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1-02-09
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关于英雄的故事,一个土匪在生活中蜕变为英雄,并以自己的智慧煽动起民众,使民众从惧怕走向无畏,从内心的孙聪走向反抗,进而走向真正的抢掠。但实际上,影片写出的是一种悲情,展示的是一种悲凉,凝结的是痛彻心扉的无奈。
影片关键词:让子弹飞(一会)
影片重点在两个场景中凸显这一句颇为微妙的语言。暗示着多层的含义:1枪膛打出的子弹需要时间飞行,并命中目标。这是物理层面的含义。2枪膛隐喻着力量的爆发,子弹代表着爆发力量的现实作用,从爆发到作用于现实,需要一个过程,这是社会层面的含义。3枪在手,跟我走与让子弹飞,配合在一起,是政治层面的含义。意味着民众启蒙到解放的过程。这一过程充满着激情,同时充满着无奈。作品正是通过物理层面的子弹飞翔的时间,一步步延伸到社会层面乃至政治启蒙为核心的国民劣根性的反思层面。而在这一层面的演进中,目空一切,决战千里之外的土匪——英雄形象,也一步步从伪英雄转型为对抗权威的反抗英雄,进而升华为引导大众的智慧英雄,最后蜕变为孤独而无奈的悲情英雄。
姜文喜欢建构乌托邦的世界。在他的作品中,可以将文革转化为青春期的伊甸园,以残酷与梦幻的青春主题,反思文革的美与恶。也可以在《太阳照常升起》中,将革命年代的追求与理想,转化为随处可见的隐喻的奇幻想象。同样,在《让子弹飞》中,他化用了民国这一时期,将卖官鬻爵、剥削民众以及权力倾轧与反抗,转为土匪贪财到扳倒恶霸的故事。而所有的乌托邦故事中,姜文始终在阐发着其对于英雄这一形象的反思,并通过这一反思,将民间的、革命的、反常社会中人与事,抽离出传统的层面,进行审视。
关系
为此,《让子弹飞》在人物设置上,设置了几组二元对立的关系。
第一层面,是张麻子与汤县长的对立,官匪对立结构的表层设置背后是官匪相似的实际含义。
第二层面,是张麻子为首的人与鹅城黄四爷的对立。一者要敛财,一者要驱赶。
第三层,是黄四爷败事之后,张麻子与自己的土匪兄弟的对立。这种对立关系,与前两者不同,前面的对立,表现为敌我双方的尖锐冲突。后者的对立,则是选择取向的差异。所以在叙事表达上,只截取场景,兄弟们骑着自行车,带着女人,奔赴上海,去过他们认为有意义的生活。而姜文,在胜利后,不仅没有分享胜利的果实,反而走向孤独。他选择的同样是“有意义的“生活。但这种生活,隐喻的是英雄的孤独。
最重要的:民众与地主、资产阶级的阶级矛盾(潜藏的)
以英雄作为叙事中心时,影片选择是跳跃式的讲述。关系处在变化之中。汤县长从对立走向随同,追逐的是共同的目的——财富。周韵与他们的关系是从对立,走向信服并走向同盟。而民众是由观望走向反对进而走向观望进而走向造反。身份的变化同样如此,土匪到英雄,民众到英雄,但姜文的妙处在于揭示出英雄这一名词背后所隐藏的东西。正如黄四爷的塑造一样,两人的对话暗示出两人曾经有过同样的追求和革命理想,但一者为土匪,一者为城霸。两人都是打家劫舍,不过前者是草莽的敛财,为官通缉,后者也是敛财,与官合流。而两两对抗时,一者成了英雄,一者成为新的革命的祭品。
影片从开篇到结束,在情绪运用上同样配合着英雄形象的张扬到沉思的思路。开篇,情节紧凑,双线情节变换具有极强的节奏感。从马拉小火车内的筹划到姜文站在汤县长旁边用马蹄表计时的粗犷,姜文以极为漂亮的出场和亮相,处于了影片的中心,而且成为彪悍的“英雄”前身。而击鼓升堂的设置,则融合着张麻子的野性和代民申冤社会公理欲求,此时,张麻子成了英雄。但我们更关注影片结尾部分,这一真正英雄形象的确立和颓然倒塌并在的设计。黄四爷被炸弹炸飞,同时张麻子让出了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而自己昔日的兄弟,也纷纷离去。
