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评价

如题所述

苏轼是一位继往开来的人物,在中国漫长的文化史的链条当中,他是十分重要的一环。不管宋代统治者如何想方设法禁止苏轼文集流传,但苏轼的声名,代代相传,跨越时代。苏轼的人品文章,成为中国文化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

苏轼继欧阳修之后,成为北宋的诗坛领袖,文艺泰斗。当时黄庭坚、秦观、张耒、晁补之均为苏轼门人,号称“苏门四学士”。苏轼生前,门人遍天下;苏轼身后有毁有誉。在他逝世后不久,崇宁元年(公元1102年)九月,蔡京又发动党祸,“籍元祐及元符末年宰相文彦博等、侍从苏轼等、余官秦观等、内臣张大良等、武臣王献可等凡百有二十人,御书刻石端礼门。”十二月又诏:“诸邪说诐行非先贤之书,及元祐学术政事,并勿施用。”1崇宁二年(公元1103年)四月,诏毁苏轼文集、传说 、奏议、墨迹、书版、碑铭和墓志,同时毁苏洵、苏辙、程颐、黄庭坚、秦观等人的诗文集。

统治者的禁令,并没有控制苏轼文集的流传:“人们改称苏轼为毗陵先生。”朱弁曾记录这段事迹:“崇宁、大观间,东坡海外诗盛行,后生不复言欧公者。是时,朝廷虽尝禁止,赏钱增至八十万,往往以多相夸,士大夫不能诵坡诗者,自觉气索,而人或谓之不韵”2人们对读苏轼文苏轼诗的热情比下禁令前更狂热了。费衮记载了这样一桩事:“宣和间,申禁东坡文字甚严,有士人携坡集出城,为门者所获,执送有司,见集后有一诗云:‘文星落处天地泣,此老已亡吾道穷,才力漫超生仲达,功名犹忌死姚崇。人间便觉无清气,海内何曾识古风。平日万篇谁护惜,六丁收拾上瑶宫。’京尹义其人,阴纵之。”3在宋人笔记中,还有两则故事令人感动:一是碑工的义气。王清有记述:“九江碑工李仲宁,黄太史题其居曰琢玉坊。崇宁初,诏郡国刊元祐党籍姓名,太守呼仲宁,使劖之。仲宁曰:‘小人家旧贫窭,因刻苏内翰词翰,遂至饱暖,今日以好人为名,诚不忍下手。’守义之,曰‘贤哉,士大夫之所不及也!’馈以酒肉而从其请。”4一是记强盗敬爱苏轼。洪迈记述:“绍兴二年,虔寇谢达陷惠州,民居官舍,焚荡无遗。独留东坡白鹤峰故居,并率其徒葺治六如亭,烹羊致奠而去。次年,海寇黎盛犯潮州,悉毁城堞,且纵火。至吴子野近居,盛登开元寺塔见之,问左右曰:‘是非苏内翰藏图书处否?’麾兵救之,复料理吴氏岁寒堂,民屋附近者赖以不爇甚众。两人皆剧贼,而知爱敬苏公如此。彼欲火其书者,可不有愧乎?”5从百姓到强盗,都对苏轼怀着深深的敬意。何况文人乎!崇宁五年(公元1106年)正月,慧星出现,尾长竟天,太白书见。有一夜,雷雨大作,击碎党籍碑。当毁碑时,蔡京厉声曰:“碑可毁,名不可灭。”6是时,徽宗惧天怒,二月遂罢蔡京。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金兵围京师,檄取东坡文集及司马光资治通鉴。徽宗在外来的压力下,诏复翰林侍读学士。宋高宗建炎二年(公元1128年)戊申,诏复苏轼为端明殿学士,尽还合得恩数。绍兴九年庚申(公元1139年)申诏赐汝州郏城县坟寺名为旌贤广惠寺。乾道六年(公元1170年)庚寅赐谥文忠。再崇赠太师。九年(公元1173年)癸巳复诏有司重刊东坡文集。理宗端平二年(公元1235年)乙未正月,诏从祀孔子庙庭,位列张载、程颢、程颐之上。7

据王文诰整理记载:苏轼逝世后,浙西、淮南、京东、河北之民相与哭于市,其士君子奔吊于家,秦陇楚粤之间,车尘马迹,所至无贤愚,皆咨嗟出涕,太学之士数百人,相率饭僧慧林佛舍,陈师道方官京师,闻公讣亦卒,张耒在颖州举哀制服,坐贬黄州安置。黄庭坚悬像室中,奉之终身。不久,李昭玘、廖正一等皆坐废黜而逝世。子由泣曰:“我初从公,赖以有知,抚我则兄,诲我则师。”米黻曰:“道如韩子,文比欧公,八周御魅能旋,六合著名犹窄。”钱世雄曰:“降邹阳于十三世,天室偶然,继孟轲于五百年,吾无间也。”李廌曰:“皇天后土,知平生忠义之心,名山大川,还千古英灵之气,廌布衣也,文出天下诵之。”8

