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是什么意思?

如题所述

意思是:敦煌文书的流失,是中国文物流失的一个代表和缩影。原因是敦煌莫高窟的价值最早发现的是外国人,里面的精品被国人贱卖到外国。

1907年6月的一个傍晚,满载24箱经卷和5箱佛画的一支驼马队悄然离开敦煌。带队的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志得意满。区区数十块银两的代价,就令他一夜之间名噪英伦三岛

2007年,5月17日至19日,“纪念敦煌学100周年国际学术大会(1907~2007)”如期在伦敦召开,会议主办方借此纪念斯坦因中亚考古100年。

这一所谓的“纪念”行为,立即遭到与会中国学者的反对。中国学者奋起反驳:1907年斯坦因的盗取,是敦煌文物向国外流散的起始点,而不是敦煌文物发现和敦煌学研究的起始点,以此界定敦煌学百年没有认同性,岂不耻哉!

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正是中华民族的水深火热时期,从两次鸦片战争,到辛丑条约的签订,无论是仕宦官绅还是平民百姓,都能够深深感受到时代带给中国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时的人们关注更多的是政治、军事,而文化上的苦痛其实要远远大于其他方面。

1900年6月22日,王圆箓揭开了藏经洞这个秘密。王道士的墓志上是这样写的:“沙出壁裂一孔,仿佛有光,破壁,则有小洞,豁然开朗,内藏唐经万卷,古物多名,见者多为奇观,闻者传为神物。”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已倾颓的庙宇(即藏经洞)的修复工作中,力图使它恢复昔日的辉煌。诚然,王道士对中国传统文化一无所知,他仅仅知道经卷是极珍贵的东西,却无从取舍它们各自价值的大小,但他却为此奔波劳碌。  

他首先徒步行走50里,赶往县城去找敦煌县令严泽,并奉送了取自于藏经洞的两卷经文。王道士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引起这位官老爷的重视。可惜的是这位姓严的知县不学无术,只不过把这两卷经文视作两张发黄的废纸而已。王道士只好碰壁而返。      

1902年,也就是发现藏经洞的第三年,敦煌又来了一位新知县汪宗翰。汪知县是位进土,对金石学也很有研究。王道士把希望寄托在这位有学问的知县身上,企盼着他能解决好藏经洞的保护问题。王道士再次登上了“三宝殿”,向汪知县报告了藏经洞的情况。汪知县当即带了一批人马,亲去莫高窟察看,并顺手拣得几卷经文带走。可叹的是这位汪知县仅仅留下一句话,让王道士就地保存,看好藏经洞。从此再无下文。

两次找知县没有结果,王圆箓仍不甘心。于是,他又从藏经洞中挑拣了两箱经卷,赶着毛驴奔赴肃州(酒泉)。他风餐露宿,单枪匹马,冒着狼吃匪抢的危险,行程800多里,才到达目的地,找到了时任安肃兵备道的道台廷栋。这位廷栋大人称得上是个有学问的人,他倒是仔仔细细地看了,但他既未估量这些文物究竟有多么大的价值,也没有考虑如何保护藏经洞,只不过是从书法的欣赏角度浏览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经卷上的字不如他的书法好,就此了事。王道士一次次苦口婆心的求助,完全是在对牛弹琴。 

几年后,时任甘肃学政的著名金石学家叶昌炽,通过汪县令奉送的少量藏经洞文物、拓片,进行了准确地考证,认识到了这批文物的价值,并充实了他的《语石》。但省府要保管这批文物,光运费需花几千两银子,只好作罢。他口喻汪宗翰,让王道士就地封存。于是乎,各级政府一而再,再而三地把管理、保护的责任一推了之。

万般无奈,王道士又斗胆写了“上禀当朝天恩活佛慈禧太后”的密报,但在“庚子事变”、八国联军打到北京、朝廷岌岌可危的情形下会有什么结果呢? 

最后才导致了文物流失的悲剧。 

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

敦煌文书的流失,是中国文物流失的一个代表和缩影。而百年敦煌文书的沧桑史,折射着我们这个民族和国家的百年历史。 敦煌的惨剧不是那些野心勃勃的侵略者们造成的,而是我们自己!那个时代造成了这个无法弥补的悲剧。而人们总是把不负责的把这一切都归咎在这个不拿朝廷一分钱俸禄,靠化缘维持生计的道士身上! 

1909年,北京六国饭店。伯希和向中国学界名流讲述了敦煌藏经洞的情况,终于引起学术界的关注。想尽办法把经书运回北京。 

但是这8000卷文书从敦煌运到北京,一路上多灾多难。甘肃境内的地方官绅热衷盗窃,导致一路不少经卷流失。劫后残余的敦煌文书运至北京也不是一帆风顺,藏书大家李盛铎,学界名流刘廷琛、方而谦等人监守自盗,把选出的精品收入自家书房。为了怕缺了件数,被人发现,竟将较长的卷子一撕为二充数。  

文革”期间,查“四旧”抄出来毁掉的经卷到底有多少,没人说得清。国人损毁、流失藏品的数量和面貌已经成了永远不可知的谜。 

敦煌已经伤痕累累,经书的外流导致敦煌学研究的困难重重。而这一切的一切,只源于国人的愚蠢,与时代的无奈。 

1981年,日本学者藤枝晃在中国讲学时,曾直截了当地说:“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日本。”  这句话,刺痛了许许多多的中国人。

“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其发见之佳品,不流入於异国,即秘藏於私家。兹国有之八千余轴,盖当时垂弃之剩馀,精华已去,糟粕空存,则此残篇故纸,未必实有繋於学术之轻重者在。今日之编斯录也,不过聊以寄其愤慨之思耳!”敦煌文物一次次从我们手中流走,又不断的遭到破坏。对于敦煌学的研究,我们又总是落后于其他国家。这难道不是一种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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