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需《秋兴八首(其一)》,《咏怀古迹(其一)》,《登高》,《锦瑟》,《马嵬(其二)》这5首的解析

《秋兴八首》:玉露凋伤枫树林这首!《咏怀古迹》:群山万壑负荆门这首!《马嵬》:锦瑟无端五十弦这首!解析越详细越好!谢谢!

【秋兴八首(其一)】  作者:杜甫
  玉露凋伤枫树林,巫山巫峡气萧森。
  江间波浪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
  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
  寒衣处处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
  【解析】
  1.这是八首中的第一首,写夔州一带的秋景,寄寓诗人自伤漂泊、思念故园的心情。玉露:秋天的霜露,因其白,故以玉喻之。凋伤:草木在秋风中凋落。
  2.巫山巫峡:即指夔州(今奉节)一带的长江和峡谷。萧森:萧瑟阴森。
  3.兼天涌:波浪滔天。
  4.塞上:指巫山。接地阴:风云盖地。"接地"又作"匝地"。
  5.丛菊两开:杜甫去年秋天在云安,今年秋天在夔州,从离开成都算起,已历两秋,故云"两开"。"开"字双关,一谓菊花开,又言泪眼开。他日:往日,指多年来的艰难岁月。
  6.故园,此处当指长安。
  7.催刀尺:指赶裁冬衣。"处处催",见得家家如此。
  8.白帝城,即今奉节城,在瞿塘峡上口北岸的山上,与夔门隔岸相对。急暮砧:黄昏时急促的捣衣声。 砧:捣衣石。
  【译文】
  枫树在深秋露水的侵蚀下逐渐凋零、残伤,巫山和巫峡也笼罩在萧瑟阴森的迷雾中。巫峡里面波浪波浪滔天,上空的乌云则像是要压到地面上来似的,天地一片阴沉。花开花落已两载,看着盛开的花,想到两年未曾回家,就不免伤心落泪。小船还系在岸边,虽然我不能东归,飘零在外的我,心却长系故园。又在赶制冬天御寒的衣服了,白帝城上捣制寒衣的砧声一阵紧似一阵。看来又一年过去了,我对故乡的思念也愈加凝重,愈加深沉……
  【赏析】
  大历元年(766),杜甫在云安养病半年,然后迁到夔州,即今四川奉节。他在夔州仍经常卧病在床,这《秋兴八首》就是在这时写的一组七律。这八首诗,是完整的组诗,因景寄情,既抒发了诗人漂泊之感、故国之思,也深深地寄托着对李唐王朝盛衰的感叹与悲哀。
  这首诗的第一联,描绘了巫山、巫峡一带萧瑟、阴森的秋景,以此来衬托情思。“江间”句写江上波浪很大,“塞上”句意即关塞上的风云连接大地,周围一片阴晦。这两句所写的自然现象,是社会动荡不安,自感没有出路的象征。第三联句意是:菊花已两度开放(即已是两年),花上凝聚着自己回忆过去岁月的眼泪一只孤独的小船紧系着我回乡的心。这两个句子表达了滞留的悲苦及对故乡的思念感情。第四联说人们都动刀动尺赶制寒衣,傍晚,高高的白帝城传出阵阵捣衣声,诗人以此表现岁月催人的感慨。
  诗真实地表述了滞留异地的悲伤。 咏怀古迹五首(其三)
  杜甫
  群山万壑赴荆门, 生长明妃尚有村。
  一去紫台连朔漠, 独留青冢向黄昏。
  画图省识春风面, 环佩空归夜月魂。
  千载琵琶作胡语, 分明怨恨曲中论。
  这是《咏怀古迹五首》中的第三首,诗人借咏昭君村、怀念王昭君来抒写自己的怀抱。写于唐代大历元年.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诗的发端两句,首先点出昭君村所在的地方。据《一统志》说:“昭君村,在荆州府归州东北四十里。”其地址,即在今湖北秭归县的香溪。杜甫写这首诗的时候,正住在夔州白帝城。这是三峡西头,地势较高。他站在白帝城高处,东望三峡东口外的荆门山及其附近的昭君村。远隔数百里,本来是望不到的,但他发挥想象力,由近及远,构想出群山万壑随着险急的江流,奔赴荆门山的雄奇壮丽的图景。他就以这个图景作为本诗的首句,起势很不平凡。杜甫写三峡江流有“众水会涪万,瞿塘争一门”(《长江二首》)的警句,用一个“争”字,突出了三峡水势之惊险。这里则用一个“赴”字突出了三峡山势的雄奇生动。这可说是一个有趣的对照。但是,诗的下一句,却落到一个小小的昭君村上,颇有点出人意外,因引起评论家一些不同的议论。