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汕十八怪的基本信息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31

功夫茶香浓得怪
北方人到潮汕来,学会的第一句话大概就是“呷呆”(喝茶)了。也难怪,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所以中国人少有不喝茶的,广东人更爱喝茶,而潮汕人尤甚。不过潮汕人喝茶和我们不一样。
为适应不同人的需要,中国茶发展成红、绿、白、黄、黑等各色茶类,从本质上分,则不外发酵、不发酵、半发酵三种。我们平常喝的茶,大多是绿茶,属不发酵茶,潮汕喝的则是黑茶。黑茶即指乌龙茶,属半发酵茶,兼有发酵茶的营养,又有不发酵茶的清香。乌龙茶的特点就是酽、苦、香,由于它有抗湿、消暑、暖胃、利水等多种功效,所以东南沿海一带多生产和饮用这种茶,其种植的主要基地也在台湾、闽南和粤东。而在潮汕地区发展为极致,从饮茶的数量、质量,到泡饮方式、饮茶功用,都形成一种特殊的模式,被称为工夫茶,也写作功夫茶,因而被外地人视为潮汕的最大特色,故称怪。
一是怪在饮茶的用具特殊。除了茶壶惯用宜兴紫砂壶外,其它多是潮州枫溪区所产的功夫茶具:小炭炉、茶瓯、茶碗、茶盅。有人总结说:北方人喝酒用大茶碗,潮汕人饮茶用小酒盅。小盅只有一口水,要分三道程序、三口喝完,一观其色,二闻其香,三品其味,空杯还要闻其余香,你看,喝一小盅茶就要如此繁琐,没功夫不行。
二怪其浓。装茶时往往要满到壶口,冲出只三小盅,色浓味也浓,外来人初尝觉得苦不堪言,然而苦尽甘来,才能消火益气。
三怪其泡茶程序复杂。稍懂茶艺的人都知道日本茶道很讲究,其实日本茶道就是在潮汕茶道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冲茶的程序大致是:烫杯热罐,高冲低洒,刮沫淋盖,关公巡城,韩信点兵。每一步都是有讲究的。反复地烫杯洗杯,目的是提高其温度,使茶素充分发散出来;刮沫、洗茶、去头是为了清洁;高冲低洒,是为了出味;关公巡城、韩信点兵,为的是茶汁平等均匀;让茶,是表示谦让礼貌。要把每一步都做得十分精熟,没有一定的功夫是不行的。茶名“功夫”,既指需要时间,也指需要技艺。
四怪其无时不饮,无地不饮。功夫茶成为潮汕地区重要的社交礼仪,其作用远超于“解渴”之上了。如果真渴,反而解不了。烧好一小壶开水,淋杯洗杯等,“浪费”掉了一多半了,冲出来只有三小杯,客人多了还要轮流,很长时间才能轮到你喝那一小盅,岂能解渴?所以要时时喝,处处喝。而且由于其以质取胜,喝上几小盅后,渴意顿消,特别适合海上渔船作业时用,既节约淡水,又不增加肾脏负担,故为亚热带人所接受。潮汕人出差在外,也要带上功夫茶具和茶叶,在火车上、旅馆里,甚至在游山途中,随处开场表演,成为潮人的无声广告。
其实,功夫茶的核心还是体现一个“和”字,这是中华文化精神的核心,中庸之谓也。功夫茶的天圆地方,象征天人合一之和;礼让三先,突出人际关系之和;科学地处理水、火、茶、器的关系,追求的是物质之
和;茶入体内,调合饮食万物,主宰生命之和;茶道表演,循序渐进,有条不紊,强调人生氛围之和。潮人“劝茶不劝酒”的饮食习惯,比之我们的野蛮劝酒,让人感到宽松自在平和随意,故曰:茶乃君子也。
潮汕功夫茶,让人苦尽甘来,君子之道也。 潮汕人会功夫茶,天下闻名,潮汕人善拜神,也是天下闻名。到了潮汕地区,处处都可以看到庙宇或教堂,而且是佛道不分一起拜,不仅佛道共处一山,有的还共处一室,甚至统一管理,并排而立,一起接受人们的顶礼膜拜。你说怪不怪。
佛教和道教本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宗教信仰,佛教是外来宗教,道教是本土自创的,佛教重死,道教重生,佛教是单神教,道教是多神教。二者崇拜对象、目标、方式都不相同,所以自古以来,冰炭不同炉,佛道不同山,比如四川青城山和峨嵋山,相距不远,一为道,一为佛,互不干扰。但到了潮汕,一切规矩都变了。
汕头达濠青云岩内,既有佛教大雄宝殿,也有供奉玄天上帝的玄武殿;普宁的盘龙阁是道观,旁边的佛寺就叫作盘龙阁寺,等于合署办公;陆丰的玄武殿是正统共奉北帝神玄武的道观,却在玄武神前放了一尊佛祖像,名也成了“元山寺”。
