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通过什么的悲剧表现祥子的思想性格

如题所述

在老舍笔下除了老派、新派与理想市民几种形象系列,还有一种属于城市底层的贫民形象系列,而且占有显著的位置。作者在刻画这一系列形象的时候,多数都突显出一定的形象色彩,而《骆驼祥子》则是充满着浓郁的悲剧性的作品,成为老舍创作中的一座高峰。本文从四个大方面阐述了祥子形象的悲剧性,从更深的层次分析了祥子的悲剧命运:一、选取具有普遍性的车夫生活,揭露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奠基了主题的悲剧色彩;二、通过描写用普通人的生活历程,突出了悲剧的典型性和社会性;三、通过对祥子性格弱点的真实写照,营造了震撼人心的悲剧效果;四、主人公的悲剧和作者悲剧情绪的完美融合,描绘出感人悲剧色彩

老舍的长篇小说《骆驼祥子》是个悲剧作品,半个世纪以来,它的悲剧性深深地吸引着广大读者,每一个悲剧性结局, 读者都为之激动、不平。小说主人公的悲惨结局,使处境与之相似的人们不由得严肃地展望自己的前途,产生不寒而栗的恐惧。五十年代初有个外国人在一篇评论老舍的文章中,谈到自己读了《骆驼祥子》以后,有很长一段时期一直不忍心乘坐在旧中国街头到处都是的人力车①。作品中一个人力车夫的不幸遭遇,竟然唤起了处境完全不同的人们对于实际生活中所有的人力车夫,也都怀有人道主义的同情。这些,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艺术吸引或者思想触动,而是穿透心灵的震撼,通向现实的反思。这样的力量和效果,也并非别的什么,而是第一个给悲剧作出理论概括的古希腊哲人早就指出过的,为悲剧特有的美感内涵和作用——通过“激起怜悯与恐惧”陶冶和启迪人们②。而《骆驼祥子》正是这类作品中的佼佼者。 一一一一、、、、选取具有普遍性的车夫生活选取具有普遍性的车夫生活选取具有普遍性的车夫生活选取具有普遍性的车夫生活,,,,揭露不合理的社会制度揭露不合理的社会制度揭露不合理的社会制度揭露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奠基了主题的奠基了主题的奠基了主题的奠基了主题的悲剧色彩悲剧色彩悲剧色彩悲剧色彩 祥子的悲剧,不仅是他个人的悲剧,而是一场社会悲剧。他谈这部小说创作源于他与朋友闲谈。他说:“一位朋友跟我闲谈,随便的谈到他在北平时曾用过一个车夫。这个车夫自己买了车,又卖掉,如此三起三落,到末了还是受穷。听了这几句简单的叙述,我当时就说:‘这颇可以写一篇小说。’紧跟着,朋友又说:有一个车夫被军队抓了去,哪知道,转祸为福,他乘着军队移动之际,偷偷的牵了三匹骆驼回来。……这便是骆驼祥子的故事的核心。”在旧中国,人力车夫受蹂躏遭迫害,百般挣扎,最终悄悄地死去之类的痛苦和灾难,每天都在街头巷尾演译着,有关的记载也充塞着报纸的社会新闻栏目。但所有这些实际发生过的事情都没有激起过人们如此强烈的震动和这般深切的思考。他们早已为人们所忘却,而老舍笔下的这个悲剧却始终活在大家的心头。再进一步说,在老舍前后,不少作家也写过一些取材于人力车夫生活,以之为主人公的作品,却唯有祥子被公认为现代文学史上人力车夫以至于其他城市个体劳动者的典型形象,也唯有祥子在文学圈子以外的各层群众的日常生活中,被普遍地当作这类苦力的代名词、同义词。使人们从中痛切地感到艺术的巨大力量和深远影响。 老舍本人出身于城市贫民,不但从小和人力车夫有过直接深入的交往,自己就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社会底层,因此能够比一般作家更真切地体会他们的全部痛苦和灾祸。懂得压在他们身上的,决不是个别的偶然的不幸,而几乎是整个社会沉重的压榨。