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四川汶川地震的感人事迹?

越感人越好,最好要催人泪下,我有急用!!!!!!!!

绝境中的对话

什邡,蓥华镇中学初二(2)班的女生蒋德佳获救后,首先问周围的人,“初三(1)班的女生廖丽救出来没有”?

被废墟掩埋一段时间后,蒋德佳开始体力不支,昏昏欲睡。此时,被压在她附近的廖丽,一直对她说:“千万不要睡,你一睡万一醒不来怎么办?”原本不相识的姐妹俩,在废墟里不停地相互鼓劲,相互支持。

同时这间学校的邓清清,在废墟里,一直开手电筒看书。“下面一片漆黑,我怕,又冷又饿。”她说,“我只能靠看书缓解心中的害怕!”

清清的老师闻言,一下抱紧清清,说:“只要你能活着出来,就比什么都好。”

2分钟后,县城没了

朱贵平是北川县曲山小学老师,他记得,地震发生前,在3楼教室,他正要上课。

“突然只听到脚下轰的一声,房子轻微地摇晃了一下。”朱贵平说,“不到一秒钟,我就反应过来了。”

“地震了,快往操场跑。”朱贵平拎住一个跑在前面的孩子,冲到门口操场上。

趴在地上2分钟后,朱贵平清醒过来,“我是近视眼,眼镜不见了,只看到周围笼罩在巨大的烟雾中,我抹了一下眼睛,整个县城已经不见了,没有一栋完整的房子”。

女生飞奔百里徒手刨出4亲人
父亲被埋废墟中,腿部骨折,半夜被雨水冲醒,多次尝试之后,幸运拨通了远在成都读书的女儿的电话。女大学生疾奔都江堰,在自发从成都市赶来的农民工的帮助下,徒手挖4小时,将埋在废墟里的一家四口成功救出。

“男生要坚强,女生不要哭”
北川中学高一(1)班,12日下午,在新教学楼2楼上美术课。山崩地裂,戴赢赢只记得“周围一片漆黑”。

一片哭喊声中,体育委员朱付敏的话才让大家稍微安静下来:“男生要坚强,女生不要哭,保持体力。”

同学们用手机照明,发现三楼的楼板已经塌下来,压在教室的桌子上。还没来得及趴下的同学,就此遇难。

全班33个同学陆续从一个救命裂缝中爬了出去,只刚超过全班65人的一半。

一匹红色呢子布
经营布料生意的贺思萍,在救援现场,看到孩子的遗体被一具具抬出,却无法及时找到遮盖孩子的塑料布、棉布。

贺思萍,冒着生命危险,一口气冲上店铺二楼,为救援队搬来了一匹红色呢子布。媒体赞扬她“为无辜的孩子保住了最后的尊严”。

废墟深处的来电
23岁的向英,大学毕业后来到都江堰市中医医院内科当实习医生,地震时,她正在二楼上班,随即大楼倒塌。

她的父母,面对一片废墟,悲痛欲绝。

12日晚23点29分,母亲殷丽君的手机突然响了,“快,是女儿!”夫妻俩的心提到嗓子眼,按下了接听键,“喂,英英!”但电话那头,没人说话……

夫妻俩忙拨回去,也没人接听……

两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还是向英,“喂——”还是没人说话……

13日凌晨4点多,另一位医护人员的家属突然接到一短信:我们六个人在一起!

周围的人们激动起来了。

还要什么面子,逃命要紧

12日下午2点30左右,重庆儿童医院住院部众多家长抱着患儿从各个病房一涌而出,拥挤着朝外面逃命。有个家长抱着还没穿衣服裤子的儿子往外走,十几岁的儿子害羞地阻止家长别往外走,家长大声嚷道 “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面子,逃命要紧。”

有的家长的拖鞋也在慌乱中被踩掉了,有个患儿脚上输液的针头被挤掉了,还在流血,有的家长鞋子都还来不及穿就跑出来了。

“我哪知道就是你”
“那四个娃儿真的都活了吗?昨天晚上就听说有个老师救了4个娃儿,我哪知道就是你……”张关蓉扑到丈夫的遗体上放声恸哭。
13日一早,她的丈夫谭千秋躺在设在学校操场上的临时停尸场上。他的遗体是13日22时12分从废墟中扒出来的。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双臂张开着趴在课桌上,身下死死地护着四个学生,四个学生都活了!”一位救援人员向记者描述。
张关蓉仔细地擦拭着丈夫的遗体。张关蓉拉起谭千秋的手臂,要给他擦去血迹:“昨天抬过来的时候还是软软的,咋就变得这么硬啊!”张关蓉轻揉着丈夫的手臂,恸哭失声……
操场上,学生家长按当地习俗为谭老师燃起了一串鞭炮……

自己的妈也顾不上救
“我自己的妈也顾不上救喽,先救学生吧!”都江堰市向峨乡现场救援的临时指挥王婉民说。

13日零时55分左右,记者见到王婉民时,她正拎着手电筒在向峨乡中学指挥救援。

“我们在外面还能隐隐约约听到里面呼救的声音,但缺乏足够的救援物资,救援进展极为缓慢,心里像是被人用手揪着一样。”王婉民几乎带着哭腔。

“我是眼睁睁看着自己87岁的老妈被压在废墟下的,我没有组织人去救她,我知道她已经不行了,我们要想办法尽量多救可能活着的人,特别是那些被埋在废墟下未知生死的学生。”

“终于把救星盼来了”
第一个进入汶川的记者:10时22分,飞机掉头飞回汶川,在狭隘的山谷间盘旋一周后,在城边的一个山岗上落了下来。几位军人迅速跳下飞机,开始搬运飞机上的救灾物资。数十位村民闻声赶来,但并没有抢上来搬东西,直到战士们挥手请他们上来,他们才围上来搬起了东西。

一位村民告诉我,村里死了十几个人,目前特别缺吃的和水。“今天,终于把救星盼来了。”这位村民对我说。
母亲紧抱死婴翻越障碍

一对夫妇用白布裹着一个婴儿——婴儿显然已经死了,但母亲仍紧紧抱着他,艰难地翻越障碍。还有的居民,用独轮车推着自己年迈的父母。

两位与记者同行的都江堰市民,听说映秀镇通往汶川县城的道路已完全中断,不得不含泪返回。他们把亲人的姓名电话交给了记者,希望记者能帮助他们找到亲人。

“求求你们,让我再救一个”

5月13日,四川绵竹。一所学校主教学楼坍塌了大半,100多个孩子瞬间被埋在了地下,数名战士在废墟中刨出了十几个孩子和三十多具尸体。正在抢救时,废墟因余震和机吊操作突然移动,随时可能再次坍塌。消防指挥下死命令,所有人员马上撤离,待稳定后再进入。

但随即,几名战士大叫还有活着的孩子,转头又要往里钻,另几名战友将他们死死拖住。突然,一名刚从废墟中带出一个孩子的战士跪了下来,大哭,求求你们,让我再救一个!我还能再救一个!

3人20小时喝一瓶水
5月13日,四川绵竹市。阴雨中,朱天强等三名来自德阳的志愿者身着短袖,在伞下瑟瑟发抖。从12日晚7时到13日下午4时,他们仨分享了仅有的一瓶矿泉水和二十块小饼干。在这20个小时里,他们一刻不停地奔波在学校、煤矿的废墟上,帮助医院救助伤病员。

这些从省内各市赶来的志愿者,数量无从统计,仅和朱天强同来的伙伴就有54名。目前,他们已成功救出100多人。

副省长哽咽谢的哥
新闻发布会即将结束,四川省副省长李成云突然把记者们留住。他说,13日凌晨3点半,他从德阳赶往都江堰灾区,路上时,看到成都的出租车打着应急灯,源源不断地往都江堰赶去。一番询问下,才得知,电台通过广播号召广大出租车司机能够到都江堰帮助运输伤员。“我感到非常感动。”李成云声音已经哽咽了,“这真的是无私的奉献!”

地震时的手术
5月13日,地震波及西安,位于省医院10层的10间手术室里,有8名病人正在进行手术,一些病人已实施了全麻醉,一些病人刀口还没缝合。
手术台周围,氧气瓶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手术设备不停摇晃,墙壁出现了裂缝,漆皮不停抖落。主刀医生只能用一条腿顶住手术台,另一条腿蹬着地面,尽力让病人保持平稳。
“那一刻,所有人都会害怕,所有人都想逃。”一名医生事后说。但参与手术地48名医护人员无一人离岗,8台手术顺利完成。术后,病人被人用担架迅速转移到安全地带。

女主播的震后100分钟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请千万不要害怕,更不要慌张。不管你在哪个区域,千万别把自己暴露在不安全的地方。”5月12日下午2时55分,成都人民广播电台女主播孙静,向全成都市民播报出第一句话。
提前5分钟上岗,孙静开始播报这个没有名称的特别节目。一位家长前往幼儿园接到孩子之后,赶紧打来了电话,说:“所有的孩子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希望家长不要担心。”
因为电台领导坚持,孙静和她的同事撤离大楼。然后搭建直播车需要时间,她悄悄地溜回了直播间,继续播出节目。
这期特别节目共进行了100分钟。市民在这里互通信息,互相安慰,成都市人民政府也通过这位女主播,发布了震后第一号公告。(付克友/文)

参考资料:http://www.infzm.com/content/1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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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8-05-20
《50小时耗尽她的生命》

