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会有什么差别她一次又一次地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不会是另一个海市蜃楼
我说她不必为了说服自己而选择公开演说这一行,能让自己变得更诚实,那就很有价值了。我走遍了全国,我说,我所看到的是……如果你成就某件事后仍然很不快乐,通常是因为你对自己取得成功的方式有抵触,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值得拥有这种成就,最可能的是,你心里对自己的外在形象感到苦恼。
诉说一段往事的方式,会决定故事往何处发展。过去引领着未来。不过,对过去却可作出不同的诠释。面对心理治疗师、演讲大师组织和我,她一遍又一遍地诉说她的故事。在这一过程中,妮科尔重写着自己的过去,对未来的多种可能抱着开放的态度。
我问:妮科尔,有没有哪件事,是你了解得最清楚的
她想了想,说:我清楚地了解到,我做每一件事,都要百分之百地为了我自己。我的心过去曾被男人所掳获,听候他们使唤,随他们的开心而开心。
那么,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你真的需要建立全新的事业
这多少给了她一些安慰。我曾经受惠于碳粉公司。她说。碳粉公司是她的事业基础,她也许不一定要离开碳粉事业。也许,她只需要离开她与她的旧日解救者共同创办的那家公司。也许,她需要自己干。
真的是这样吗她问。
对你来说,是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看这个故事的发展吧,我建议,让自己生活在其中,试试看感觉对不对。
但是,什么才算是对的感觉呢她问。
就像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而不是杜撰的故事。
是不是应该感到快乐且充实我应该找寻什么呢
我可以告诉你大家是怎么说的。
他们怎么说
就像是活在真正属于自己,而非他人的生命里。不要拿自己的生活和脑中想象的他人的生活进行比较。自己的作为,不论是喜欢还是厌恶,都不取决于当天,甚至当月的结果为何。让内心的争战自然休止,而不是强迫它停止。
她沉默了半晌,试图把握住这段对话的意义。然后我们向对方告别。
几个月后,她辞掉了工作,跟合伙人分了手。她想通过谈判找到一种和解方式,不过最后决定不再跟她的前解救者绑在一起。她开始经营自己的产品供应公司——仍然是碳粉,不过,这一次,公司是她的,而且是她一个人的。
一年后,我回到芝加哥,她对我说自己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她最感自豪的一件事,就是她发现一家供货商开始直接向她的最大客户销售碳粉,以为她不会怎么样,结果她马上停止了和他的合作。
你现在懂得为自己而活了。我说。
有时候。她坦承最近开始谈恋爱,老问题一再发生。他爱上她,认为她是完美的女人,不久就打得火热,然后他发现她好像不那么刚强。他骂她:你软弱,你骗我,你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和他分手了吗我问。
不,是他和我分手了。真是难过,我自作自受,这是我的错。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大帅哥,又肥又矮。
她真是沮丧极了:事业上我很得意,我明知自己适合单打独斗,但总想像以前那样找个解救者。
想找个男人陪伴和照顾你
我想我再也不应该胡思乱想了,我真的必须抗拒诱惑。
我点头表示同意。在整个故事中,也就是对这一部分我无法作出解释,而只能记录下来。虽然大家都不希望,但人们总是会重蹈覆辙。我敢肯定,这样的人,世上并非仅只妮科尔一个。