明人胡震亨评注的《杜诗通》就说:“群山万壑赴荆门,当似生长英雄起句,此未为合作。”意思是这样气象雄伟的起句,只有用在生长英雄的地方才适当,用在昭君村上是不适合,不协调的。清人吴瞻泰的《杜诗提要》则又是另一种看法。他说:“发端突兀,是七律中第一等起句,谓山水逶迤,钟灵毓秀,始产一明妃。说得窈窕红颜,惊天动地。”意思是说,杜甫正是为了抬高昭君这个“窈窕红颜”,要把她写得“惊天动地”,所以才借高山大川的雄伟气象来烘托她。杨伦《杜诗镜铨》说:“从地灵说入,多少郑重。”亦与此意相接近。究竟谁是谁非,如何体会诗人的构思,须要结合全诗的主题和中心才能说明白,所以留到后面再说。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前两句写昭君村,这两句才写到昭君本人。诗人只用这样简短而雄浑有力的两句诗,就写尽了昭君一生的悲剧。从这两句诗的构思和词语说,杜甫大概是借用了南朝江淹《恨赋》里的话:“明妃去时,仰天太息。紫台稍远,关山无极。望君王兮何期,终芜绝兮异域。”但是,仔细地对照一下之后,我们应该承认,杜甫这两句诗所概括的思想内容的丰富和深刻,大大超过了江淹。清人朱瀚《杜诗解意》说:“‘连’字写出塞之景,‘向’字写思汉之心,笔下有神。”说得很对。但是,有神的并不止这两个字。只看上句的紫台和朔漠,自然就会想到离别汉宫、远嫁匈奴的昭君在万里之外,在异国殊俗的环境中,一辈子所过的生活。而下句写昭君死葬塞外,用青冢、黄昏这两个最简单而现成的词汇,尤其具有大巧若拙的艺术匠心。在日常的语言里,黄昏两字都是指时间,而在这里,它似乎更主要是指空间了,它指的是那和无边的大漠连在一起的、笼罩四野的黄昏的天幕,它是那样地大,仿佛能够吞食一切,消化一切,但是,独有一个墓草长青的青冢,它吞食不下,消化不了。想到这里,这句诗自然就给人一种天地无情、青冢有恨的无比广大而沉重之感。
  “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这是紧接着前两句,更进一步写昭君的身世家国之情。画图句承前第三句,环佩句承前第四句。画图句是说,由于汉元帝的昏庸,对后妃宫人们,只看图画不看人,把她们的命运完全交给画工们来摆布。省识,是略识之意。说元帝从图画里略识昭君,实际上就是根本不识昭君,所以就造成了昭君葬身塞外的悲剧。环佩句是写她怀念故国之心,永远不变,虽骨留青冢,魂灵还会在月夜回到生长她的父母之邦。南宋词人姜夔在他的咏梅名作《疏影》里曾经把杜甫这句诗从形象上进一步丰富提高:
  昭君不惯胡沙远,
  但暗忆江南江北。
  想佩环月夜归来,
  化作此花幽独。
  这里写昭君想念的是江南江北,不是长安的汉宫特别动人。月夜归来的昭君幽灵,经过提炼,化身成为芬芳缟素的梅花,想象更是幽美!
  “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这是此诗的结尾,借千载作胡音的琵琶曲调,点明全诗写昭君“怨恨”的主题。据汉刘熙的《释名》说:“琵琶,本出于胡中马上所鼓也。推手前曰琵,引手却曰琶。”晋石崇《明君词序》说:“昔公主嫁乌孙,令琵琶马上作乐,以慰其道路之思。其送明君亦必尔也。”琵琶本是从胡人传入中国的乐器,经常弹奏的是胡音胡调的塞外之曲,后来许多人同情昭君,又写了《昭君怨》、《王明君》等琵琶乐曲,于是琵琶和昭君在诗歌里就密切难分了。
  前面已经反复说明,昭君的“怨恨”尽管也包含着“恨帝始不见遇”的“怨思”,但更主要的,还是一个远嫁异域的女子永远怀念乡土,怀念故土的怨恨忧思,它是千百年中世代积累和巩固起来的对自己的乡土和祖国的最深厚的共同的感情。
  话又回到本诗开头两句上了。胡震亨说“群山万壑赴荆门”的诗句只能用于“生长英雄”的地方,用在“生长明妃”的小村子就不适当,正是因为他只从哀叹红颜薄命之类的狭隘感情来理解昭君,没有体会昭君怨恨之情的分量。吴瞻泰意识到杜甫要把昭君写得“惊天动地”,杨伦体会到杜甫下笔“郑重”的态度,但也未把昭君何以能“惊天动地”,何以值得“郑重”的道理说透。昭君虽然是一个女子,但她身行万里,冢留千秋,心与祖国同在,名随诗乐长存,为什么不值得用“群山万壑赴荆门”这样壮丽的诗句来郑重地写呢?
