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福寿之乡有哪些?

如题所述

  广西永福县山清水秀,自然条件悠美,被誉为中国福寿之乡

  中国桂林·永福福寿吉祥民俗文化创作笔会作品选

  10月26日至28日,本报和广西桂林市作家协会,永福县委、县政府联合举行“中国桂林·永福福寿吉祥民俗文化创作笔会”。来自北京、黑龙江和广西的多位作家、诗人和永福当地的文学作者参加了笔会。本报兹发表笔会的4篇作品,以飨读者。——编 者

  乾坤福寿镜——广西永福纪胜

  □石 英

  绝不仅仅是巧合,也不是临时即兴式的连缀。永福这个地名由来已久,至少可以追溯到唐朝武德四年,即公元621年,距今1385年。而今天的永福县又是1952年与邻近的百寿县合并而成。百寿县置县更早,要先于永福县340年。所以说,追根溯源,既福且寿,由来已久,那么今日的永福县亮出“福寿”这两个鲜亮的大字,应该说是最有资格的了。

  具有足够的资格还不止是有得天独厚的名称,永福县还具备既福且寿的丰厚资源。永福盛产罗汉果,产量位居各县市之首,其品种可谓闻名遐迩。至于农产品中之稻米、甘薯、花生等等,也都质量兼优;还有水果中之脐橙,药材中之天花粉等等,也都非常出色。因此,永福不惟享有福寿之名,更有促使人们达到福寿兼得之实。如此,真的是名副其实了。

  然而,永福尽管有这些不可多得的条件,但在过去这一带却是土匪出没之域,善良的民众不堪打家劫舍之祸,一日数惊难得安生又岂能得享福寿?而只是在解放后,人民解放军进入八桂大地,花了很大力气,作出很大牺牲清除匪患,永福的父老兄弟姊妹才获得了一个安定的环境。

  经过数十年的艰辛奋斗,直至今天,“福寿”这个概念才真正在老百姓的头脑中有了空前的亲切感。在力促和谐社会环境的形成中,永福的党政领导适时将充满鲜活内涵的“福寿”提上了具体的工作日程。27万永福人热情的目光集聚到南宋摩崖石刻“百寿图”上;与此同时,也对它近邻的百寿重阳古树给予了更大的关注。这些都是既福且寿的自然的与人文的最好象征。我真为永福人感到庆幸:他们拥有的这福寿的象征可谓天造地设,如今人们不是习惯于叫“品牌”吗,永福人的福寿品牌不用临时煞费苦心地“打造”,而就在他们的身边,就在他们近千年来一代代人慧眼识珍和悉心的保护之中。真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对人间奇珍付出了多大呵护的心力,反过来那些有生命有灵性之物就会对你施以多大恩惠。巨大的寿字刻于石壁,每个小寿字也各尽仪态,迎送来客;古树婆娑昂立村头,每一枝叶仍然青春焕发,轻洒甘露。真乃:惟是盛世多福寿,木石千年践前盟。

  在公元2006年深秋永福县福寿节的日子里,举办了许多令人目不暇接的活动,而其中最使我叹为观止的是,由1199位七旬以上老人应邀喜赴的千叟宴。这是一个个历史的长镜头,只惜我仅能平面看去,尚难以尽览其盛。真羡慕那飘浮在半空热气球中摄像的人,能够有幸俯视地面上以200张桌子组成的这个硕大无比的“寿”字,那注定是终生难忘的独一无二的奇观。不,与其说是以木制的桌子摆成的,不如说是以一千多颗有德之心组成的。他们以大半生栉风沐雨的辛劳,以对国家和社会默无声息的贡献获得了应有的报偿。一席千叟宴,不在于品尝到每个乡镇各具特色的十道菜,而更本质的是体味到一个有意义的丰厚的人生;不在于流连的时间长短,而在于对过去70年苦乐时光的凝缩。我相信他们每个人终生都不会忘记的。因为,就连我们这些远来的“局外人”终生也不会忘记——一个不能重复的珍贵的长镜头。这时我不禁联想到一出名为《乾坤福寿镜》的京剧,一面凝缩的镜子映射出福寿兼容的真切图景。

