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画色的作者简介

如题所述

弗朗西斯·培根(1909.10~1992)是本世纪40年代英国最独特的现代主义形象画家。所谓形象画家,是指他专以画人物肖像或人物为主。他早年的作品风格近似后期的立体主义,1932年后又转向超现实主义。在抽象派艺术统治英国画坛的时期,培根的作品却异军突起,成为人们议论的中心。 培根出生于爱尔兰的都柏林,自20年代后期迁居伦敦。初从事室内装饰与家具设计工作,后来专事绘画创作。他是一个自学成才的画家,受澳大利亚画家罗伊·德·梅斯特的指导,正式创作约从1944年开始。二次世界大战后,由于长期经受欧战中人民的痛苦形象的折磨,在他作品中出现一些怪诞的、充满痉挛和恐怖的人物形象。他们不是精神性格被扭曲了,就是长期被囚禁在阴森的牢房里的单个人物。材料多半来自照片,或借鉴影片中某个人物镜头,或诙谐地模拟某个艺术大师的作品的形象,再予以异化或悲剧化,以突出人物的精神崩溃性。 这一幅作于1953年的《教皇英诺森十世肖像的习作》,
即是借用西班牙画家委拉士开兹的肖像并加以变形的作品。培根就这幅名画画了多幅变体性创作,故意让教皇英诺森十世显得滑稽可笑。在这幅画上,坐在金交椅上的教皇似乎很孤寂,为了发泄,他正伸直脖子,张着大嘴大声尖叫。画家自己说,他要力图把某种感情形象化。 培根的肖像感情的歇斯底里性质,还通过流动的油画笔触,即添上瀑布流水似的屏幕来展现。教皇的前面有展览场的围栏。他那粗犷的处理方式,令观者困惑和不安。尤其是他那幅最具代表性的油画《被牛肉片子包围的头像》,
更使人感到惶惑不安,且也是以委拉士开兹的教皇为蓝本而作的习作。作于1954年。 这幅画的构图对称,象一个模糊不清的古代纹章。两片血淋淋的大肉片被置于肖像左右两侧。观者从这两片鲜血淋漓的屠宰牛肉片的色彩上,感受到同样鲜血淋漓的恐怖形象--委拉士开兹笔下的阴险的教皇。在这幅画上,不仅体现出前一幅画那种叫喊,而且还充满忿怒与兴奋感。形象的孤独、愤怒以致狂乱的情绪更为强烈。所以英国评论家在肯定他的独创性的同时,也指出其非美感本质。培根经常利用英诺森十世这个历史人物形象,绝不是为了某种历史的含义,而纯粹是出自精神扰乱的寄寓性手法。 《教皇英诺森十世肖像的习作》有152.5 × 118 厘米大,现归纽约一私人(Corter Burden)收藏。《被牛肉片子包围的头像》有129×122厘米大, 现藏芝加哥美术学院(哈洛特·A·富克斯基金会捐赠)。
培根笔下强健的人体,都是以他的爱人乔治为模特的
一个全身沾满血迹的人躺在床上。一只被屠宰的动物身上被夹牢的部位。一个坐在椅子上狠狠抽烟的人……当我们在欣赏法兰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的作品时,就好象走过一栋巍峨的建筑物。一个身体被扭曲的人蜷曲在座位上。一个手持剃刀的人……我们在画中所看到的影像和事件,到底有什么意义?
关于我们所见到的影像,象征着什么意义?画中的形像是那么漠不关心其它人的存在或处境。当我们看这些图画时,我们是同样的想法吗?从一张画家本人的照片中,我们发现卷起袖子露出手臂的画家几乎和他所创作出来的画中人极为相似。一个妇人像孩子般在轨道上匍匐前进。根据一九七一年法国的《艺术鉴赏杂志》(Connaissance des Arts)指出,法兰西斯·培根已经可以名列当今十大重要画家之首。
一个裸体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脚边堆满破报纸。一个男人双眼直瞪着空白的窗帘,或者是一个穿背心的男人斜靠在肮脏的红色沙发上……培根的作品里有许多活动中的人,而他们的动作和姿势都带有一种痛苦的感受。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画过,而这样的视觉经验显然与我们生存的真实世界有关,至于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连,我们可以根据以下几件事实来加以探讨:
1.弗朗西斯·培根是本世纪唯一的一位享誉国际且具影响力的英国画家。
2.他的绘画风格非常一致,从早期到最近都没有太大的改变。可感受到画家有非常清楚明确的世界观。
3.培根拥有绝佳的绘画技巧,是一位大师。没有任何一位认识人像画的困难的人会对于培根在油画上的处理和表现方式不感到佩服。这种罕见的完善的背后是他无比的毅力及对他所选择的媒介的彻底了解。
4.评论培根的作品里有很多不凡的文章。著名的艺评作家如席维斯特(David Sylvester)、赖瑞斯(Michel Leiris)和高文(Lawrence Gowing)等人,都曾经写过非常棒的文章讨论培根作品的内在含义。我这里所谓的「内在的」(internal),指的是他在作品中定下的条件所主导的含义。
培根的作品以「人的身体」为主题。人体通常被描绘成扭曲变形的,然而人们身上的衣物和周遭的景物却是正常未变形的。你只需要比较雨衣和被覆盖在雨衣底下的躯体,手臂和雨伞,以及喷出的烟雾和嘴巴。根据画家本人的解释,脸部和身体的扭曲变形是一种由发展「直接冲击神经系统」的特殊效果而演变出来的处理方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画家及观赏者的神经系统,而且声称神经系统是独立的,不属于大脑管辖范围。至于那种由大脑去欣赏的写实的人像画,培根认为是图解式的,很乏味。
——我总是期望自己能够尽可能地做到将事实直接地、未经修饰地铺陈在世人眼前,然而,如果当事实的真相赤裸裸地摆在眼前时,人们往往又觉得可怕骇人。
为了使作品达到这样直接刺激神经的效果,培根非常依赖于随机创作他自己所谓的「偶然」(the accident)效果。「在我的经验,我感受到任何我不曾喜爱的事物,几乎都来自工作中偶然的结果。」
发生在他画作中的「偶然」是当他在画布上「无意的挥洒」时,他的「直觉」在这些挥洒的东西中开发形像。开发的形像对神经系统而言是具体的,但亦同时是有想象空间的。
——我们总是希望一件事情能够尽可能的写实,然而同时又希望它能深具暗示性或具有神秘的感受而不同于简单插画般的平铺直叙,这不也是艺术所包括的吗?
