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偶书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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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乡偶书

  热情的凯里

  从上海到凯里, 1800公里的铁路,29小时的旅行。10月16日下午两点,我们站在了凯里火车站广场上,两头斗牛的雕塑边。洗去上海南站的现代与繁华,结结实实地感受到苗乡侗寨之都的灼热气息。

  我的老乡,黔东南信息港的记者姜秀波,乘着公共汽车来接我们了。

  当天晚上,姜秀波做东,黔东南州作协主席欧阳克俭老师,凯里市文联主席陈德祥、何副主席,州委宣传部外宣办张晓华、《贵州教育报》黔东南记者站记者杨光明等一干人,在“九子香辣蟹酒楼”,喝着“怀酒”,吃着正宗的凯里酸汤鱼火锅。除我与姜秀波有过交往外,其余人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苗乡人自有见面熟。几句话,几杯酒,大家一见如故,畅谈无边。

  欧阳克俭老师是我的家乡锦屏的名人。早在我还是初中生的时候就曾拜读过他的作品。秀波调侃说,沈从文只写过“一边”(《边城》),可欧阳老师却有“三边”(散文集《边风如歌》,杂文集《边地杂俎》、诗集《边人行吟》),还出版过《锦屏人物概览》,校勘过古籍《亮川集》。他是一个杂家,还自称是一个边缘的作家。欧阳老师面容清癯,一幅琅秀眼镜更凭添几多儒雅。这样一个文文雅雅的人,现在却在州政府里从政。他的酒量惊人的好,不过他总是不显山露水,摸不清他到底能喝多少。

  凯里市文联主席陈德祥,还兼着一本《苗岭》杂志的主编。他说,这本杂志一年才有两万元的经费,很是捉襟见肘。听闻《正泰电气》杂志一年的宣传费用达百万元,他对正泰集团作为一个民营企业,能花如此大价钱做宣传感到很是钦佩。的确,在黔东南,想要做文学艺术方面的工作,经费来源是一个很大的问题。陈主席恰好感冒,席间不胜酒力。不过到后来,也频频举杯。他是个热心人,听说我要给女儿置办一套苗族服饰,马上就打电话到一家定点的苗族服饰店,要订购一套。姜秀波说,7月份举办的黔东南州50周年庆典,所有的苗族服装都是陈主席定做的。看来,他的路子确实很广。

  贵州教育报的记者杨光明,从一落坐就一直斜挎着一个黑皮包,眉间总是笑意,不修边幅的模样,让我以为是哪个山村教师。我对贵州教育报是有感情的。想起1993年,我在短短几个月内,向它投了十几篇教学论文和散文,原以为都石沉大海。不想,过了一个多月,我到乡教站领报纸。才发现这些文章全都发表在不同期数的报纸上。此后,我就一发不可收。

  作为黔东南文学艺术界的领军人物,欧阳老师和陈主席他们,其实过着一种很淡泊的生活。然而,正是因为有这样一帮人,不甘寂寞地坚守在文学的高地,所以,黔东南的文化艺术才绽放出多彩的奇葩。我相信,有了他们的坚守,这方土地,将来会更有魅力,更具特色。

  从酒楼出来,走在凯里的大街上,耳边飘荡着黔东南本土歌手阿幼朵的甜美歌声《飞向苗乡侗寨》、《太阳鼓》,让人沉醉于这苗侗之都的风情。四个人又相约着来到一家酒吧,继续把盏叙情,直至双眼迷离。走出酒吧,身影飘摇,耳边的歌声犹在:“飞向苗乡耶,飞向侗寨哎,带着你的梦,一起来啰喂。醉在苗乡耶,醉在侗寨哎,郎心已回归,回归自然耶。”

  第二天早上,女儿身上莫名其妙地长了许多红斑,还有大片的红肿。我们以为是昨晚上给她吃了什么东西,或是蚊虫叮咬的,马上到418医院去看。医生说,是不明原因的荨麻疹。挂了两瓶药水后,女儿身上的红斑才消退。后来,不少从外面带孩子回乡的人都说,孩子一到贵州就会出现这种症状。也许这就是家乡给从未谋面的孩子们的一份特殊见面礼吧。

