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求关于狼的故事

如题所述

狼的故事

狼是天生的猎手。它们有着尖利的牙齿、灵敏的嗅觉、洞察一切的耳朵、看穿万物的眼睛,鬼一般的轻盈,风一样的速度。最重要的,是一个会思考的大脑。
这也许是一个很常见的故事的开头,但它适合于狼。


雪是今天傍晚才刚刚停的。
一轮明亮的圆月升上了天空,月下的村庄一片惨白。
山崖上,一双金色的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山脚的一切,放出贪婪的渴望杀戮的光。白色的狼在静静等待着,沉思着……
高高耸起的肩胛骨像嶙峋的山峰,血红的舌头舔着闪着寒光的牙齿,冷风擦过雪白的皮毛,耳朵骄傲地耸着,脚掌下锐利的指甲已经渐渐按捺不住。
如果不去看那双眼,你会觉得,这只是一块被雪覆盖形状怪异的石头。
当村中最后一户人家掐灭了蜡烛,年轻的首领知道,该是行动的时候了。它从容的仰起头,趁着月亮,发出一声得意的毛骨悚然的长啸。
山崖上已经看不见它了,几个黑影迅速的窜入村庄,像暗夜中的噩梦,逼近了毫无知觉的人们。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无声无息,似乎太静了,金色的双眼注视着伙伴们行经的路线,镇定,难以捉摸。
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惊动了宁静的夜空,树林边一束白色的光直射出来,又是几秒钟的寂静,有一户的灯光亮了起来,粗暴的男声和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惊醒了村子,火把声,铁器声越来越大,几双墨绿色的眼睛闪了出来,消失在树林中,唯独不见它们的首领。
屋内,金色的眼睛依然那么沉稳的注视着墙角害怕得瑟瑟发抖的那对夫妇,白狼轻轻刁起地上正在啼哭的婴儿,从后窗跳了出来。那里已经围满了手持刀具的村民,它停住了脚步。
一时间,谁也没有动。
人们的吃惊不是毫无理由的,一个叼着婴儿的浑身雪白的狼,最可怕的是那双深陷的幽灵似的眼睛。
忽然,一个火把扔了过来,白狼敏捷地向后一闪,然后忽然加速冲向了人群。光滑的毛皮擦过人们的肩膀,手臂,大腿。人们叫喊着,挥舞着镰刀和锄头,想击中这雪白的身影,但这银色的闪电似乎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来回穿梭于人中,似乎早安排好了路线。最终,它摆脱了追捕,钻进了漆黑的森林。
它又重新出现在山崖上,发出一声胜利的长啸,鲜红的血从的背上淌了下来,它竟毫不在意,仔细端详着脚下的婴儿,眼神中藏着不易觉察的慈爱。
第二天清晨,村民们才发现,屋子到树林边一地的血,就像是一条曲折的路。



十五年后……
村庄已经变成了小镇,一派繁华的景象,几年前,村民们拥有了枪,他们再也不怕狼。狼的地位从猎杀者一下子转变为被猎杀的对象。
树林减小了很多,狼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白狼如今已是这个衰败的狼的家族的第三代首领,它明显的老了,身上光滑的银毛早已开岔和脱落。身上布着密密的伤疤,令它痛心的,这多出于自己的同伴之手。最恐怖的,是他背上那道又深又长的伤疤,裂痕周围的皮肤都变成了深灰色,十五年来,这伤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这英明的首领。尤其是近几年,剧烈的疼痛常常突然来袭,病魔正一点一点地蚕食这曾经桀骜不驯的灵魂。
但从没有改变的,是那双金色的眼睛,仍然像十五年前一样,沉稳、冰冷、深邃,闪着轻蔑的光。
白狼喜欢独处,喜欢晚夜的风,喜欢月朗星稀的夜空,此时正静静地趴在山崖上,俯视着黑色的森林,当晚风吹过的时候,它的耳朵就稍稍地动一下,感觉风所带来的清凉。
这山崖上最陡的一块岩石,象征着狼群中无上的权威和绝对的统治,不知有多少熬红了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这块岩石。但从白狼成为首领以来,还没有第二只狼登上这石头的顶端。
白狼就这么懒懒地趴着,眯起了双眼,任凭风玩弄着自己零零散散的银毛,渐渐地就快睡着了。
但是,几阵细微的声响让它觉出了异样,这并不是风,而是猎杀者的脚步。