刚才我又到她身边试了一下,她已经没有脉搏,也没有呼吸,人已经冰凉,看来所有的努力都不能挽救她的生命。我们的战士尽力了,但是还是不能把她救出来。一上午我在这里陪这她说话,我还能给她喂水喝,她还能跟我对话。我就跟她说我说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来,虽然你的女儿已经牺牲了,但是你的孙女还在,你如果不能坚持下来,你的孙女怎么办?她就会成为一个孤儿。她就跟我说我会的,我一定要坚持下来,我为了我的孙女也要坚持下来。她真的很顽强,虽然已经在下面掩埋了四天,但是她依然很顽强。
现在已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了。她刚才还在安慰我。我心里很难过,她叫杨玉芳,她52岁,女儿叫莲容,28岁,救出13个小学生,自己牺牲了,她如果少救一个学生,她自己就活了。她还有孙女在,没法救活我心里很难过。

《遇难女教师用身体围出学生的幸存空间》

我们挖出了一名老师,她的身体蜷缩着跪在地下,把自己的背部尽量往上挺,她的底下就是一名学生,这名学生幸存了,但是这个老师的头部严重受伤,当场就已经遇难了。现在在灾区的现场我们能够发现很多这样感人的事迹。

《解放军叔叔来了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我们在映秀镇救出的一个小学生,因为我们昨天(5月14日)跟着运送伤员的直升机回到后方,上直升机的时候他告诉我们他当时是在四楼,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地震的时候由于震幅特别大,他从楼上被弹出来弹到一楼,他的头部还流着血,整个眼睛也流着血,他什么都看不见,说你们是解放军吗?我说我们是解放军。他说我心里特别害怕,但是你们来了我就什么都不害怕了,而且一路上解放军叔叔你抱紧我,你抱紧我就不怕了,所以,我们一直把他抱到救护车上。

《灾难让她一夜长大》
5月12日地震发生时,李玥正如平日那样,和一班同学安静地上课。强烈的地震使教学楼剧烈晃动,李玥当时蒙住眼睛,随后意识到危险降临,便和同学们一起冲出教室,但她并没有选择楼梯逃生,而是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幸运的是她并没有受伤,并且冲出垮塌的围墙,跑到距离小学50米左右的民警训练场,然后和民警一起跑出了危险区域。当时她已经开始担心爸爸妈妈,“我爸爸是北川拘留所的狱警,我只知道他们单位的楼全部垮掉了。我家住在小河街,都垮了……爸爸……可能不在了……”她低着头,很艰难地说出她所知道的爸爸的情况,“但是我还是很想找到爸爸。”从地震开始到暂时平息,勇敢的她都没有被吓哭,而妈妈那被石头压断的右腿却让她立即泪如雨下,“我随着大家第一次转移的时候,突然听到妈妈叫我的声音,回头一看,妈妈躺在一大堆受伤的人中间,我马上跑了过去,一直哭。妈妈的右腿断了,骨头全部在外面,还不停地流血。妈妈看到我哭,自己却没哭,不断对我说,你要坚强,要坚强,你爸爸怎么样了……” 李玥还有个姐姐在北京邮电大学读书,记者问她:“和姐姐通上电话了吗?”“昨天通上了,她在报纸上寻找我们的消息,让我给她写信,于是我就给她打了电话。”“那你告诉姐姐家里的情况了吗?”“我第一次的时候没有给她说,因为她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不想让她太担心,于是就说我和爸爸妈妈都很好……其实,我是故意骗她的。”李玥的坚强远远超出了她的年纪,这场灾难让她一夜长大。

《幸存者王松:“在山上架锅煮饭,被直升机营救出来”》
我是漩口中学初三二班学生。我们班46人。我们的教室在三楼,出事时老师正在讲台上讲历史考试试卷。教室晃动起来后,我们就奋力向外跑。在底楼,我的手和脚都被砸伤了。同学们把我搀扶着,我们向后面渔子溪的山上跑。我们的教室,就在我们身后轰然倒塌。
我们走了半小时,来到山上。一路上,看到很多倒塌的房屋。下午5点左右,老师组织同学,将那些坍塌房屋的木板取下来,当我们的床板,又从一些农户家里,拿了很多锅和米,在野地里,我们用砖头当灶,架锅煮饭。
我们学校1200多人,31个班。一共架了大约50口锅。夜幕降临,山上炊烟袅袅,我心里却异常沉重,不知道这苦难什么时候完结,也不知道家里面的情况怎么样,父母是否安全。第二天,下起了大雨,幸好在这之前,同学们在顶上支起了帆布。但大雨还是给我们造成了很大麻烦,很多人的衣服被打湿了,不停咳嗽。
靠着煮饭,以及学校超市里面的饼干等干粮,我们学校的师生饮食暂时还不成问题。但是,很多人的伤势得不到救治,伤情越来越严重。大家都显得非常悲观。老师一再告诉我们说,外面的交通中断,汶川和外界失去了联系,但是,救援队伍很快就要来,很快。
昨日上午9点左右,救援的飞机终于来了。飞机在我们头顶轰鸣着,我们惊喜地抬头,看到两架直升机在盘旋着,我们终于有救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的同学大声欢呼,有的则激动得流出泪水。随后,飞机不断地向下丢袋子。袋子里面,有饼干、矿泉水、火腿。
11点左右,又来了四架飞机!他们又投了很多食品,然后第一架飞走了,第二架停了下来,招上去了8个伤势比较重的同学,那个停飞机的地方,每次只够停一架飞机,前面一架走了之后,我上了第二架载人的飞机。飞行了20多分钟后,飞机在什坊停了下来。随后,就有医生把我送到了这里。

《博文:56年后,中国王牌军再次出动》

新华网快讯: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命令正在空运途中的空降某军,如果当地气象条件不符合机降要求,将采取伞降方式,向汶川直接投送救灾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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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兵集结,向灾区进发
致那些“天真无邪”的批评解放军救灾缓慢的儿童们:
1)灾区现在在下雨,空中气流不稳定,别说要空降,坐过飞机遇到过乱流的人都知道有多危险!
2)汶川是山区,地震导致灾区地磁不稳定,从而使得飞机上的电子仪器导航设备可能都无法正常工作。在山区,雨天,能见度低,一不小心,撞到山上。。。。。。
3)空降下来后,战士要面对的不是平原,是山,暴雨中的山,随时可能发生塌方和泥石流的山!
56年啦,中国的王牌军再次出动(15军是解放军的甲等主力军,他的战绩就是美国人为之色变的——上甘岭)
很多人都写了遗书。
什么也不多说了
祝福15军的战士们!祝福最可爱的人!祝福灾区的民众!
愿天佑中华!
希望解放军平平安安。灾区人民平平安安。
祖国为你们骄傲

《CNN采访掠影——负责抢救的警察全家遇难》

刚才CNN记者在当地采访负责抢救的一个警察。开始警察挺镇静地介绍情况。后来记者问估计多少死者,警察哭了,哽噎良久说他自己父母妻子和两个孩子都没了。。。 然后马上步话机里找他有事,擦擦眼泪又跑步去办事了。临走还说了声抱歉

《为了抢救更容易获救的其他学生,他永远失去了儿子》
往北川县的山路上,记者遇见一名头部扎着绷带、右手鲜血直流的公安民警,经询问,他叫李国林,43岁,北川县擂鼓派出所民警。因为要先救其他学生,他没来得及救出自己的儿子。
地震后,尽管头部鲜血直流,李国林来不及包扎赶往擂鼓派出所。此时,三层楼的派出所办公楼也变成了一片废墟,四名留所值班的民警只找到了三个,全部受伤严重。
突然,想起儿子还在北川中学,李国林找到一辆自行车,风驰电掣般赶往县城。儿子15岁,名叫李王自国,在初三(一)班就读,成绩优异,即将面临中考。
可是赶到北川中学时,李国林看到,操场上的孩子们哭成一片,好几栋教学楼倒塌,儿子所在的初中部五层教学楼变成了三层楼,原来的一楼和二楼都不见了。
“李王自国,你在哪里?”李国林拼命地呼喊。很快,在四根横七竖八的水泥预制板缝隙处,他分辨出儿子的声音。
“爸爸,我在这儿,快救我!”一想起儿子的求助,李国林就泪水直淌。可当时没有救援设备和机械工具,大家只能用双手刨砖渣救人,而儿子,位于废墟深处一丈多远,左腿被好几块水泥板压住,动弹不得。
“从小,儿子就认为我是英雄,引以为豪。”李国林说,作为第一个赶到北川中学的公安民警,他成了师生员工可以信赖的对象之一,怎么干,都听他的。
在这种时候,从初中部教学楼用撬杠等工具去打个洞,挖出儿子还是有希望的。但是有更多的人容易挖,更容易生还,李国林要求幸存人员从容易处挖起,先救外围的。
说到这里,李国林呜咽着说,灾情就是命令。他和大家一起刨土,地震当夜还代表公安部门赶往绵阳市政府汇报救灾工作,并接受简单的包扎。
13日凌晨5时许赶回北川中学时,“儿子还在呼喊救命”,消防武警也赶到了现场。至当日中午,儿子声息渐无,李国林却已经成功救出了30多个鲜活的生命。
昨日凌晨3时许,李王自国终于被找到,但已停止呼吸。