所以他说,当他联系自己这方面的体验和理解,构思《骆驼祥子》时,“我所听来的简单的故事便马上变成了一个社会那么大”;而且就创作意图而言,他也不满足于描写个别人的经历,而要求在作品中“写出个劳苦社会”,让人们看到对于那些不幸者说来,“地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应该说《骆驼祥子》思想上艺术上所以具有这样的魅力和成就,具有如此浓重深沉的悲剧性,首先就在于这不只是一出个人的悲剧,而是一场社会悲剧。 祥子是个年轻、淳朴的人力车夫,渴望以诚实的劳动挣得一种独立的生活地位,为此作了执拗的奋斗和抗争。但来自各方的打击一步一步地粉碎了他的愿望,侵蚀了他的勇气,连同正直地生活下去的意志。他完全堕落了。祥子的悲剧不是无病呻吟或者茶杯里的风波,不是什么抽象的真善美与假丑恶的纠纷,也不仅仅是孤立地降临到个别人头上的意外的灾祸,而是具有广泛联系和历史深度的社会冲突的产物——祥子的毁灭是整个旧社会造成的。 二二二二、、、、通过描写用普通人的生活历程通过描写用普通人的生活历程通过描写用普通人的生活历程通过描写用普通人的生活历程,,,,突出了悲剧的典型性和社会性突出了悲剧的典型性和社会性突出了悲剧的典型性和社会性突出了悲剧的典型性和社会性 《骆驼祥子》所写的不是英雄悲剧,而是普通人的生活悲剧。悲剧主人公祥子既不是叱咤风云、建立了丰功伟绩的英雄豪杰,也不是地位显赫、不可一世的帝王将相。他从未有过任何崇高宏伟的理想和英勇豪迈的行动。他活在世上的目的,曾经倾注了他的全部激情和精力的,不过是获得一辆人力车、当个自食其力的独立劳动者的卑微要求。他始终是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地地道道的小人物。 祥子生活是悲剧,他的爱情也是悲剧,或说作者本身不随意在悲剧事态中挖掘出内在的悲剧意味。车厂老板的女儿虎妞主动和祥子亲近,后来还不异嫁给他。从世俗的眼光看来,这岂不是作为车夫的祥子的意外艳福?作家却从中扑出了也写出了这种强加于他的爱情和婚娶,非但没有给他带来丝毫幸福和喜悦,反而使他陷入说不出的委屈和耻辱——粉碎了作为他的整个人生理想的重要组成部分的凭着自己诚实的劳动成家立业的生活蓝图。“她把他由乡间带来那点清凉劲儿毁尽了”;而且使他从挣脱不掉这么一个女人的摆布,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和生活的无望。如果说对于虎妞这种半是诈骗半是委身的纠缠,他始终是被动的、厌恶和痛苦的。作家用这样的“艳遇”突出了曾经洁身自好的祥子精神上已经堕落到了何等可怕的程度。在另一方面,小说渲染了祥子在小福子纯真爱情面前的犹豫。她的过于沉重的家庭拖累——一个醉鬼似的爸爸和两个年幼的弟弟,都得依赖她为生——使他迟迟不敢接受她的诚挚的奉献。即使当他一度鼓起勇气与她结合时,盘算的也仍然是“她可以不管二强子,也可以不管两个弟弟,她必须来帮助祥子”。作家以真实到近乎残酷的刻画,撕开了生活的窘迫所造成的祥子品格上怯弱、低下、自私的一面,从更深的层次上写出了生活把他摧残到何等可悲的地步。 作家甚至有意不写悲剧特别是英雄悲剧常有的并且往往成为作品高潮的悲剧主人公死亡的情节。小说没有以祥子为了某种信念和追求而献身——这种可能性并不是完全没有,比如他可以由于奋起抗拒逃兵暗探的强夺而遭杀害,也可以因为毅然与小福子共同承受生活的重担而被生活煎熬致死等-----作为结局,完成它的悲剧效果。 比起英雄悲剧,这种普通人的生活悲剧,在文艺史上是比较晚出的,直到近代才流行和普遍起来。它反映了文艺创作与社会现实、与平民百姓的更为紧密的接近和结合,又与现实主义思潮的兴起联系在一起。这类悲剧作品,没有英雄悲剧那种能够唤起人们的崇高、庄严、悲壮感的美感作用,和产生突然爆发出来的振奋激动人心的艺术效果。然而正如鲁迅所指出的:“人们灭亡于英雄的特别的悲剧者少,消磨于极平常的,或者简直近于没有事情的悲剧者却多”③,这类作品在提示生活本身的悲剧内涵的广度和深度上,往往可以胜过英雄悲剧。它写的是广泛地发生于现实生活中人们身边的悲剧,有时还能“如无声的言语一样,非由诗人画出它的形象来,是很不容易觉察的”,隐蔽于生活深处的悲剧因素④。