空气中慢慢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这是它熟悉的气味,每个优秀的狼猎手都无法隐藏的气味,在血战之前显得更加的刺鼻。
突然间,它意识到了什么,努力站起身,悄悄的沿着石壁滑了下去,身手,已不如年轻时那么敏捷了。
金色的眼睛就那么默默注视着浓浓的黑暗,直到几双绿色眸子出现,才缓缓的退入密林中。
这已经是意料之中,肮脏的权力斗争十五年来一直进行着,虽然对手从没有成功过,但它们并不死心。
岩石下的几只灰狼似乎有些踌躇,一方面,不得不承认,首领是绝对的称职,它拥有着高超的本领,非凡的智慧,完美的领导才能,还有一颗石头般坚硬却不失慈爱的心,暗杀者们似乎找不出什么杀它的理由。如果真的要讲,只是它孤僻的性格有些难以接受,但这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另一方面,惧怕心理困扰着它们,毕竟,首领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成功的机会很小,如果失败,等待着它们的,只有死亡。
终于,一只浑身油亮的灰狼下了决心,狼群首领这个欲望已经纠缠它太久,不能让苦苦等来的机会就这样眼睁睁的溜掉。随着它轻微的一声闷叫,另外的狼也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这精心策划的阴谋正要实施的时候,它们的耳边忽然传来首领哀伤的,尖利的叫声,这个声音回旋于树林中,不知从那里发出。顿时,一切都凝固了。
慌张的杀手们早已乱了阵脚,它们打着转,围绕着它们的,只有无尽的黑夜。
又一声凄凉的叫声,彻底摧垮了它们的心理防线,极度恐惧的杀手已经飞一般的窜入丛林,剩下的,只有一只灰狼了。
白狼十分清楚,现在的它,根本不是一群凶猛的灰狼的对手。它要吓跑尽量多的敌人。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威胁了。
它不紧不慢地从黑幕中走了出来,对于这场没有把握的斗争,不得不去面对。接触到那健壮的求权者凶狠的目光时,它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岩石下有一块空地,最后一匹灰狼在那里警惕地望着四周。它看到了那熟悉的金光,一个高兀冷峻雪白的身影从浓黑中显现出来,就像是月光下树影的化身。年老的统治者一点也不慌张,眼神中找不出一丝怒意,像平常一样,从容的向它走来。
白狼竭力掩饰着加速的心跳,它十分明白,它并不是神,它有生,就会有死,年轻过,也必定会衰老。获胜的希望在这只正处在壮年期的公狼面前十分渺茫,也许它真的不行了,应该让出这个位子,这是许多年来,它不愿承认的事实。
灰狼禁不住向后退了几步,眼前的这个对手在群落中许多狼的心中都是不可战胜的。传说它在十五年前竟从整个村庄猎人和壮丁的包围下逃了出来。灰狼也亲眼目睹过首领独自迎战一只发了疯的棕熊,闪电一样准确咬断了熊的喉咙。它踌躇着,该不该下手,结果还是个未知数。
终于,灰狼动身了,全力加速冲了过去,它明白,如果把机会让给对方,它决不会比那只熊更幸运。
就在两只狼接触的一瞬间,白狼闪到了一旁,伸出右爪给了灰狼的腹部猛烈的一击,接着迅速转过身,一口咬住了对手的脊背。灰狼痛苦的呻吟起来,已经彻底被激怒了。它一个翻身摆脱掉了追咬,回头一看,白狼已经不见了。还没回过神,后脑勺又被一击。这一次,灰狼抓住了机会,它忍住疼痛,向后一跳,扑住了白色的身影。两只狼扭打起来。
嚎叫声充满了整个山谷,风也更大,更冷了。
灰狼虽然在速度和力量上占优,但在白狼熟练的扑咬和多变的战术前占不到任何便宜,双方只有靠体力来决出胜负。这点显然对白狼很不利,它找了个空隙推开对手,气喘吁吁地退到一棵大树旁,身上新添的几道伤口正淌着暗红色的血。灰狼也有些疲劳了,但是,它发现首领并不如想象中的强大,首领毕竟已经老了,如果再打下去,形势会越来越对自己有利。这为它增添了信心。
就在灰狼准备第二次冲锋的时候。它发现首领有些反常,白色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睛中金色的光芒忽然消却了。