《寻找恩人的幸存者》
31岁的张志群家住四川省北川县羌乡民品市场,昨日一早被解放军战士用军车安全护送到绵阳 市九州体育馆安置下来。虽然头部和左脚在地震中被砸伤,但她依然找到一张纸牌写上“寻找恩人廖宏刚”等几个大字。
据张志群介绍,11日14时许,她送4岁的女儿杨茜到北川县曲山幼儿园上学,返回时途经一个粮厂的围墙。突然咯吱几声过后,围墙倒塌将她埋在其中。张志群腰部以下动弹不得,腿上还压着一块条石。朦朦之中,只感到有人大声说话,叫她别着急,一个40多岁的陌生男子出现在眼前。
“不知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右脚腕处正在流血,一瘸一拐帮我挪开我身上的渣石。”
爬出来后,“看到四周满是废墟,灰尘弥天,我哭得很伤心。”张志群昨日回忆道,该男子自称廖宏刚,是刚好途经现场的一名三轮车夫。
当天下午,廖宏刚一直在粮厂周围救人,坐在小山包安全处的张志群目睹了他的许多次救人经历。但是当天晚上,北川又迎来好几次较大的余震,直至昨晨被军车疏散至绵阳九州体育馆灾民安置点,张志群再也没有见到廖宏刚的身影。

《博文:孩子们,天堂走好》

在这个美丽的五月,鲜花盛开的季节,孩子呀,在你们如诗如画的花季,你们走了,没有来得及叫一声爸爸妈妈。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你们刚刚走进教室准备上课,在你们还没有完全听清楚老师念的第一个英语单词,顷刻间房屋轰然倒塌,黑暗变成了你们全部的视野。在这个美丽的五月,鲜花盛开的季节,孩子呀,在你们如诗如画的花季,你们走了,没有来得及叫一声爸爸妈妈。
还记得就在灾难来临的前一天,是母亲节,妈妈还受到你的短信祝福,你向妈妈报告单元测验的优异成绩。可是,晃然一夜间便成了隔世。刚强伟岸的父亲和温柔慈爱的妈妈,他们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来到学校,在黑暗中,他们颤抖着手,用手电筒的微光依次照向一个个幼小的身躯,在夜晚的冷风中,你们没有长成的身体越发柔弱。冰冷的水泥墙挤压在你们的头顶上,献血染红了墙砖。爸爸和妈妈一个个辨认下去,还没有看到塑料布下的头,妈妈就断定那个穿粉色丝袜的就是他们的女儿,因为露出的袜边上有妈妈亲手缝上的丝线。那个穿蓝色运动服的男孩,曾经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曾经俊朗的笑脸被铁丝穿过,他告诉妈妈他的偶像是姚明。
孩子,你冷呀,让妈妈在你的身下垫上些报纸!孩子,你怕吧,让爸爸再牵一次你的手!
你们静静地躺在了你们曾经在课间嬉戏玩耍的地方,却听不到妈妈的呼唤。妈妈怀抱中的婴儿呀,妈妈给你们哺乳沐浴,请老师教你们弹琴画画;可你们还没有来得及体味世间的繁华,没有感受到人间的喧嚣繁冗,爸爸妈妈刚答应你2008年去看奥运会你还没来得及为我们是中国人而自豪,就悄悄地走了。
300朵灿烂的鲜花呀还没有完全开放就夭折在了一片废墟瓦砾中。
孩子们,天堂走好。

《这一次还是解放军让我们泪流满面》
13日10时,成都军区抗震救灾联合指挥部里,成都军区司令员李世明对着电话大声命令:“带上精干人员,不惜一切代价向汶川进发!”
电话那头传来某集团军军长许勇嘶哑的声音。几个小时前,这位将军率领一支30人的先遣队,冒着余震频频、山体滑坡的危险,于大雨中突入这次地震的中心汶川县映秀镇,并已经救出300名伤员。
尽管桥毁路损,尽管大雨滂沱,尽管给养与补给一时难以到位,可透过央视直播画面,先期到达的解放军官兵不计条件、不顾安危、不怕牺牲、义无反顾的身影,全国人民真切感受着、感慨着:你们———最值得人民尊敬的你们,特别听指挥,特别肯吃苦,特别能承受,特别能战斗!国难当头,你们不愧是中华民族的中流砥柱!
什么叫真正的人民军队,什么是危难时刻最可信赖的人———对今天的年轻人,没有比较,也许认知还不是那么清晰。
拿“九八”抗洪比,拿今春抗雪灾比,是作纵向对比,有人(譬如部分年轻的网民)还不那么信服,还存有些许疑虑。那就让我们对中美军队在抗灾中的表现作个横向对比:
2005年飓风卡特里娜疯狂袭击美国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市,千万灾民望眼欲穿,可美国大兵和国民警卫队的表现又如何呢?直升机象征性投几个沙包就以天太暗为由拉倒了,至于兴师动众驶来的两栖登陆舰,只能算是为新奥尔良的灾民壮胆来了。新奥尔良市警察局长沃伦?;利雷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愤怒地表示:“灾难发生后,我们对联邦政府充满期待,可在灾难发生后的头三天时间里,我们什么也没有得到。在灾难发生48小时后,第一批国民警卫队分乘40辆装甲车开进新奥尔良,然而,令我们震惊的是,他们抵达目的地后所做的第一桩事居然是找地方睡觉和打牌!在整整72个小时里,我们没有得到他们的任何帮助。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们为什么打不赢伊拉克战争了。”
有比较才能分高下。解放军在人民危难时刻敢顶、敢扛的战斗能力,只是广大读者所能直接感受到的能力。相对隐蔽的另一种战斗能力是招之即来的“快速反应”能力,包括指挥调度能力,集结投送能力,后勤保障能力,信息通畅能力等等。识者所知,救大灾犹如打大仗、硬仗,解放军汶川亮相,其能力和战斗意志,直接检验新时期中国军队由传统向现代转型之进步,展示和印证中国军队现代化建设之阶段性成果。强兵佑国,解放军能力之强,民众未必人人感同身受,但我们的“对手”一定深切感受到了并不断感受着……
打虎亲兄弟、上阵子弟兵。汶川、茂县、绵竹、都江堰……千万解放军官兵,人民关注你们,感谢你们,你们用血肉之躯铸就的“零八”抗震救灾壮举,将再次铸就中华民族无所畏惧、百折不挠的英雄史诗。总有一种力量让人泪流满面,这一次,还是解放军!

《前线直击——战士跪下来大哭:求求你们让我再去救一个!我还能再救一个!》

她和我说,她在一个学校现场看到了她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幕,学校的主教学楼坍塌了大半,当时正在上课,几乎有100多个孩子被压在了下面。全是小学生。一些似乎是消防队员的战士在废墟中已经抢出了十几个孩子和三十多具尸体,看着那些小小的,带着红领巾却再也无法睁开眼睛的孩子,她说她突然觉得自己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然而就在抢救到最关键的时候,突然教学楼的废墟因为余震和机吊操作发生了移动,随时有可能发生再次坍塌,再进入废墟救援十分的危险,几乎等于送死,当时的消防指挥下了死命令,让钻入废墟的人马上撤出来,要等到坍塌稳定后再进入,然而此时,几个刚才废墟出来的战士大叫又发现了孩子。
几个战士听见了就不管了,转头又要往里钻,这时坍塌就发生了,一块巨大的混凝土块眼看就在往下陷,那几个往里转的战士马上给其他的战士死死拖住,两帮人在上面拉扯,最后废墟上的战士们被人拖到了安全地带,一个刚从废墟中带出了一个孩子的战士就跪了下来大哭,对拖着他的人说你们让我再去救一个,求求你们让我再去救一个!我还能再救一个!
看到这个情形所有人都哭了,然而所有人都无计可施,只眼睁睁的看着废墟第二次坍塌。后来,那几个小孩子还是给挖出来了,但是却只有一个还活着,看着那些个年轻的战士抱着那个幸存的小女孩在雨中大叫着跑向救援所在的帐篷的时候,她已经泣不成声。

《用“生死对话”战“死神”》

“她还活着吗?她在哪,我想见她。”昨日6时许,当官兵们花费无数心血刨掉了压在她身上的一片片钢筋水泥残垣将她救出时,初二二班的女生蒋德佳首先念念不忘初三一班的女生廖丽。
当医生给她输上药水后,蒋德佳哽咽着不停地问老师,“廖丽呢?”蒋德佳说:“事发时,我只觉一阵地动山摇,想往楼上跑,结果没跑几步,整个楼都垮了。”她在听见同学们的一阵阵惊慌的尖叫声后就昏过去了。醒来时,白天已变成黑夜,浑身痛得要命,她想起身,但却被一块块破碎的水泥板压住,难以动弹。在饥寒交迫中,一身伤的她好几次想入睡,但上方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再疼也要忍住,千万不要睡,你一睡万一醒不来怎么办?”被碎石压在上面无法动弹的女孩告诉她,自己名叫廖丽,是初三年级学生,她和她虽不相识,但听到她的呻吟声后,担心她在疲倦中不小心睡着丢命,就鼓励她要坚强地活下去。为赢得生机,原本不相识的二人在废墟里不停地相互鼓劲,最终为官兵叔叔救助赢得时间。廖丽先被救出,接着她也被救。蒋德佳说:“我们经过生与死考验结下的情谊,将一生无法忘却。”

《废墟里她还在读书》

“清清,那个美丽好学的女孩,你们看见没有?”在救助现场,蓥华镇中学初一一班班主任陈全红一直关心着一个名叫邓清清的女孩子:在她心中,这个贫困家庭里的小女孩,常在回家路上打着手电筒看书。
当邓清清被武警官兵救出来时,让陈全红与官兵们感动的是,这个坚强的女孩被救出时,还在废墟里面打着手电筒看书。她说,“下面一片漆黑,我怕。我又冷又饿,只能靠看书缓解心中的害怕!”她的诚实让听者无不流泪,陈全红一下子搂住邓清清泪流满面:“好孩子,只要你能活着出来,就比什么都好。”