  还有一些零散的小画面同样珍贵,也是永不会忘记的。在百寿镇寿字岩旁的一个小村,我们在一家农户中有幸会见了几位寿星老太太。她们中年纪最大的已足百岁,另外几位分别为八十几岁和九秩高龄。也许因为岁数太大之故,她们一般都身躯瘦小,但仍不失精干,衣着朴素洁净,表情平和自然。我对视着这几位老人,不禁暗暗称奇:她们脸上的每一丝风霜都深含着世纪沧桑的况味,每一道笑纹都透示着内心的善良和满足。我从心眼里羡慕她们这种毫无造作的平和与满足。单纯与宁静造就了与尘嚣绝缘的心地,清风与细雨润泽了并不奢望的梦想。这些也许就是寿星们无声的答案。

  这时,一位老奶奶的儿子和儿媳摘了几个刚刚成熟的脐橙给了我们每人一个。他们热情地说:“请尝尝吧,尝尝我们永福的脐橙。”我们中有的人立时剥开了,品尝之后啧啧称美:“味道真爽。”而我却不舍得把它吃掉,想尽多保留一些时间,作为珍贵的纪念。而且我还有一个深层的想法:既然后园的这些脐橙树与眼前的长寿老人一起栉风沐雨、共有艰辛苦乐的命运,那么,树以它们的丰美果实支持着辛勤的主人步步走向小康,它们的主人也在传续着生理基因中的可贵因素。而我,有幸在这里感应着虽非血统却是心灵的“基因”,带着这个永福脐橙作为一个最美好的象征吧。

  回到北京,家人们亲切地问:“这是哪里出产的?”

  “永福。”

  “永福?”

  “是的,永——福。”

  永 福 记

  □毕 胜

  秋日得闲,从北地至南方,有幸在八桂之北、桂林西南,青山绿水环绕的永福县城盘桓三日。恕我孤陋寡闻,来之前没有听说这个县名。想想也是,中国县城不知凡几,其名号斑驳杂陈,其义也广也泛,有同名者或泛泛者,如不是亲历恐怕难得记住。地名是符号,但也深意有藏。或祈求与期望,或涵蕴典故,与人名、史实关联。林林总总,洋洋大观。若有人对数千县市地名作一考索,或可得皇皇之大著。

  这八桂北地的县名为永福,顾名思义,虽有点直白,却喜性,寄托了一种希冀和愿望,让人过目难忘。 

  然而,更不能忘的是这里的历史风物。所谓历史悠久、山川形胜、物华天宝,不为过也。永福在桂林西南三四十公里,其山水景致承漓江风华之余韵,聚江南山水之灵气,集妩媚婉约之秀美。洛清江逶迤,凤山青翠。另据考证,此县治早在唐武德年间出现,至今已有1300多年。文史悠悠、古意盎然。当然,有着5000多年文明之故国遍地文化、文采风流不足为怪。何况,在秦砖汉瓦的辨析中,也可谛听远古历史的回响、寻觅人文精神的源流。 

  听说永福的县名原来叫百寿。永福和百寿,尽得吉祥美好之意,在现实中也不难找到印证。离县城西北有一条清流如许的东江,江边有一不大的小山崖,伸出半壁,一个巨大的寿字石刻名贯远近。其字高达一米七七,宽一米四五,刻镂得清晰,走笔变化丰富,集正、篆、隶、行四法于一体。其刻镌年代为宋绍定己丑年,即公元1229年。可观的是,这个寿字的笔划之中还嵌藏有100个风格各异的小寿字,故名百寿图。其字或阴刻或阳镌,体式不一,有鼎铭、金文、篆隶等各体,每个字旁均刻有注明字体出处的款章。题款标明多是当年的书家,而大寿字的作者为时任知县的史渭。字迹清晰可辨,形式精到,艺术造诣叹为观止,是一个中国书法艺术的寿字集大成者。不知是因寿字而得名,还是因地名而得字,这山岩边的小镇也名为百寿镇,据说其年代也有些久远了。