这最最紧要的关头,可怕的伤痛又找上门来,就像是炙热的火焰在身体里蔓延,神志已经不清了,眼睛也渐渐看不见,别说打斗,就连站立也很困难,但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白狼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这意外的惊喜似乎无法接受,也并不像是什么奸诈的诡计。灰狼有些不敢相信,它一步一步走向昏死的首领,一切都是事实吗?
灰狼俯下身,嗅了嗅,残忍而傲慢的目光落在首领身上正流淌着的血液。它缓缓地把嘴伸向雪白的脖子,露出锋利的牙齿,准备最后的了断。
一阵莫名的风刮来,它的身子猛得被撞开了。
灰狼惊恐的望着,它的面前,是一双晶莹的水蓝色的眼睛,射出寒冷的光。



第二天清晨,阳光把白狼唤醒,它的身旁躺着灰狼冰冷的尸体。
它摇摇晃晃地爬起来 ,吃力的把尸体拖上山崖,昂起头,发出一声胜利的长啸,接着,便把尸体推下了山。它所要展示的,这就是反叛者的下场。
山崖下,一个少年正微笑地看着岩石上的身影。
十五年前,白狼抢回那个孩子,把他养在身边,但是一个充满了勾心斗角和虚伪狡诈的狼群并不适合婴儿的成长。于是,它就偷偷把男婴藏在一棵古树的树洞中,按照狼的方法秘密地把他养大。白狼喜欢他水一般的蓝眼睛,只要看到这双眼,即使是再乱的心绪也会平静下来。这双眼,就好像是心灵的庇护所,使它变得温顺。
白狼常常想,可能自己天生是孤独的,但见到这个孩子后,想法就有了改变。第一次有东西能了解它的内心,给予它安慰。虽然他们之间的交流只限于几声短暂的鸣叫和双方的眼神,但这一切都是其它狼所无法做到的。
白狼以前并不是这样孤傲,它用一颗火热的心对待每一只它遇到的狼,但最后得到的回报就是被利用和抛弃。它渐渐明白,这才是真实的世界,以前的自己太理想化了。那天在它拼命掩护下从村庄中逃出的灰狼,最后还不都和昨天夜晚袭击它的杀手一样,想方设法想夺取首领的位子。或许以前它有过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但下属并不能了解它,不能成为它的朋友,况且,现在它们已经不在了。
所有的希望和理想全都寄托在十五岁的人类孩子身上,它有时想想,自己还是太幼稚了。
得胜的统治者疲倦地从石崖上走下,来到昨晚那棵大树下,仰望着郁郁葱葱的树冠,让树上的人知道他已经来了。
不久,少年从树上滑了下来,微微俯下了身,表示对父亲的尊敬。白狼用脖子轻轻碰着张满浓密黑发的头颅。见过面之后,他们相对坐下,谁都没有开口,用眼睛交流着感受。
白狼一直有一件心事,早在五年前,村中的人们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狼孩。他们一次次组织人手进森林搜索,有一半就是因为这个孩子。而它也不止一次发现少年偷偷溜进村子,藏在暗处观察着人们的一言一行。少年最近时常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它想,那可能是人类的语言。
白狼知道,它只是一个养父,一匹野外的狼,少年的血管里流的是人类的血液,迟早会回到他人类的家。那时候,少年可能会成为它的敌人。它不敢去想未来,想到离开生命中唯一的知心朋友,它就会变得十分敏感和暴躁,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山崖上,它也常常思索,该不该让这个孩子知道真相,放他回去。
聪明的少年看出父亲神情中的异样,他凑上前去,吻着父亲的额头。但父亲一直躲着他,掩饰着自己的心事。
白狼让少年藏起来,自己又来到了山崖上,这时,一只母狼带着刚出生的一群小狼崽从它身前经过,竟然有一只浑身雪一般的白。这一下子使白狼快活了起来,它从没有见过小时候的自己。它暗暗跟着这个小家伙,时不时用鼻尖顶起它,想激怒它。但小家伙的反应不是它所预料的那样,这白色的小毛团转过身来,用清澈的眼睛望着它,霎时间,白狼的心都要化了,这个小家伙的眼睛竟也是金色的。
在它许许多多的孩子中间,唯一这一只显得十分迟钝,不像它的哥哥姐姐一天到晚闹个不停。小家伙喜欢爬在爸爸的背上,出神的望着晚夜的心空,细心的观察小动物跑跳。白狼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希望,这也许才是自己的接班人。