《博文:地震中一些感人的小事》
1、地震发生时,我们在成都高新孵化园某栋二楼上班,突然的摇晃,感觉越来越强烈,大多数人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全部从座位上站起来互相打量,其中一位男同事开玩笑:地震,快跑。大家反应过来,一起开跑,我也跟在其中。走到楼道口,有一个女同事站住了,我推她快跑,她却回身张望,等待。后来我才知道,她在等她男友——她男友也是我们同事。那一刻的慌乱中,生死之际,莫名感动。
2、人很多,从五楼开始往下,都在跑楼梯,下到梯口,一个保安正在维持秩序,叫大家不要惊慌,都到中间空坝子里去。那时候依然地震得厉害,走路都走不稳,孵化园楼宇间的高柱间,穿插的钢管互相碰击,像跳绳一样,声音卡卡响,一时呆了,到处都在打电话,全都打不通了。回身一看门口,保安依然在维持秩序:站到中间去,别离楼太近。
4、好不容易回到家里,东西撒了一地,来不及收拾,都担心余震,拿了衣物和食物,赶快往三环空地跑。出来看到小商店还在开着,心里猜想方便面不会卖到10块了吧?结果没一家涨价。
5、都不敢回家,因为住的是电梯,楼层比较高。于是大家组织在外面过夜了,一齐听车里的声音,电台里说有人需要捐血,而接受捐血的地点只有两个,都离得较远。身边有邻居说话了:走,坐三轮去。走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因为车流太大,确实走不过去。电台又在说:去的人太我了,献血的人已经在排队。那一瞬间突然想哭。
6、手机上WAP,上QQ,到处打电话,有了消息也不敢乱宣布,怕引起惊慌,小心求证,当得知成都已死去50余人,德阳已四百余人,北川7000余人时,有女邻居哭了。眼圈红红的,泪水打转,没哭出声,所有的人静下来听收音机91.4。打听汶川的消息,那种安静,是可怕的安静,我感觉得以自己的心跳。
7、7点左右,三环上一些车子过去,飞快的速度,边上的道走过很多挖挖机,知道是去灾区的,所有的小车子自动让道。又过了一会,20余辆同一外观的,标注公安的车开过去,速度之快,应该在120码左右。全闪烁着灯。我们都知道:那是温总理的车队,因为从机场过来去都江堰,正是这一线。不说是否作秀,一个60多岁的老人了,在我们都在街上担心余震的时候,他去了最前线。
8、消息说交通断了,汶川没消息。又听说有100武警徒步奔向汶川,感动得一塌糊涂:最危险,最辛苦的事,总是子弟兵!
9、遇到一个熟识的邻居,从天府广场那边回来的家,他说路上见到一个交警,嗓音完全哑了,但还是在指挥交通。又说看到华西医院那边上,全是病人,树上挂满了吊瓶。
11、继续收听收音机,不断了解灾区消息,听着不断扩大的数字,坐一起的朋友们都显得很沉默,在自然灾害面前,人的生命真的太渺小了。一个朋友轻声说:这次我一定捐款,虽然我工资不高。
13、陆续有人在告戒别人,完全不认识的:不要站在电杆下,如果有事发生,大家要抱在一起,最好是趴在地上……我也开始参与过去……
14、收听电台,一个自称是成都车友会的会长的人打通了电话,他说:他们车友会全部车子可以奔赴灾区救援,等待相关部门的一声令下。电台建议说不要,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自救有有效组织。会长留下了电话,说等消息,再一会又打进来:我们准备出发!
15、都江堰第一人民医院伤员太多,告急,电台号召出租车过去帮忙,不一会回返回消息说:路上已经完全是绿色的车了,再过一段时间又有消息说:去的出租车太多了,医院已经在组织去别的需要的地方去。有一个出租打进电话讲那边的情况,他已经运了一个伤员到成都来,再次去第二趟。
在危难面前,总有很多小人物,小事件,让人感动。我还听到很多消息,包括一个值勤的警察打进电话拜托帮忙打听一下家乡是否安全,因为他离不开身,太多的人想要连夜赶回去汶川,都江堰……好多已经记不全了。
第2个回答  2008-05-21
1.从重庆赶来北川的王川,原本来寻找在此打工的妻子,却惊喜得知妻子已经平安无事回到家中。但看到这番悲惨的场面后,王川想:“反正都来了,就帮忙做点事情。”于是,在救援的人群中,多了一个及时伸出援手的人。他从已经人去屋空的五金店找来千斤顶,一个人来到曲山小学施救。直到昨天下午,又一批来自重庆的特警赶来的时候,王川还在被困学生李月身旁忙活着
抗震救灾的感人事迹

一,地震瞬间老师拽出最后一个智障生 2008-05-16 16:42

昨天上午,31岁的都江堰新建小学谢老师在一片废墟中,扒出了装有学生联络方式的U盘。“5·12”地震使这个小学遭遇巨大不幸,数百名学生被埋在倒塌的楼下。不幸中的大幸是:小学里的17个智障学生、26个聋哑学生全部幸存。

家长不敢回忆倒塌场景

15日,都江堰市,晴。此时,距离灾难发生已3天。

最初,找到位于市区中心的新建小学时,通往校舍的那条泥泞小路格外显眼,黄色的湿土插着一幅油画。画里是洁白的小花。走进校舍,空气中有股异味刺鼻。这是生命曾经存在,而又突然消失的味道。

走进原来的校舍,正对着大门的四层教学楼只残留约四分之一,黑板裸露在外。

操场很大,还有篮球架。能够想象,在灾难骤然来临前,这里曾经欢声笑语,生龙活虎。如今,只有几个家长还回到学校看看。他们不太敢详细描述教学楼轰然倒塌的那一刻,更不敢回想,自己的娃儿身入险境的场面。

新建小学共有学生600多人。经现场初步清点,安全撤离到操场的学生有近400人。不过,地震发生时,学校的17个智障学生、26个聋哑学生全部幸存。

这是一个奇迹。

危险瞬间教师拽出智障生

15日的都江堰市区,通讯仍时断时续。辗转之间,终于找到了负责新建小学特殊教育班的老师谢罡。后者今年31岁,有个8岁的男娃。在他的教师生涯中,有15年给了这些智障生和聋哑学生。

“地震发生时,盲哑班正在教学楼旁边一栋平房上课。”谢罡回忆,正是这样增加了学生脱险的可能性。“我想,平房比楼房倒塌速度要慢一些。学生有时间逃生。”他说,当时自己一转身,背后的教学楼就垮了,“很快!”

学校老师见状,赶紧让学生出来。其中智障生问题很大。谢罡还记得最后一个智障生小马脱险的场面。剧烈摇晃的那一刻,小马还坐在教室里。“那时有个老师大叫,小马,赶紧出来。”

不过,小马还是没有反应。谢罡就冲进去,一把把小马拽了出来。地震后,为了保护幸存的学生,老师们自发围成了一个圆圈。

在一片废墟中,“圆心”是学生,外围是老师。情况一稳定,聋哑学生和智障生的家长被告知,带孩子们回家吧。有几个没有家长接的,老师们护送他们去了各自的亲戚家。

为方便重逢,废墟里挖资料

接下来几天,谢罡和其他老师们一直在新建小学的废墟里寻找,日日夜夜。男老师24小时日夜待命,女老师则要求每天固定时间集合,应对突发事件。

昨天上午,谢罡又去了一趟学校。在一片废墟中,他扒出了一个U盘。那里存着他的一些个人资料,还包括所有特教学生的联系方式。

谢罡说,虽说学生们被安全疏散了,在不大的都江堰市区里,找到他们也挺方便。可是如果有更多的联系方式,那么,今后新建小学重建后,师生彼此的“重逢”就会更加容易了。

“‘新建’的每个老师都这么想。”谢罡说。

二,北川县委办楼坍塌3名干部喝尿熬过75小时 2008-05-16 16:36

在汶川大地震中,北川县是受灾最严重的地区,北川县县长称,该县许多干部在地震中遇难或失踪。北川抗震救灾总指挥、绵阳市委副书记易杰介绍,北川有1万余人在地震中丧生,向外转移灾民1万多人,尚有数百人在废墟中等待救援。目前,在北川县城里,有近4000人的救援队正在展开救援。北川中学附近区域及县城救援现场的移动通信信号已经恢复,大大方便了各级指挥和救援机构的通讯。

北川县公安局折损2/3

北川县6名副县长中,3人遇难,3人失踪。县医院的160名医护人员,仅存4人。县级机关幼儿园的孩子至今还压在河边那座垮塌的房屋里。

北川县县长经大忠家中的6个亲人,3人遇难,3人下落不明,他从废墟中爬起来后,立即投入前线指挥中心。

事发当天,北川县中队看守所有42名战士、35名服刑人员瞬间被埋在垮塌的房屋下。

几名在哨位上幸存的战士和武警北川县中队的司务长李远志一起,将有生命危险的25名服刑人员迅速向外地输送。沿途见到受伤的群众,他们就伸手施救,一共救起60名群众,这是北川地震中的第一批获救者。