苏轼诗,在逝世后几年即广为流传。崇宁、大观年间(公元1102—1107年),有赵云(次公)、宋云(援)、李德载、程縯四家的《苏诗四注》,继有赵云(次公)、宋云(厚)、程云(縯)、宋云(援)、新添云(林子仁)作《苏诗五注》,“四注”、“五注”皆编年注,出于北宋。南宋绍兴初年赵夔编辑苏传,复有师民詹、任居实、孙绰、李尧祖四家接踵于后,其体例一本于夔而取编年五注,并纳入之,是为“八注”,“二十注”。嗣后又有王十朋、张器先等据三十一家编年分类汇集注,赵夔所编诗集为《苏诗十注》,王十朋编的为《苏诗百家注》。后来,范成大又劝陆游重新编注苏诗,没有实行。吴兴施元之、施宿父子以两代几十年的功力,对苏诗重新增编补订,刊版于南宋嘉泰三年(公元1202年),这部注本以其繁徵博引,诠解详备,称誉士林。

赵夔等编注家们对苏轼都进行全面的、高度的评价。赵夔说:“东坡先生读书数千万卷,学术文章之妙,若太山北斗,百世尊仰,未易可窥测藩篱,况堂奥乎!”9王十朋说:“东坡先生之英才绝识,卓冠一世,平生斟酌经传,贯穿子史,下至小说、杂记、佛经、道书、古诗、方言,莫不毕究,故虽天地之造化,古今之兴替、风俗之消长,与夫山川、草木、禽兽、鳞介、昆虫之属,亦皆洞其机而贯其妙,积而为胸中之文,不啻如长江大河,汪洋闳肆,变化万状,则凡波澜于一吟一咏之间者,讵可以一二人之学而窥其涯涘哉!”10陆游在《施司谏注东坡诗序》中评东坡诗:“援据闳博,旨趣深远。”他说:“某顷与范公至能会于蜀,因相与论东坡诗,慨然谓予‘足下当作一书,发明东坡之意,以遗学者。’某谢不能。”实际上,陆游对苏轼的作品,领会是很深的;越是这样就越感到注苏诗的难度之大。他向范成大举出两个例子,问他将作何解释,如“‘五亩渐成终老计,九重新扫归巢痕。’‘遥知叔孙子,已致鲁诸生。’当若为解?”范成大答曰:“东坡窜黄州,自度不复收用。故曰‘新扫旧巢痕’,建中初,复召元祐诸人,故曰:‘已致鲁诸生’,恐不过如此。”陆游说:“此某之所以不承命也。昔祖宗以三馆养士,储将相材,及官制行,罢三馆。而东坡盖尝直史馆,然自谪为散官,削去史馆之职久矣,至是史馆亦废,故云‘新扫旧巢痕’。其用事之严如此。而‘凤巢西隔九重门’,则又李义山诗也。建中初,韩曾二相得致,尽收用元祐人,其不召者亦补大藩。惟东坡兄弟犹领宫祠。此句盖寓所谓不能致者二人,意深语缓,尤未易窥测。至如‘车中有布乎’,指当时用事者,则近而易见。‘白首沈下吏,绿衣有公言’,用以侍妾朝云尝叹黄师是仕不进,故此句之意,戏言其上僭。则非得于故老,殆不可知。必皆能知此,然后无憾。”因为诗语深语缓,未易窥测,故范成大叹息说:“如此诚难矣。”理解苏诗,在南宋的上层知识分子已认为如此艰难!自宋到今,注解苏诗有百家以上,也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陆游曾记载苏轼文章在南宋影响之广。他说:“建炎以来,尚苏氏文章,学者翕然从之,而蜀士尤盛。亦有语曰‘苏文熟、吃羊肉。苏文生,吃菜羹。’”11

