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闻之:古不修墓。”

求礼记檀弓上的译文

孔子伤心地流泪说:‘我听说古时候是不修坟墓的”

【原文】

孔子既得合葬于防①,曰:“吾闻之,古也墓而不坟②。今丘也,东西南北人也③,不可以弗识也④。”于是封之,崇四尺⑤。孔子先反,门人后,雨甚,至,孔子问焉,曰:“尔来何迟也?”曰:“防墓崩⑥。”孔子不应。三,孔子泫然流涕曰:“吾闻之,古不修墓。”

【注释】

①防:即防山,古地名,在今山东曲阜东。孔子的父亲叔梁纥和母亲颜氏均葬于此。《史记·孔子世家》说:“陬人挽父之母诲孔子父墓,然后往合葬於防焉。”因孔子出生不久父亲就去世了,所以他一直不知道父亲葬在何处。本段文中所述,当是在孔子丧母之后,从挽父之母那里得到父亲葬地的信息、为父母合葬之后的事情。

②墓而不坟:墓与坟的区别:“凡葬而无坟谓之墓。”(《方言》卷十三),墓是墓地,即埋葬死人的处所;坟是在墓上筑起的土堆。据传,殷时墓地上是不筑坟堆的。到了周代,开始在墓上筑坟堆,但仅限于贵族阶层,而且要“以爵等为丘封之度”(《周礼·春官·冢人》)。丘是王公之坟,封是诸臣之坟,坟堆的大小取决于爵位的高低,同时坟上要种树,作为墓的标识。“天子坟高三仞(周代一仞为八尺;西汉为七尺;东汉为五尺六寸),树以松;诸侯半之,树以柏;大夫八尺,树以栾(一种落叶乔木,又叫灯笼树);士四尺,树以槐;庶人无坟,树以扬柳。”(《白虎通·崩薨》)。关于古代墓葬,还有“陵”、“丘”、“冢”等名称 。“陵”原意是高大的土山,后用作帝王墓葬的专用词。“冢”和“丘”也都指高起如山的土堆。《方言》说:“冢,秦晋之间谓之坟。”《尔雅·释山·注疏》说:“山顶曰冢。”用“丘”来作墓葬名称的,如春秋时吴君阖闾的虎丘,战国时赵武灵王的灵丘,楚昭王的昭丘。历史上最早将坟墓称“陵”的是赵国国君赵绁(xiè)(前349—前326年在位)。《史记·赵世家》记载:“肃侯(赵绁)十五年(公元前339年)起寿陵。”

③东西南北人:意即四处流浪、居无定所之人。

④识:通“志”,做标记。

⑤崇四尺:崇,高。四尺,《礼记正义》说:“引《周礼·冢人》云‘高四尺,盖周之士制’者,其父梁纥虽为大夫,《周礼》公侯伯之大夫再命,与天子中士同,云‘周之士制’者,谓天子之士也。”可见,孔子之父坟高四尺,有些逾越了规矩,这是孔子“泫然流涕”的起因。

⑥防墓崩:防山之墓因雨大而崩坏。《礼记正义》说:“庾蔚云:‘防守其墓,备拟其崩。’若如庾之言,墓实不崩,郑何以言‘修之而来’?孔子何以言‘古不修墓’?违经背注,妄说异同,非也。”