昨天,四川省公安厅公布,原本拥有144人的北川县公安局,仅幸存47人,他们大多都失去了亲人。

3干部喝尿熬过75小时

昨天下午5时13分,北川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张周凯被成功解救出来,与张周凯同时获救的还有北川县政法委副书记李贵川、北川县综治办主任崔代全,此时距地震发生已近75小时。

地震发生后,5层高的北川县委办公大楼瞬间整体坍塌,张周凯和数十名同事被压在了废墟中。

昨天下午1时40分,救援人员在县委办公楼废墟搜索的时候,听见有人呼喊救援。武警官兵马上通过细小的缝隙将一些水和食物塞进去,并确认了现场有3名幸存者。

经过4个小时的救援,17时13分,张周凯等3人被成功救出。现场的医护人员检查发现,3人均没有重伤,身体状况较好。

被解救上来的3人裤子几乎全被撕裂,不过除了满身尘土和一些轻微外伤之外,几乎没有什么重伤, 思维非常清晰,都能正常说话。“我们一直在积极自救!”李贵川说,12日下午1时30分时,他和崔代全到张周凯4楼的办公室商量事情,地震发生后,因为办公室是整体倾斜,他们3人被一块较大的预制板遮挡了一下。

被掩埋后,3人随即开始自救。“我们一直在不断扒土,3个人就到了一起,扒着扒着摸到了饮用水瓶,有水可以喝了。”昨午下午,李贵川说,在纯净水喝完之后,“我们就喝尿,还是继续扒, 听见有人走过就呼喊救命”。

三,抗震救灾感人故事:总理摔倒手臂出血怎能不令我流泪
作者:挖范文 更新时间:2008-5-16 8:45:12

被压在废墟下的300多名学生很危险,在一次营救失败后,温总理冒雨攀上瓦砾堆,组织再次营救。10时20分,即时报道突然显示,“啊!总理摔倒了!”,“老爷子的手臂受伤出血了,他把要给他包扎的医务人员推开了。”(5月15日 《广州日报》)

读到这里,我不由得热泪盈眶,深为温总理的忘我精神所感动。

温总理,抗震救灾的一线总指挥,一位年届六十多岁的老人,在余震不断的救灾现场,以忘我的精神在瓦砾成堆的废墟上奔波,甚至急得亲自动手救人。摔倒了、爬起来,手臂受伤出血也不让医生包扎,而是让医生去抢救受伤灾民。此情此景,怎能不让我们为之感动。倘若是我们自己的父母,哪一个儿女不为之揪心?!

从灾情发生的那一天起,温总理便在第一时间抵达灾区,在临时搭起的帐篷中指挥抗震、救灾、救人。在被掩埋的小学废墟旁,总理用嘶哑、哽咽的话语,向废墟中的孩子喊话。一位在现场的记者通过QQ发出即时报道称:“年过花甲的总理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其实,不是温总理不坚强,而是心系人民的总理为眼前的灾难而心痛,这是热爱人民的好总理此时此刻的真情流露。

哪里灾民最多,哪里险情最严重,温总理就指挥到哪里。我们看到在抗震救灾最严峻的时刻,各路救援队伍,克服千难万险,以最快的速度奔赴灾区,震区已有6万多人被救出。我们感受到了抗震救灾的勇气所在、力量所在、希望所在。全国人民不会被这一重大灾情所吓倒,更不会被眼前出现的悲情所摧垮。我们坚信,有党和政府的坚强领导,有全国各族人们的努力援助,抗震救灾一定会取得胜利!

四,灾区战士“三过家门而不入” 2008-05-16 16:46

“妈,不要哭了!还有我嘛!”14日晚上,从重庆赶回家的大一学生宋辉站在自家房屋的瓦砾上和妈妈相拥在一起,泣不成声。距离地震发生近3天后,宋辉第一次和失去联系的母亲见了面。

宋辉的家在四川省绵竹市拱星镇柏树村,突如其来的大地震完全改变了这里的模样。宋辉的家变成了一片废墟,“连一间房都没有剩下。”宋辉父亲工作的矿山所在地“两座山峰撞在了一起”,他的父亲至今生死不明。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大地震的宋辉,从学校赶回家寻找自己的父母。

综合新华社、央视、人民网消息,刘海健、何涛、窦丰昌、吴波、陈鑫欣、陆勇报道

14日6时30分,重庆机电职业技术学院的大一学生宋辉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宋辉的家在四川省绵竹市拱星镇柏树村,也是此次地震的重灾区之一。

震后3天无法联系

7时50分,宋辉坐上了从重庆北开往成都的特快列车。和宋辉同行的还有另外两名同学,他们的家也都在四川地震灾区。

14日11时50分,宋辉到达了成都市火车站。火车站广场上热闹非凡,不少成都市民都聚集在火车站的广场上。宋辉没有停留,连忙赶到了昭觉寺汽车站,买到了去四川省德阳市的大巴车票。这是宋辉回家必须要经过的一站,到了德阳市后,他才能再转车去绵竹市。

在等车的时候,宋辉吃了一点东西。车站里了聚集了大量从各地赶回四川的人,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一定要回家看看亲人是否安全,看看家变成了什么样子。

13时40分,宋辉赶到了德阳市长途汽车站,同样这里也聚集了大批正准备赶回家的人。赶到德阳的宋辉得到了一个最新的消息,他的一些亲人已经被接到德阳市的黄许镇,他又准备赶往黄许。

傍晚时分,在黄许国家粮食储备库内的院子里,不少人正忙着搭帐篷,宋辉83岁的老奶奶刚刚被接到了这里。在这里,宋辉得到了家人进一步的消息,母亲仍然守在已经变成了废墟的家里。

19时,宋辉决定要赶回家,奶奶叮嘱了他一句,“记得要安慰好你的娘。”

从德阳市往绵竹市的道路上,地震所造成的灾情不断呈现在宋辉的面前。越靠家的地方,房屋倒塌得越严重。“我心情挺紧张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父亲没有任何消息

晚21时,宋辉终于到了自己的家绵竹市拱星镇柏树村,宋辉的家位于村里的一个大院子里,院子里除了住有宋辉一家人外,宋辉父亲的5兄弟也同住在院子里,这是一个家族的大家庭。

谁也想不到的是,此次宋辉离家上学仅3个月后,他再次回来时,家已经不存在了,眼前看到的是一片废墟。宋辉踩着一片瓦砾进入家,整个宋家的大院全塌在了田地里,一间房都没有剩下。

母亲突然听到了宋辉的喊声,有些慌张地踩着砖块跑了过来,母子俩顿时抱头痛哭。在此次大地震发生后,一连三天宋辉和母亲都没有对方的消息,而此时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由于地震,宋辉的父亲宋彦忠工作的地点清平乡的磷矿所在地“两个山峰已经撞在了一起”,宋彦忠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在同住在院子里的几个亲戚看来,宋彦忠生还的希望已经不大了,“我们只是不敢当着她老婆的面说,怕她伤心。”

五,17岁男孩废墟中挖掘30多小时自救成功
2008-05-16 16:39

人物档案
马志成,17岁
地点汶川

每一名能被送到医院的患者都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艰辛。17岁的马志成是不幸中的幸运儿。地震发生当天,家住彭州市银广沟的他跟随家人到汶川走亲戚,在亲戚家中,灾难发生了。

马志成所在的房屋整个坍塌,坐在堂屋靠里的他在跑到房梁处时,被压在了梁下。跑出房屋的亲人发现,他被埋在了废墟中。

亲人们的呼喊很快引来了劫后余生的人们,惊恐之中,人们迅速开始用手刨挖,据说天上当时下着暴雨,马志成亲戚家的房屋在山脚下,刚挖开一点,山上的泥沙就不断被雨水冲刷下来。

人们在雨中挖了30多个小时,雨越下越大,随时有发生泥石流的可能,救援者不得不强行将马志成的亲人拖离现场。

5个小时后,雨水渐弱,人们再次返回现场,却惊讶地发现——马志成已经自己爬出了废墟,躺在了泥水中。据马志成自己说,被掩埋后,房梁虽然压住了他,但形成了一个小空间,他能够活动手臂,也能摸到全身的各部位。在等待了几个小时后,他开始一点点朝一个方向挖掘,一直不断地用手挖,最后竟然爬了出来。在爬出来的那一刻,他感觉再也没有了力气,只有躺在地上等待救援。事后估算,马志成在黑暗中自己用手至少挖掘了30多个小时。

马志成出来时,武警官兵已经徒步翻山越岭赶到了汶川。当地已经没有条件对马志成进行医疗救治,人们决定将他抬到就近有条件的地方治疗。沿途53名官兵接力,经过两天两夜不间断地奔跑,期间又经历了数次余震,马志成终于被抬了出来,送到了最近的一个医院,最后被送到了成都市龙泉驿区航天医院。