  杜甫的诗题叫《咏怀古迹》,显然他在写昭君的怨恨之情时,是寄托了自己的身世家国之情的。他当时正“飘泊西南天地间”,远离故乡,处境和昭君相似。虽然他在夔州,距故乡洛阳偃师一带不象昭君出塞那样远隔万里,但是“书信中原阔,干戈北斗深”,洛阳对他来说,仍然是可望不可即的地方。他寓居在昭君的故乡,正好借昭君当年相念故土、夜月魂归的形象,寄托自己想念故乡的心情。
  清人李子德说:“只叙明妃,始终无一语涉议论,而意无不包。后来诸家,总不能及。”这个评语的确说出了这首诗最重要的艺术特色,它自始至终,全从形象落笔,不着半句抽象的议论,而“独留青冢向黄昏”、“环佩空归月夜魂”的昭君的悲剧形象,却在读者的心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题解
  《咏怀古迹五首》是一组七言律诗,作于大历元年(766),是杜甫在夔州和自夔州赴江陵途中陆续写成。此为第三首,是杜甫离开夔州东下、途经荆州府归州(今湖北秭归)东北四十里的昭君村时所作。
  有人认为,“咏怀”、“古迹”本是两题,后人误合为一,如果并读,则不成话;有人则认为,借古迹以咏怀,咏古即咏怀,一题而兼有二义。从诗的内容主旨说,这两种看法都有道理,但就语义而言,将“咏怀古迹”解释为“歌咏怀抱、古迹”,“咏”字下有两个宾语,一为“怀”,一为“古迹”,读起来很别扭。而将“咏怀古迹”直接解释为借古迹以咏怀”,用以解释诗的内容主旨是确切的,但用以解释题目含义,则不免牵强。实际上,“咏怀古迹”就是“怀古”,“咏怀”二字都是动词,意为歌咏怀念,题目之义就是歌咏和怀念古迹。
  句解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
  三峡之中,成千上万的山峦山谷,相依相连,一齐奔向荆门。就在那一带,还保留着生长明妃的山村。首联点出昭君村所在位置和环境。“荆门”,指荆门山,在今湖北宜都西北,长江南岸,荆门以西多山岭。今湖北秭归有昭君村,在与巫峡相连的荆门山里,传说是昭君出生的地方。“明妃”,即王昭君,名嫱,字昭君,湖北秭归人,汉元帝时宫女。竟宁元年(公元前33),昭君被遣,嫁给匈奴呼韩邪单于,后死于匈奴。晋时因避司马昭讳,改称明君,也称明妃。交待地点,本来是很平常的起头,却写得极有气势。一个“赴”字突现了三峡和荆门那种山连岭接、雄奇生动的走向和动势,所以《唐宋诗醇》评为“破空而来,势如天骥下坂,明珠走盘”。读者的视线一下子被吸引到荆门这个点上,进而定格在昭君村。昭君虽为女流,但她身行万里,心与故国同在,芳名万古长传。其人其事,有一种悲壮的色彩,仿佛正如她生长的地方那样,气象不凡。所以在诗人笔下,这画面的底色,不是阴柔的秀丽,而是阳刚的伟岸。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
  当年王昭君孤独地离开汉宫,远嫁到北方大漠之地,就再没回来;最后身死异域,只留下青色的坟墓,笼罩在昏黄风沙中。颔联营造出悲凉萧瑟的氛围,与前两句形成生地和死地的鲜明对照,概括了昭君一生的遭遇。《后汉书·南匈奴传》载,呼韩邪单于死,昭君曾上书求归,成帝令从胡俗,不许,昭君终死于匈奴。“一去”是悲之始,“独留”是悲之结。“一”,这里是独自一人的意思。“连”,指连姻,即“嫁”。“紫台”,即紫宫,帝王所居之处。“青冢”,指王昭君墓,在今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南二十里。传说当地多生白草,独王昭君墓地多生青草,故称“青冢”。“向”,这里是“在”的意思。“黄昏”,当作“昏黄”,这里指昏黄的风沙。一是为了与上句的“朔漠”对仗,二是为了协韵,所以倒装,就像宋代林逋《山园小梅》中的名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一样。
  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夜月魂。
