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中国山水画的意境?

如题所述

“意境”是艺术作品的灵魂,它是客观事物精粹的集中,通过艺术加工达到情景交融的美丽境界,同时也是人思想感情的陶冶。

“意境”一词在《现代汉语词典》中解释为“文学艺术作品通过形象描写表现出来的境界和情调。”可见其最早源于文学作品,其主要原因是我国古代诗歌的发展,更早的接触到了这一美学范畴。唐代的王昌龄的《诗格》最早提出了意境的概念。明代朱成爵在《存余堂诗话》中则进一步明确了这一概念。到了明末清初,王国维进一步总结了我国古代诗论,并结合西欧美学成果使意境说更加系统和完善。

山水画自战国时期出现,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随着古代画论的不断完善与发展,五代至宋元时期,山水画便开始接触到“意境”的问题。“意境”的范畴一经诞生,便成为山水画的最高追求目标之一,从而使山水画有了更高的境界和情调。

五代时期的荆浩在《笔法记》中提出了“真景”说,他说:“可忘笔墨,而有真景”,主张“画者,画也,度物象而取其真”。并阐明“真者气质具盛。”其作品《匡庐图》(传.现藏台湾)虽然还带有早期山水画刻板、凝滞的特点,但从山石的结构,树的形态,峰峦的转折机透视变化上,刻画得都很具体。表现了“上突危峰,下瞰穷人”的真山真水。反映了他“贵似得真”的艺术主张。又如关仝的《秋山晚翠图》(现藏台湾)山石兀立、气势逼人、山泉栈道、流转有序,有可攀之感。与荆浩相比显得更为真实自然。这种真实的空间境象,能使观者谓之感染,引起共鸣,产生丰富的想象。同时也是意境美的生动体现。

宋代是山水画的成熟时期,山水画理论也趋于完善。其中杰出的山水画家郭熙在《林泉高致》中开始具体的阐发了“意”的概念。他说:“画者当以此意造,而鉴者又当以此意穷之。”“即画之主意,亦岂易及乎?境界已熟,心手已应,方始纵横中度,左右逢源。”其所绘《早春图》(现藏台湾)为郭画之精品。他自出胸臆,以轻重浓淡的笔墨,表现烟树春梢,小桥曲径,行旅踏青,使人如面临春风,引人入胜。由此可以看出郭熙的山水画已经接触到意境的问题。而《林泉高致》则可以视为山水画论意境说的发端。

元代的山水画以“元四家”为代表,他们是黄公望、倪瓒、王蒙、吴镇。“元四家”的画虽然个人风格面貌不同。但以意境表现的倾向来说是基本一致的。其中都明显的流露出了主观意象的表达。他们所创造的那种空间境象的真实已不同于宋代。更多的具备了“意造”的成份,有意识的以意造境,五项与思想达到了充分的统一,使意境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如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表现于山一带和富春江一带的初秋景象。几十个峰峦,数十棵树木,笔墨苍健清润,雅洁淡逸。王蒙的《具区林屋图》格局繁密,用笔老辣朴质,树石杂生,波光粼粼,泛舟垂钓给人以置身世外,重返自然的真实感觉。与宋人相比,这种真实已成为主观的真实。从而使物象与思想达到高度的统一。

到了明清时期,整体山水画的意境仍趋于主观。而明代董其昌的南北宗论,是山水画从形式和地域上有了派别之分,也使山水画的意境倾向发生了变化。“禅家有南北二宗,唐时使分;画之南北二宗,亦唐时分也。”(见董其昌《画眼》)可见董其昌南北宗的划分是源于中国的禅学。随着董其昌南北宗论的提出,明代的山水画从表现形式和意象表达上形成了以禅喻画的理论观点。从而使山水画的意境表现上也有了一定的禅意。而清代的石涛却置“南北宗论”于不屑,并说;“画有南北宗……今问南北宗,我宗耶?宗我耶?一是捧腹曰:我自用我法。”(见《大涤子题画诗跋》卷一)。他大力提倡“笔墨当随时代。”石涛极其活跃的思想,使其笔墨的表达无拘无束,使意境的表现具有了多样性。石涛这种思想超越了当时的时代思潮,以至于到了近、现代同样产生着巨大的影响。