想到这儿,它暗下了决心,要了却它的心事。



第二天晚上,白狼找到了少年。
他们俩潜入了小镇,少年十分吃惊,为什么父亲对镇子里的道路比自己还要清楚。
此时,夜已经深了,他们顺着一条小道贴着墙壁悄悄的走着,在这宁静的夜晚,少年的脚步声显得非常刺耳,尽管父亲已经几次三番让他放轻脚步,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狼。
白狼在一间仍然亮着灯的小木屋前停下脚步,它站在窗户边,少年明白了它的意思,像窗户中望去。
一个小姑娘正在静静地看着书,长长的黑发从她的肩上垂下,书桌旁边的床上,一对夫妻正熟睡着,丈夫响亮的鼾声勾起了少年沉睡已久的记忆。
少年凝视了那个姑娘很久,她有着和他一样的蓝眼睛,黑头发。他又看了看周围的景物,对一个空空的摇篮努力思索着什么。
白狼碰了碰少年的脚跟,少年才回过神来,疑惑地望着父亲。
白狼度到门边,一个猛冲,撞开了门,又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少年吓呆了。
床上的夫妇一下子跳了起来,转头看,十五年前的恶梦又回来了。
白狼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稳定夫妻俩的情绪,然后示意少年进来。但妻子已经昏了过去,丈夫也正在床下摸着枪。只有女孩看见了赤裸的少年,呆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谁都没有大叫,仅仅是那金色的眼神就好像按住了每个人的喉咙。一时间,屋内只有枪的咔咔声。
丈夫从床底下爬了出来,颤抖的手里端着一支猎枪,白狼想,怎么十五年了,还是这样。
就在他瞄准白狼的时候,看见了那个浑身漆黑,头发苍乱的少年,高举的枪管就慢慢放下了。
"亚瑟,是你吗?"过了很久,他才轻轻的问。
"哥哥?"女孩也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森林中的狼孩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妻子也清醒了过来,十五年来她天天想念的儿子,真的回来了吗?
少年的眼中两颗晶莹的东西滚落下来,白狼知道,那是人的眼泪。
四个人很长时间都没有动,只是默默的流泪,
白狼想,自己应该走了,就这样静静的退出,多年的心事就此了结,不再有什么挂念了,虽然很舍不得这个少年。
它退到门边,一个闪身跑了出去,不停回过头来看看,好像是希望少年能够回到他身边。它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少年不属于它。
难道这十五年的抚养和教导就这么白白地放弃了,难道男孩真的这么不管他的养父了,难道……,白狼忍不住问着自己,强烈的嫉妒感和怨恨涌上心头。于是,它又不停安慰着自己,他几次救了你的命,你也该知足了。
它明白,这就是事实,事实是无情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



以后的很多天里,白狼时时刻刻在想着这个少年,想着他眼睛的纯蓝色。只有小白狼才能让他低落的情绪有所好转。初夏的一个清晨,它带着儿子在还沾着露水的草地上散步。
晨风是饱含着水汽的,清凉的。它微微动了动耳朵,在一个小水潭旁趴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看着儿子嗅着不同颜色的花朵。
忽然,草丛中的蝴蝶纷纷飞起,白狼警觉地抬起头,竖起尖尖的耳朵,它听到了马蹄声,许许多多的马正向丛林这边赶来。
捕猎的队伍又来了,这次比往日好像大了许多。
它立刻朝石崖地方向飞奔,家族中的许多狼还没有醒来,此时的突袭将是致命的。
风在耳边呼呼的刮着,体力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此刻的它脑子中只有一个念头,冲!冲!冲!
如果有谁能看到这匹正在全力奔跑的狼,他一定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只是一道金色的线和一束白色的光。
白狼发疯一般撞断了许多树枝,终于来到山脚,一个俯冲跳跃上了山,在悬崖上刹住了身。它使尽全身的气力,向天空发出一声刺耳的,略带沙哑的的吼叫。声音像锋利的刀刃,划过天空,回响在山谷之间。初夏的热气刹时无影无踪,整个树林都被震醒了。

