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王维《终南山》反映的是出入两难的思想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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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世”与“入世”是古代文人人生的两个极致,是一切思想升华至人类行动的终极关怀。任何思想的出发点都归属于二者(“出世”与“入世”)之一,它们都企图指引它的受体——人向与其相一致的方向发展。可是一个朝代思想的多元格局,必然为诗人提出了不同的人生理念(尽管它们的结果终归“出世”与“入世”)。这就使得生活在当下的人面对诸多选择翘首两望而不得不在各种思想的拷问中作出痛苦的抉择。而在二诗体现出来最突出的矛盾就是“出世”与“入世”的思想斗争。《终南山》反映了王维出入两难的思想境地,《望岳》突出了杜甫出世的凌云壮志。
  首先,王维是一个思想矛盾十分尖锐的诗人。唐朝盛行的儒、释、道三大思想流派的观点主张都在他的身上找到影子,它们对王维一生的影响可深至极,而佛教思想更为尤甚。《中南山》:
  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蔼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这首诗写的是终南山的雄伟奇观,进入视野的,都是阔大、广远的景象。全诗突出主峰的巍峨宏伟、群山的连绵不断,白云的迅速变幻、山表的青霭多变,天气阴晴不定。全诗具有视野宏大,气势磅礴的特点,正如前人所评:“是诗在开辟之初,笔有鸿蒙之气,奇观大观也。”(《而庵说唐诗》)《唐诗观澜集》,《唐诗汇评》第318页)。这种大蕴涵着无限的佛学理气并与“虚实结合,动静相生”与禅学思想相吻合。其中更能体现佛教禅字隐逸思想的是最后一句:“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此句是全诗的中心句,起点睛的作用,也是最能反映诗人内心世界的地方。于诗人思想层面来探究诗文与佛教禅字思想,单是这一句就足够了。“樵夫”与儒、道的出世思想有莫大的联系。它的哲学理念已经不能简单地用“打柴的人”来理解其中的韵味。它已经与“隐士”挂钩,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与隐士的概念等同,成为了隐士的化身。
  《终南山》全诗上部分对终南山的描写并非仅仅因为对终南山的热爱而去尽情抒写,他的抒写实质上是对最后一句作情感的积淀。终南山是历代文人、隐士选择归隐的地方,诗人极言终南山的美。这种赞美与其说是对终南山景色的热爱,不如说是对隐士生活(出世)的向往。“欲投人处宿”很大程度上流露出诗人要在终南山归隐的意向(抑或说感受归隐生活的意向)。而不是单单为了住上一宿。可是这对于诗人来说是困难的。一旦选择了入世也就意味着他要放弃现实生活中的许多东西,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可能脱离现实社会而存在,任何一个脱离现实而存在的人都是可怕的,而王维的生平也说明他并没有完全入世。他走的是一条亦官亦隐的道路。
  王维的个人生活经历——“人生几许伤心事”,对于人生无常,难于把握是切肤体验的。这样的人生经历,自然使人走向究天人之际的思想轨道,而这样的情感辐射恰可在道家思想中找到精神的归依,在山水中留恋徘徊,排遣人生苦楚,从而培养起一种积极乐观的精神。忘情地在大自然中作“丧我”、“无待”的逍遥游,追求绝对自由,找回自我,珍视生命,而王维的《中南山》流露出来的却是另一种异质,它未能达到“与田地并道生……实天地之心。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刘《文心雕龙》)的心理境界。它所倾露出来的只是诗人对“出世”生活的一种向往,而其内心十分清楚其现实中所处的位置,尽管他的内心多么的苦闷,多么期待脱离世道的各种束缚去追求一种超凡脱俗。他清醒地认识到入世之于他是何其的遥远,尽管中南山——归隐(出世)的好去处就在眼前,(甚至已经置身其中)也只得隔着河流在岸的另一边探问对岸的樵夫——隐士。
  从此诗可以看出王维未能真正从世俗中解脱。“得了天上道心,便虚御风。”“隔水问樵夫”不只道出山的宏大辽阔,也道出了诗人在“出世”与“入世”的选择上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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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推荐于2017-09-14