总之,中国山水画意境的创造,需要以高度的意匠手段和表现媒介来完成。同时也需要姊妹艺术的广泛借鉴,使意境的创造达到完美与统一,从而创造出富有新鲜艺术魅力的新时代意境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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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3-09-16
摘要: 意境是指抒情性作品中呈现的那种情景交融、虚实相生、活跃着生命律动的韵味无穷的诗意空间。如果典型是以单个形象而论的话,意境则是由若干形象构成的形象体系,是以整体形象出现的文学形象的高级形态。“境界”一词作为一般习惯用法,如云“境界有二,有诗人之境界,有常人之境界”,此所谓境界,便当是泛指作品中的一种抽象界域而言者。又如云“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此所谓境界,便当是指修养造诣之各种不同的阶段而言者。又如云“‘明月照积雪’、‘大江日夜流’、‘中天悬明月’、‘黄河落日圆’,此种境界,可谓千古壮观”,此处之所谓境界便当是指作者所描写的景物而言者。关键词:意境 ;中国; 美学; 境界(一)“意境”,是中国古典美学的一个重要范畴,于中国传统艺术之诗、词、书、画、乐都有所体现,也为古往今来的诸多文艺批评家所论及。如果只做一泛泛的、大致的理解,意境比较基本的一个内涵,是情、景交融。《樊志厚〈人间词〉序》云:“文学之事,其内足以摅己,而外足以感人者,意与境二者而已。上焉者意与境浑,其次或以境胜,或以意胜。苟缺其一,不足以言文学。”意出之主观,境得自客观,二者融和,缺一不可。但是,情、景交融并不能满足我们对意境的理解要求,毕竟,东西方的文艺美学,都讲究情、景交融,都离不开情、景交融(如移情、投射等等),这样一来,意境就仅仅成为一个普泛、一般的美学范畴,而未能体现出中国古典文艺美学特有范畴的特殊性。因而,对意境的理解,不可脱离中国传统文化的特殊背景及其有力的影响。 我们知道,王国维拈出之“境界”一词,本就来自佛教术语,如《俱舍论颂疏》中“若于彼法,此有功能,即说彼为此法境界”。佛教有六根、六识、六境之说。那么“意境”呢?王国维在使用“境界”和使用“意境”这两个词的差别之一是:“意境”只能用于艺术作品,“境界”则不止于艺术作品;不过,在分析艺术作品时,两词基本上同义。在佛教教义中,六根对于六境生起见、闻、嗅、味、触、思虑等作用的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六识依六根得名,一般地说,前五识相当于感觉,第六识“意识”则相当于综合感觉所形成的知觉和思维。再由六识生起六境,即色、声、香、味、触、法,层层递进,“法”作为意识的境界,范围最广,“十八界中,色等五界如其次第,眼等五识各一所识,又总皆是意识所识。”“唯识”论很明确地宣称识外无境,六境均属一心之变现。 “意境”,即是一心变现之境界,是意识活动中之境界,总摄从感官到意识的所有感觉、知觉、思维。引伸到艺术作品里,便是从艺术家的苦心经营到读者的体验感发的——一个心物不二、不必执态的“小世界”。 值得留意的是,在佛教,六境被认为像尘埃一样会污染人的情识,使人执迷不悟,以假当真,故又称“六妄”、“六尘”、“六贼”,很明白地带有负面、否定判断的意味。《西游记》第十四回:“心猿归正六贼无踪”,其中孙悟空打死六个毛贼,就是对这一佛教教义的活用。问题在于,既然是个负面的说法,人们为什么还要把意境(或境界)引入文艺批评,甚至成为中国传统美学中一个正面的评判标准和重要范畴呢? 合理的解释也许还是离不开佛教哲学及儒、道哲学的精神内涵。不仅佛教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与色不即不离,本体即现象,亦是儒、道三家合流中的一个共通的认识,并形诸“内在超越”的特质。所谓内在超越,就是在色相、现象、无常、世俗等等之中触及永恒、把握真理、实现超越,故有言外义、象外象、味外味。不外出,不超出,就不是超越;若只外出,只超出,则不算内在。故三家都强调要即万法而成佛、即万法而得道,应入世而超脱,非离世而解脱。 艺术作品正是要在具象中追求超象之格调、之美感,无论鲲鹏翱翔、巨川流涌,还是鱼虾优游、瓜果蔬香,在画家,无一物不能入画;在诗人,无一物不能入诗。既然无一物不可超越,无一物不能明心悟道,那么也就无一物不能入于艺术家胸次。反正只要心无滞缚,清澈明白,不为真伪所迷,一切虚幻的境界都可得出真意思、真滋味来。从而,负面的、否定的意境(或境界)便由于心灵的超越和解放而脱胎换骨,成为正面的、积极的追求目标。这便是中国传统诗词、文人画之超越品质之源头。 (二)当我们搞清楚了“意境”内涵的哲学渊源之后,再来看王国维的“境界”(或“意境”)说。叶朗总结王国维“境界”(或“意境”)说的三层涵义是:“第一是强调情与景、意与象、隐与秀的交融与统一;第二是强调真景物、真感情,即强调再现的真实性;第三是强调文学语言的直接形象感。”很显然,王国维没有自觉地将“境界”或“意境”与中古典哲学精神相联系,突出“意境”作为中国古典美学范畴的特殊性,“他论述和发挥的三层涵义,恰恰都是‘意境’作为艺术形象(‘意象’)的一般的规定性。