它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这时,一个忘却的事情让它从头凉到脚。
儿子,还在那片草地上,它竟然忘的一干二净。
已经来不及后悔了,白狼摇摇晃晃的撑起身,朝山崖边小跑过去,但不小心,脚下一滑,几乎是滚下了山,后腿摔断了,脑门上也撕开一道口子。
更可怕的,那该死的伤痕又开始火燎燎的痛,它知道,从现在开始,它要和自己的神志赛跑,就算拼了命,也不能在救出儿子之前倒下。
一只三条腿的狼,浑身的白毛一半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一瘸一拐地在树丛中跑着,三五步就要摔一跤,但奇迹的是,它没有停下,没有放弃。
眼前终于出现了那白花花的小东西,儿子似乎没什么事,它松了一口气,放慢速度走到儿子身边。小家伙用舌头添了添爸爸的额头,它一直用意志来维持的身体终于崩溃了,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几分钟后,它再度睁开眼,发现它们已经被马队包围了。原来儿子是一个陷阱。
在一匹红棕色的大马上,它似乎看见了那双久违的蓝色眼睛,刚要起身,剧烈的疼痛又再一次使它昏了过去。
人们一下子认出这只十五年前的狼,它的身后有一条血铺的路。



白狼作了许多梦,直到第三天上午,它才抬起沉重的眼皮,儿子正蜷缩在它的腹下,睡得正香。
它望了望四周,大大小小十几个铁笼子里关着很多同伴,还有很多被挂在墙上,已经没气了。毫无疑问,这次的打击是空前的,绝大多数狼没能逃脱追捕。这就意味着,狼群以往逃跑的路线和隐蔽的场所都被人知道了。
背叛,可耻的背叛,白狼挣扎着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仇恨,它发狂地撞着笼子粗粗的铁栅栏。为什么,为什么,唯一信赖的朋友都要背叛自己,那双蓝色的眼睛本来就是一个卑鄙的陷阱,当初带他回来就是错误。白狼发疯了,直到满身是血才摔倒在地,周围的狼都吃惊地望着,它们从没有见过首领这样暴躁的样子。
之后的三天,白狼一动不动的趴着,即使儿子在身边一直吵闹个不停。挂在墙上的狼被剥了皮,笼子里的狼被陆陆续续地带走,蓝色的眼睛一直也没有再出现,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死亡是唯一的路。
第三天的晚上,白狼站起了身,它要维护狼家族最后的尊严,明天就该是它被带走了。
月光下,望着熟睡中的儿子,它注视了很久,然后,它把牙齿凑近了儿子的喉咙。
热乎乎的血涌了出来,小家伙只是呻吟了两声。它醒来无力地望着呆呆的爸爸,又重新闭上了眼,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白狼发出一声悲凉的凄惨的叫声,然后狠狠撕下儿子雪白的毛皮,连着血,吞入了腹中。
很久,嘴角边的血腥味都没有消除,它现在才发现,它是那么讨厌血。
它感到心里空空的,一切都被夺走了,没有悲伤,没有痛苦,也没有怨恨,直到唇上有些淡淡的咸味,它才发觉自己的眼睛已经湿了。
白狼想,这可能是狼的眼泪,狼也会有眼泪吗?
水一般的月光泻在它的身上,白狼静静睡下了。