  《终南山》是唐代诗人王维创作的五律。首联写终南山的远景,借用夸张手法勾画了终南山的总轮廓。颔联写终南山的近景,写烟云变灭,移步换形,极富含蕴。景物或笼以青纱,或裹以冰绡,由清晰而朦胧,由朦胧而隐没,更令人回味无穷。颈联高度概括,终南山尺幅万里。讲述终南山东西之绵远如彼,南北之辽阔如此,只有立足于“近天都”的“中峰”,才能收全景于眼底。末联写为了入山穷胜,想投宿山中人家。全诗写景、写人、写物,动如脱兔,静若淑女,有声有色,意境清新、宛若一幅山水画。

  赏析:
  艺术创作,贵在以个别显示一般,以不全求全,刘勰所谓“以少总多”,古代画论家所谓“意余于 象”,都是这个意思。作为诗人兼画家的王维,很懂得此中奥秘,因而能用只有四十个字的一首五言律诗,为偌大一座终南山传神写照。
  首联“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先用夸张手法勾画了终南山的总轮廓。这个总轮廓,只能得之于遥眺,而不能得之于逼视。所以,这一联显然是写远景。
  “太乙”是终南山的别称。终南虽高,去天甚遥,说它“近天都”,当然是艺术夸张。但这是写远景,从平地遥望终南,其顶峰的确与天连接,因而说它“近天都”,正是以夸张写真实。“连山接海隅”也是这样。终南山西起甘肃天水,东止河南陕县,远远未到海隅。说它“接海隅”,固然不合事实,说它“与他山连接不断,直到海隅”,又何尝符合事实?然而这是写远景,从长安遥望终南,西边望不到头,东边望不到尾。用“连山接海隅”写终南远景,虽夸张而愈见真实。
  次联写近景,“白云回望合”一句,“回望”既与下句“入看”对偶,则其意为“回头望”,王维写的是入终南山而“回望”,望的是刚走过的路。诗人身在终南山中,朝前看,白云弥漫,看不见路,也看不见其他景物,仿佛再走几步,就可以浮游于白云的海洋;然而继续前进,白云却继续分向两边,可望而不可即;回头看,分向两边的白云又合拢来,汇成茫茫云海。这种奇妙的境界,凡有游山经验的人都并不陌生,而王维却能够只用五个字就表现得如此真切。
  “青霭入看无”一句,与上句“白云回望合”是“互文”,它们交错为用,相互补充。诗人走出茫茫云海,前面又是蒙蒙青霭,仿佛继续前进,就可以摸着那青霭了;然而走了进去,却不但摸不着,而且看不见;回过头去,那青霭又合拢来,蒙蒙漫漫,可望而不可即。
  这一联诗,写烟云变灭,移步换形,极富含蕴。即如终南山中千岩万壑,苍松古柏,怪石清泉,奇花异草,值得观赏的景物还多,一切都笼罩于茫茫“白云”、蒙蒙“青霭”之中,看不见,看不真切。唯其如此,才更令人神往,更急于进一步“入看”。另一方面,已经看见的美景仍然使人留恋,不能不“回望”,“回望”而“白云”、“青霭”俱“合”,则刚才呈现于眉睫之前的景物或笼以青纱,或裹以冰绡,由清晰而朦胧,由朦胧而隐没,更令人回味无穷。这一切,诗人都没有明说,但他却在已经勾画出来的“象”里为我们留下了驰聘想象的广阔天地。
  第三联高度概括,尺幅万里。首联写出了终南山的高和从西到东的远,这是从山北遥望所见的景象。至于终南从北到南的阔,则是用“分野中峰变”一句来表现。游山而有“分野中峰变”的认识,则诗人立足“中峰”,纵目四望之状已依稀可见。终南山东西之绵远如彼,南北之辽阔如此,只有立足于“近天都”的“中峰”,才能收全景于眼底;而“阴晴众壑殊”,就是尽收眼底的全景。所谓“阴晴众壑殊”,当然不是指“东边日出西边雨”,而是以阳光的或浓或淡、或有或无来表现千岩万壑千形万态。
  对于尾联,历来有不同的理解、不同的评价。有些人认为它与前三联不统一、不相称,从而持否定态度。王夫之辩解说:“‘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则山之辽廓荒远可知,与上六句初无异致,且得宾主分明,非独头意识悬相描摹也。”(《姜斋诗话》卷二)沈德潜也说:“或谓末二句与通体不配。今玩其语意,见山远而人寡也,非寻常写景可比。”(《唐诗别裁》卷九)
  这些意见都不错,然而“玩其语意”,似乎还可以领会到更多的东西。第一,欲投人处宿”这个句子分明有个省略了的主语“我”,因而有此一句,便见得“我”在游山,句句有“我”,处处有“我”,以“我”观物,因景抒情。第二,“欲投人处宿”而要“隔水问樵夫”,则“我”还要留宿山中,明日再游,而山景之赏心悦目,诗人之避喧好静,也不难于言外得之。第三,诗人既到“中峰”,则“隔水问樵夫”的“水”实际上是深沟大涧;那么,他怎么会发现那个“樵夫”呢?“樵夫”必砍樵,就必然有树林,有音响。诗人寻声辨向,从“隔水”的树林里欣然发现樵夫的情景,不难想见。既有“樵夫”,则知不太遥远的地方必然有“人处”,因而问何处可以投宿,“樵夫”口答手指、诗人侧首遥望的情景,也不难想见。
  诗旨在咏叹终南山的宏伟壮大。首联写远景,以艺术的夸张,极言山之高远。颔联写近景,身在山中之所见,铺叙云气变幻,移步变形,极富含蕴。颈联进一步写山之南北辽阔和千岩万壑的千形万态。末联写为了入山穷胜,想投宿山中人家。“隔水”二字点出了作者“远望”的位置。全诗写景、写人、写物,动如脱兔,静若淑女,有声有色,意境清新、宛若一幅山水画。
  总起来看,这首诗的主要特点和优点是善于“以不全求全”,从而收到了“以少总多”、“意余于象”的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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