干干净净表达得非常充分了。都城中到处是锦衣战士,宫殿上站满了如花宫女。这是多么繁盛、美好、热闹、欢乐,然而结句突然一转,将上面所写的一切一笔勾消。过去曾经存在过的胜利、威武、富贵、荣华,现在还有什么呢?人们所能看到的,只是几只鹧鸪在王城故址上飞来飞去罢了。这一句写人事的变化,盛衰的无常,以慨叹出之。过去的统治者莫不希望他们的富贵荣华是子孙万世之业,而诗篇却如实地指出了这种希望的破灭,这就是它的积极意义。
诗篇将昔时的繁盛和今日的凄凉,通过具体的景物,作了鲜明的对比,使读者感受特别深切。一般地说,直接描写某种环境,是比较难于突出的,而通过对比,则获致的效果往往能够大大地加强。所以,通过热闹的场面来描写凄凉,就更觉凄凉之可叹。如此诗前面所写过去的繁华与后面所写现在的冷落,对照极为强烈,前面写得愈着力,后面转得也就愈有力。为了充分地表达主题思想,诗人对这篇诗的艺术结构也作出了不同于一般七绝的安排。一般的七绝,转折点都安排在第三句里,而它的前三句却一气直下,直到第四句才突然转到反面,就显得格外有力量,有神采。这种写法,不是笔力雄健的诗人,是难以挥洒自如的。
李白另有一首怀古诗《苏台览古》可资比较:“旧苑荒台杨柳新,菱歌清唱不胜春。只今惟有西江月,曾照吴王宫里人。”苏台即姑苏台,是春秋时代吴王夫差游乐的地方,故址在今江苏省苏州市。此诗一上来就写吴苑的残破,苏台的荒凉,而人事的变化,兴废的无常,自在其中。后面紧接以杨柳在春天又发新芽,柳色青青,年年如旧,岁岁常新,以“新”与“旧”,不变的景物与变化的人事,作鲜明的对照,更加深了凭吊古迹的感慨。一句之中,以两种不同的事物来对比,写出古今盛衰之感,用意遣词,精炼而又自然。次句接写当前景色。青青新柳之外,还有一些女子在唱着菱歌,无限的春光之中,回荡着歌声的旋律。杨柳又换新叶,船娘闲唱菱歌,旧苑荒台,依然弥漫着无边春色,而昔日的帝王宫殿,美女笙歌,却一切都已化为乌有。所以后两句便点出,只有悬挂在从西方流来的大江上的那轮明月,是亘古不变的;只有她,才照见过吴宫的繁华,看见过象夫差、西施这样的当时人物,可以作历史的见证人罢了。
此两诗都是览古之作,主题相同,题材近似,但越中一首,着重在明写昔日之繁华,以四分之三的篇幅竭力渲染,而以结句写今日之荒凉抹杀之,转出主意。苏台一首则着重写今日之荒凉,以暗示昔日之繁华,以今古常新的自然景物来衬托变幻无常的人事,见出今昔盛衰之感,所以其表现手段又各自不同。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诗人变化多端的艺术技巧。
===========5。边塞征战诗==========
高适《燕歌行》
汉家烟尘在东北, 汉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 天子非常赐颜色。
摐金伐鼓下榆关, 旌旆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 单于猎火照狼山。
山川萧条极边土, 胡骑凭陵杂风雨。
战士军前半死生, 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腓, 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当恩遇恒轻敌, 力尽关山未解围。
铁衣远戍辛勤久, 玉箸应啼别离后。
少妇城南欲断肠, 征人蓟北空回首。
边庭飘飖那可度, 绝域苍茫更何有!
杀气三时作阵云, 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 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燕歌行》不仅是高适的“第一大篇”(近人赵熙评语),而且是整个唐代边塞诗中的杰作,千古传诵,良非偶然。
开元十五年(727),高适曾北上蓟门。二十年,信安王李禕征讨奚、契丹,他又北去幽燕,希望到信安王幕府效力,未能如愿:“岂无安边书,诸将已承恩。惆怅孙吴事,归来独闭门”(《蓟中作》)。可见他对东北边塞军事,下过一番研究工夫。开元二十一年后,幽州节度使张守珪经略边事,初有战功。但二十四年,张让平卢讨击使安禄山讨奚、契丹,“禄山恃勇轻进,为虏所败”(《资治通鉴》卷二百十五)。二十六年,幽州将赵堪、白真陀罗矫张守珪之命,逼迫平卢军使乌知义出兵攻奚、契丹,先胜后败。“守珪隐其状,而妄奏克获之功”(《旧唐书·张守珪传》)。高适对开元二十四年以后的两次战败,感慨很深,因写此篇。
诗的主旨是谴责在皇帝鼓励下的将领骄傲轻敌,荒淫失职,造成战争失败,使广大兵士受到极大的痛苦和牺牲。诗人写的是边塞战争,但重点不在于民族矛盾,而是同情广大兵士,讽刺和愤恨不恤兵士的将军。
全诗以非常浓缩的笔墨,写了一个战役的全过程:第一段八句写出师,第二段八句写战败,第三段八句写被围,第四段四句写死斗的结局。各段之间,脉理绵密。
