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桃花源形式解读表达了什么?

解救我、、、

+ 1 = 1
——赏析《暗恋桃花源》“口”加“犬”是“吠”。
“口”加“鸟”是“鸣”。
那么“1+1”呢? 2? 11?……
我们习惯了“1+1=2”这样的答案。但是《暗恋桃花源》这一出话剧告诉我们“1+1”是可以等于1的。
“暗恋”和“桃花源”是两个不相干的剧组,他们都与剧场签订了当晚彩排的和约,双方争执不下,谁也不肯相让。由于演出在即,他们不得不同时在剧场中彩排,遂成就了一出古今悲喜交错的舞台奇观。“暗恋”是一出现代悲剧。青年男女江滨柳和云之凡在上海因战乱相遇,也因战乱离散;其后两人不约而同逃到台湾,却彼此不知情,苦恋40年后才得以相见,时以男婚女嫁多年,江滨柳以濒临病终。“桃花源”则是一出古装喜剧。武陵人渔夫老陶(桃)之妻春花(花)与房东袁(源)老板私通,老陶离家出走桃花源;等他回武陵后,春花已与袁老板成家生子。此时剧场突然停电,一个寻找男友的疯女人呼喊着男友的名字在剧场中跑过......
一出悲剧——《暗恋》。一出喜剧——《桃花源》就这样在舞台上碰撞在一起。那么一出悲剧加一出喜剧不就是一出“正剧”了吗?可是导演偏偏不这样做,他不让两个剧融合起来而是任由两个剧在舞台上自由的冲突和交合。
环环相扣结构,丝丝关联的内涵
有一个不甚准确的比方。《暗恋桃花源》的结构像是俄罗斯的套筒娃娃一样。一个个看似不同的剧情结构却在同一个舞台上环环相扣。与其说这是该剧导演的故意安排,倒不如看作是这两个不同的话剧在舞台上碰撞后的必然相连。
在《暗恋桃花源》中,导演使用了套层结构,即戏中戏的形式。整个电影在一个大故事(两剧团争剧场)的故事之下又有两个话剧的演出。《暗恋桃花源》讲的是“现在”。对全片来说,电影时空几乎是和现实时空同步的;“暗恋”讲的是“过去”,是戏中戏之一,它的舞台时间主导了影片的电影时间;“桃花源”讲的是“遥远”,是戏中戏之二,它的舞台时间主导了影片的电影时间;而当两剧组同在舞台上并发生冲突时,是戏本身,一个不断来寻找刘子骥的女人暗示了影片基本电影时间架构的现在时态。这种套层结构的使用很明显,就是让片中片——虚构中的虚构与映像叙事的另一部分——虚构中的真实形成两相对照的镜像文本,他们彼此折射、彼此包容与说明,以不同文本的方式构成同一文本叙事。也就是说,实际上两个话剧起了结构上互相支撑,文本上互相解读的功能。(《寻找与隔断-----我看《暗恋桃花源》》——摘自《山庄茶社》)
看到最后,仔细的回味,原来如此。《暗恋》一剧在舞台上看似是一出悲剧,但是事实呢?而《桃花源》一剧是喜剧,但是深层呢?正如前面的引文中说到的那样“实际上两个话剧在结构上互相支撑,文本上互相解读”所以不能简简单单的把它们看作是单一的喜剧或者是悲剧。
如果我们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影片所讲述的是三个故事,而这三个故事的比例大概为2:4:4。根据剧情,我们可以很容易的解读出来《暗恋》和《桃花源》的关系,即互相对照。桃花源中武陵即暗恋中作为凡人的江滨柳的生活,而桃花源则是江滨柳心中的云之凡。《桃花源》是补充说明《暗恋》的,也就是说,《桃花源》是《暗恋》的又一个结局,《桃花源》的最后袁老板和春花陷入无奈的生活中就是江滨柳和云之凡的又一结局。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暗恋》是一部悲中带喜的悲剧。江滨柳和云之凡两人因为战争和命运而使得海誓山盟成为了幻影,这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但是仔细的看看《桃花源》中最后袁老板和春花的结局,我们不难想象,到最后江滨柳和云之凡也只会陷到生活的泥淖中去。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两个人的分离更加的像是一种幸运,一种可喜可贺的运气。因为分离,所以不能相守,也就避免了在平凡生活磨灭爱情的激情。
如此环环相扣的结构让我们不会简简单单的就把《暗恋桃花源》看成是一出闹剧。不仔细的体味每一个细节,不去关注每一次舞台上的躁动,怎么能够看清楚他们到底在表现什么呢。
这种混杂的结构颇像电影中常用的手法——蒙太奇。分解与选择、整合与组接、引导与创造是“蒙太奇”手法的基本功能。《暗恋桃花源》这出剧可以说是很好的运用和阐释蒙太奇手法。如果我说《暗恋》、《桃花源》其实讲的是同一个故事,也许会有很多的人不赞同。但是在我眼里,那分明就是一出戏的不断地被肢解、被改换、被组合。《暗恋桃花源》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本来就没有古代与现代、眼泪与笑声、过去与现在的区分。之所以我们在舞台上看到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这得归于“蒙太奇”的分解与选择、整合与组接、引导与创造。江滨柳之于老陶,云之凡之于桃花源,现代之于古代。看似如此的不搭界,但却又那么的相似。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何来差别。那种看似的差别就是“蒙太奇”的作用。借助它的作用,我们可以在现代人的身上找到古人的灵魂,我们可以从古人的精神家园里看到今人的追求,甚至我们看到的没有古今之分(剧中古今同台对白交错)。