到了金代,诗人们对苏轼诗文的横放超迈的格调,多所评论。王若虚云:“东坡之文,具万变而一以贯之者也:为四六而无俳谐偶丽之弊;为小词而无脂粉纤艳之失;楚辞,则略依仿其步骤而不以夺机杼为工;禅语,则姑为谈笑之资而不以穷葛藤为胜。此其所以独兼众作,莫可端倪。而世或谓四六不精于汪藻,小词不工于少游,禅语、楚辞不深于鲁直,岂知东坡也哉!”12王若虚肯定苏轼与秦观、黄庭坚的高下的比较。认为苏轼是文中之龙,理妙万物。元好问《论诗绝句三十首》有诗评论:“奇外天奇更出奇,一波才动万波随。只知诗到苏黄尽,沧海横流却是谁。”又云:“金入洪炉不厌频,精真那计受纤尘。苏门果有忠臣在,肯放坡诗百态新!”这二首诗对苏诗是褒是贬,历代争论不一。郭绍虞认为:元好问诗,格实近东坡。翁方纲《读元遗山诗》云:“遗山挪眉山,浩乎海波翻,效忠苏门后,此意岂意言。”元遗山学习苏诗,已为后代诗人所共识。潘德兴《论遗山诗》云:“评论正体齐梁上,慷慨歌谣字字遒。新态无端学坡谷,未须沧海说横流。”指出元好问诗接踵苏诗。所以元好问论苏诗,虽指出苏诗毛病,但并非贬抑,而是言简意赅评论其达到艺术高度之后的不足处。在二百年来诗人多学坡谷的热潮中,也指出苏诗的瑕疵所在。元代也不乏人学苏轼诗。袁桷曾为周权《此山集》作序曰:“称其法苏、黄之准绳,达〈骚〉、〈选〉之旨趣。”13许有壬《怀坡楼记》云:“苏文忠公文章在天地间,后世学者无所容喙。尚论其平生忠义而迹其出处,有不能不为之浩叹者焉。”14直至明代,学苏又掀起了新的高潮。这时,不仅学苏诗,而且崇尚苏轼文章、人品;尤其把学苏文与科举联在一起。钱一清在《序苏长公合作》中说:“长公之文,如太仓给粟,人得共饱。”15苏轼的文章,已成为一代文士的精神食粮。明代更多的是出版苏轼选集,益加以评点,全面评介苏轼的学问、人品及功业。王世贞说:“今天下以四姓目文章大家,独苏公之作最为便爽,而其所撰论策之类,于时为最近,故操觚之士,鲜不习苏公文者。……苏公才甚高,而出之甚达,而又甚易,凡三氏之奇尽于集,而苏公之奇不尽于集,故天下而有能尽苏公奇者,亿且不得一也。”16王世贞对苏文的喜爱,已到了读苏文可以提神醒脑的程度,他说少年时读苏文情景:“懒倦欲睡时,诵子瞻小文及小词,亦觉神至。”17明代评文,多以苏文为标准,汤实尹说:“昔之以文海内外者,或品之曰:眉山再生。曰:宛然苏家衣钵。”18明人学苏轼文章,多被其品格、精神所感动,像李卓吾说:“苏长公何如人,故其文章自然惊天动地,世人不知,只以文章称之,不知文章真彼余事耳,世未有其人不能卓立而能文章垂不朽者。”19又说他“平生心事宛然如见,如对长公披襟面语,朝夕共游。”20又说:“《坡仙集》虽若太多,然不如是无以尽见此公生平,心实爱此公,是以开卷便如与之面叙也。”21李卓吾对苏轼人品之敬已到了日夕难离的地步。焦竑《刻坡仙集抄引》云:“古今之文,至东坡先生无余能矣,引物连类,千转万变而不可方物。即不可摹之状与甚难显之情,无不随形立肖,跃然现前者,此千古一快也。”22

明代三袁兄弟对苏轼的热爱,已经是达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境界了。袁宗道因慕白居易、苏轼为人,故以白苏名斋。袁宗道说:“伯修酷爱白、苏二公,而嗜长公尤甚。每下直辄焚香静坐,命小奴伸纸,书二公闲适诗,或小文,或诗余一二幅,倦则一篇而卧,皆山林会心语,近懒近放者也。”23而袁宏道自己对苏轼的热爱,也不亚于乃兄,他在〈答冯琢庵师〉信中说:“宏近日始读李唐及赵宋诸大家诗文,如元白欧苏与李杜班马,真是雁行。坡公尤不可及,宏谬谓前无作者。”又在〈与李龙湖〉信中说:“近日最得意,无如批点欧苏二公文集。……苏公诗高古不如老杜,而超脱变怪过之,有天地来,一人而已。仆尝谓六朝无诗,陶公有诗趣,谢公有诗料,余子碌碌,无足观者。至李杜而诗道始大;韩柳元白欧,诗之圣也;苏,诗之神也。彼谓宋不如唐者,观场之见耳,岂真知诗为何物哉?”这里,袁宏道把苏轼诗誉为“诗之神也”,对苏诗极为崇拜。他在〈答梅客生开府〉信中又将苏诗与李、杜诗比较,回答“诗神”的内涵,他说:“苏公诗无一字不佳者,青莲能虚,工部能实;青莲唯一于虚,故目前每有遗景;工部惟一于实,故其诗能人而不能天,能大能化而不能神。苏公之诗,出世入世,粗言细言,总归玄奥;恍忽变怪,无非实情。盖其才力既高,而学问识见,又迥出二公之上,故宜卓绝千古。至其道不如杜,逸不如李,此自气运使然,非才之过也。”袁宏道对苏轼的推崇,已经到了倾倒的地步了。