这类作品又总是努力排除各种外在的、偶然的、或者人为地制造出来的刺激性的因素,而是以人物的平民性,事件的平凡性和内在的悲剧性,构成对社会生活和生活中的悲剧具有普遍意义的艺术概括。这样的悲剧作品,能够深化最广大的读者对于生活的认识,而且由于使他们感到其中所描写的既平淡无奇又如同身受,从而激起更多的酌情和震惊,由此产生的悲剧效果也就可能特别强烈,特别持久。 三三三三、、、、通过对祥子性格弱点的真实写照通过对祥子性格弱点的真实写照通过对祥子性格弱点的真实写照通过对祥子性格弱点的真实写照,,,,营造了震撼人心的悲剧效果营造了震撼人心的悲剧效果营造了震撼人心的悲剧效果营造了震撼人心的悲剧效果 从一定意义上说,《骆驼祥子》又是一个性格悲剧。酿成这样一场悲剧,除了来自社会的压迫剥削,还有悲剧主人公本身性格上的原因。作家的创作意图显然也不仅仅在于控诉制造悲剧的旧社会,同时还鞭挞了祥子身上的弱点。 长期以来,我们分析祥子形象时,虽然也提到他来自农村,在具体分析中常常只是把他作为一般的城市个体劳动者看待,忽略了农村生活在他性格以至于他的形象的各个方面留下的众多鲜明的印记。无论是他的健壮、木讷或者勤快、朴实,还是他的狭窄、保守或者谨小慎微,即从外形、生活习惯,到心理状态、精神气质,无不带着浓厚的泥土气息,显示出来自乡间的特点。即使在诸如喜欢蹲着跟人讲话和“觉得满世界带着老婆逛是件可羞的事”之类的生活细节中,也都是典型的农村习惯和农民意识。小说一再提到他不同于一般的车夫,没有入车夫的“辙儿”,还是因为他保持着在乡间形成的拘谨忠厚的心态和气质。他和很有心计、八面玲珑的高妈同在曹府帮佣、同属城市个体劳动者,但两面人的言谈、举止和内心活动处处形成明显的对比;同样在于他有强烈的农民意识和缺少高妈那么多的城市生活的磨练。所以,《骆驼祥子》实际上写的是一个来自农村的淳朴正直的青年堕落为所谓“坏嘎嘎”的城市无赖的悲剧。这个因为农村无法存身,到城市另找生路的劳动者,被城市更加无情也更加迅速地毁灭了。在他的身上,当个独立劳动者的人生追求和纯洁美好的农民品格是同时丧失的。这是祥子这个艺术典型的重要特征,也构成了这场悲剧的主要线索。《骆驼祥子》以全部笔墨叙述他们来到了城市以后的痛苦遭遇,以他们被新的生活所吞噬而告终,在艺术上完成了对于这个在当时具有普遍意义的社会悲剧的反映。 抓住以上特点,也才能充分理解为什么从外表到内心都曾经是骆驼般坚韧的祥子,心灵深处却又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感和软弱感,几乎遇到什么事情都束手无策,当他因为走投无路而感到惶恐和苦恼时,“更让他难过的是没地方去诉诉委屈”。这不能只从他是个体劳动者的一般原则加以说明。被束缚在分散狭小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中的他们,诚然有狭窄短视、各人自扫门前雪和因为自顾不暇而形成的怎么冷漠等弱点;但作为劳动人民,毕竟还是有善良热心助人的一面,尤其是对待与自己相似的不幸者,祥子不就帮助过老马祖孙吗? 祥子性格的最大特点,又是导致这场悲剧的主观上的契机的,是他们通过个人奋斗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和生活命运的强烈愿望和执著追求。既然他所承受的是来自整个社会的沉重压迫,孤立的零散的个人奋斗自然难以取得成功;即使有了自己的车子并且始终保持着,又何尝能够摆脱那些压制而成为真正可以独立自主、幸福生活的劳动者?这种不切实际的打算,使他从一开始就陷入盲目性,一切真诚的努力都是毫无意义的,等待着他的只能是失败和悲剧。但作家对于祥子性格的描绘并没有到此为止。还向深层作了细致的发扬。他写到祥子对于自己的这种努力也不断有过反思和疑问。比如第一丢车以后,尽管他仍然努力拉车攒钱,“可是干着干着他便想起那回事。一想起来,他心中就觉得发堵,不由的想到,要强又怎样呢,……即使马上再弄来一辆,焉知不再遇上那样的事呢?”