  单凭画图约略看识,怎能辨出青春美貌的容颜呢?昭君身死匈奴不得归,能够带着环佩在月夜归来的,恐怕只有她的幽魂。《西京杂记》载:汉元帝因宫女太多,不得常见,就让画工为宫女画像,便于随其临幸。宫女们争相贿赂画工,而昭君自恃貌美,不肯行贿,画工就故意把她画得很丑。后元帝实行和亲政策,匈奴入朝,求美人,元帝凭画像派昭君去匈奴,等到临行时,才发现她青春貌美,闲雅大方。元帝追悔莫及,命令将画工处以死刑。
  这两句从昭君命运的转折点说起,写她生前不遇的原因,并将生前的青春美貌和死后的月下幽魂相对照,文字对仗工巧,又蕴含着无穷感慨:生前已经错过知遇的机会,死后魂魄归来也是枉然!同时,诗人在对昭君埋没宫中,葬身塞外,一生孤苦独幽的际遇深表同情之时,也借以抒发自己怀才不遇的感慨。“省识”,犹略识,即未仔细辨认。 “环佩”,古时女性的装饰物,这里代指昭君。
  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千载以来,琵琶弹出的都是胡地之音;昭君虽死,其怨难平,琵琶曲中倾诉的分明是她的满腔怨恨。“琵琶”,本西域胡人乐器,汉刘熙的《释名》说:“琵琶,本出于胡中马上所鼓也。推手前曰琵,引手却曰琶。” 故诗人称其乐曲为“胡语”。传说汉武帝嫁公主(实为江都王女)于西域乌孙王,公主悲伤,胡人乃于马上弹琵琶以娱之。后人把这些与昭君的故事搀合起来,写出《昭君怨》等琴曲,于是,就有王昭君惯弹琵琶的说法。
  尾联正面写昭君的怨恨。昭君之怨,主要是一个远嫁女子永远怀念故土的怨恨忧思。杜甫当时身处异地、远离故乡的处境和昭君相似,从诗题《咏怀古迹》可知,诗人在写昭君的怨恨之情时,是寄托了自己的身世家国之情的。
  评解
  《唐宋诗醇》评价这首诗说:“咏明妃者,此为第一。”清代唐汝询《汇编唐诗十集》中说:“此篇温雅深邃,杜集中之最佳者”。清代沈德潜《唐诗别裁集》也说:“咏昭君诗,此为绝唱。”《网师园唐诗笺》帮腔说:“奔腾而来,悲壮浑成,安得不推绝唱?”确实如此。
  这首诗由写昭君村开始,进而写昭君的身世遭遇,最后突出昭君的怨恨。表面看来,好像是咏昭君而非咏怀,实际上还是咏古迹以感己怀。在抒写昭君的怨情中,寄寓自己的身世之慨。杜甫一生,济世之志甚高,但终其身,也未得一展抱负。肃宗朝虽任职京师,也只不过是一左拾遗。就这,还因忧国惜才,疏救房琯,而触怒肃宗,差点获刑。虽然获救,却终被疏远,终于郁郁辞官,漂泊西南。而昭君也是因汉元帝昏庸,不辨美丑而远嫁异乡,流离而不得归,身死而遗长恨。二人的遭遇、经历、处境,不无相似之处。杜甫《咏怀古迹五首》其二所谓“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时”,《唐宋诗举要》所谓“此自喻其寂寥千载之感也”,正是诗中所要传递的。昭君未能见知于君王,诗中对她深寄同情,也有怨君之意。当然更主要的,还是一个远嫁异域的女子,永远怀念故土的怨思,这是千百年世代积累的更为普遍的更为深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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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3-10-14
秋兴八首(其一)玉露凋伤枫树林,巫山巫峡气萧森。江间波浪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寒衣处处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  题解  《秋兴八首》是大历元年(766)秋杜甫滞留夔州时惨淡经营的一组七言律诗。杜甫时年五十五岁。当时蜀地战乱不息,诗人晚年多病,知交零落,壮志难酬,心境非常寂寞、抑郁。当此秋风萧飒之时,不免触景生情,感发诗兴,故曰《秋兴》。这八首诗是一个完整的乐章,命意蝉联而又各首自别,时代苦难,羁旅之感,故园之思,君国之慨,杂然其中,历来被公认为杜甫抒情诗中沉实高华的艺术精品。