看着马志成,很多医护人员都流泪了,面对每一个被送来的患者我们都不能不动容,必须全力以赴救助他们
第3个回答  2008-05-19
昨天,直升机进入汶川县,映秀镇部分灾民成为该县最早得到救治的幸运者.昨天下午,在华西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住院部,映秀镇漩口中学学生、13岁的女孩向孝廉讲述了她的求生经历.
压在水泥下我想看一眼爸妈再死.
地震前,向孝廉是漩口中学初三5班的学生,现在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她说:”地震发生时自己在3楼的教室上课.当时化学课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突然整个教室晃动起来.老师慌忙喊我们跑,我们就争相往门外涌.在走廊上时,她感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跑到一楼时,就有楼顶的水泥倒下来,噗的一下压在她身上.我心想完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向孝廉第一次醒来,迷糊着没有知觉,但能从缝隙里看到外面的亮光,之后又没有了知觉.第二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那时非常想念爸爸妈妈,我想,我得看他们一眼再死.想到这里,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向孝廉是被同班同学马健喊醒的.他在外面喊:”孝廉,你在哪里?我就醒了.他一再说,你要坚持,你要坚持.”向孝廉身上压着厚厚的泥土和水泥块,马健就用双手在外面刨.我哭着告诉他:”马健,你别走,如果你要走,就等我死了再走吧.马健说:’我不会走,你是我们班上年纪最小的,也是生命力最旺盛的,这点困难难不倒你.’”
后来向孝廉又慢慢昏过去,马健就在外面喊:“坚持!坚持!”向孝廉再次醒来,发现脚和手都被压得严严实实,就对马健说:“你使劲拖,别怕把我的手和脚拖断,只要头不断就行.”
大约4个小时后,马健终于把她刨了出来.这时,马健的双手血肉模糊.“他抱着我,我们痛哭起来.紧接着他就背着我向学校大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先前我被压住的地方旁边一堵墙壁突然倒塌.如果晚几分钟,我还会连累马健,我们两个都出不来了.”
讲到这里,她突然说道:“记者叔叔,你们报社一定得帮我给马健颁一个见义勇为奖.没有他,我的命就没了.”
医生说,向孝廉的右手臂和左脚都可能被截肢.下午6点,她被送进了手术室,离开病床时,她向记者招呼说:"叔叔,祝我幸运吧.我叫向孝廉,我爸爸名叫向忠诚.忠诚孝廉,我们的名字取得好吧?我家在农村,非常贫穷,哥哥是个残废.记者叔叔,你帮我告诉医生,千万不要给我截肢.我最崇拜丁磊,我想以后像他那样挣很多钱.截肢了,我怎么去养活父母呢?”

受汶川地震影响,四川省德阳市东汽中学教学楼坍塌。在地震发生的一瞬间,该校教导主任谭千秋双臂张开趴在课桌上,身下死死地护着4个学生,4个学生都获救了,谭老师却不幸遇难。
他只是一位平凡普通的老师,却用自己的双臂护住了四条年轻的生命。然而,上帝在让她得到那些学生的同时,把她的爱人带走了。她痛哭的表情,撕扯的动作,都在说着人间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那个词:爱。是啊,为了学生的安危,他献出一份老师的关爱;而面对早已在世界那一方的丈夫时,她又是撕心裂肺的痛爱。

康洁原在震央映秀镇一所小学念六年级,地震发生后校舍倒塌,她被瓦砾掩盖,几经艰辛,自行从废墟中爬出。康洁15日在医院忆述,当时她听到多名老师惨叫,她于是联同其它生还者循声徒手拨开瓦砾,终救出了几个老师。

其实康洁伤势不轻,她右脚骨折,被瓦砾割开8厘米长的伤口。她难过地说:“我和妈妈其后在校园重逢,妈妈只受轻伤,但她告诉我,爸爸救人时牺牲了自己的性命!”由于交通中断,母女二人被困在夷为平地的映秀镇逾70小时,至15日直升机到来,康妈妈抱着爱女奔向直升机,亲手把康洁交予救援人员照顾,自己则留在灾区。

直升机把康洁送往位于成都的四川省人民医院,5名医护人员边为她缝针边安慰她:“别怕,你安全了。”坚强的小妮子没流过半滴眼泪,更向医护人员说:“请不要这么多人留在我身边,你们去救其它人吧!”众医护人员见康洁坚强懂事,无不动容。

医院主任医师胡卫建表示,医院直至目前已接收逾1200名伤者,当中有30%伤者骨折,逾百医护人员及一群志愿人士日以继夜紧守岗位救人,至今已动了500多项手术。由于各地道路相继打通,胡卫建相信未来日子会有更多伤者送到医院,他表示院方已计划一系列应变措施。

抢救人员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是被垮塌下来的房子压死的,透过那一堆废墟的的间隙可以看到她死亡的姿势,双膝跪着,整个上身向前匍匐着,双手扶着地支撑着身体,有些 象古人行跪拜礼,只是身体被压的变形了,看上去有些诡异。救援人员从废墟的空隙伸手进去确认了她已经死亡,又在冲着废墟喊了几声,用撬棍在在砖头上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任何 回应。当人群走到下一个建筑物的时候,救援队长忽然往回跑,边跑变喊“快过来”。他又来到她的尸体前,费力的把手伸进女人的身子底下摸索,他摸了几下高声的喊“有人,有个 孩子 ,还活着”。

经过一番努力,人们小心的把挡着她的废墟清理开,在她的身体下面躺着她的孩子,包在一个红色带黄花的小被子里,大概有3、4个月大,因为母亲身体庇护着,他毫发未伤,抱出 来的时候,他还安静的睡着,他熟睡的脸让所有在场的人感到很温暖。随行的医生过来解开被子准备做些检查,发现有一部手机塞在被子里,医生下意识的看了下手机屏幕,发现屏幕上是一条已经写好的短信“亲爱的宝贝,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记住我 爱你”,看惯了生离死别的医生却在这一刻落泪了,手机传递着,每个看到短信的人都落泪了。

曲山小学那两幢3层高的教学楼,紧靠背后的大山,地震发生后,滚落的山石将楼房压成了两层,一楼直接沉入地底.其中,还有一幢楼房的顶被揭开,斜斜地靠在楼前.
废墟中,有孩子幼小的遗体,压在变形的水泥钢筋之中;废墟下,微弱地传来孩子的呼救声.钻入变形的楼房中,循着声音从一些缝隙看去,有孩子因腿被压着直着上身坐在废墟中,有孩子斜靠在死去了的同学身旁.
从12日下午2点28分发生地震后,这些孩子就一直保持这种姿势,到昨天下午3点已经整整48小时.孩子们就靠前来找寻他们的家长送来的水支撑到现在,
5年级1班的张礼正在地震袭来的时候,身旁几名同学全被垮下的钢筋和水泥块砸中.等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右大腿被牢牢地卡住,身旁躺着的3名同学已经没有了呼吸,而一名同学的遗体就一直趴在他的大腿上.
距张礼正仅3米远的一处废墟中,一个孩子下半身被牢牢卡住,一听见地面有人说话,他就伸出一只小手,大叫:“叔叔,救救我!”
5年级3班的李月.同样因右腿被卡住.只得坐在右侧那幢楼的废墟中.身旁躺着3个同学的遗体.人们前去送水或想办法营救她的时候.这个小姑娘说:“别管我,先救下面的同学!”
废墟下不足50厘米的空间中,传出10多个孩子的呼救声和索要水的声音,
两天来,这些困在废墟下的孩子们已经见到了多名救援人员,除了家长、当地村民、救援人员外,也见到了来自天津的特警.
200名特警于13日下午6点赶到现场救援,截至昨天下午2点,已经成功营救出困在北川县县城、景家村、苦竹坝水库、电站等地400余名被困人员.然而,却因为手上的施救工具只有铁锹和钢钎而无能为力.
特警们对压在废墟中求救的孩子束手无策,他们不敢乱撬楼板,担心整幢楼垮塌下来;也不敢采取粗鲁方式实施救援.特警们无能为力,他们在安慰孩子的时候落泪了,在走出操场的时候放声大哭.
余运先、何家兴、朱运能等9人,皆是县城附近村子的幸存者,从第一天得知地震的消息,就在县城里到处乱窜,除了寻找自己的孩子和亲人,也积极地展开自救.
也是从第一天起,他们就发现了这群被困在废墟中的小学生,他们找过民兵、找过第一批赶到现场的救援官兵.然而,一次次的希望,也带给他们一次次的失望.昨天下午,他们看到再次噙着眼泪离开的特警,再也控制不住,找来钢钎、千斤顶等工具,在废墟前哭喊着:“我们死也要和这些孩子死在一起!”一番努力后,他们不得不放弃。
从重庆赶来北川的王川,原本来寻找在此打工的妻子,却惊喜得知妻子已经平安无事回到家中.但看到这番悲惨的场面后,王川想:“反正都来了,就帮忙做点事情.”于是,在救援的人群中,多了一个及时伸出援手的人。他从已经人去屋空的五金店找来千斤顶,一个人来到曲山小学施救.直到昨天下午,又一批来自重庆的特警赶来的时候,王川还在被困学生李月身旁忙活着.
而前来寻找孩子的彭军,喊不答应11岁的儿子,就天天到废墟前转悠,一会儿拿根铁锹撬,一会儿拿个千斤顶撑.但是,成功的几率一直为零.
第4个回答  2008-05-31
北川:灾难后复杂的人心与人性

一场猝不及防的灾难,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救援,一个被废墟埋葬的县城。大灾大难后面,显示的是复杂的人心与人性。

声音在消失

两个男孩被压在北川中学的废墟的同一个空隙里,一个消极地等待着,另一个则不断鼓动人们先救他。“先救我吧,叔叔,我是班上的第一名,”他说,“我以后一定考军校。”

死亡的气味是在5月15日下午开始在北川县城里弥漫开来的。那是一种甜、臭和焦糊的味道。地震在北川为害最烈,由于缺少尸袋,仍有大量遗体被摆放在街道上废墟的空隙间等待处理。废墟下面可能仍埋有上万人之多,而且正在不断死去。几千名军警和消防队员已经又饿又累。傍晚,成都军区某集团军坦克团的士兵们在河边广场上集结,开始吃这一天的第一顿饭:火腿肠,瓶装水。他们置身于真实的灾难现场,克制着挫败感。一个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的士兵说:“这里有好事,也有坏事。”这句概括在此后被一再验证,直到5月19日哀悼日的下午。