  或许是历史的沉淀,或许是人们的期许,这个寿字岩千百年来为人们流连之处,而今天更是观光旅游的亮点。盛世兴,仁者寿,仓廪足,知礼仪。生活水平提高,人们在大自然中享受生活,感悟生命的快乐,同时也发思文化的幽情。于是,永福成为众多来桂林参观者的顺访之地。山水之美不必说,仅这百寿图历史年代之久、书法镌刻之奇、寓义托兴之美,多少年来就吸引了众多的文人政要。法国前总统密特朗也曾收藏了这一寿字图的拓片。而这永福的山水也养人,仅全县的百寿老人现有32位,按平均10万人的比例看也超过了世界长寿之乡的标准。在今年的重阳节那天,县里举办了首届“福寿节”,并在县城中心广场隆重举办了200桌共1199位老人同襄“千叟宴”的盛事。仅大厨师就动员了全县百十多个餐馆的工作人员。在人们的祝福中,近2000位70岁以上的老人共享盛世“幸福大餐”,显示出仁寿之乡敬老尊老的礼仪。据报道,当时200多席的餐桌摆成寿字型,从飞机上往下拍照,字形惟妙惟肖,创意独具,入选了吉尼斯大全。

  沾了这寿字福荫,就在寿字岩旁不远的村子里长有一棵高达14.5米的重阳树,张冠如盖,树龄已有300年。这树学名水蚬木,树围达5.1米,据说是世界上最粗大的一株。当然,沧桑的历史年轮和世界之冠重要也不重要,惟这个有意思的树名让人联想。重阳,在中国是一个老年仁爱的节日,也是一个登高思亲、象征生命继续的节日。这石刻、这树统一于永福县的山乡,是巧合吗?不全是。这里的山水地气养育了仁人寿者。当然,无论是前朝旧物还是有着生命的植物,都寄托着人们善待生命的愿望。仁者寿、寿者荣,展现出自然与人文和谐相亲的理想。

  一个寿字岩和一棵古树就使这永福的山水自然、人文风华有了特色,足以吸引更多的旅游者;这永福和百寿,一个平常的地名,却有了更多的人文蕴藏和生命韵味。

  神秘的百寿丹砂井和百寿图

  □黄继树

  从山水甲天下的桂林乘车沿桂(林)融(安)公路西去,行30余公里,便是民国代总统李宗仁先生的故居。又西去30余公里,就到了永福县百寿镇。

  百寿镇有两件宝贝闻名天下,一是丹砂井,一是百寿图。

  一

  有关丹砂井的记载,最早出自东晋道教理论家、炼丹家、医学家葛洪所著的《抱朴子·内篇》卷十一《仙药》:“余亡祖鸿胪少卿曾为临沅令,云此县有廖氏家,世世寿考,或出百岁,或八九十,后徙去,子孙转多夭折。他人居其故宅,复如旧,后累世寿考。由此乃觉是宅之所为,而不知其何故,疑其井水殊赤,乃试掘井左右,得古人埋丹砂数十斛,去井数尺,此丹砂汁因泉渐入井,是以饮其水而得寿”。

  葛洪的先祖在三国时吴国为官,“曾为临沅令”。临沅,古县名,治所在今湖南常德一带。葛洪13岁时父亲就去世了,他对自己这位曾任临沅令的先祖恐怕没什么印象。关于丹砂井的传说,很可能是葛洪从他学习练丹的师傅郑隐那里听来的。郑隐是葛洪的先祖葛玄的弟子。丹砂,是一种矿物名,它的化学名称叫硫化汞,是提炼汞最主要的原料,朱红色、半透明,中医用于安神和定惊。