《让子弹飞》讲述的是土匪与恶霸的故事。张麻子劫道时俘获了马邦德,在无钱无货的时候,张麻子冒充了马邦德,而马邦德因为怕死冒充了汤师爷。这一行几人浩浩荡荡进了鹅城上任,去共同实施敛财的大计。而鹅城的恶霸黄四郎则视所有的县长为眼中钉,要么杀掉,要么撵走,要么将他们变成自己的狗。但张麻子冒充的马邦德恰恰不害怕,并要站着把钱挣了。地头蛇遇到了强龙,恶霸遇到了土匪,冲突有了,目的也很单纯——钱。但在这一过程中,因为这种对立,两者的矛盾逐渐深化、加剧,从赚钱与不让赚钱的争斗变为性命相搏,从个人斗争变为呼吁反抗的变革行动。在这一表层叙事中,作品的深层意味也就次第展开。
小凤仙
折射寻找者——投机者——蜕变者
革命者——无信仰者——保守者或既得利益者
民主与科学
姜文不仅善于讲故事,而且善于用隐喻,这在他的前三部作品中都有所变现。在《子弹》中,姜文意图阐述的主题并不复杂。一,为鹅城确立公平的环境,二,在和六子的对话中,表露出科学对于民众的重要。科学能够启蒙,帮助人清晰地认知世界,不再蒙昧。这与五四时呼吁的”德先生”(Democracy)和”赛先生”(Science)的理想颇为相似。但姜文的表述中,同样呈现出公平与科学在特定环境中获取的艰难。这种艰难折射的是启蒙的艰难,变革的艰难。 两种鼓,折射民众的变化
电影中使用了两个重要的道具,一是冤鼓,二是普通的鼓。两种鼓,从隐喻的层面看,一者是申冤之鼓,它的响动表明的是民众的不满与委屈。指向的是县长为代表的“官”(假的官)对于民众权利的维护。一者是鼓动的鼓,是从娱乐而走向呼吁、鼓动的鼓。这里的诉求不是民众需要谁来帮助申冤,而是自己为自己做主。
冤鼓
冤鼓在影片中出现了三次:
第一次是冤鼓出现,梁守义躲避鼓碰洒了武举人的酒,被殴打至冤鼓被撞破。张麻子审问,提出公平,公平,公平的基本理念。
第二次是胡万受黄四郎指使,以吃两碗凉粉给一碗钱的说法陷害六子,导致六子死亡。冤鼓有申冤之鼓,变为造冤迫害之鼓。第一次出现的冤鼓,是如商鞅的立信之木一般,确立原则,后者的鼓,则是公然对公平原则的挑衅和挑战。
第三次冤鼓敲响,则是一对夫妻鸣冤。虽然妻子被强奸是伪装的麻匪所为。但影片的重点不在此,而是凸显这一次击打冤鼓是影片中第一次由民众自发的敲响。这是沉寂了百年的第一声鼓。暗示着民众醒了。他们意识到公平。
喜庆之鼓
普通的鼓同样出了三次。
第一次是黄四郎安排的,是欢迎也是威慑的鼓。这鼓敲得震天响,也敲的虎虎生威。但与黄四郎迎接的礼帽相映成趣。鼓和鼓声都是黄四郎的化身,都是 面对鹅城的外来县长一行人表明的一种强势的姿态。这鼓姓黄,其气势是黄四郎的表征。呼应的是张麻子直视望远镜时,黄四郎对张麻子的评价——“霸气外露”。第一次敲响的鼓,揭示了黄四郎的性格,也引出了黄四郎与张麻子霸气外露构成的尖锐矛盾。
第二次击鼓是剿匪归来,张麻子颁布命令,杀黄四郎。同时在街上洒满白银。这鼓声是呼吁和宣告,鼓动的前提是钱,也就是利益均沾的传统民众革命思想。
第三次击鼓,是白银被收走,张麻子撒枪在大街上,鼓词变为宣战的口号。这层递的变化,同样暗示着民众从臣服的坐稳了奴隶的心态,到利益可以分摊时的激动,再到利益被剥夺,枪杆子到手后的怒火。
从冤鼓到普通之鼓的隐喻含义的过渡,暗示着清官理想到民主建构的发展的维度。同样,从两种鼓各自的层面看,姜文分别以两种鼓串联起来了过渡而层递的不同含义。
结尾
作品的结尾颇为精巧。影片的开篇和结尾采用的是呼应的结构。开篇的时候,马县长带着老婆和师爷,坐着马拉的火车,吃着火锅,唱着歌,买了官正准备上任盘剥。结尾的时候,同样是马拉火车,麻匪四个兄弟和一个叫花子的妓女,他们正兴高采烈地奔向浦东或者上海,过他们渴望和想要的生活。