北川县城处在一个几乎封闭的山谷之中,救援所需的人力、机械和物资都必须通过南方的山口进入。至15日下午,山口公路仍未打通,而官兵们修建的一条临时通道又在当日上午被山体滑坡阻塞,旁边树林中的“之”字形的小道也一度无法通行,士兵们只能用绳子把入城者吊下山坡。不断有躺在担架上的伤者被抬出。

解放军战士们再现了他们的优良传统,背着白发苍苍的老人爬上泥泞的山坡。在大片的灰白色的废墟间,士兵们列队行进,稍长的队伍就有旗手引路。

地震瞬间发生的一切都固化了。在禹龙干道上,时间停滞在一家三口骑着摩托车出城的时刻,他们被滚石打死。一辆桑塔纳汽车正在过桥,桥塌了,它保持着最初跌落在河床上的样子。大多数楼房倒塌了,甚至粉碎了,到处都是背包大小的瓦砾。没倒塌的楼房以怪异的角度矗立着,楼顶上的广告牌上标示着“距奥运会开幕还有88天”。汽车大小的石头冲进了居民楼。

在山口外,人们更多地获知北川创造了多少奇迹,并不能真切地感受到这里的一切是多么艰难。事实上大多数寻亲者得不到回音,大多数救援也只能以失败告终。15日,寻找亲人的队伍络绎不绝,可是从老城到新城,很少有人得偿所愿。来自德阳的6个建筑工人呆在一处居民区,他们中的一个在曾经是荣生酒店的废墟下面呼喊,可是没有人应答。寻找妹妹的刘晓琳同样无功而返。前一天她曾听到呼救声,呼救者在一幢还有形状的楼里告诉她这个楼是华星超市,“快救救我。”当天,这个呼救声一直在传出,可是一个晚上过去,声音消失了。

6个建筑工人不再呼叫,但也不离开。他们站立在倒塌的楼房上,可以从一个沥青屋顶跳到另一个沥青屋顶。在他们头顶10米处,赫然挂着一具男尸,好像跳水似的把上半身直插进废墟。

次日中午,赵剑平也在呼救。几个寻亲者发现了他,立刻高喊:“这里有活人!”可是沈阳消防救援队不能确定他的方位。仅仅两个小时后,寻亲者们再次呼叫赵剑平,已经没有了应答。需要救援的目标太多了,呼救者必须抓住救援者靠近的很短的时间。当宜兴消防队员从一个地方下撤时,寻亲者们愤怒地质问:“你们又要换防?”消防队员们回答说,山上发现了幸存者。

消防队员是专业的救援者。相比之下,“解放军和武警战士既缺乏专业救援培训,也没有专业器械。”武警某部的一位参谋说,“我们没有工具救不出人,看着人死去,心里很难受。”他们更多地承担了转运伤员、掩埋尸体和搜寻幸存者的任务,每当发现生命迹象,往往要去请消防队处置。

即便在北川中学的救援行动刚刚开始之时,浅埋伤员很多,救援还相当有成效——武警成都指挥学院的学员们一天之内就抬出了87具尸体,救出了31个活人——救援队伍就已经深感没有大型设备和专业技能的痛苦。

从13日早晨8时开始,武警战士们援救一个半边身体被压住的男生,当时他甚至可以伸出右臂接受点滴。县城内仅有2辆起吊设备,先后调来,始终无法吊起压在他身上的重物。当地施工人员猜测,孩子是被支撑整个教学楼的最重的那根十字梁压住了。下午开始下雨,男孩的母亲站在废墟上,给儿子撑着伞。另一个男孩被卡住了,多次营救不成之后,他主动要求截肢逃生。可是医生们没有必要的药物和设备,无法实施手术。下午,男孩开始休克,伏下头和双臂,在武警战士们面前死掉了。

晚上7时,医生诊断说,第一个男孩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救援宣告放弃。他的母亲坐在那儿,扔掉了伞。“也没哭,就是坐在那,看着她儿子。”武警成都指挥学院的贺一民大校说。倒是该部队的何政委受不了,哭了。

救援者们在废墟下看到了人们的截然不同的反应。两个男孩被压在北川中学的废墟的同一个空隙里,一个消极地等待着,另一个则不断鼓动人们先救他。“先救我吧,叔叔,我是班上的第一名,”他说,“我以后一定考军校。”当他弄清楚站在外面的是武警之后,他改口说:“我以后考警校。”

这个男孩得救了。可是这是第一天的故事,却不是第三天的。当这支部队救出第一个孩子时,所有人都使劲鼓掌,非常激动,可是死伤枕籍的场面在其后几天中不断削弱着他们的敏感。悲剧太多了。13日,他们救出来的人因医疗队跟不上,伤者就那么躺在街上逐渐死去了。

“开始时看得心疼,现在麻木了。”士兵们说。疲劳也是一个严重问题。他们对自己的安危的关注也在下降。第一天,余震时每个人都会跑开,到了第三天,“震就震吧,也不跑,太累了。”

15日入夜后,部队撤离到城外的营地。发电机仍然不能运进山口,夜里无法救援,只有少数几支消防队留下来,凭借手电筒光继续工作。圆月当空,满城漆黑。这是72小时生命时间窗关闭后的第一个夜晚。

木头人

只是在类似的少数瞬间,悲伤才在废墟间汹涌起来。更多时候,人们只是像木头人一样站着,平静地寻找着,就像丢了点儿东西。

16日有薄雾,天气更热,楼顶的沥青都融化了。有些亲人被埋的寻亲者已经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他们从弯折的塔吊下钻过去,登上最高的废墟,四处呼喊,又钻进他们认为有他们亲人的空隙。在14日,山里突然打出信号弹,表示上游水库即将决堤,一时间城中军民皆飞奔出城,来不及出城的则向山上转移,被阻挡在山口外的寻亲者们听说了消息,却想在洪水到来之前抢救出自己的亲人,像疯了似的往县城里跑,形成一道汹涌的人潮。15日上午,决堤消息又一次传来,相同的场面再次上演。可是到了16日,这些最不甘心的人也开始绝望了。

北川老城有一片高高的废墟,他们就从屋顶到屋顶,在钢筋之间攀缘而上。四处都是奇异的场面。一栋楼嵌进了另一栋楼。一辆警车出现在7层楼的楼顶上。它从山间公路上被甩了下来。废墟下面在燃烧。几个废墟口在向外冒烟,火已经连续燃烧4天。

他们没有表现出悲伤。人们只是面无表情地在七八层楼高的废墟上攀爬着。有人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逻辑清楚,语气正常,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当他们找到亲人所在的位置时,就停下来,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其实几十幢建筑完全混在了一起,根本没有人能分清哪里是哪里。

交通大学的一个学生的父亲在北川县文教局上班,被埋在了废墟下。有人建议他去下面找找,可是他不抱任何希望。“哪个是文教局?”他指着脚下的方圆一公里左右的一片废墟反问。

这里曾经是北川县城最繁华的地段,除了大量政府部门,还有电影院、文化站、百货公司、两个小学和一个幼儿园。“孩子死的最多,从婴儿到18岁。”总装备部的石卫波说。他的家就在北川。

交通大学的男生向我们要了三只香烟,点燃后插在废墟上,祭奠他的父亲。在危楼顶端的“悬崖”边上,他嚎啕大哭。他的母亲也在他身后哭起来。只是在类似的少数瞬间,悲伤才在废墟间汹涌起来。更多时候,人们只是像木头人一样站着,平静地寻找着,就像丢了点儿东西。

这位母亲可以很平静地回忆地震发生时的情形。她走在上班路上,地面突然开始摇晃,她就被摔到了很远的草坪上,听到“轰”的一声,灰烟腾起,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一下子天就黑了。”几分钟后才看得到周围。她抱着一棵树,一个认识的人走过来告诉她,“财政局的楼飞了起来!”

13日上午,部队开始转运难民到绵阳的九洲体育馆。到19日,有父母的孩子开始在体育馆外给人们分发一些关于心理健康的小传单,孤儿们则被聚集到了体育馆内。大巴车一到绵阳,一些孩子就“变傻了”。下了车,他们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看着真是难受。”武警某部的一位少尉说。

在老城的废墟上,水泥是疏松的,在一个地方,我们可以像掰饼干一样把水泥预制板掰出任意形状。钢筋也是如此。有的水泥板中只有3根细小的钢筋,只需稍微用力就可以折断。

在地面上,山里乡镇的灾民们正在逃出来。李奋强(音)来自漩坪乡的一个村。他本来是去乡上求援的,发现漩坪已经被堰塞湖淹没,又跑到了县里,结果县城也没了。他失声痛哭,提醒几个解放军战士,大水湾峡谷已经壅塞,水憋住了,随时可能山洪暴发,“准备好逃命吧!”