‘意境’的特殊的规定性却被他完全撇开了。”所以在叶朗看来,王国维并非一般人们所认为的意境说的建立者,或者意境说的集大成者,王国维的“意境”仅仅等同于一般艺术形象的范畴,即“意象”,因而其境界说并不属于中国古典美学之意境说的范围,而是属于中国古典美学的意象说的范围。 我大致同意叶朗的这个判断,不过,也有一些细微处尚且值得注意。叶朗分析王国维境界说的第三层时,援用了王氏著名的“隔”与“不隔”说,批驳了朱光潜在《诗论》中的解释。先看一下朱氏的说法: “……‘隔’与‘不隔’的分别就从情趣和意象的关系上面见出。情趣与意象恰相熨帖,使人见到意象,便感到情趣,便是不隔。意象模糊凌乱或空洞,情趣浅薄或粗疏,不能在读者心中现出明了深刻的境界,便是隔。” 叶朗则认为:“……‘隔’与‘不隔’的区别并不是从‘意象’与情趣的关系上见出,而是从语言与意象的关系上见出。作家所用的语言能把作家头脑中的意象充分、完美地传达出来,并能在读者头脑中直接引出鲜明生动的意象,如‘池塘生春草’,就是不隔。作家所用的语言不能充分、完美地传达作家头脑中的意象,也不能在读者头脑中直接引出鲜明生动的意象,如‘谢家池上,江淹浦畔’,便是隔。”——叶朗并援引王国维论“红杏枝头春意闹”之“闹”字、“云破月来花弄影”之“弄”字为证。 朱氏强调情趣与意象的熨帖,叶氏主要强调语言技巧、语言运用对意象传达的影响,各有所据,各有侧重。但经过一番深思,似乎叶氏的解释与意境说本身要稍远一些。我们知道,王国维在使用境界一词时的用法涵盖很广,并不止于诗词创作之内,如“境界有二:有诗人之境界,有常人之境界”、“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又说喜怒哀乐也是人心中之境界等等,这就涉及到作者的情趣、品格、修养、造诣等等主观方面的素质条件。古今论者大都公认好诗句是由胸臆中自然流出,妙造自然,天机自出,若是刻意经营、安排,就是次一等、第二义的了。例如,就词的“要眇”之美而言,便应区别到底是“作者心灵中一种深隐幽微之品质的自然流露”,还是“以有心用意的思索和安排,来造成一种深隐幽微的含蕴和托喻”,像周邦彦、姜白石等显然属于后者。 由此可见,其一,在朱光潜情趣与意象的熨帖和叶朗语言对意象的传达二者,情趣倒是相对更为根本,亦更为直接的影响词之“隔”与“不隔”的因素。情趣不到,就算是语言精巧——如周邦彦、姜白石之辈不可不谓其语言运用不到位、不精致——然而还是会“隔”,仅仅是语言技巧,是克服不了“隔”的毛病的。其二,朱光潜之情趣与意象的熨帖,特别符合现象学对意识的分析。现象学告诉我们,意识与其对象须臾不可分离的相关性,意识总是关于什么的意识。意象也是一样。作品里面“模糊凌乱或空洞”的意象,直接反映出作者“浅薄或粗疏”的情趣——有什么样的意象,就有什么样的情趣,作品有什么样的“意境”,便可感受到作者相应的“境界”——文如其人也。这样的解释,同时也合乎前述佛教“境界”(六境)之随一心变现的义理。(三)总的说来,对于“意境”,我们既要了解其一般的美学内涵(情、景交融),又要明了其特殊的文化渊源、特殊的美学品质。意境作为一个重要的中国古典美学范畴,甚至也不能涵盖中国所有的文艺作品。我们不仅要了解意境作为中国古典美学范畴的特殊性,也要清楚其在中国古典文艺作品里特殊的、有限的、特定的涵盖性。王国维在这一方面并没有自觉地进行分别,他的“意境”说便流于“一般”。 据考,意境说早在唐代就出现了,若要溯源,还可从老庄美学中寻得根据。再加上佛教的传入,佛经的翻译,以及宋明理学对佛、道思想的吸收、融会,都渗透进士大夫文人的心灵世界。意境说不可能没有儒、释、道哲学的烙印,同时中国文艺的特点就是哲理智慧和艺术体验、艺术表现不分家,呈现出浑然一体的特质。 在人们的印象中,说某个文艺作品有意境,主要是从雅、淡、远、静上去说的,而不是从俗、浓、浅、闹上去说的,如“意贵乎远,不静不远也”(恽寿平)、“词境以深静为至”(况周颐)等等。这里其实又暗含一个重要区别,那就是意境一般专属于代表文化“大传统”的士大夫文人阶层,而不属于下里巴人、平头百姓。尤其像文人画,就是士大夫文人修身养性、澄怀味道的文娱手段,与老百姓的欣赏口味是有很大距离的。而评书、小说、戏曲等属于文化“小传统”的俗文艺,就特别贴近民间的文娱需要,还有在民间特受欢迎的年画、剪纸等,便呈现出与“文质彬彬”恰相对立的“野”性。您看,枯淡深静的文人画与热闹喜气的年画,其中所表现的不同意象,不正反映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情趣,不正共同构成了中国传统文艺既相反又相成的整体形象吗?
第2个回答  2019-07-16
意境即中国山水画家所追求的,经常是一种比如实描绘自然界的林木山川更加深远,更加诱人的境界,介就是意境。
第3个回答  2013-09-16
汗,楼上在哪复制来介么多,楼主有耐心看完么?我来给你言简意赅的回答。中国山水画家所追求的,经常是一种比如实描绘自然界的林木山川更加深远,更加诱人的境界,介就是意境。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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