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时期万里长城南北两侧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有什么明显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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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时期,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重心偏于西部,因而不管是行军打仗也好,经贸文化往来也好,人们进入岭南,多取道湘桂边界。秦始皇攻打百越如此,汉武帝开辟海上丝绸之路也是如此。当灵渠漓江起不了这种作用,潇贺古道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他们的首选。罗香林先生指出:“由两汉至南北朝为广东学术思想发展的第一时期。我们知道,各种学术思想的发展,多数在人才集中的区域。秦和西汉国都均在西安一带,关中为当时国都的外围,人口比较密集。故当时中国的学术思想,都总汇于西安,以至关中各地。此时广东与中原的交通,亦以西安为中心。由西安经汉中沿汉水南下,至洞庭湖,溯湘水而至粤桂交界。中原的学术思想,由此交通孔道,向广东传播。东汉时代,印度佛教,以至海外各国的文化、亦多自越南河内以及广东的徐闻、合浦与番禺等地的港口传入。而扼西江要冲的苍梧,遂成为中原学术文化与外来文化交流的重心。”〔6〕罗香林先生所勾画的“交通孔道”,就是海陆丝绸之路交汇的信道。两汉时期作为汉民族共同语的雅言,就是沿此孔道,长驱直入,传到岭南,以苍梧郡治广信(今广东封开和广西梧州)为中心向周边传播。经学家陈元、士燮等都曾在此设馆,客授生徒,形成一支颇有势力的士人队伍。经学家刘熙、程秉、薛宗,许靖、许邵兄弟,以及易学家虞翻等,也先后自中原来到交州,在广信县设馆招徒,弟子多达数百人。正如曾任交趾太守的薛宗所述:“稍使学书,粗知言语。使驿往来,观光礼化。”〔7〕这里的“言语”,当然是有汉字作为纪录符号的雅言。没有文字的土著居民在学习汉文化和汉字之时,也就学习了雅言。后来,由于北方游牧民族南下和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东移,这条孔道的作用逐渐淡化,原通行于长安一带以及这条孔道岭北段的雅言由于受到游牧民族语言的冲击而变形或消失,原通行于这条孔道岭南段的雅言则保存下来,同时也就失去了原来的“正统”地位,从汉民族共同语演变成汉语的一支方言 ——粤语。

  潇贺、大庾岭、灵渠三条古道汉语方言恰好跟汉民族共同语的一、二、三阶段相对应,构成一个颇为独特的语言景观。尤其是潇贺古道上的富川,称得上是一个语言博物馆。

  从粤语次方言看海陆丝路交汇的信道

  粤语形成于古广信,以广信为中心向周边地区扩展,幷在扩展的过程中发生一些变化,形成各种与广信粤语大同小异的次方言。分析这些次方言的特点,我们便可发现早期粤语扩展的路径,从而发现海陆丝绸之路交汇的路径。这里选择其中几种次方言进行分析。

  一、北流江—南流江次方言区(以下简称北流江次方言区)。其语音主要特点是:

  1.古“帮”、“端”母发为全浊塞音声母b、d。

  2.古“知”、“精”两组声母跟“端”组合流,都发为舌尖音。其中“从”、“心”、“邪”母发为舌尖边檫音声母θ。

  我在《粤语形成于古广信》中谈到,封开的封川话保存着一整套全浊塞音声母,包括唇音b、舌音d、牙音g,跟《切韵》中的“幷”、“定”、“群 ”三个古全浊塞音声母对应。同时,《切韵》中的清塞音声母“帮”、“端”、“见”跟“幷”、“定”、“群”合流,也读为b、d、g。与封开粤语比较,北流江—南流江次方言区的全浊塞音声母没有那么完整,只有唇音b和舌音d,缺少牙音g;同时,这两个浊塞音声母来自《切韵》中的“帮”、“端”母,而跟“幷 ”、“定”母没有对应关系。由此可见,粤语在广信一带形成后,便沿着北流江——南流江这条水陆联运信道向合浦一带传播,在传播过程中,它也朝着“浊音清化 ”的方向演变,但按照其它大部分地区的规律,应系“帮”、“端”、“见”先清化,而后才是“幷”、“定”、“群”;北流江次方言区则反其道,先“幷”、“ 定”、“群”而后“帮”、“端”,只有“见”母特殊,先行清化了。