——另类成功故事
他们发现,靠努力学来的技巧,远比天生的才能有意义得多了。
我们跟这种强调自我的故事有什么关系工作真的能跟自我深深地契合吗我想是可以的,只要在每次走到十字路口时,我们能秉持我要忠于自我的原则以作出决定。通过不断地尝试错误,我们便能更加真切地了解自己真正需要什么。
再也没有什么比约翰?巴特勒的故事更能证明这一点了。
我们的第一次交谈,是在圣克拉拉约翰的律师事务所里进行的。他大约6英尺1英寸高,脸颊红润,红褐色短发,左耳戴着钉状耳饰。他还拥有大约30年前练出来的宽肩翘臀,当时他是全美200米蛙泳排名第二的选手。他今年47岁。约翰正打算结束离婚调停的律师业务,以便成为联合教会任命的牧师,这是联合教会在密苏里州世界总会的一个为期两年的计划。约翰希望能随时听到好消息——是听到了,就在第二天,是用书信方式。他的申请被拒绝了。教会告诉他,说他有愤怒方面的问题。约翰一生都在拼命克服他的愤怒——他还以为已经克服了,这次被拒无异于雪上加霜。他的希望几乎完全破灭。
第二次深谈时,我们先是在俄勒冈州的波特兰机场碰头,然后来到该州西南角一个只有两个红绿灯的滨海小镇班登。班登的联合教会跟约翰签了做半年代班牧师的协议,虽然他并没有接到正式任命。他们的常驻牧师正在休年假。约翰已经在合约期限内任职两个月了,他非常热爱这个工作。这让他确信自己的直觉是对的。我简直不能想象自己不是个牧师。我甚至不知道明年的牧师训练课程。为什么要等两年才能做我已经在做并且很擅长的事情
这种从律师到牧师的跨越,听起来像是90度的大转变。其实,约翰成年后的生活一直都在向这条路逐渐靠近。年轻时,他很容易跟人发生摩擦,怪罪别人——他找到的工作也很符合他的性格。不过,他的人生却一步步地带着他逐渐远离敌意。最近踏出的这一步甚至把他带到了光谱的另一端;现在他已经变得沉着、脾气好,而且宽宏大度。
整个历程是从大学毕业后开始的。他进入律师这一行其实是出于个人的动机——因为他遭受过很不公平的法庭判决。最初,约翰是一名地毯推销员,为一位建材批发商工作。他们少付了他八万美元佣金,于是他将他们一纸诉状告到法庭。约翰从圣何塞请来一位知名律师,但这个家伙的表现却很差,准备不周,约翰心想:如果这家伙就是所谓的一流律师,那我真的是入错行了。一周后他参加了法学院的入学考试,多花了好几百块钱用联邦快递把成绩单火速送达,说服圣克拉拉法学院在最后一刻接受他入学。一个礼拜后,他就坐在了教室里。
毕业后他再度展现出顽强的作风,他进入了圣何塞地区检察办公室。未出一年,他就坐上了轻案组的第一把交椅。他的专长是逮捕酒后驾车的司机。约翰对每个犯案者穷追猛打。他拒绝和解,对这种罪行义愤填膺。这些人做错了,必须受到惩罚。如果这意味着他必须每周工作90个小时,他也不会退缩。如果这意味着他会成天被绑在法院,他也义无反顾。没有理由让那些二度或三度犯案者辩称他们只是初犯。没有理由不让他们去参加美国汽车协会的讲习,并服满小区劳役。约翰在圣克拉拉的县法院变得恶名昭彰,很快就没有任何律师想跟他打这种官司。犯案者们宁愿不经审判,直接认罪。
有几件事终结了这种报复心。第一,约翰发现他对酒醉驾驶会那么愤怒,其实是在责怪父亲而迁怒于这些人,因为父亲在他小时候经常喝得烂醉。一旦发现了这种关联,他对这些犯案者就不那么愤恨了,起诉这些案子的狂热也消失了。接着,局里把他升迁到重案组,他首先接的两个案子都是局里打算放弃的,原因是太难起诉了。可是约翰不能这么做。只要看到犯错,就不能不去判罪。这两个案件他都大获全胜,但所花的精力却多得难以想象。他看得出,如果他要打强暴案或谋杀案的官司,便绝对摆脱不掉这种精疲力竭的循环。他为这些案子投入了太多的感情,仿佛他就是受害者,这意味着打这些官司简直会要了他的命。他得学习不要投入那么多的感情,但他做不到。所以他辞掉工作,花了三个月时间来探索灵魂。
