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僧的清苦生活,被诗人极力渲染成物我两忘的境界。
所以末联,诗人无限感慨地说:“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这是说,大千世界,俱在微尘之中,因此,对于这纷扰的世间,我还有什么爱僧呢?《楞严经》说:“人在世间直微尘耳,何必拘于爱憎而苦此心也。”这既是不现实,也是错误的。
而诗人似乎大彻大悟,万念俱寂,其实,这不过是诗人用以解脱自己抑郁苦闷的话,因为他何曾忘了爱憎;他的诗,就是最好的证明。全诗一寻一迎,默契和谐,俱在文字之外,又全在情理之中,故诗有领悟禅理大彻大悟的精神境界,骨子里却透露出难以忘怀的无法排遣的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