  葛洪本来在东晋朝廷里做官,因镇压农民起义有功被封为关内侯,但他对官爵禄位并不感兴趣,而是热心于炼丹术。当他听说交趾有丹砂,便毅然向皇上请辞侯爵,“求为勾漏令”。交趾,为汉武帝所置十三刺史部之一,辖境相当于今广东、广西的大部和越南的北部、中部一带。勾漏,即今广西的北流县。葛洪带着他的儿子和侄子千里迢迢跑到广西北流县来做一个小小的“勾漏令”,以便寻找丹砂进行炼丹。很可能他在广西北流县没有找到丹砂,便辗转来到广西北部的常安县(今永福县百寿镇一带)继续寻找丹砂。传说他到了今百寿镇的百寿岩,发现岩前有一眼井,井水清澈晶莹,色淡红。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丹砂井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在欣喜之余,葛洪便在岩洞中住了下来。他日汲丹泉,夜炼金丹,著书立说,历数载而不返。于是,这山便被当地人称为“葛祖山”,这岩被称为“夫子岩”,这井被称为“丹砂井”,就连葛洪攀援上下山的一种山藤也被称为“葛藤”。葛洪不仅发现了丹砂井,还发现一大奇迹,这就是住在岩洞附近的一个姓廖的家族,饮用岩前丹砂井中之水都活到了百岁以上,其中一位叫廖扶的老人更是活到158岁。《永宁州志》(百寿镇古属永宁州)记载:“百寿岩在州治东渡江百步许,山如横障,石洞天开,幽敞绝尘,炎夏无暑。《广舆记》云:‘廖扶永宁人,相传家有丹砂井,一族饮此井者,皆百余岁。’《抱朴子》亦云廖扶丹砂井,一族数百口饮之多寿。今井已无迹可寻。”古籍除《广舆记》外,《地舆记》亦有记载。

  葛洪后来云游到广东罗浮山,在山中继续炼丹著书,终在罗浮山去世。此后,丹砂井之名不胫而走。唐代大诗人王维、李白虽然没有到过岭南,但对丹砂井却甚为仰慕。王维有诗:“徒思赤笔书,讵有丹砂井”(《林园即事寄舍弟紞》);李白有诗:“归休白鹅岭,渴饮丹砂井”(《送温处士归黄山白鹅峰旧居》)。后来,历朝历代便不断有文人墨客前来寻觅丹砂井,渴望能饮用丹砂井水而长寿百岁。他们大概都没有寻觅到这神秘的丹砂井,只留下一些惆怅的诗词墨迹传之后世。“旧井丹砂何处寻,桥头侧听水潺潺”、“丹砂流泉延上寿,玉人空谷寄遐心”、“谁乘明月寻仙井,且喜云拥梵宫胜”、“独有丹砂寻不得,归来依旧白髭须”、“廖氏岩前芜草没,难觅丹砂”……

  虽然历代文人墨客们苦苦寻寻觅觅,也难觅丹砂井之踪迹,但百寿镇一带却随处可见百岁老人。丹砂井虽已淹没无迹可寻,但丹砂井水却透过深厚的地层,默默地渗透到了万户千家,滋养了百寿镇这一方得天独厚的百姓。

  二

  百寿岩和百寿镇的得名源于丹砂井和百寿图。百寿图是宋代绍定己丑(公元1229年)知县史渭策划创作的,至今已近800年。百寿图镌刻于百寿岩内顶端的石壁上,由100个形体各异的小寿字组成一个大寿字,字高177厘米,宽145厘米。

  百寿图是中华民族和谐文化的集大成者。人要想长寿百岁必须有一个和谐的生存环境,百寿图的创意便是由此而得。传说宋代绍定年间(公元1228年——1234年),知县史渭到古县(今百寿镇一带)上任伊始,发现当地百姓屡因丹砂井水发生纠纷,讼诉不断,时有械斗流血丧命事件发生,便下令远近村户每户推举一位老者前来协商解决井水纠纷的办法,以止械斗,安宁县境。不料,来者竟然有100位,而且全是百岁以上老者。百位百岁老者个个都是智叟,他们给史渭出谋划策,很快便把困扰地方多年的丹砂井水纠纷案解决了。从此,四方安宁、县境和谐、人寿年丰。史渭由此受到启发,便邀请当时一批书法名家齐集夫子岩内,大家寻经查典、广征博引,历时一年终于创作出了这幅百寿图。史渭请来一位叫王鼋的摩崖石刻高手,将百寿图镌刻于岩内石壁顶端。

  百寿图的字体结构体现了一种高度的和谐性。它的100个小寿字,百字百体,中国文字的种类在其中均可找到,宋代以前各种书法大家的不同书体风格都包括在内,虽风格流派各异,但却非常和谐地融聚于一个大寿字中。那大寿字包容了100个小寿字,其运笔又包括了正、篆、隶、行,将四法融为一体,更显端庄大气、厚重圆润,给人以顶天立地、气吞山河之感。