  古“知”、“精”两组声母跟“端”组合流,都发为舌尖音,封川话也有这种现象。在《切韵》中,“知”组是舌上音,与“端”组比较接近,由此推断,在《切韵》成书之前即两汉雅言,“知”、“端”两组本是合流的,封开粤语和北流江次方言保存了这一特征。而“精”组与“端”组合流,则较为特殊,在古汉语中尚未发现这种情况。不过,“精”组在《切韵》中是独立的一组声母,而在今天的汉语,不论是普通话还是粤语,它都不再独立。在普通话中,它们与“见” 组部分字合流,发为舌面音;在今天粤语的广州话,则与“知”、“照”两组合流,发为平舌音。这组声母既然可以跟“见”、“知”、“照”组合流,同样可以跟 “端”组合流。在海南闽语中,“精”组就是跟“端”组合流的。因此,在北流江次方言区,“精”、“清”与“端”、“透”合流,是古代汉语声母系统内语音调节产生一系列链动变化的结果,幷没有离开汉语的发展规律。至于同属“精”组的“从”、“心”、“邪”三母发为舌尖边檫音θ,也是如此。在古代汉语中没有发现类似θ的声母,有可能是从少数民族语言吸收过来的,但这种吸收也属正常现象。北方方言的翘舌音不也是从少数民族语言吸收的吗?在粤语的次方言中,这个声母比较普遍地存在。笔者认为,这是由于“精”组中的“精”、“清”两母已经跟“端”、“透”合流,发为舌尖塞音,“精”组的其余三母——“从”、“心”、 “邪”也就同样地向舌尖音靠拢,而在《切韵》音系中没有相应的舌尖音可以合流,于是从当地土著语言中引进了舌尖边檫音θ。

  由此可见,北流江次方言区是形成于广信的早期粤语最初扩展之地,是两汉时期海陆丝绸之路交汇的产物。东吴将交州州治从广信迁至番禺(广州)之后,岭南的政治经济重心逐渐东移,及至张九龄重新开凿的大庾岭道取代潇贺古道成为南北主要信道,番禺(广州)取代广信成为岭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番禺港取代徐闻、合浦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主要港口,北流江——南流江信道的地位也随之而失落,变成比较闭塞的地区,其早期粤语的一些面貌便得以保存下来,成为今天研究语言、研究岭南文化和海陆丝绸之路的珍贵资料。

  二、南江——鉴江次方言区(以下简称南江次方言区),古称“粤西走廊”。从这条走廊的“头”,即南江与西江交汇处的郁南,直至它的“尾”,即鉴江入海处的吴川,粤语次方言的语音基本一致(唯鉴江中游的化州有些特殊,其语音与北流江次方言区接近)。

  与北流江次方言区比较,南江次方言区没有全浊塞音声母,古“知”、“精”两组声母跟“端”组不合流而跟“照”组合流,发为舌齿音,可见其音系与广州话接近。唯一相似的是,这一带也有舌尖边檫音声母θ〔8〕,但它只跟古“心”母对应,跟“从”、“邪”两母没有对应关系。因此,南江次方言区的θ声母跟广州话中的舌齿檫音声母s有着明显的对应关系,古“心”母字,当地发为θ声母,广州话发为s声母。由于受广州话影响,今天这一带的居民往往在日常会话中发θ声母,在读书时则发为s声母;跟本地人会话时发θ声母,跟外地人会话时则发为s声母,形成两读,因此在语言交际上无大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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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3-10-31
秦汉时期长城以北是匈奴为主的游牧民族。经济是牧业为主,文化也就是i牧业文明。长城以南汉族为主,经济农业,农业文明、
第2个回答  2013-10-31
我觉得主要是北面是游牧文明,南面是农耕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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