他想做个牧师,但这个想法太过离谱。这就像一个足球队员说他想跳芭蕾舞一样。约翰说。于是他决定转战破产法。有两家专接公司破产案子的事务所向他提供了工作机会。第一家是作风强势的诉讼公司,什么案子都要送上法庭。第二家公司不太出名,也愿意走协商的途径,以设法找出解决办法,帮助负债的公司找出回旋的余地。约翰对负债者深为憎恨(他曾被人少付八万佣金,旧日的创伤还没能够痊愈),可是第二家公司的做法对他更吸引有力。于是约翰去了第二家公司。因为感觉比较对头。他发现他们的做法更能解决他自己的愤恨之情,那是他对父母和前妻的积怨。
他在那家公司待了四年,然后自己出来开业。虽然利润较少,公司也默默无闻,但他认为代表消费者比代表公司快乐多了。消费者破产通常须打官司;受害人通常是银行或信贷公司,都不牵涉个人感情。整个程序的设计是帮助一个人走出困境。约翰表现得非常出色,公司门庭若市。这一时期他也在接受心理治疗,发现把话讲出来,比积怨在心或不断反击要好得多。有一天,在做完心理治疗后,他坐在停车场的车子里,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为什么你不做个调解人
年底,他去上了一堂调解课,想到年底时做个离婚调解人。很快,约翰就成了硅谷最成功、首屈一指的离婚调解人。他曾结婚六年,有两个小孩,念法学院时离了婚——他把自己的经验用在调解上,经常流着泪对开战双方描述他自己的经历。他利用《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一书中的技巧,帮助离婚双方更好地进行沟通。约翰发现这种工作收获颇丰。离婚协议书里通常会提到一个问题:你到底要什么女方通常要的不是男方的车子,而是要他道歉,承认他处理得很糟。男方真正要的不是房子,而是女方的原谅。而约翰真正想要的,是做个牧师。问题是,他不上教堂,也不真的信教。可是他还是想做牧师!这个声音一直在静静地呼唤他。虽然没什么道理,可是想帮助众人解决他们的问题,似乎是他进化的下一步。
在此期间,约翰去圣何塞州立大学上了一堂神学课,课程很有学术味道而非宗教味道。他也搜寻各种神学院,曾对多个研究班进行过考察,却并不相信其中的任何一种宗教。后来他遇到了一位女牧师,爱上了她,开始去她的教堂,并和她订了婚。约翰认为她是他的精神伴侣。她会让他的过渡阶段变得很容易。他们的计划是,等结了婚,约翰会成为她所在的那座教堂的联合讲道牧师。他还没找到他的信仰,不过他对神的部分并没兴趣。距婚礼只剩下几天时,她忽然喊停并且跟他分了手。精神伴侣泡汤了,牧师工作泡汤了,教堂也泡汤了。
现在我知道自己只是利用她来实现自己的梦想。约翰说,这里面有虚伪的成分。我并没有自己去做这项工作的愿望。这件事真的很惨,却是个真实的考验。我愿意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独自完成这个转换过程吗那真的可怕多了。
约翰继续寻找新的教堂。他到帕洛阿尔托的联合教会作过尝试,与其说是为了宗教,不如说是为了仪式和慰藉,所以他又不断回来。联合教会没有改变他的信仰,一点都没有。慢慢地,随着对联合教会的教义有了更多的了解,他渐渐意识到这是一个他既不会反对,也不会感到疑惧的教会。这是一个观点跟他现在对世界的看法很一致的教会。联合教会所标榜的一个信念是,世界不是个善恶斗争的战场。人并不是非善即恶,非对即错,非获拯救者即受诅咒者。联合教会的教诲是,每个人的本性都是善的,即使有时可能会犯些错。从道理上讲,这与约翰慢慢在工作上所汲取到的经验是一致的!此外,联合教会教导人要实践基督教义,也就是说,他们会对如何处理日常生活中的困难状况作出示范,如果处理得好,那么危机就会变成转机。联合教会的牧师不穿长袍,也不是信徒与神之间的媒介。约翰发现联合教会能在他解决冲突的技巧上提升精神的层次。当一切都和谐一致时,他的精神信仰就逐渐降临了。
可是拥有精神信仰还不够,约翰说,把精神观念带进我的调解业务中也不够。我还是有一种传道的使命感。