这种佛道不分一起拜的怪现象,原因有多方面的。最主要的是潮汕人的宗教观念的开放与淡漠。潮汕寺庙最多,香火也很盛,但调查一下,真正信教的不多。所谓真正信教,不仅要相信该教的教义,还要遵守该教的仪规,承担相关的义务。潮汕广大的迷信大军,什么都信,不仅信佛信道,也信天主和基督,他们不愿受一教限制。由于海洋生产方式的危险和不稳定性,信奉者(妇女居多)更多的不是追求自身成佛成仙,而是祈求男人们出海的平安。因此,她们凡是认为有神明的地方,就要拜。在潮汕,妇女拜神是一项重要工作,每月初一要拜,十五也要拜,平时,拿了祭品,从东走到西,只要有神庙,都要进去祈求,完全不问对象是什么神。这与其说是迷信,不如说是俗信,与其说是拜神,不如说是买“精神平安保险”。
在潮汕还有供奉***塑像的。不过这不是“文革”个人崇拜的延续,而是老百姓心中真诚的企盼:过去的幸福生活是***赐予的,希望今后继续保佑太平,这并不完全是迷信,而是老百姓内心愿望的表达。
有市场需求,就有市场供应,潮汕不少地方就形成了寺庙一条街,例如潮阳东山,只要你能想像出的神明,那里就有,李白、孙悟空、鲁班、水仙姑娘,应有尽有。主其事者大都说不出什么教义,仅仅是一种以行善为号召的投资行为。
佛道不分一起拜,淡化了宗教,调和了宗教矛盾,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有学者到潮汕考察后认为,潮汕人应该是少数民族,因为他们有自己独特的饮食习惯,有自己独特的文化,更有自己独特的语言。
确实,潮汕方言与中原官话,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外地人到潮汕难于融入本地社会,最难的大概就数语言了。听潮汕话如同听火星语,讲普通话的人如果按自己的理解去听潮汕话,会闹出许多笑话,有些意思甚至是南辕北辙。
比如在大街上,有小贩向你推销:要西服吗?要电器吗?要┄┄,不胜其烦。如果你想要,你就得说“爱”,不要则得说“买”。潮汕话中,“不要”是“买”“要”是“爱”,你说古怪不古怪?
还有有趣的:你到商店买东西,问有没有,假如老板回答说“无”,你千万不要走开,那恰巧是表示“有”的意思。
有是“无”,无是“有”,生活中最要紧的两个字,竟然黑白颠倒,实在是咄咄怪事。
其实要理解潮汕方言也不难。据专家考证,潮汕方言是保留古中原音最多的方言了,虽属闽南语系,但由古中原经浙闽一路传来,变异极大,与现今中原官话相比,自然是大有不同了。但也还是有迹可循,例如,把“不要”读作“买”,实际是古字的读音,这种读法,现代汉语中也还保留有一些,“孬”、“甭”就是如此,我们方言中不是也把“不要”读作“彪”吗?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就见怪不怪了。
但潮汕话确实难学,就像潮汕人学普通话一样的难。潮汕人认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学说普通话,你说潮汕话与普通话之间,该有多大的差别!潮汕目前正在大力推广普通话,认为这也是在创造良好的投资环境。只是到时候我们可能就再也听不见这稀奇古怪的潮汕语了。 潮汕语言与内地大有不同,在饮食上也是大有不同。就拿早餐来说吧。我们是稀饭、油条、面条、粉丝之类,而潮汕人则基本以稀粥为主。粥是潮汕人的最爱。
吃稀粥,过去是由于穷困,在潮汕至今还流传有清代的吃粥诗:
煮饭不如煮粥强,好同儿女细商量;
一升可作三升用,两日堪为六日粮。
有客只须添水火,无钱不必做羹汤;
莫嫌淡泊少滋味,淡泊之中滋味长。
这是过去的事,现在潮汕人三餐食粥,则是从营养学的角度选择的。潮汕的粥,有别于北方的稀饭,饭水分离;更有别于上海的泡饭,用剩饭加水,饭硬水清;潮汕是把粉碎的大米煮烂,达到水米交融的境界。这是中国古代吃靡的遗存。
我们煮粥,大多就是白米稀饭,顶多加点青菜,潮汕人则
不同,他们可以把他们想吃的任何东西都加进去,因此你到潮汕,会发现他们的粥是五花八门,什么鳝鱼粥,皮蛋粥,牛肉粥,瘦肉粥,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像我们的汤饭了?但他们的是粥不是汤饭,因为他们的已经煮得稀烂,成了水米交融的饭靡,这是人类最易吸收、营养保持最好的饮食方法。所以陆游曾赞美说:“只将食粥致神仙。”走在潮汕大街上,也到处可以看见粥摊粥铺。
如果你有机会走进潮汕的菜市场,你也会感到奇怪,市场里不仅仅有各种蔬菜,还有各种青草卖,买菜的家庭主妇们也会把这些青草像青菜一样买回家。这是怎么回事呢?这些青草不是别的,是草药,主妇们把它们买回家,是用来熬凉茶喝的。