第二天人们发现父子两的时候都惊呆了,一个没有了毛皮的儿子和一个满口是血的父亲。但他们没有看见,父亲脸上浅浅的泪痕。
少年大哭了起来,不管人们怎么安慰他。
最后,少年抱走了这一大一小两具尸体,把它们葬在山崖上那块岩石下。埋下后,在那里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村里的人发现少年失踪了,怎么找也找不到这位立下大功的年轻英雄。有人说他翻过山走了,走进更深更深的树林,走向更远更远的山峰。
森林里再也没有狼了,岩石也不代表任何意义。
少年的妹妹常常来到山崖上的巨岩上,眺望着远处茂盛的树林和连绵的山峰,希望找到他哥哥的身影。但她觉得,哥哥永远不会回来了。
她记得哥哥对她说过,他可能天生就是孤独的。
这就是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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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7-07-01
一童喜妄言。尝牧于山,戏而大呼:“狼来也。”众急趋之。童曰:“戏。”众叹而归。异日,又呼,众视之如前。忽一日,狼果来,童大呼。众疑童戏,俱不往。童尽失其羊,恸而归。众曰:“胡不食汝乎?”

参考资料:希望我的答案对您有用处,谢谢!

第2个回答  2007-07-01
哈哈哈哈,我感到很荣幸。真没想到,我帮别人写的一篇不成功的文言文,竟然有人引用。谢谢你啊! sanghalei - 参将 八级

我是真心的,没有别的意思。
第3个回答  2007-07-01
今晚在某Q群里,某人贴了一个电台夜间心情故事的语音链接,说故事令她很感动。出于好奇,我点击进入。很长的一个爱情故事。听长故事,比看长文字,更需要心情。今晚缺少的正是这份心情。虽然没有关掉播放窗口,一直听着,但听完后,却记不清故事的内容。我想那一定是一个令人感动的故事,因为我看到Q群上女孩流泪的表情。
我脱下耳机,突然想起五年前曾经听到的一个故事。那个年代,我还有收听电台的习惯。经过这么多年了,故事的细节已经变得模糊,那是一个关于狼的故事。。。。。。
狼是一个英勇的斗士,凭借着无穷的力量,狼成为了森林之王。年轻的母狼被他的英姿所陶醉,很快他们相恋了,很快母狼也成了森林之后。随着年岁的增长,狼开始衰老了,开始失去年轻时的无穷力量。在森林里,失去了力量,就失去了一切。狼失去了森林之王的地位。母狼依然很年轻,她要离开不再是森林之王的狼。尽管狼苦苦哀求她留下,但她还是头都不回地走了。
狼在月夜下狂奔。他想逃离这个伤心地,但森林之大,他又如何能逃离呢!累了,狼对着月亮嚎叫。月神被狼嘈得不耐烦了,许诺给予狼一个愿望。狼说,神造万物太不公平了,人类可以享受真情,而畜生却不能。他老了,只是想在死前,感受一下人类的真情。月神答应让狼以透明的身份,去感受人类的真情,但不能流泪,否则他将会露出狼形。
狼来到了一个大城市。
小伙子,年轻帅气,他苦苦地追求一个姑娘十年了。姑娘被他真诚感动,终于答应嫁给他。这一刻,小伙子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们高兴地去办理了结婚手续,拿着结婚证书,姑娘说她要回家做一顿好吃的饭菜。脸上洋溢的全是幸福。走过马路时,一辆汽车飞驰而过。。。。。。
姑娘半身瘫痪了。除了流泪,姑娘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小伙子没有流一滴眼泪,因为她知道姑娘需要他,他必须要坚强。
又是十年。小伙子每天负责姑娘起居饮食。每到傍晚他就会用轮椅推着姑娘到公园散步。看到姑娘的微笑是他最大的幸福。
散步回到家,小伙子扶姑娘坐在床上,用热毛巾为她刷洗脸上尘埃。小伙子很仔细,脸上全是关爱。姑娘闭着眼睛,嘴角是丝丝的幸福。
狼一切都看在眼里,感动在心中。狼站在两个年轻人的面前,感动的泪水流了出来。狼终于可以看到了人类的真情。但狼忘记了月神“不能流泪”的嘱咐。
两个年轻人,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一匹面目狰狞的老狼,拔腿就跑。瘫痪的姑娘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居然可以站起来,并跑得和小伙子一样快。房间的门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但他们却同时达到门口。小伙子用力一拉姑娘,姑娘倒在地上,小伙子夺门而出。。。。。。