约翰加入了教会的董事会,成为处理他所属教会和其他分会纷争时颇受尊敬的调解人。有一次,在为另一个县的分会进行调解时,约翰得知那里的牧师为了家人的医疗手术,必须离开镇上。这么一来,星期天谁要去讲道
我很乐意去讲道。约翰发现自己这么说。
他有三天时间做准备。他从来没觉得这么带劲过。他的督导人来听他讲道,他父母也来了。当约翰谈到他父亲时,声音颤抖,情感决堤。讲完道之后,他走过来夸奖我。那是……他有点哽咽,然后又恢复了。那是我这一生中他第一次夸奖我。他说我很有天分。
往后几年,约翰偶尔会讲讲道,并且在密苏里的联合教会世界总部上一个礼拜的课程。(我是通过一个在旧金山联合教会的朋友找到约翰的,因为去年约翰曾在那里布道三次。)
去年我们交谈时,我对他曾是个爱找碴的人感到很惊讶,不过他向我保证这样的形容已经算是最好听的了。他对自己一清二楚,毫无隐瞒,从来不怕揭露自己的缺点。我以为他不久就会通过牧师评鉴了——怎么可能不通过呢显然,他已经完成了。
听人家说我有‘愤怒方面的问题’,真是让我备受打击。约翰说,这时已是九个月之后了。当时我因为被拒而火冒三丈,气愤之极。可是每次我一生气,就好像向他们证明我真的有愤怒问题似的。当然我很生气,因为我觉得他们错了,可是我不能抗辩或控诉他们的决定,因为如果他们看到我这样,反而会认为他们说对了。唉,真是进退两难。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呢我问。
这个嘛,首先,我花了很多时间去原谅我认为他们所犯的错误,接着,就像是原谅的一种附带效果似的,我竟发现他们很可能是对的。当初我去联合村的那个礼拜,心里很不愉快。我不喜欢别人评断我,而且他们琐碎的仪式也让我很不舒服,好像把我们当成小孩似的。他们有穿衣的规矩,要穿得很随便,可我是个成人,习惯穿得很得体。此外,每天早上上课时还得签到,好像我会逃课似的。我花了不只1 000块钱买机票、住旅馆、租车子——我怎么会逃课呢这些事情让我很生气,而且当我在那儿的时候,他们可能也感觉到了。我是有点牢骚。
所以你又回去了
对,后来有个礼拜我又回去了,就坐在否决我加入牧师训练计划的那个老师的课堂上,听了他更多的课。那可真是考验。本来我很容易把他们看成是整我的敌人,对他们心存怨恨。可是当他们看到我并没有不满,对他们要求的琐碎规定也没那么在意了,他们便意识到我比他们所想的要好。
听起来明年他们就会准许你参加训练了。
没错,他们已经有所表示,而且我也已经申请了。可我想我不会去。他说。
为什么不去
因为我太爱讲道了,宁愿另外找个短期的讲道工作,也不想坐在那里上课。我的合约6月就到期了。那会是个很困难的决定。
他给我讲了他拿到俄勒冈州班登镇这个讲道工作的经过。他再度回到密苏里州的时候,随手拿了一份联合教会征聘的传单,背面刊登了几座教堂需要牧师的分类广告。班登也登了广告。约翰打了电话,并给这些教堂寄去了一张他讲道的光盘,但对方告诉他说已经有两个有正式牧师资格的人来应征了。一个月后,他们打电话给他。两个应征者都不是很合适。他能不能在四天内赶来,主持星期天的布道约翰同意了,但后来他们又说无法付给他机票钱。他大为恼火。正常的行规是要付试用者旅费的,他不愿意人家占他的便宜。最后,经一位朋友劝说,他决定开车过去,总共12个小时的旅程,待一个晚上,布道完毕,第二天再开车回来。
信众都很喜欢他。于是他得到了那份为期六个月的合约。
我知道现在看起来像是梦想成真了,可是那时我还是很难接受。约翰说,当时,大多数朋友和我的督导人都认为我不该接受,因为我得付钱给其他律师,要他们接手我的调解案子,并且结束我多年来打下的根基。为了什么只为了六个月看不到未来的工作。这个工作看不到下一步,看不到前途。我的成就没有具体标准可以衡量。过去我每小时赚250美元,这个工作每周只给425美元。接这个工作并不是因为我不爱做调解的案子,我爱得很。此外,我真的很想找个精神伴侣。住在班登的人大部分已经退休,年龄比我还大。他又找了很多借口,直到我打断他。
