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8-11-13
《江湖儿女》拿起刀的那一刻,就注定是一条无法回头的江湖路。贾樟柯导演的电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时代感,如果说艺术来源生活,那么他的电影就是生活的艺术,没有华丽的镜头,浮夸的特效,但每一秒都能让你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真实。生活就是这样,它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就像刚刚亲身经历过一般,写实的镜头,超强的地域特征,丝毫没有让你脱离故事本身,反而有种愈加强烈的代入感。电影是什么,是流水线般生产出的摇头丸吗?还是说他就是一针强心剂?娱乐至死的年代,又何尝不是全民皆乐,乐于表象。兄弟情、爱情,也许它一直都在那。曾经众人高呼的大哥,从监狱里走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又有几人还会去追随于你,有的也只是表面的嘘寒问暖。但人生不过百年,哪来的时间让你从头来过,拿起刀的那一刻,就注定是一条无法回头的江湖路。斌哥走出监狱大门时并没有看到曾经两内插刀的兄弟,巧巧为了那个男人蹲了5年的监狱,出来时有何曾见过男人的愧疚,也许他们都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又有谁说的清是非对错。
第2个回答 2018-11-13
这是个梦破灭的江湖,身段没了才会明白关二爷的背后,依旧是个势利的世界。脸盆可以用来装酒喝,也可以用来当火盆来去晦气。身段没了的斌哥,用巧巧的话来说,已经不再是个江湖人了,因为他再也不能端着了。女人替他做五年牢,他躲起来避而不见,其实已经沦为了一个逃兵,但连巧巧替他出头的手是左手还是右手都忘了,就未免显得太过薄情寡义。尤其是像个愣头青一样撒泼打翻饭菜,和别人拿牌赌大小争意气的举动,更是丢了当初放别人一马的风度。和斌哥不一样,巧巧哪怕在落魄的时候,依旧端着,耍张译,蹭酒席,手段虽然不怎么光明正大,但至少不卑劣。当一无所有的她找斌哥的时候,斌哥是避而不见,一毛不拔。而当残废了的斌哥找她的时候,她是亲自来接伸以援手的,哪怕没有了感情也不恨了,但依旧讲究个义气,这就是她和斌哥的区别,也是一个普通混混和江湖人的区别。整部电影还是比较有意思的,尤其是这种端着的状态,廖凡和赵涛诠释得很好,这是一个独属于中国文化氛围下的江湖。
第3个回答 2018-11-13
前半段的江湖,身段已经有了,做事情图的就是个体面,所以得端着。斌哥和巧巧都是乐在其中,出来混的兄弟之间讲究的是个义气,所以遇到事儿还得搬出关二爷,各类贵的贱的酒水搀和在脸盆里,大家都能干一口,才显得够哥们。小弟开车送人,做大嫂的也不能让小弟亏着,一百块的大钞得给着,大哥被小毛头打了腿,该教训的还是得教训,但心胸气度得彰显着,最后还得得空给放了,放之前还不忘夸他两句,展现大气。这个阶段,斌哥和巧巧的悲哀之处在什么地方呢,他们有预感这种市井江湖的规矩会被淘汰,但他们无法预见会是什么时候被淘汰。当日后的潮州会长拿出一箱子钱的时候,斌哥嘴上说着请一顿饭就可以了,心里大概还在得意着自己会的那句唐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只是他忘记了那句诗的含义:没有长开不败的花,也没有永久的富贵年华。有些东西,陈旧了就必将会淘汰,当从香港回来的林家燕给斌哥送雪茄的时候,一众手下掏出了小刀的时候,其实导演就已经暗示着下一段江湖的出现。
第4个回答 2018-11-13
《江湖儿女》与贾樟柯之前的电影有继承,但是也有区别。区别最大的地方大概就是贾樟柯打算用一种“武侠”的情怀讲述一个现实故事。贾樟柯,或者说像他一样从小镇走出来的人,基本都是看着香港电影长大的,我们对香港电影中传递的侠义、枪战、黑社会是有一种迷恋情怀的,这种情怀就是“江湖”。《江湖儿女》中第一次提到江湖是借用了徐克的电影中的说法“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也是一种致敬。但是徐克电影中的江湖,吴宇森电影中的义气,说白了还是一个架空的,介于庙堂和市井之间的空无所在,是法律触及不到的所在,行走江湖的法则是义气和侠义的法则,是人的自律的法则,是武力和枪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