诗的发端两句便指明了战争的方位和性质,见得是指陈时事,有感而发。“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貌似揄扬汉将去国时的威武荣耀,实则已隐含讥讽,预伏不文。樊哙在吕后面前说:“臣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季布便斥责他当面欺君该斩。(见《史记·季布传》)所以,这“横行”的由来,就意味着恃勇轻敌。唐汝询说:“言烟尘在东北,原非犯我内地,汉将所破特余寇耳。盖此辈本重横行,天子乃厚加礼貌,能不生边衅乎?”(《唐诗解》卷十六)这样理解是正确的。紧接着描写行军:“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透过这金鼓震天、大摇大摆前进的场面,可以揣知将军临战前不可一世的骄态,也为下文反衬。战端一启,“校尉羽书飞瀚海”,一个“飞”字警告了军情危急:“单于猎火照狼山”,犹如“看明王宵猎,骑火一川明,笳鼓悲鸣,遣人惊!”(张孝祥《六州歌头》)不意“残贼”乃有如此威势。从辞家去国到榆关、碣石,更到瀚海、狼山,八句诗概括了出征的历程,逐步推进,气氛也从宽缓渐入紧张。
第二段写战斗危急而失利。落笔便是“山川萧条极边土”,展现开阔而无险可凭的地带,带出一片肃杀的气氛。“胡骑”迅急剽悍,象狂风暴雨,卷地而来。汉军奋力迎敌,杀得昏天黑地,不辨死生。然而,就在此时此刻,那些将军们却远离阵地寻欢作乐:“美人帐下犹歌舞!”这样严酷的事实对比,有力地揭露了汉军中将军和兵士的矛盾,暗示了必败的原因。所以紧接着就写力竭兵稀,重围难解,孤城落日,衰草连天,有着鲜明的边塞特点的阴惨景色,烘托出残兵败卒心境的凄凉。“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回应上文,汉将“横行”的豪气业已灰飞烟灭,他的罪责也确定无疑了。
第三段写士兵的痛苦,实是对汉将更深的谴责。应该看到,这里并不是游离战争进程的泛写,而是处在被围困的险境中的士兵心情的写照。“铁衣远戍辛勤久”以下三联,一句征夫,一句征夫悬念中的思妇,错综相对,离别之苦,逐步加深。城南少妇,日夜悲愁,但是“边庭飘飖那可度?”蓟北征人,徒然回首,毕竟“绝域苍茫更何有!”相去万里,永无见期,“人生到此,天道宁论!”更那堪白天所见,只是“杀气三时作阵云”;晚上所闻,惟有“寒声一夜传刁斗”,如此危急的绝境,真是死在眉睫之间,不由人不想到把他们推到这绝境的究竟是谁呢?这是深化主题的不可缺少的一段。
最后四句总束全篇,淋漓悲壮,感慨无穷。“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最后士兵们与敌人短兵相接,浴血奋战,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岂是为了取得个人的功勋!他们是何等质朴、善良,何等勇敢,然而又是何等可悲呵!
诗人的感情包含着悲悯和礼赞,而“岂顾勋”则是有力地讥刺了轻开边衅,冒进贪功的汉将。最末二句,诗人深为感慨道:“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八九百年前威镇北边的飞将军李广,处处爱护士卒,使士卒“咸乐为之死”。这与那些骄横的将军形成多么鲜明的对比。诗人提出李将军,意义尤为深广。从汉到唐,悠悠千载,边塞战争何计其数,驱士兵如鸡犬的将帅数不胜数,备历艰苦而埋尸异域的士兵,更何止千千万万!可是,千百年来只有一个李广,怎不教人苦苦地追念他呢?杜甫赞美高适、岑参的诗:“意惬关飞动,篇终接混茫。”(《寄高使君、岑长史三十韵》)此诗以李广终篇,意境更为雄浑而深远。
全诗气势畅达,笔力矫健,经过惨淡经营而至于浑化无迹。气氛悲壮淋漓,主意深刻含蓄。“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诗人着意暗示和渲染悲剧的场面,以凄凉的惨状,揭露好大喜功的将军们的罪责。尤可注意的是,诗人在激烈的战争进程中,描写了士兵们复杂变化的内心活动,凄恻动人,深化了主题。全诗处处隐伏着鲜明的对比。从贯串全篇的描写来看,士兵的效命死节与汉将的怙宠贪功,士兵辛苦久战、室家分离与汉将临战失职,纵情声色,都是鲜明的对比。而结尾提出李广,则又是古今对比。全篇“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二句最为沈至”(《唐宋诗举要》引吴汝纶评语),这种对比,矛头所指十分明显,因而大大加强了讽刺的力量。
《燕歌行》是唐人七言歌行中运用律句很典型的一篇。全诗用韵依次为入声“职”部、平声“删”部、上声“麌”部、平声“微”部、上声“有”部、平声“文”部,恰好是平仄相间,抑扬有节。除结尾两句外,押平韵的句子,对偶句自不待言,非对偶句也符合律句的平仄,如“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碍石间”;押仄韵的句子,对偶的上下句平仄相对也是很严整的,如“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这样的音调之美,正是“金戈铁马之声,有玉磐鸣球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