清代黄生《杜诗说》就说:“杜公七律,当以《秋兴》为裘领,乃公一生心神结聚之所作也。”清代沈德潜《唐诗别裁集》也说:“怀乡恋阙,吊古伤今,杜老生平俱于见此。其才气之大,笔才之高,天风海涛,金钟大镛,莫能拟其所到。”   这里所选的第一首,是领起的序曲。诗人用铺天盖地的秋色将渭原秦川与巴山蜀水联结起来,寄托自己的故国之思;又用滔滔不尽的大江把今昔异代联系起来,寄寓自己抚今追昔之感。诗中那无所不在的秋色,笼罩了无限的宇宙空间;而它一年一度如期而至,又无言地昭示着自然的岁华摇落,宇宙的时光如流,人世的生命不永。  句解    玉露凋伤枫树林,巫山巫峡气萧森。   白露凋伤了漫山遍野的枫林,秋色已经很深,巫山巫峡呈现出一片萧森景象。首联开门见山,点明时节、地点,描绘出具有浓重感伤色彩的秋色、秋气,奠起全篇萧飒哀残之基。《集千家注分类杜工部诗》引刘辰翁评语说:“露曰玉露,树曰枫林,凋伤之中仍有富丽之致,自是大方家数。”叶嘉莹《杜甫秋兴八首集说》评价这一联:“气象足以笼罩,而复有开拓之余地,是绝好开端。”“玉露”,秋天的霜露,因其白,故以玉喻之。“凋伤”,草木在秋风中凋落。“巫山”,在今重庆市巫山县。“萧森”,萧瑟阴森。  江间波浪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   峡中的江水波涛汹涌,波浪滔天;塞上的风云阴沉密布,仿佛和地面贴近。清代杨伦《杜诗镜铨》评论说:“波浪在地而曰兼天,风云在天而曰接地,极言阴晦萧森之状。”这就将眼前景和心中景连成一片,使人感到天上地下,处处惊涛骇浪,风云翻滚,阴晦惨淡的气氛笼罩四野,分明是阴沉压抑、动荡不安的心情和感受的写照。“江间”,即巫峡;“塞上”,即巫山。“兼”、“接”二字,写出浑莽之象。    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   秋菊两度盛开,使我再次洒下往日流过的眼泪;一叶孤舟靠岸系绳,始终都牵动着我的故园之思。这一联是全篇诗意所在。“丛菊两开”,指诗人于永泰元年(765)离开成都,原打算很快出峡,但这年留居云安,次年又留居夔州,见到丛菊开了两次,还未出峡。故对菊掉泪。“开”字双关,一谓菊花开,又言泪眼随之开。孤舟本来只能系住自己的行踪,却把诗人的思乡之心也牢牢地系住了,故见舟伤心,引出故园之思。  寒衣处处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   我清晰地听到,砧声四起,傍晚时分,在白帝城楼的高处,是那么的急促。妇女们正拿着裁尺和剪刀,为在外的亲人赶制着御寒的衣服。“催刀尺”,即催动刀尺。“白帝城”,旧址在今四川省奉节县东的白帝山上,与夔门隔岸相对。“急暮砧”,黄昏时分捣衣的砧声很紧。“砧”,捣衣石,这里借指捣衣发出的声音。古人裁衣前,先将衣料放在砧上,用杵捣软,使之平整光滑。每到秋天,家人要为远方的游子或征人制作寒衣,因此捣衣声是人间的秋声,往往会增添客子的愁绪。在这黯淡萧条的秋景和暮色中,诗人更平添了一许孤独、忧伤之感。  评解  清代浦起龙《读杜心解》说:“首章,八诗之纲领也。明写秋景,虚含兴意;实拈夔府,暗提京华。”作为八首诗的开场白,这第一首诗通过对巫山巫峡秋声秋色、秋景秋意的形象描绘,烘托出阴沉萧森、动荡不安的环境气氛,寄寓着诗人自伤漂泊、忧国思乡的心情。其气概和风韵,堪称压卷。  起笔两句,最称警挺,已摄秋景之神。前两联极写绝塞萧森秋景,有笼盖八章之势。江间塞上,状其悲壮;丛菊孤舟,写其凄紧。从眼前丛菊的开放,联系到故园。追忆故园的沉思,又被白帝城黄昏的砧声打断,这中间有从夔府到长安,又从长安到夔府的往复。  【原载】 《杜甫诗精品赏读》,五洲传播出版社2005年10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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