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敦厚是诗经民歌的一种 试举例说明1000字

如题所述

强烈深沉的抒情性与温柔敦厚的诗风,是《诗经》作品突出的审美特征。抒情强烈深沉而诗风温柔敦厚,是矛盾对立的统一,与其现实主义精神和政治道德关注有直接的联系。《诗经》作品总体上属于抒情诗,只有史诗叙事成分较重,叙事本身富于浓厚的感情色彩。颂诗的抒情多流于程式化。小雅和国风个别篇章有叙事成分,叙事是为抒情服务。事关切身命运,感情自然强烈深沉;关注政治道德,理性必然把握分寸。既要发泄又要节制,于是形成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的特征,即所谓“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经学家概括为“温柔敦厚”。这种诗风表现出曲折委婉,含蓄隽永的审美情趣。
小雅和国风的抒情喜怒哀乐都有,但明朗欢快者少,悲伤忧愁者多。许多作品直抒胸臆,坦率直白,小雅中的《巷伯》、《大东》和《北山》,鄘风中的《柏舟》和《相鼠》,以及《郑风·褰裳》等即属于此类。《巷伯》第六章云:

彼谮人者,谁适与谋?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

这是诅咒谮人的话:那种造谣滋事的谮人,谁都不与同谋,还要将它扔给豺虎,扔到北极,扔给老天去处理!直抒胸臆,相当愤激。《鄘风·相鼠》则诅咒破坏礼仪而行为无耻的贵族,诅咒他们赶快死去,显得义愤填膺: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斥责谮人和无耻之徒,是维护礼义原则,为公正而发愤,抒情才如此激烈而直白。多数作品有因所克制而显得含蓄,甚至含蓄得不知所云,然而幽怨的情感却十分清晰,可以说是朦胧诗的发端,譬如小雅中的《小宛》、《小弁》、《巧言》、《何人斯》等就是如此。民歌大多爱憎分明,感情也依然有所克制,譬如《秦风·黄鸟》讽刺秦穆公用活人殉葬

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维此仲行,百夫之防。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楚。谁从穆公?子车针虎。维此针虎,百夫之御。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首章哀子车奄息,二、三章分别哀仲行和针虎。三良都有百夫不挡之勇,走向墓穴时却浑身颤抖。歌者呼天抢地,愿意以身替死,悲痛之情溢于言表,表达出对殉葬者的深切同情,却并不涉及野蛮的人殉制度和实施人殉的人。
《郑风·将仲子》是一首爱情民歌,抒情之中显示出主人公的性格特点: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毋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首章畏父母之言,二、三章分别畏诸兄之言和人之多言,抒情主人公央求恋人“仲子”别来找她幽会,不是吝啬墙垣树木被损坏,而是耽心留下痕迹被发现。思念情郎却害怕舆论,向往爱情却性情软弱。“怀”“畏”二字深刻揭示出主人公的心理矛盾,这是抒情主人公的性格决定了诗风的温柔敦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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