【译文】

孔子(在防山)为父母修治了合葬之墓以后,说道:“(虽然)我听说过,在古代只筑墓而不起坟,(但是像我)这样一个四处流浪的人,不可以不(为父母起坟)作为标记啊。”于是封土起坟,坟高四尺。(之后)孔子先回到家中,门人落在了后面。雨下得很大,(等了很久)门人回来了。孔子问他:“你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啊?”门人回答说:“防山的坟墓塌了,(我修好之后才回来)”孔子默不作声。门人说了三遍,孔子流泪哭泣着说:“我听说,古礼是不能修理坟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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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推荐于2017-10-13
  出自《知实》,中国东汉唯物主义哲学家王充提出的认识论概念。意为人的真实知识来源于客观事实,又要由事实加以验证。
  本篇是《实知篇》的姊妹篇。文中列举了十六个事例,进一步论述了知识来源于经验这一基本观点。王充在开篇即指出:“凡论事者,违实不引效验,则虽甘义繁说,众不见信。”他论述:“圣人不能神而先知,先知之间,不能独见”,并不是“空说虚言”,光凭才智加以推论,而是有事实作为依据的。接着他列举了十六个大部分与孔子有关的事例,批驳了“圣人道无所不通,明无所不照”(《白虎通》)的观点。为了破除圣人能先知的迷信,王充针对“倍英曰贤,万英曰杰,万杰曰圣”(《白虎通》)的论点,进一步引证各种事例,把圣人放到与贤人同等的地位。他指出,圣人“耳闻目见,与人无别,遭事睹物,与人无异,差贤一等尔,何以谓神而卓绝!”圣贤的区别只决定于他们学习时所付出的劳动程度的不同(圣贤可学,为劳佚殊),并非圣人的耳目有什么超人的达视之明”,能“知人所不知之状”。
  王充虽然在本篇中提出了重视“效验”的观点,但他所指的“效验”,大多是古人的传说,古书的记载以及他个人直观感到的某些事物,并不是指人们的社会实践。
  正文:
  凡论事者,违实不引效验,则虽甘义繁说,众不见信。论圣人不能神而先知,先知之间,不能独见,非徒空说虚言,直以才智准况1之工也,事有证验,以效实然。
  何以明之?
  孔子问公叔文子于公明贾曰:“信乎,夫子2不言、不笑、不取?有诸?”对曰:“以告者过也。夫子时3然后言,人不厌其言;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义4然后取,人不厌其取。”孔子曰:“岂其然乎5?岂其然乎?”天下之人,有如伯夷之廉,不取一芥6于人,未有不言不笑者也。孔子既不能如心揣度,以决然否,心怪不信,又不能达视遥见7,以审其实,问公明贾,乃知其情。孔子不能先知,一也。
  陈子禽8问子贡曰:“夫子8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9?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温、良、恭、俭、让10,尊行也。有尊行于人,人亲附之。人亲附之,则人告语之矣。然则孔子闻政以人言,不神而自知之也。齐景公问子贡曰:“夫子贤乎?”子贡对曰:“夫子乃圣,岂徒贤哉?”景公不知孔子圣,子贡正其名;子禽亦不知孔子所以闻政,子贡定其实。对景公云“夫子圣,岂徒贤哉”,则其对子禽亦当云“神而自知之,不闻人言”。以子贡对子禽言之,圣人不能先知,二也。
  颜渊炊饭,尘落甑中,欲置之则不清,投地则弃饭,掇而食之。孔子望见,以为窃食。圣人不能先知,三也。
  涂有狂夫,投刃而候;泽有猛虎,厉牙而望。知见之者,不敢前进。如不知见,则遭狂夫之刃,犯猛虎之牙矣。匡人之围孔子,孔子如审先知,当早易道,以违其害。不知而触之,故遇其患。以孔子围言之,圣人不能先知,四也。
  子畏于匡,颜渊后。孔子曰:“吾以汝为死矣。”如孔子先知,当知颜渊必不触害,匡人必不加悖。见颜渊之来,乃知不死;未来之时,谓以为死。圣人不能先知,五也。
  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馈孔子豚。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孔子不欲见,既往,候时其亡,是势必不欲见也。反,遇于路。以孔子遇阳虎言之,圣人不能先知,六也。