先前,草原上只有羊。羊吃着草,拉着羊粪,羊粪又给草原提供了养分,羊和草因此生生不息,草肥水美,怡然自得,生态和谐。

自从狼来了之后,草原上的羊与狼被冠冕堂皇的说成是“与狼共舞”。狼为草原描绘了一幅茁壮成长,欣欣向荣的景象。狼说,有了我羊可以跑得更快,体格更强壮,变得更聪明,会有更多的羊,拉下更多的羊粪,云云。

起初,草原上的羊确实出现了与狼共舞的活跃场面。狼要吃羊,羊不得不锻炼体质,奔跑逃逸,不得不用集体的智慧抵御狼的偷袭。

狼为了自己的生存疲惫不堪,不停的追逐、偷袭羊群。偶尔也能逮个坠崖的,老弱病残的,糊糊口。“与狼共舞”使羊越来越强壮,聪明。而狼的生计成了问题。狼就是狼,狼永远也不会像羊一样去吃草。狼的本性就是食肉。

狼是狡猾的,狼披上了羊皮,狼要痛改前非,狼表示要做羊。要对羊进行民主管理,羊群欢呼雀跃,自以为从此就会过上安稳的日子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羊投了狼的第一个民主管理制度的赞成票:

——每一只羊每天必须往前走100米,走不到100米者被狼食用。

第一天,就有一只羊失足,只走了99米,羊群讥笑瘸狼,夹着这只羊,送给狼食用。以后的日子里相继有各种原因没有达到这个标准的羊被狼美餐了。狼尝到了制度的好处,终于实现了自己好逸恶劳的愿望,但是,狼又引来了其他的狼,狼的胃口也越来越大。狼又出台了第二个制度:

——每一只羊每天必须拉下100个羊粪蛋。拉不下100个羊粪蛋者被狼食用。

羊群觉得吃着人家的草怎么能不给人家拉羊粪蛋呢,这也是合理的。

狼引来的狼越来越多,狼的胃口也越来越大,狼的制度也越来越多。狼要实行精细化管理。羊走路的姿势、起居、出发时间,羊毛的长短以及羊粪蛋的大小、重量、色泽等等,都在狼的考核范围。拉下优质羊粪蛋,长出优质羊毛的,无违章、无违纪的,实现“双百”,“双无”“双优”的羊可以到阴坡上吃草,阳坡上晒太阳;达不到“双百”“双无”“双优”的羊只能在阳坡上吃草,阴坡上拉粪。末位者被狼果腹。狼群设立了多级管理层,有了更多的岗位,有监督、督导、检查、查验、验收、考核、核算、等等,狼的地位合法化了。

羊羡慕狼的生活,羊开始不安心了,羊也要做狼。有的羊披上了狼皮,吃上了狼赏给的羊下水里的半成品食物。闻的腥味多了,羊也有了狼性,先是吃羊下水,后来也慢慢地吃起自己的同伙了。变成了食肉一族。

