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和孟子两者的论辩都富于形象性,擅长把抽象的道理用具体生动的语言形象表现出来,但同中有异。
《孟子》长于譬喻,而且运用纯熟、自然贴切,常将比喻组织在论说中,或直接用比喻性的形象说理,可以说《孟子》一书在形象运用上正处于比喻向寓言形式过渡的状态。书中也有一些纯正的寓言,比如“揠苗助长”等。其寓言故事大多不以情节的夸张性取胜,而以描写的生动性见长。
《庄子》也用比喻、象征的手法代替逻辑推理的论述,寓言是《庄子》最主要的表现形式,被称为“寓言十九”,这使得《庄子》章法散漫、富于变化,以深邃的思想和浓郁的情感灌注于行文之中,也可以说是哲理性抒情散文。
荀子的寓言多取自于自然事物,或天地的事物,如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覆巢之下无完卵、驽马十驾、螣蛇无足而飞、梧鼠五技而穷等等。
《韩非子》的寓言故事主要取材于历史事迹和现实,很少拟人化的动物故事和神话幻想故事,没有超越现实的虚幻境界和人物,和《庄子》中怪诞神奇的寓言故事风格截然不同。
韩非寓言形象化地体现了他的法家思想和他对社会人生的深刻认识,如“郑人买履”、“郢书燕说”等具有的讽刺力量,“矛与盾”等表现出的哲学智慧,都是韩非寓言思想深度的反映。
题材的平实,使韩非寓言不像庄子寓言那样恢诡谲怪,但韩非寓言在艺术上并不平淡,而是构思精巧,描写大胆,语言幽默,于平实中见奇妙,具有耐人寻味、警策世人的艺术效果。如《外储说左上》中的“棘刺母猴”,三个人物各侧重其性格的一端,故事情节波澜起伏,跌宕生姿。
扩展资料:
《庄子》中的寓言表现出超常的想象力,构成了奇特的形象世界,“意出尘外,怪生笔端”。
《庄子》的想象虚构,往往超越时空的局限和物我的分别,恢诡谲怪,奇幻异常,变化万千。如《逍遥游》中北溟之鱼,化而为鹏,“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庄子》诡奇的想象,是为了表达其哲学思想。寓真于诞,寓实于玄,是《庄子》的主要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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