这,其实一点儿也不怪。潮汕地处北回归线上,正在亚热带与温带的交界线上,无冬长夏,气候炎热;同时它又处于海滨地带,空气潮湿。这热而湿的空气就是古人所谓的瘴气,是人类的大敌。当初韩愈贬来潮州就曾嘱咐侄孙“好收吾骨瘴江边。”
潮汕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经过长期的实践,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其中最根本的就是掌握进食的凉热补泄,不断调理饮食中的药用成品。草药性温,有病治病,无病防病,不像中成药和西药那样不易掌握。于是,用新鲜的青草药熬水喝,也就成了潮汕家庭主妇最主要的保健工作。潮汕人也爱喝这
种用青草药熬成的凉水。潮汕城乡到处可见出售凉水的店铺。这凉水不是我们所说的“生水”的意思,而是指其药性温凉。这种喝凉水的习俗,目前已经在一些高档饭店时兴起来。
在惠来县城南7.5公里处,西临南海,背靠文昌山。神泉港是粤东重要港口之一,建于明嘉靖33年(1554年),距今已有四百多年历史,胜迹繁多,有“三奇”、“八景”之说。(“三奇”即奇物--丝线吊金钟,奇鱼--拜鱼,奇水--甘泉。“八景”指蜃楼海市、海角甘泉、烟墩望海、玉笏朝天、文笔高标、晚霞归帆、书院青松、古井通海。)
海角甘泉位于神泉镇区东南角,宋休是海滩上一个淡水泉眼,明时砌成泉井,其时潮汕神童苏福为它题写独脚联“抉(快)取携而不竭任卤浸咸蒸独标平淡”,一时成为绝对,扩大了此泉影响,并被人们编造出许多神奇传说,使此泉演变为“神泉”。清乾隆间知县王玮在井旁建亭,将苏福独联刻在亭柱上,并树碑撰文。清代歌咏神泉诗中有“天涯有奇景,海角出甘泉”的句子,因而产生了“海角甘泉”的雅称。
水仙宫为神泉古迹之一,建于清嘉庆八年(1803年),祀夏禹王,宫内有正厅、明间、次间,卷篷式拜亭,硬山顶,有“登台望舟”之景观。
玉华塔位于神泉港口南端,原是一座渔船来往的航标,建于清乾隆年间,为七层八角状实心塔,贝灰夯筑,高26.4米,为古八景之“文笔高标”。
海市蜃楼常出现于神泉港西南海面,时间多在春夏之交,天将大雨前夕。“海市蜃楼”的出现次次有异,有古代的台榭、亭阁,有现代的高楼大厦,还曾出现过日本侵华的战争场面。同一次蜃景也变幻莫测,景象万千:时而勇士披坚执税,万台奔腾,时而曲苑、酒旗,仕女嬉游,或隐或现,若远若近,蔚为壮观。蜃景出现有一年一次或数年一次,也有一年两次。长则几小时,短则十几分钟,甚至一瞬即逝。1957年3月19日蜃景出现,从下午一时至六时四十五分才消逝,是有史以来延续时间最长的一次。当地渔民总结为观察气候经验,有“景远候风,景近候雨”之说。 说起潮汕饮食,人们首先会想到生猛海鲜。的确,潮汕待客,这第一道菜对外地人来说往往是个下马威:一盆生蚶,用开水一烫就端上来,个个如硬币般大小,掰开,露出鲜肉和血水,沾点儿辣酱送入口中。主人会劝你:连血水喝下去!这时你会不会大吃一惊?这样茹毛饮血,委实让大陆文化的子民们目瞪口呆,鲁迅不是曾赞颂过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吗?但这只是我们少见多怪。潮汕人的这种吃法,只不过保留了海洋文明最古老的传统,在潮汕乃到沿海地区,
都是十分普遍的。
比如螃蟹,小的就用虾油生腌,肢体俱全的放在小碟里,用来佐餐吃粥。吃时掰开里面呈混沌状,吸入口中,凉凉的,有一种特别的鲜味。至于生腌的大螃蟹,滋味更是鲜美,蟹膏呈半透明状,十分诱人。
什么冰镇生蚝(牡蛎),酒醉大虾,在西餐里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算不得怪了。怪的是潮汕人吃这些生东西不坏肚子,外地人则不行,要慢慢适应。刚开始不要吃太多,时间久了,吃的数量自会与日俱增,欲罢不能了。盖因一“鲜”字。鲜,是潮菜的最大特点,鲜,从“生”来。北方人做菜,讲究一个“火候”,潮汕人做菜,讲究的是“水候”——凡海鲜都用开水消毒。这个“水候”可是不大好掌握,烫过了肉死了,血水没了,鲜味也没了;太生了不裂口也不行。这和西餐里的牛排要几分熟,是一样的,都是功夫。
活蟹生蚶吃不坏,有个重要保障条件是佐料。潮菜里有许多特殊的佐料,如沙茶酱,南粉,普宁豆腐,橄榄菜等。这种吃法至少在唐代就已形成,韩愈到潮州时就有诗记录之:“调以咸与酸,芼以椒与橙。腥臊姑发越,咀吞面汗新。”我们到潮汕,也要入乡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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