这并不是一个谣言制造者,恰恰相反,是一个仗义的中年人。他并不准备往绵阳方向逃生。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他跟士兵们要了点食物。吃完饼干喝完水,他说:“回去!”又返回村子里报信。

由于交通管制,县城外也有大量的寻亲者。12日中午,杨先明因为喜欢上网不愿意做饭而和母亲吵嘴,跑出家,到附近空地发呆,地震发生后,他逃命到县城外的加油站露宿。他的父母在县城的菜市场卖菜为生,至16日仍未找到。他瘫在车辆进出的土路上,车辆都绕他而行,他光着脚,鞋子挂在脖子上,两脚已经血肉模糊,自称是走路走的。“进去三次了没找到人。”

寻亲者们不断地发现幸存者,“活人!活人!”的喊声不时从废墟上传来。不过死亡正在取得胜利。在13日,很多人都曾靠近过北川幼儿园,武警成都指挥学院副院长李俊国说,“一片小孩的哭声”,另一个幸存者则说,“里面都在喊‘婆婆’”。到了16日,幼儿园已经沉寂了。

“你们赶上了好时代”

在这里,特警已经抓了二十多个涉嫌趁火打劫者,用军用皮带捆着,在公路护栏下蹲了一溜儿。看上去他们都是附近居民。

在北川中学的最初的营救行动中,华西建工派来的4台吊车和山下一个水泥厂派来的4个工人起到了重要作用。武警战士们不懂建筑,此前进展缓慢。李俊国说:“我们有心无力,没有工具。”水泥厂的工人们则带来了他们的专业技能,先是对表层废墟进行支撑加固,之后开始挖掘下层废墟。一个空洞打开后,一名工人钻了进去,将尸体和活的学生拖了出来。询问他们怎么来的,4人说是厂长派他们来的,“厂长不派,我们自己也会来。”

当时,在县城里,效率最高的也是消防等专业队伍。“可惜的是,当时交通阻塞,消防车进不来。我们没有电钻、电锤、切割机,只有力气。如果道路先修通情况就不一样了。”张强说。

士兵们几乎完全是依靠人力完成了最初两天的救援工作。13日和14日,县城内堆积着大量的伤员,但要运输出去却无路可走,只能往山坡上拉。运送一个伤员需要至少20个士兵,没有担架,常常是用门板,或者在两跟木棍间捆上绳子来负担,在山下的用力推,在山上的用绳子拉,需要在六十多度的泥泞山坡上爬行一百多米的高度,“像拔河一样拔。”老城和新城之间有一座桥,断掉了,距河床三米高,要过河,需要80个人组成一座人工桥。他们用铁管去撬水泥预制板,铁管全拧成了麻花。

13日到14日中午,伤者很多,各部队没有分工,“都扑在面上”,没有区域责任,“全凭良心救人”。14日下午各部队开始“分片”,试行了一个下午,效果不好,解放军和武警部队的战士们不擅长废墟救援。15日开始,“科学施救”的紧迫性越来越强,“分片”改为分组,大多数的组都由作战部队、消防队员和医生三方面联合组成。

实际上,早在救援刚刚开始之时,事实上的合作就已经开始了,尤其在建筑非常坚固的时候。

14日,贺一民带着人到县委勘察,爬上县委倾斜下陷到地面的屋顶,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呼救。他要求呼救者大点儿声,于是从下面传来了一个清晰的声音,“救救我,我是张书记!”这个人是北川县政法委书记张同凯。这里是县委大楼。

“你不要跟我说你是哪个,你就说你有多少人!”贺一民说。他喊来了沈阳消防队。消防人员拿来生命探测仪,把摄像头插进废墟,直到从屏幕上看到一只巨大的眼睛。救援随即开始。

武警战士一共20个人,轮流用铁锤砸楼顶,每人15锤,几轮下来,他们发现这种做法不可行。“钢筋又多,水泥标号又高,砸不开。”江西消防队的10个人赶了过来,带着气锤,不过沈阳消防队拒绝了他们的帮忙。他们花了比较长的时间,用电钻解决了问题。有3名官员获救。

15日下午,一个当地居民模样的男子拿着两个包出城,在山口处被特警队员截下。特警问:“一个学生书包,一个女包,哪个是你的?”男子说都是自己的。特警在女包中找出一个存折,问他账户名字是谁,他回答错误,立刻被拘捕。在这里,特警已经抓了二十多个涉嫌趁火打劫者,用军用皮带捆着,在公路护栏下蹲了一溜儿。看上去他们都是附近居民。一个被拘捕者偶然回头与记者对视,眼神中充满了耻辱和恐惧。

前一天,中国农业银行北川县支行曲山所的一位女员工嚷嚷说要自杀,贺一民等人询问后得知,她的家人被埋在了废墟下,而银行又遭到了洗劫。武警成都指挥学院的一个纵队保护并清理了银行,找出了一些金融凭证和将近100万元现金。同一天,有人在贺一民巡视时提示有人在洗劫商店。贺一民过去询问,这些人说自己遭了地震,回来把自己东西抢出去。贺一民让他们打开包,发现里面全是女性衣物。这些人想要逃,贺一民说:“你们赶上了好时代,唐山大地震时可以直接枪毙你们。”武警没权力抓人,他让他们滚,后又叫住,让这些人掏口袋,发现里面很多都是不知真假的首饰。在另外8个人身上,他们则找到了真的首饰。

只有置身其间,才会意识到这不只是一个灾难之地,还是一个拥有大量财富的县城。其实只要在废墟上走一走,就可以看到不少存折。瓦砾间也有各种记忆。卷宗。文件。照片。课本。

贺一民之后去找前线指挥部,提醒他们注意偷抢行为。据他称,后来见到海南特警当天就“抓了几个蟊贼”。16日,在废墟上,南方周末记者看到一个人走进了一家通讯器材店,出来时拿着一只手机。他边走边拆掉包装,从各个角度查看它。一个男人对我们辩解说:“现在拿点儿东西不叫抢劫,叫自救。”

士兵们尽力了

他们的身体是青色的和白色的,散发出呛人的气味,只有漂亮的头颅和柔软的身体仍旧是优雅的。

老城废墟的最顶点就是北川县幼儿园。地震发生时园中有五百多名孩子,被滑坡气浪推行二十多米,全部被埋,只有二十多人生还。16日下午,又有人在这里喊,“有人!”宜兴消防队的队员们走过来,开始挖掘。

队员们不停地挖出小花被、小花枕头,然后一个队员伸手下去,拎出了第一个孩子,紧接着是第二个。地震发生时孩子们正在午睡,死去后也保持着睡觉的姿势,小小的拳头握在胸前。

他们的身体是青色的和白色的,散发出呛人的气味,只有漂亮的头颅和柔软的身体仍旧是优雅的。那些小花被子被用来包裹童尸。半小时后,3具尸体被拉了上来,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两个女孩都编着小辫,每个辫子上都扎着五颜六色的彩带。救援人员把他们放到下面的草地上。围在废墟边上的两个男人突然张开嘴巴,随后跑下了废墟。他们就是两个女孩的父亲。

一个年轻的母亲走过去看了一眼,大哭起来:“我的孩子啊!”另外两个母亲也跟着她哭起来。但是那并不是她们的孩子。“这些孩子都是我的孩子,”那个年轻的母亲哭着说,“我看着难受!”

她拿出手机,给我们看她女儿的照片。是个扎着两只辫子的胖嘟嘟的小姑娘,赵媛媛,3岁。手机里还有一段录像,小女孩在旋转木马上起伏着,转过脸看着镜头,一上一下,还在唱歌。

这是12点半,空气中是闪亮的雾气。空军开始空投物资。18只降落伞打开了,看上去非常高。顺着微风,4只降到了旁边的山坡上,剩下的都飘到了山外。这时,那两个男人开始在山坡上挖坑,他们的孩子的尸首就放在一边。一个男人挖了一半放弃了,他把尸首运到高处,重新开始挖掘。另一男子仍旧在原地挖着,那是一个斜坡,他又好像也不太会挖,每挖一铲,斜坡上的土都会垮下来一些。走过去跟他说话,他沉默不语。这个男人不停地挖着,但总也挖不好。

有一些人是没救上来的,不过大多数寻亲者也承认,士兵们尽力了。

武警某部的参谋张强(化名)谨慎地犹豫着,试图写一篇文章来表达自己的看法:“这次救灾的主要经验教训,一是指挥协调,救援不仅要有人数,还要有效率;二是修路为先,先让大型机械进入;三是重视专业性,救援质量可以提高;四是空军作用应该发挥得更多更大。”

3天后,北川县城沉寂了好多。城中的救援队伍已经没有那么庞大,更多的部队在城外的营地中活动。到处都是消毒粉的气味。一些进城的士兵们戴上了防毒面具,至少戴着大号的防护眼镜。穿着橡胶防护服的防化兵正在四处消毒。空气中充满了飘动的白色粉末。再次烈日当空。

中国地震救援队也转移到了这里,19日上午,他们还救了一个人。下午2点20分,他们在一处集结,准备哀悼日的默哀。一个队员站着值勤。他有礼貌又坚决地阻止人们通过。他个子是最矮小的,没有被击败。

老城的废墟仍然在燃烧,袅袅青烟萦绕在北川上空。几个乡民逡巡着,想从一处关卡通过,临时担任守卫的消防队员不搭理他们。我们问他们住哪里,回答是附近乡镇。再问做什么,回答却是:“到里边儿取点儿东西,很重要的东西。”稍早前,又有一拨人带着毛毯离开了县城。我们提醒他们中的一个:“小心一点儿。”他局促不安地避开了眼神。这已经是最后的、也许还遗留有生命的北川了。其后几日,因为山体渗水和余震的原因,北川的救援已经基本放弃。

中国地震救援队的队员们立正,帽交左手。哀悼日的汽车喇叭鸣响了,执著地响了1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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