  清水江的守望者

  到县城的第二天,县志办的王宗兴主任执意要作东,请我小叙一次。于是,在清水江边的一家酒馆,县志办的一干人,王主任,林老师、潘老师,还有育瑞,我的学生。从县志办出去的杨秀廷也特意“回娘家”专程赶来叙旧。

  王宗兴早年曾任某部门的一把手,只是苦于官场沉浮,原本是散淡之的人他,无意于仕途,便将兴志投在县志县史的,跑遍全县乡村,做一个历史的拾穗者。十几年下来,经他手编撰的县志史,也有好几册了。老王对官场之事无心,所以他对育瑞说,他只佩服凭真本事外出拼天下的人,那是真正的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真才实学的打拼。所以,他对我的经历很感兴趣,一直以来,就想找机会相识。如今得见,确是相当高兴。只是他胃不好,不能沾酒。不过,他却特地准备了一大壶自酿的糯米酒,叫我们几个尽兴。

  秀廷兄这几年,一直做“一个流浪在故乡乡间的歌手”。在县志办这几年,他跑遍全县的角落,挖掘县里的人文志史,旅游资源。写下为数不少的著述,并结集成一个散文集《缱绻与伤怀》,成为黔东南文学“四秀”之一。后来他解释,此“四秀”非真正的“四个秀才”,乃是他们几个杨家“秀”字辈的文人组合。他的散文细腻精致,长于写景,更长于抒情,犹如国画中的工笔,精雕细刻,读来让人如饮甘醇。我对他的青山界系列很有感触。他的集子中,有一篇描写清水江昔日辉煌与而今不再的《清江哀》,更引起我的伤感。

  秀廷平时不怎么喝酒,可喝到后来,我,育瑞,再有林老师,频频举杯。醇醇的糯米酒,入口不觉火辣,进肚不知劲道,只如饮甘泉般,仰脖而尽。到后来,我们三人竟全说起了苗话,将只会侗语的老王他们愣在一边。这一通喝,到第二天都仍走不出糯米酒的余威。

  诗书酒歌,原本就是清水江流域的特产。只不过如今,许多人离去,还有许多人坚守。秀廷和老王他们,就是清水江的守望者,默默地记录着历史在这里留下的点点滴滴。

  路啊,路啊

  从县城回到家乡的小山村, 25公里是公路,4公里是上山的羊肠小道。下了车,前面就是巍峨入云的大山,家,就在那云端深处。上山的路,依旧漫长。妻子这几天身体虚弱,能自己走上去就不错了。我则背着一个大包,还要扛着22斤重的女儿,如同骡马一般,拾级而上,走上一百米,就已是气喘吁吁,汗如雨下。不得已,走走竭竭,短短八里山路,我们从一点走到下午五点,竟用了四个小时才到达。

  因为这该死的路,村里人可是伤透了脑筋。所有的货物,都要靠人背马驮,所有的农产品,都不能顺利出山。年轻小伙娶不到媳妇,年轻姑娘全都嫁到了外村。至今,村里40岁以下的光棍还有近百人。“光棍”是这该死的路造成的啊。

  所以,村里人就天天盼公路,盼通车。

  这个梦,做了几十年,但,梦,依然是梦。贫困的现实,无法在高山大梁上修起通车的路。

  无奈之下的家乡人,只能走老路,重新养起马,组成马帮,驮运货物。所以,现在村里的马帮生意不错。

  然而,这条路,何时才能通?上山的路,成了村里人心中的天路。韩红唱的《天路》,是已开通的青藏铁路啊,可是,这短短十里的山路,何时才能让乡亲们深情地为它吟唱?