而张麻子,这在开篇黑马长枪,镇定自若,枪法精湛,行动迅捷的悍匪,在结尾处,没有了往日的英豪之气,没有了儿子和一干弟兄的陪伴,单人单骑,沿着铁轨,随着马拉火车的方向行进。这结尾虽然不免让人伤感。但却透露着希望。
同样的火车,不一样的人。同样的向往,不一样的蕴涵。而这,不就是反抗之后所渴望的么?过想要的生活,自由的生活。而为了公平的战斗结束后,英雄不再是英雄,英雄甚至落寞而至无用时,或许才是社会真正需要的,才是英雄真正为之奋斗和争取的。正如《太阳依旧升起》的那首曲子表达的,现代人追求可望不可即的自由生存和理想人性。子弹飞起来,就一定要落下。子弹飞起来,是为了让子弹再也不要飞起来(和平),而不是漫天的子弹乱飞(乱战)。姜文在这一意义上说,是个理想的知识者,也是一个沉重的知识者。他在浮躁的社会中反思启蒙,并在英雄塑造中揭示失意背后光明的内涵和理想的伟大。
第2个回答 2011-02-09
经历从天上掉到地底下的惨痛失败后,现时的陈凯歌已经聪明了许多,肯低头示好,不过骨子里的高傲贵族气还在。这不,看他挑的,先是“一代完人”梅兰芳,再是中国古典悲剧,相当亲民,又不降格调。比之国师的偷工减料顺手拈来,他还是有认真做事的地方,一丝不苟。只是在《赵氏孤儿》里,当频频出现的女高配乐从背景飘荡而来,好似咏叹、好似悲泣,我就仿佛看到了陈凯歌抚胸长叹——他依然封闭在自我的世界里头,沉浸在自我营造的悲剧感当中,无法自拔。
纵观这些年的贺岁档片子,《赵氏孤儿》当然不是一部太坏的电影,但也绝对不是一些人吹捧的好电影,没有惊世更没有回归。陈凯歌能拍出动人心魄的大场面,像宫廷上赵氏蒙冤;能点上一两个很妖的配角,像晋王和谋士,而光有这些,他却还是只能拍出三分之一的好电影,就跟《梅兰芳》一样,让你享受一段直奔高潮而去的前戏,岂不料中途马上停下,说麻烦先生下次再来。
该做的没做完,这就是《赵氏孤儿》的最大毛病。这必然到来的复仇没完,就好似断掉了一口气,它本该比开场还有画面感,更能感染人心。不说儿戏化的“三人连环刺”处理,整个复仇过程没有悬念,打得轻飘飘,简直毁掉了葛优在前面几十分钟的忍辱负重。即使除去这个,有那个灵魂出窍的超现实结尾,《赵氏孤儿》仍旧是一本烂尾戏,好似号召大家赶紧围观程婴的悲剧命运,家毁人亡好悲惨。我直接就联想到了《和你在一起》,一堆人围着看小孩拉提琴,看似煽情,实乃做作矫情。
再者几个人物立不起来,先不说既毁容又毁掉电影的黄晓明,他的韩厥角色基本起到了娱乐效果,大大冲淡了片子的悲剧色彩,真不知是陈凯歌开的玩笑还是黄晓明的自我发挥。真正立不起来的人物是程婴,影片把太多笔墨浪费在了生活琐细上。由于他的被动,《赵氏孤儿》始终无法交代出他的真实动机,更无法表现出人的崩溃。由于程婴受制,赵武也不停摇摆,他如何接受事实并向义父刺出剑,这些都表现得太想当然了。电影给出的逻辑是这样的,程婴跑到屠岸贾面前,赵武自然会帮程婴,没有为什么。影片有意不断强化赵武的矛盾遭遇,他一边是养父一边是义父,本该有一个精彩的内心斗争乃至于自我溃败,然而这些在《赵氏孤儿》里都是消失不见的,多了徒劳无益的外景打斗,基本可以说是功亏一篑。
说到底,《赵氏孤儿》还是一部典型的中国式大片。你会有相似的笑场经历,更会有片刻的穿越错觉。那些一望便知的影视基地搭景,那些灰头土脸的群众演员,那些践踏史实的各种漏洞。所以,《赵氏孤儿》并没有能让陈凯歌脱胎换骨,更无法在这个时代里脱颖而出。
这就是命。
第3个回答 2011-02-21
还是。。。我自己说吧。如果那个赵武知道是程婴是要杀他,那还留着他干嘛?早整死他的啦,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