对于培根而言,「神秘」的主体,经常是人的身体,他绘画中其它的东西(椅子、鞋子、百叶窗、灯的开关、报纸)都只是插画。
——我想要做的是歪曲事物的外在,但是在曲解下却呈现事物真实的面貌。
我们现在由以下的观察来解释这个过程:身体的外貌遭受到「无意挥洒」的意外痕迹,这歪曲了的形像直接进入了观赏者或是画家的神经系统,而神经系统重新发现在外加物下身体的形像。
除去偶发的创作所留下的痕迹,有时也在一个身体上或是在床垫上有刻意画上去的痕迹。通常会很容易看到的是一点点的体液——像是血、精液或排泄物。当事件发生时,在画布表面的污点,就像是表面上真的接触过身体的污点。
关于绘画,培根经常使用偶然、生的(rawness)、痕迹(marks)这些具有双重意义的字眼,甚至于他自己的名字都似乎变成了激情的代言词,一种溯源于他自我意识雏型时期的经验。在培根的世界里,没有什么选择,也没有出路。时间的意识或改变的意识也不存在。开始作画时,培根经常取材于照片去想象。照片记录了一瞬间。在绘画的过程中,培根找寻将一瞬间转成永恒的意外。在生命中,能够驱逐先前和其后的瞬间的,经常是实质痛苦的瞬间。痛苦或许会成为培根激情渴望达到的理想。然而,他画的内容,包括它们的吸引力却与痛苦无关,一如往常,激情的散失容易,而真实的意义却需另觅。
培根的作品据说是西方男性心灵极度痛苦、寂寞的表现。他的形体隔离在玻璃盒中,在纯净色彩的范围中,在无名的房间中,甚或只是在他们自身中。他们的孤绝并不能阻止他们被注视。(有一组三联画就透露出这样的征兆,在画面上每个形体都是孤独的,但又可以为其它人所见。)虽然形体是孤独的,但是他们却完全没有隐私。他们背负的痕迹、他们的痛苦,看起来是自残的结果。一种非常特殊的自残并不是藉由个人而是人类这个种族,因为在此宇宙性的孤绝情境下,个人与种族间的区别变成毫无意义。
事实上,培根的艺术拿来和哥雅(Goya)或是早期的爱森斯坦(Sergey Eisenstein)比较并不恰当,但是与华德.迪斯尼(Walt Disney)相比倒是一致的遵循者。这两人疏离的行为都为我们的社会作了建议,虽然是用不同的方式来说服观赏者接受。迪斯尼让疏离的行为看起来滑稽而有情感,因此是可接受的。培根的解释如前所述,是将此类行为变得十分糟糕,所以提出拒绝与希望两者都是无意义的。两人作品中令人惊奇的相似性——肢体方式是扭曲的,身体的所有轮廓,背景形体的关连,采用简洁的西服,手的姿势、用的颜色的范围等——是两人对相同的危机有相同的互补态度。
迪斯尼的世界也逞张着自大的暴力,经常会有可预期的巨大灾害。人物有着人性与紧张的反应,但是他们缺乏心智。假使我们只阅读并相信字幕的解释——再也没有别的了,迪斯尼的影片或许会和培根的绘画一样震撼人心。
一般认为培根的绘画里没有任何批判,对任何实际寂寞的经验、对身心上的痛苦或是形而上的怀疑无话可说,对社会关系、官僚体制、工业社会或是二十世纪的历史都不与置评。去评论这些事情,必须先有自我醒觉(consciousness)。培根的画显示「疏离」会唤起一种对绝对形式的渴求——这是无意识的。培根的作品不是表达而是印证这始终如一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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