  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如孔子知津,不当更问。论者曰:“欲观隐者之操。”则孔子先知,当自知之,无为观也;如不知而问之,是不能先知,七也。
  孔子母死,不知其父墓,殡于五甫之衢。人见之者以为葬也。盖以无所合葬,殡之谨,故人以为葬也。邻人邹曼甫之母告之,然后得合葬于防。有茔自在防,殡于衢路,圣人不能先知,八也。
  既得合葬,孔子反。门人后,雨甚至。孔子问曰:“何迟也?”曰:“防墓崩。”孔子不应。三,孔子泫然流涕曰:“吾闻之,古不修墓。”如孔子先知,当先知防墓崩,比门人至,宜流涕以俟之。人至乃知之,圣人不能先知,九也。
  子入太庙,每事问。不知故问,为人法也。孔子未尝入庙,庙中礼器众多非一,孔子虽圣,何能知之?“以尝见,实已知,而复问,为人法。”孔子曰:“疑思问。”疑乃当问邪!“实已知,当复问,为人法”,孔子知五经,门人从之学,当复行问,以为人法,何故专口授弟子乎?不以已知五经复问为人法,独以已知太庙复问为人法,圣人用心,何其不一也?以孔子入太庙言之,圣人不能先知,十也。
  主人请宾饮食,若呼宾顿若舍。宾如闻其家有轻子洎孙,必教亲彻馔退膳,不得饮食;闭馆关舍,不得顿。宾之执计,则必不往。何则?知请呼无喜,空行劳辱也。如往无喜,劳辱复还,不知其家,不晓其实。人实难知,吉凶难图。如孔子先知,宜知诸侯惑于谗臣,必不能用,空劳辱己,聘召之到,宜寝不住。君子不为无益之事,不履辱身之行。无为周流应聘,以取削迹之辱;空说非主,以犯绝粮之厄。由此言之,近不能知。论者曰:“孔子自知不用,圣思闵道不行,民在涂炭之中,庶几欲佐诸侯,行道济民,故应聘周流,不避患耻。为道不为己,故逢患而不恶;为民不为名,故蒙谤而不避。”曰:此非实也。孔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11)。”是谓孔子自知时也。何以自知?鲁、卫,天下最贤之国也(12),鲁、卫不能用己,则天下不能用己也,故退作《春秋》,删定《诗》、《书》。以自卫反鲁言之,知行应聘时,未自知也。何则?无兆象效验,圣人无以定也。鲁、卫不能用,自知极也;鲁人获麟,自知绝也(13)。道极命绝,兆象著明,心怀望沮(14),退而幽思。夫周流不休,犹病未死,祷卜使痊也,死兆未见,冀得活也。然则应聘,未见绝证,冀得用也。死兆见舍,卜还毉绝(15),揽笔定书(16)。以应聘周流言之,圣人不能先知,十一也。
  孔子曰:“游者可为纶,走者可为矰。至于龙,吾不知,其乘云风上升。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圣人知物知事,老子与龙,人、物也;所从上下,事也,何故不知?如老子神,龙亦神,圣人亦神,神者同道,精气交连,何故不知?以孔子不知龙与老子言之,圣人不能先知,十二也。
  孔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虞舜大圣,隐藏骨肉之过,宜愈子骞。瞽叟与象使舜治廪浚井,意欲杀舜。当见杀己之情,早谏豫止,既无如何,宜避不行,若病不为。何故使父与弟得成杀己之恶,使人闻非父弟,万世不灭?以虞舜不豫见,圣人不能先知,十三也。
  武王不豫,周公请命坛。既设,祝已毕,不知天之许己与不,乃卜三龟。三龟皆吉。如圣人先知,周公当知天已许之,无为顿复卜三龟。知圣人不以独见立法,则更请命,秘藏不见。天意难知,故卜而合兆,兆决心定,乃以从事。圣人不能先知,十四也。
  晏子聘于鲁,堂上不趋,晏子趋;授玉不跪,晏子跪。门人怪而问于孔子,孔子不知,问于晏子。晏子解之,孔子乃晓。圣人不能先知,十五也。
  陈贾问于孟子,曰:“周公何人也?”曰:“圣人。”“使管叔监殷,管叔畔也。二者有诸?”曰:“然。”“周公知其畔而使?不知而使之与?”曰:“不知也。”“然则圣人且有过与?”曰:“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周公之过也,不亦宜乎?”孟子,实事之人也,言周公之圣,处其下,不能知管叔之畔。圣人不能先知,十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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