《暗恋》排演的是一出爱情剧,江滨柳和云之凡在大上海互相暗恋却又失散,最后江在弥留之际却又重逢云。《桃花源》中老陶因老婆的偷情,对现实郁郁而愤,转而去寻找传说中的桃花源,在那里看到了老婆与情人袁老板过着幸福美满,诗情画意的生活,明了之后,回家之时,却看到了现实中爱情在残酷中的崩溃!第三个则是一个疯女人对“刘子骥”——这个在桃花源故事后再次寻觅人物的呼喊。这三个故事其实是阐释了同一个主题——爱情(理想)的几种可能和最终的无法实现!《暗恋》充满了痛苦与幽怨,在巧合中却始终无法突围!而《桃花源》更多倾向于喜剧的悲剧性主题。打眼看去这两者似乎没太多的联系,然而却被“蒙太奇”巧妙的联系在一起!其一:两出话剧在同一舞台交互彩排,叙事上的打乱与无意识的吻合。其二,疯女人对刘子骥的呼喊,在主题上不断的暗示着两者的同本同源!(《爱在何方——《暗恋桃花源》》——摘自《DVD热力影迷会》)对于此,还有什么理由觉得两出剧是独立的个体呢?充满了诗意与哲理的台词
如果要解读《暗恋桃花源》,那语言也是不可或缺的钥匙。我们看到,《桃花源》刚开始是老陶在开酒瓶。这酒瓶有瓶盖,但就是打不开。老陶说了一系列的“什么”——“这叫什么家?这叫什么刀?这叫什么饼?”而到了桃花源之后,老陶又发现,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竟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是什么酒哇?(到旁边去拿菜刀。边用菜刀弄酒瓶)这叫什么家?买个药,买一天了还没买回来,这还叫家吗?(打不开)我不喝可以了吧!(将菜刀与酒瓶放下,拿起饼)我吃饼!(仿佛感想颇多)武陵这个地方呀,根本就不是个地方。穷山恶水,泼妇刁民。鸟不语,花还不香呢!我老陶打个鱼嘛,呵,那鱼好像串通好了一块不上网!老婆满街跑没人管!什么地方!(咬饼,但就是咬不动)嗯……(把饼拍在桌子上,操刀)康里康朗,康里康朗。这叫什么刀?(扔刀)这叫什么饼?(把饼摔在地上,踩在两张饼上,扔第三张饼)大家都不是饼!大家都不是饼!我踩!我踩!(突然停下,指着第三张饼)你别怕,你没错,你冤枉。(指脚下两张饼)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交叉步,扫堂腿,头顶地面欲倒立)压死你,压死你!这是老陶对现实生活不满的发泄,似乎看起来很平常,但实际上他的台词设置最显功力,开始随性而发,转而却处处受制,他找不到适合的言语!语言便渐为混乱,但在混乱中反而让观众得到一种混混沌沌的失落,充分的展现了老陶的痛苦!
“袁老板:我说你呀,你那个那个那个……
老 陶:我哪个哪个哪个哪个……
袁老板:(指春花)对她!
老 陶:哦,对她!
袁老板:对她也太那个那个那个什么了。
老 陶:好,就算是我对她是那个什么了点儿,可是我对她再那个那个那个什么,那是我们之间
的那个那个那个--什么。可是你呢?你那个那个那个……
袁老板:我哪个哪个哪个……
老 陶:你那个那个那个又算是什么呢?
袁老板:好,就算我那个那个那个不算什么,可是你那个那个那个……
老 陶:我哪个哪个哪个……
袁老板:你那个那个那个当初!
老 陶:当初?哪个当初?
袁老板:最当初!
老 陶:最当初?我们都不是什么。(两人说着,不禁黯然坐下。停顿)要不这样好了,我去死,
可以吧?”
这个是语言模糊性表达极至化的阐释!开始似乎是两人关于老陶打鱼生活的交谈,但随着人物内心的变化,双方都开始试图在语言上找到最精确的词语,然而吐出的却是反复的“无意义”的“这个”“那个”“什么”等,这些模糊的词语是对话者在心理作用下无可奈何的表达,但是在倾听着看来,却成了最精确的表述!
演员形体的表演衬托在这些模糊性语言中。人物的感情在语言“受制”(人物本身的理解),形体便成为了人物潜意识中台词的最好表达,如老陶发泄生活中不满时,语言无力为继,他的感情变成了形体,他踩,他摔,他脸部表情成了面具,传达着他内心的郁愤!再如老陶在寻找桃花源的过程中划船那段,使用蓝色布料象征溪水,老陶缘溪而行,这个时候需要注意的是客观与主观的双重性,客观上的表演,这是话剧舞台,布景只能是就地取材,他一定得将自己化身在真正的溪流之中,另一方面,人物内心感情在没有语言的时候也需要得到阐释,他在寻找,他在矛盾,他在思念。(以上关于台词分析的文字较多的参考了《爱在何方——《暗恋桃花源》》——摘自《DVD热力影迷会》)“1 + 1 = 1”
这是《暗恋桃花源》告诉我们的。虽然在舞台上看似有两个剧在同时的进行着表演,但他不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看到的是一出讲述爱情和理想的话剧被剪成两个完全看似无关的话剧。但是在舞台上的相聚,使得两出的话剧又具有了同样的精髓。我们流泪,我们大笑,但是泪流过、笑结束,留给我们的更多的是对于人生的一种思考。
“1+1=1”这样的事情,也许,每天都在我们的身边发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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