狼越来越多了,羊越来越少了。越来越少的羊越来越不想做羊了;越来越多的狼的胃口越来越大了。草原上最后一只羊被狼吃了,羊的历史结束了,草原也枯竭了。
第4个回答  2007-07-01
我出生在甘肃天水,在历史上这个地方叫秦州。历史上的大部分时间这个地方是属于陕西。与甘肃省更西北的甘州、肃州的风俗习惯完全不一样,近代才把秦州划分到了甘肃。我们天水的许多语言、风俗、饮食习惯更像陕西,天水与陕西的联系更紧密。秦州人从历史上就是给陕西人当“麦客”,秦州人去当“麦客”时,总是带上一袋炒面。有麦子割时,吃陕西人的饭,没有活干的日子,就吃自己带的炒面。所以,陕西人把我们秦州人叫“炒面客”,而把整个的甘肃人都叫“洋芋蛋”,因为甘肃人的主要食物是土豆。无论陕西人如何看我们甘肃人,甘肃人心目中八百里秦川的陕西,是富裕的,是诱人的。
解放前,天水有一所国民党的骑兵学校,养了许多军马。据说马得病死了后,就把它们扔到我们村子对面的山沟里面去,马的尸体吸引了许多狼,方圆几百里的狼都汇集到我们村子附近,据村子的老人讲自从有了骑兵学校,我们村子附近的狼成倍地增长。解放后,我爷爷回到了村子。据我父亲说,我爷爷常告诉他,当农民太轻松了,太好了,比打仗轻松多了,也没有任何危险。他在我们村子对面的山上开了一块荒地种土豆,这块地到现在地名还叫“狼窝里”,在地边上有一狼窝,里面有许多狼。据我父亲说,他小时候跟我爷爷在地里刨土豆,地边上的狼在跑来跑去,互不侵犯,相安无事。
我们村子对面的半山坡上有个小村子,叫河沟里。这个村子住着几户人,有一户人家的媳妇是从阶州娶来的。阶州是历史上甘肃的一个州,现在的地名叫陇南。所以她讲话和我们当地人不一样,大家都叫她阶州媳妇。她有一个女儿,女儿很小时,她带着女儿在地里干活儿,狼来把女儿叼走了。阶州媳妇看见女儿被狼叼走了,一直追狼,狼叼着女儿跳下了几丈高的悬崖,阶州媳妇也跳下去,跳到了狼的身上,狼丢下她女儿跑了。多少年以后,我回到老家,很关心这个小女孩的下落,村里的人说,小女孩长大成人了,已经出嫁了,嫁给了镇上的一户富裕人家,现在日子过得很好。
我七八岁的时候,当时爸爸右派还没有平反,我们还在农村,养了一头猪。这头猪不是我们当地的品种,是头洋猪。喂猪的事情基本上全是我干,从小就盼望着猪长大,杀猪过年,这对小孩儿来说是最高兴的事情。天天喂猪,是件很累的事情,似乎和这头猪没有多少的感情。一天晚上,一只狼跑进了我们家的猪圈,猪大叫,我爸爸冲进猪圈赶走了狼,猪的嘴被狼咬掉了一块肉,猪吓得全身直打哆嗦,紧紧地靠着墙。爸爸赶走了狼,我拿着煤油灯去给爸爸照亮,看看猪的伤口。从这件事后,我好像和这头猪有了很深很深的感情,在和狼的战斗中,我们和猪是一条战线的。过年了,这头猪被杀了,让我们家过了一个高高兴兴的年,在煮好的猪头上缺了一块儿肉,妈妈说这就是那天晚上被狼咬掉的一块儿,这是我记忆最深的。
又过了一年,我们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反标,大队书记把所有识字的人全都召集起来,要破案,昼夜不能回家,关了许多天,也不在地里干活儿了,写反标的反革命案也没有结果。最后,大队书记决定用投票表决的方式来决定谁是写反标的反革命分子。一天深夜,我爸爸突然跑回家,跟我妈妈说,投票结果是他的票最多,可能要出事了,他告诉我妈妈,第一反标不是他写的,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给他伸冤;第二,一定要带着两个孩子活下去。在睡梦中我被爸爸妈妈叫醒了,爸爸又简单地跟我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说他有可能成为反革命了。他说我是一个男孩儿,一定要像男子汉一样,要帮助妈妈和妹妹一起活下去,无论到任何时候都要活下去。他反复强调反标不是他写的,要为他伸冤。当天晚上我感到了恐怖,比那天晚上狼钻进了我们家的猪圈更恐怖。也是从那天晚上起,我发现我长大了,我身上有许多的责任,要保护我的妈妈和妹妹。最后我们村子的反标案件破案了,是耕读学校的一位老师写的。这位老师曾给我上过课。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这位老师被五花大绑、游行批斗。他旁边总有两个持枪的民兵,我见到后很害怕,我怕民兵用枪把这位老师打死在我面前。
又过了一年,我们村子来了许多知识青年。我家的鸡圈里有四只鸡,过了两晚上全没有了,许多人说不是狼叼走的,是知识青年晚上偷走煮了吃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家的四只鸡是被狼吃了,还是被知识青年吃了。
第5个回答  2007-07-01
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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