  百寿图不仅在字体结构上体现了高度的和谐性,而且还把佛教文化、道教文化、少数民族文化和中外文化完整地融聚于一体,巧妙地体现了中华文明的和谐性。百寿图中,每一个小寿字旁均有一枚铭章,这些铭章含意深远。如“瑶池宝意”、“四利佛书”、“西方梵书”无不透出佛教的神秘色彩;“飞章符”、“皇极篆”、“青黄君书”、“玄隶”、“帝君玉牒”又流露出道家气息;“西夏台书”显出北方少数民族的文化特征;“聚宝文”则把古代西洋各国的文字用珊瑚、玛瑙、珍珠、象牙、犀角等宝物的形式形象生动地描绘出来。百寿图以中华文明的广阔胸怀对各种文化兼收并蓄,从而形成一种博大精深的和谐文化。

  百寿图由于巧妙地体现了中华和谐文化的特色,因而具备极高的文化精神价值。1936年10月,蒋介石50寿辰(虚岁),当时正是全国抗战的前夕。蒋介石与李宗仁、白崇禧的桂系矛盾很深,李、白以出兵抗日为由逼蒋抗日,发起了“六一”反蒋运动,蒋、桂军事冲突一触即发。后经各方调停斡旋,蒋、桂双方均以“和为贵”最后握手言和,从而保存了中国抗战的精锐。事后,蒋介石到洛阳“避寿”。李、白命广西省主席黄旭初携带一幅拓印装裱精美的百寿图去向蒋介石祝寿,意涵双方团结和谐共赴国难的精神。抗战时期,为了加强与盟国英国的关系,百寿图又充当了中外和谐的使者,远赴英伦三岛为英国女王祝寿。1989年7月,摩洛哥国王哈桑二世60华诞,百寿图又到北非为国王祝寿。

  百寿图是一幅常读常新的不朽之作。

  宜 居 之 地——永福印象

  □岑献青

  山是常青的,水是常绿的,食物是自然的,生活是闲适的。

  这应该是许多人所向往的“宜居之地”吧?

  永福,大约是可以担当起这样的称谓的。

  按联合国的标准,如果10万人口中有7位百岁老人,这个地方就可称为“长寿之乡”。而在永福,每10万人口中就有11.7位百岁老人,全县百岁以上的老人有32位,70岁到99岁的老人有一万八千六百多位。

  据说,永福的长寿是有历史的。早在东晋时,葛洪云游到永福一个叫做“百寿”的地方,被这里的山水所陶醉,一住数载,还在此炼丹立说,他的《抱朴子》就记载了当地一位名为廖扶的老人寿至158岁。廖老人的家里有一口丹砂井,不仅他自己活到158岁,他的族人由于常年饮用这口井的水也都寿百余岁。

  民间的传说更为生动:

  南宋时县令史渭为一桩田水诉讼案走访百寿民众,路遇一位50多岁的老人,向他了解情况。老人说:这事我不清楚,你去问我父亲吧。史渭命人把他父亲叫来,一看是位70多岁的老人家。老人家说:我不清楚这事,你还是问我父亲吧。史渭一听,这70多岁的老人家还有父亲在世呀?想想怎么也得90多了吧,别差人叫了,自己上门问吧。

  没想到上门见的虽然确实是90多岁的老人,但那老人还是让他去问自己的父亲。这一下把史渭惊得够呛,恭恭敬敬地拜见了九旬老人的父亲,居然是一位一百来岁的老寿星。

  这位百十来岁的老人脑子清清爽爽,把史渭想知道的情况说了个来龙去脉。

  史渭出得门来感慨万分,回到衙门挥毫书下一个大大的“寿”字,并找人寻经查典,找到100个不同体例的寿字嵌写在大寿字的笔划中,命匠人刻在百寿岩内的石壁上。

  我们在百寿岩看到了这个大大的寿字。岩洞外有一口井,大约刚刚经过修整,井沿的水泥还是新的。探头看了看,井不很深,隐约看到井底下的水面映着天光。

  永福离桂林市不远,不用多作描述,她的自然生态闭上眼睛都能想像出来。但有一点我没有想到,就是那条清碧的河水,没有丝毫污染。可住在河边的人家居然说:我们不喝河里的水,只喝从山里流下来的泉水。