可见他已经预感到前途的黯淡,并向自己提出了严峻的反问。但他随即做出的回答却仍然是:“即使今天买上,明天就丢了,他也得去买。 这是他的志愿、希望、甚至是宗教。不拉着自己的车,他简直像是白活。……他的能力只能拉车,他的最可靠的希望是买车;非买上车不能对得起自己。……设若一旦忘了这件事,他便忘了自己,而觉得自己只是个会跑路的畜性,没有一点起色与人味。”结论是不管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有了车就足以抵得一切”!作为个体劳动者,他们只有在这种追求中才多少感觉到自己的价值和生活的意义。在祥子这里,车子已经和他的生命融为一体了。所以,虽然他早就把自己的这种努力比作“误入了罗圈的胡同,绕了个圈儿又绕回到原路,……无论走哪一头儿,结果是一样的。”他还是这样奔跑着;先是充满了希望地奔跑着,然后是不无怀疑地奔跑着,终于是无望地奔跑着!在这里,清醒和糊涂、自觉和盲目,几乎成了同一回事;如把它们区别开来,都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且事实上难道不正因为他想有所作为,才陷入这样的悲剧的吗?如果从一开始他就安于命运而无所企求,不就没有这一切,至少不如此令人同情和叹息了吗?祥子的性格和祥子的悲剧之间的内在联系,在这些描写中表现得十分清楚。 小说快结束时,祥子遇上了刘四,意外的邂逅使“他轰的一下,全身热辣辣的不知怎样才好”而当他“忽然找到了自己”时,立即把坐在车上的刘四撵下来。这使他感到痛“自从娶了虎妞之后所有的倒霉一股拢总都喷在刘四爷身上”,事后还认为“战胜了刘四便是战胜了一切”,使他又一次振作起来:“祥子又活了,祥子胜利了!”在逃兵和暗探的强夺前面,他忍气吞声;过去在刘四面前,也从来没有顶撞过;在祥子的一生中,这是唯一的有点英雄气概的行为。但在深夜小巷以这种方式对待孤身一人的老者,又算是什么英雄行为呢?除了发泄一下怒气以外,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在这里,英勇与怯弱,抗争与苟活也很难区别开来。但试问饱受生活折磨的祥子除了这样的报复,又能想到干出别的什么来呢?这种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只能说明祥子非但不是英雄,而且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应有的抗争和真正的胜利;从另一个侧面,看到他的性格中的悲剧因素。这些真实深刻的描写,所揭示出来的祥子性格和他的悲剧之间不可分割的联系,具有特别强烈的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 对于自己所描写的生活和人物丰富深入的理解和杰出的现实主义才能,使老舍从一些富有个性特征的言谈行动中,揭示出祥子社会的阶级的属性,准确而且鲜明的表现出小生产方式和闭塞落后的生活环境,他们的狭隘性,保守性和盲目性何等深刻地决定了祥子的生存形态,行为模式和交往准则,造成了他性格中的严重缺陷。小说有力的写出了祥子的悲剧,不仅是当时那个社会作为外在的力量造成的,同时也是社会对于他的性格的深入影响,阶级的局限性,即社会转化为人物的内在因素造成的。所以,不但应该改变那样的客观世界,同时,也应该改变这样的主观世界,才能最终地结束悲剧。这样的性格悲剧不仅在当时引起读者的反省,今天仍然能够使人激动,发人深省,并且从中受到启发。 四四四四、、、、主人公的悲剧和作者悲剧情绪的完美融合主人公的悲剧和作者悲剧情绪的完美融合主人公的悲剧和作者悲剧情绪的完美融合主人公的悲剧和作者悲剧情绪的完美融合,,,,描绘出感人悲剧色彩描绘出感人悲剧色彩描绘出感人悲剧色彩描绘出感人悲剧色彩。 另外,《骆驼祥子》还是一部标志了老舍的悲剧意识日趋自觉而变得成熟深沉的代表性作品。在作家将客观的存在于社会生活中的悲剧性事件和具有悲剧意味的人物写入作品的过程中,总是融入了他自己对于这场悲剧以至于整个生活的主观感受和判断,即他的悲剧意识。