  老屋一夜

  老屋早就在十几年前卖给我堂叔了。我父亲只拆走木板,屋架还留着。堂叔对老屋作了新的装修,只是,大概的格局还没变,火塘还是那个火塘,房间还是那些房间。只是上楼的位置改了,门的朝向改了。几经烟熏火燎,新装的木板又变成黑亮黑亮的颜色,与几十年前的房子颜色无异。这天晚上,我就被安排在我曾经度过了十几年的三楼房间里。依旧狭小的空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浓厚的雾气,潮湿的被褥,半夜的狗吠,三更的鸡叫。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常让我陷入恍惚中。

  睡在老屋,我内心十分安然,似乎做了很多梦,又似乎没有梦。百感交集中,淡淡的伤感弥漫心间。

  第二天早起,浓浓的大雾,将古老的寨子笼罩在乳白色的水汽中。灰黑的木房子在雾中显得无比安详。我离开故乡已十几年,可是恍然间,却似乎又回到以前那些有雾的日子,我依然在出发的地方,从未离开过。
  年迈的老人,留守的儿童。

  当年意气风发的堂公公,已耳聋眼花了。公公早年参加过抗美援朝,受过伤,至今手臂膊上还用钢板夹着骨头。转业后,到地方上当了一名小学教师,直到退休。堂奶奶也老了,但仍记得我最爱吃酸罗卜和腌鱼。

  偌大的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小孩。一个堂叔的两个女儿,大的五岁,小的两岁,个子都不高。脏兮兮的衣服,和她们的奶奶在一起。她奶奶一个人,带着四个孙子,服侍他们吃喝拉撒。她有四个儿子,两个在县城工作,两个外出打工,都不在她身边,所以尽管快七十高龄,仍然担当着照顾孙子们的重任。村里这样的留守老人和儿童还有很多。

  村里人的出路何在?打工?务农?淘金?

  想想我自己,如果当年不痛下决心外出打工,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没有路的农村,发展何其困难!

  高山上的民族村寨,何时才能找到一条真正的致富之路?

  挚爱的亲情,贫困的现实

  回来的路上,在半坡,我们遇见了水叔。他和妻子磕磕绊绊几十年,妻子爱计较,有点神经质,几乎天天吵架,村里人对他们的吵闹已习已为常。但吵架归吵架,但在接待我这件事上,却是惊人的一致。他们天麻麻亮就起床,到三十里外的钟灵赶场,特地买来几张凳子,和新饭桌,割了几斤猪肉,准备晚上请我吃饭。见到我们下山,他显出十分的失望和惋惜。见他满头白发,还在不停地忙活,我真是心有不忍。这浓浓亲情,岂是一言所能言尽的呢!

  水叔虽爱好,可他却一贫如洗。三个儿子都在外打工,大儿子是赌气出去的,一去就是十几年杳无音信,不打电话,不写信,也不寄一分钱给他们。水叔干着急。二儿子带着老婆和孩子在浙江桐庐打工,日子过得艰难,也没钱给他们。老三没技术和文化,挣不到钱,也就够自己糊口,如此一来,水叔的生活就全靠老两口从土中创了。而在老家,那几亩薄田是不能变成现金的,仅可自给自足。今年开始虽然减免了农业税,但那几百元钱的税收,依然不能带来致富的路子。

参考资料:http://post.baidu.com/f?kz=151066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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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7-05-16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天宝744年,八十六岁的我辞去朝廷官职,告老返回故乡----越州永兴.
当年,我还是一个年富力强的中年人的时候,我离开了这片与我骨血相依的土地.如今,离乡已有五十多个年头了。都说人生易老,世事沧桑,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上,我的心头有无限感慨.彼此谈论的行人从我身边走过,他们那原本令我再熟悉不过的乡音,响在耳边,却带给我一种既熟悉有陌生的奇怪感觉,仿佛回到了年少时,那时,我风华正茂,浓黑茂密的头发上飘扬着象征我倔强的方巾```````好久远的回忆啊,如今,岁月的痕迹已经爬上了我的双鬓.
忽然,路边出现了一个梳着双髫的小童,天真烂漫,我不由的停下来和他说话,但是,小童却挣着好奇的眼睛,怯怯的问我:"客人,您是从哪里来?" 这淡淡的一问, 对我来说,却有如重击,五十多年来,身在异乡,如今回到家来,却已是反主为宾了,心中怎不悲哀?
第2个回答  2007-05-16
其实老师要是布置这作文很正常``

像什么《木兰辞》《卖炭翁》都改过``

所以 您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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