明代学者也有偏爱东坡小品者,凌启康〈刻苏长公小品序〉云:“夫宋室文章风流藻采,至苏长公而极矣,语语入玄,字字飞仙,其大者,恣韵泻墨,有雪浪喷天,层峦遍地之势,人即取之;其小者,命机巧中,有盆山蕴秀,寸草函草之致,人或忽之。自兹拈出,遂使片楮只言,共为珍宝。”大赞东坡小品的完美。袁中道也说:“今东坡之可爱者,多其小文小说,其高文大册,人固不深爱也,使尽去之而独存其高文大册,岂复有坡公哉。”24明人因小品文盛行,从而也把苏轼小品作为“快书”欣赏。明代之所以出现学苏热潮,也与一代文坛有密切关系。明代公安派主张“独抒性灵,不拘格套”,与苏轼的嘻笑怒骂,皆成文章的格调正好一拍即合;晚明人的思想解放浪潮,也从苏轼的庄老思想中获得启示。因而苏轼的影响,在明代表现更为强烈。

清代的著名学者,学苏的热情也甚高涨。叶燮说:“苏轼之诗,其境界皆开辟古今所未有,天地万物,嬉笑怒骂,无不鼓舞于毫端,而适如其意之所欲出。”25赵翼认为“昌黎之后,放翁之前,东坡自成一家,不可方物。”26清代注苏诗者很多,如宋荦与邵长蘅等补刊〈施注苏诗〉,查慎行对苏诗又作了全面的编年考订及补注,汪师韩著《苏诗选评笺释》、翁方纲著《苏诗补注》,冯应榴编《苏文忠公合注》,纪昀点论《苏文忠公诗集》,王文诰撰《苏文忠公诗编注集成》,是综合苏轼注本的大成了,清人对苏轼的感情,对苏轼的高风亮节,肃然敬意。

苏轼的学问文章,也名震域外,宋哲宗元祐四年(公元1089年),苏辙出使辽国,辽国国主及大臣都向他问候苏学士,苏辙有诗云:

谁将家集过幽都,逢见胡人问大苏。

莫把文章动蛮貊,辽国谈笑卧江湖。27

在宋代,苏轼已名扬他国,辽国还出版了《大苏小集》。在日本国,珍重苏轼作品及年谱,出版《东坡先生诗集》,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王水照教授编的《宋人所撰三苏年谱汇刊》,就是从日本国搜集来的,如例何伦的《眉阳三苏先生年谱》,王水照先生说:“钞本最后有题云:‘应永二十七年岁次庚子春三月于龙阜之万秀山下书。’”后人于‘应永二十七年’处,批注云‘离庆长七年一百八十二年’;于‘龙阜’处,批注云:‘南禅寺’。按应永二十七年,为1420年;庆长七年,为1602年,相隔正好182年。故知钞本年代为1420年,相当于中国明永乐十八年,而为日本室町时代足利四代将军义持当政之时。”28由此可知,在明代日本已珍藏苏轼作品及年谱。当代日本刻印《苏轼全集》及诗集以及研究苏轼的成果,也令人注目。

更令人感到意外的,德国伟大科学家爱恩斯坦,他开创人类对宇宙认识新阶段的“相对论”,就是运用苏轼〈日喻〉这篇文章中的瞎子摸象寓言。爱因斯坦利用肓人对两种比喻的演化,来解释人们对“相对论”的理解。而且,爱因斯坦引证了苏轼的〈题西林壁〉诗来解释他的“广义相对”学说,他在讲到“三维空间里的人难以想像出弯曲的三维空间里,两点一根最‘直’的曲线——短程线时”,说:那就像中国宋朝大诗人苏轼所说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29这是一项很令人深思的事迹。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在中国古代诗人诗歌中获得了科学想像的灵感。苏轼作品对世界影响之大,由此可见一端。

苏轼名满天下,当前国内外对苏轼的研究,越来越广泛,研究苏轼的著作、文章,已经逐渐演变成为一门独立的学问。苏轼的文化精神,已是构成中华民族文化精神的重要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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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2-01-27
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书画家。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与父苏洵,弟苏辙合称三苏。他在文学艺术方面堪称全才。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在艺术表现方面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代很有影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书法擅长行书、楷书,能自创新意,用笔丰腴跌宕,有天真烂漫之趣,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画学文同,喜作枯木怪石,论画主张神似。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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