老舍虽然一向以其特有的幽默著称,还因此被誉为“幽默大师”、“笑匠”。但他的幽默从一开始就带着苦涩和酸辛,绽开的笑脸上流淌着痛苦的热泪,他的作品中,喜剧因素和悲剧因素总是熔铸在一起,而且常常是喜剧其外而悲剧其内。作为幽默作家时的老舍,反而比一些作家显示出更多的悲剧意识,到了三十年代中期,悲剧意识在他的部分作品中,更是占了主导地位。 伴随着祥子走向堕落毁灭的描写,小说一再出现了诸如“坏嘎嘎是好人削出来的”。“人把自己从野兽中提拔出,可是到现在人还把自己的同类驱逐到野兽里去。”之类的警句。他概括了作家对于这场悲剧的理解,也集中地表达了他悲剧意识。从深刻的社会原因上,强调这场悲剧的不可避免性和必然性,无疑是真实地反映了那个社会的客观现实,这样理解悲剧的起因,是唯物主义的,由此得出的结论也具有尖锐的革命意义。如果联系老舍本人的思想创作的发展来看,还有另外一层意义。他的早期作品中,在揭示出富有悲剧意味的矛盾冲突后,往往又借助于侠义之士,除暴安良一类的偶然因素加以缓和,从而冲淡了作品的悲剧性。这类情节在他的作品中的一再出现,说明老舍那时对于生活的批判和决裂还是不够彻底坚决的,悲剧意识也因此有所不足。在写作《骆驼祥子》前夕,他用“在十年前我只知道一半恨一半笑的去看世界”和“‘穷人
的狡猾也是正义’,还是我近来的发现”的对比,说明自己思想创作上的变迁。《骆驼祥子》的确清晰地反映出认识和态度上的这种变化。比如曹先生这个人物,按照他早期作品的构思,很容易成为把陷入生活泥沼、行将来顶的祥子拯救出来的恩人,但这一次他让祥子得出曹先生救不了自己的严酷结论。这破除了人们不切实际的幻想,首先在于作家本人已经坚决抛弃了这类念头。作家悲剧意识的强化直接导致了作品悲剧性的强化。 不过,我们也应该看到:在突出这场悲剧的必然性的同时流露出作家的某种悲观绝望的情绪,这并不是指他让祥子被生活所吞噬,而是在于不仅祥子没有找到改变自己这种处境和命运的生路,作家自己也没有看到和写出祥子们能有什么光明的前途。他说过:当别人问起他如果一切都像小说所写的那样,“我们还有什么希望”时,“我无言对答”,也足以证明他确实深深地陷入了这种惶惑。而且作家感到的痛苦绝望事实上远比祥子深远得多。小说中一再提到的所谓车夫的“辙儿”,将它看作不可抗拒的生活规律,反映出他对于这类个体劳动者道德普遍堕落,以至于他们整个生活和命运的悲观估计。建立在这样的认识基础上的悲剧意识,使小说的悲剧性变得复杂起来。作家的这种悲剧意识,增强了小说的悲剧性。如果说喜剧要求作家高于作品中的人物,必须超越所描写的对象,只有这样,他的嘲讽和鞭挞才能泼辣尖锐,才会无情地揭露出生活中的丑态和腐朽,从而取得强烈的喜剧效果;那么悲剧作品中作家与作品中的人物融为一体,一样彷徨,一起受着生活的煎熬,往往能够更为真切更为充分地写出这些人物的痛苦和不幸同揭露出生活中的全部灾难,使人们格外感到沉重;压抑得被窒息了一般,从中产生对于那种生活更大的恐惧和憎恶,对于那些受难者更深的同情和怜悯。这也是《骆驼祥子》具有特别深沉地悲剧力量的又一个奥秘所在。 悲剧作品总是呼唤着人们来共同正视生活的残酷和斗争的艰巨以及包括作家自己在内的人们精神上的各种痛苦;同时严肃地表达了与令人怜悯和恐惧的一切告别的愿望,期待着他们早日成为历史的陈迹。这就是悲剧的积极意义和巨大力量之所在,也是为什么它虽然使人难受、害怕,却又为人们所喜爱,并且难以忘怀。即使当作品所描写的一切灾祸、苦难、失误等真地都过去了,悲剧——尤其是其中地杰出者——却能依然以其真实地描绘和严峻的思考充满了激情的理性和散发着理性的激情,以及由此构成的悲剧性,继续给人以激动和启迪;不仅记载于文学的史册上,也铭刻在人们的心灵中。《骆驼祥子》就是这样的一部作品。追问

这么长啊!?空很短的

追答

我只有这点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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