  这让我们听起来是多么“奢侈”呵。

  我相信地理环境、生活状态一定是令人长寿的原因之一。同行的朋友们在走过永福的山水、尝过永福的茶饭后都会说:在这样的地方生活,长寿是正常的,不长寿才是怪事。

  重阳节前一天,永福县为全县一千多位70岁以上的老人们举办了“千叟宴”,引得成千上万的人来观看这些老寿星。当地大约也有风俗,每当有寿星作宴,人们都会带走一点寿筵上的食物或拿走寿筵上的碗,此举有一说:可沾寿星之福呢。

  我不太记得那天的寿筵上都有什么菜,大致猜想应该都是些清淡的食物;也不知道后来围观的人是否打包了食物、拿走了寿碗,倒是现场的喜庆气氛给我留下挺深的印象,寿筵周围带相机的人很多,不管是不是记者都去给老人拍照;送菜上席的姑娘小伙嘻嘻哈哈,穿梭于席间,倒真像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

  我也夹杂在人群中,手里拿着个“傻瓜”到处游走,其实也没拍什么照片,只是好奇地看着那些喜气洋洋的老人,看着看着竟然发现几乎所有的老人都有一副相似的面容:安详、平和、随性,稍稍西斜的阳光淡淡地抹在他们的脸上,把他们的微笑渲染得如同一抹温馨的夕阳。

  我俯身问一位老人:“老人家高寿?”

  “九十七啦。”

  “身体蛮好啊。”我说。

  “当然好、当然好,粗茶淡饭、平平安安。”

  我向老人打趣说:“您传授我长寿的秘诀啊,我也学着点。”

  老人一笑,指指胸口:“放开心啊,呵呵。”

  我只向老人报以会心的一笑。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不会理解这话的意思;当我不再年轻的时候,我就不需要解释了。呵呵。

  我相信这些老人们都会有着长达半个世纪乃至一个世纪的故事,他们的人生中有甘苦,也有悲欢,但他们一定比我们拥有更多的对自然和生命的感悟,所以他们才会有这种安详、平和的面容,才会有这样宽容、仁慈的眼光,才会有这样从容、淡定的微笑。

  所以,他们才会把生命活到极限。

  这么想来我倒真的以为,能活出这样的寿数并不仅仅是因为地理环境的缘故了,恐怕山水还是次要的因素,而人心才是主要的“宜居之地”呢。

  永福人的长寿不是刻意做出来的,真是自然活出来的。

  永福的人真是有福,因为他们拥有这样一份可以代代传承的珍贵的人生财富。

  从永福回来,我在一个常常去的网络论坛上发了一组图片,那是我在百寿镇拍的一个故事:

  图一:一位老太太在果园里转悠了半天,她佝偻着腰,右手握着几个鸡蛋,左手倒拎着一只咯咯乱叫的老母鸡,同时还紧紧地揪着衣襟。

  图二:老太太从果园出来,走过我身边,我好奇地问了她一句,她大声地说:“这只赖抱鸡呵,八月十五就跑出去了,今天刚找到,你看你看,小鸡都孵出来了呢!”说着,把紧紧兜着的衣襟打开。哈,几只鲜嫩的黄绒毛小鸡正在里面啾啾地叫呢。

  图三:老太太的家就在附近,她唠唠叨叨地往家走,把母鸡和小鸡放在堂屋里,为它们摆上一盆碎米。

  图四:老太太坐在小凳上,眉开眼笑、唠唠叨叨地对着鸡们说话,一种满足从心底直溢到皱纹沟壑的脸上。也不知鸡们听懂听不懂?只是欢快地叮啄着。

  网友们纷纷跟帖:好可爱的小鸡啊!好可爱的老太太啊!

  有几句话我没有对那些太年轻的网友说:当时,我正倚在老太太的屋门边,在心里对自己说,看啊看啊,这样自然平和的生命相望,如今你还能在什么地方见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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