可是你需要知道这是不是你真正的路。我争辩着。
没错。
结果真的是吗
比我预期的更好。
联合教会在班登的礼拜堂,位于海岸高速公路旁一家加油站的对面,形如谷仓,外墙和屋顶均为铝制品,是一个很简陋的地方。屋顶尖端没有十字架,室内墙壁是塑料的,天花板垂下来,荧光灯的光线闪烁着,地板上覆盖着整片的淡黄色地毯。没有教堂坐椅,只有一排排半圆形的普通金属椅。我事先并没期待什么,所以不感到惊讶。可是,现在来描述时,我却有种失落感——这算什么教堂完全是因为信徒心里认为它是。他们本来并没有可以做礼拜的地方,于是自己成立了这个分会,而教会需要他们的参与,否则它就不会存在。在那一周,这里有给儿童上的各种课程,有写作班、科学思考班、禅坐班、祈祷支持班,此外,星期天早上9点30分,一个由大约15个精力充沛的学员组成的成人班需要约翰去挑战他们。这可真是件新鲜事。这些人大部分已经退休。他们从加州繁华的城市来到宁静的班登,但他们可不是来打高尔夫或玩桥牌的。他们是北上,不是南下。到了五六十岁,他们打算利用这段时间提升自我。
约翰在前一个礼拜给他们留了作业,大部分人都做了习题。他要他们把自我设限的一些信念写下来——重要的是,不要从社会身份的角度看自己,而要看自己对自己所造成的限制。一位女士至今都认为自己不聪明,也无法学习——她知道自己其实能学习,只不过很慢。另一位女士的设限信念是她从来都无法开口要求帮助。她必须把每件事情都做好,而且只靠她自己。约翰鼓励她去了解无助感。哇!她喊了起来,因为没办法想象那种情况,但她愿意想想看。还有一位女士说她的设限信念是认为钱永远不够。联合教会的教条之一,就是去了解我们的富足,也就是我们原本就已拥有很多东西,我们将不会挨饿,因为世界会照顾我们。她很难接受这一点,结果她总是全神贯注于物质世界。
我也开始思考这个习题,并且写下一直为我带来阻碍的设限信念——譬如我的写作梦是不会实现的,所以我需要另外找个行业;离婚使我饱受创伤;为人父母与我的人生使命是不相合的;除非写得很有趣,否则没有人会看我的书……约翰教这些退休者的很多东西,我在本书中都陆续提到了——譬如我们必须克服恐惧感,而不是逃避它。从我们最深的伤口中,会出现最珍贵的礼物。本书中所提到的每个人,都多少克服了设限为他们带来的阻碍。他们发现,靠努力学来的技巧,远比天生的才能有意义得多。约翰说:大多数人都能从自己烦恼的事情上,追溯出两三种设限信念。以他自己为例,他一直相信自己是个奋战者,所以他到处寻找战争——在游泳池里、在法庭上、在家庭里。奋战者成了一个壳,里面却是个痛恨战争的人。
11点钟时,教堂里挤进了将近70个人。约翰拿起麦克风,引领着整个宗教仪式。大家随意地打断他,提出问题,或开他的玩笑。讲道时,他找了几个人充当演员,演一出短剧。他没有拿经文来挞伐信众,还在讲道中引用诗人、哲学家和政治家的话,比基督的训词还多。他用充满感情的颤抖声音,娓娓述说着自己的人生故事,也述说着自己受到激励,无条件地赋予爱心,并学习宽恕的经过。
他告诉我:整个礼拜,我心里都在想着星期天的讲道。这真的逼迫我去思考和观察。向信徒讲道并不是发号施令,也不能就此说我比他们强。我还有太多东西需要学习。一个礼拜讲道一次加速了我的成长。
在我看来,约翰的起伏过程清楚地表明我所提出的人生路该怎么走这个问题为什么确实值得探讨。我对约翰?巴特勒的历程最羡慕的一点,并不是他最后成了牧师。大多数人在人生道路上奔波,探寻下一步该怎么走,他们选择的标准大都是哪里能赚最多的钱,什么能提供最大的发展和最佳的机会。一般的成功故事都是在说,主角怎样一步步赚了更多的钱,赢得了更多的尊敬和财富。我宁愿介绍一种另类的成功故事——主角一步步找到了安心的立足点,发挥了才能,展现了人格力量,彰显出人的天赋并贡献给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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