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历史上的柔然古国到底从哪里来?

如题所述

文/思文 柔然的和亲在和亲的历史上占有重要的历史地位,可是,有的朋友多次让我将柔然的来龙去脉说说清楚。勉为其难,围绕着柔然民族的形成,就说说。 柔然不是源自拓跋鲜卑。“柔然”这个民族,对有的人来说,是个很陌生的族名。似乎,这个民族在中国历史上是无足轻重的。实则不然,这个和北魏同时期的游牧民族,在五世纪初就建立了政权,成为北魏政权的一个有力的对手。后来,她是因为没有答应她属下突厥的求婚或者说拒绝了和亲,突厥开始反抗,在反抗中突厥迅速强大起来,柔然抗击不了突厥的打击,向四处逃跑,其中一部分逃往向了欧洲,在欧洲大陆掀起了几乎不亚于匈奴西迁掀起的浪潮,又一次的更新了欧洲的格局。这就是欧洲史籍中不断出现的阿瓦尔人,这个以后再说。 那么,柔然这个民族究竟是怎么突然间出现在中国历史上,并且持续了150年,对中国乃至欧洲历史都造成了很大影响的呢?曾经有一个历史阶段,中国北方的两个政权东魏和西魏都争相和柔然和亲,乃至柔然首领竟然认为自己在中原有两个儿子,指的就是东魏和西魏,他们很孝顺,到时候就把大批的礼物送来,而且将女儿嫁过来。由此可见柔然对中国历史的影响力。关于中原王朝和柔然的和亲,能够查到的就有7次,其中有和北魏的和亲,和北燕的和亲,和西魏的和亲。 柔然这个古族,在普通的历史书上,也没有什么记载。甚至,连一般民族诞生的神话传说都没有,当然,史料则更加少的可怜。柔然不像鲜卑,曾经孕育出了隋唐的制度的和盛世,也不像后来的突厥、契丹让众多人记住。它只是一个简单又纯粹的游牧民族。但是,一个男人,成就了传奇般的柔然帝国。事情还得从公元前4世纪说起,鲜卑拓跋氏在一次战争中,掠得了一名俘虏,他身材高大,体质强壮,臂力过人,而且骁勇善战。于是,拓跋氏给他赐名“木骨闾”。我一直欣赏作家王安忆对这一段历史的解读:草原上发生战争还在于骑马战术的出现。(鲜卑)拓跋部的战争是拓跋部无数次辉煌战功中的一次。拓跋部是一个善战并且足智多谋的部族,它几起几落,最终建立了北魏王朝。这一次战争,予拓跋部的成长并无特殊的作用,然而于我(王安忆)来说,却是母亲家族的文明史开初第一笔(王安忆的母亲姓“茹”,是柔然留下的姓氏)。以此可见,对于一个弱小部族,被征服可使它提前进入文明史。我祖先的这个部族,我想是一个屡战屡败的部族,早已四分五散,因为这名俘虏被捕获时,他竟不知道他的本姓(也就是不知道他的族属了)。忘记本姓是多么糟糕的事情,这说明他所属的那个部族已经溃散。他孤身一人在茫茫沙漠草原之中,飘泊了许久,马背就是他的家。他所属的部族被打散的时候,他大约只是一个婴儿,被尸体埋住,窒息了哭声。后来,他勉力挣扎出来,发出嘹亮的号角般的哭声。血红的太阳升起,他的哭声在寥廓的草原上显得又孤寂又新鲜。再后来,又有一个部族从这里走过,他们的马匹畜群吃瘦了一块水草,又去寻找新的草地。牛车巨大的木轮吱吱地从草地上滚过,这时,有几个女人看见了他。从草原上拾捡无名婴儿是游牧民族的习惯,战争对人口的消耗无穷无尽,一个部族的强大,要看他是否人畜两旺。这婴儿随这部族长大,不久,这部族又遭到血洗,他第二次死里逃生,踏上孤独的旅途。在他一个人的旅途中,无疑一定遭受到多次的侵袭,有时候他也会发起侵袭。我想他侵袭的方式主要采取偷袭,因他形单力薄,必须以智取胜。他要乘夜幕降临,潜入别的部族领地,窃取食品、衣物和刀箭。强取的情况也会发生,多半是以一对一。像他这样,单身飘零的少年,在草原一定有许多。他们十天十夜,行路百里千里,也见不着一个人。可是他们依然不能放松警惕,即使睡着了也还醒着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一有风吹草动,便进入战斗状态。这样两个少年相遇,难免有一场恶战,强食弱肉,你死我活。不打不成交的情形我想也会有发生,他们结成兄弟,并肩而行。但在后来遭遇袭击时,又各分东西,生死茫茫。当我的祖先这个忘记本姓的家伙,被拓跋鲜卑捕获时,他已经历了九死一生。他大约被拓跋部强盛的兵力追了许久,他怀有逃脱的希望策马飞奔,希望能如以往许多次那样从追捕中逃生。可是强大的拓跋部不同于别的部族,追一名俘虏于他们就像追一个兔子。他们怀了狩猎的洋溢的快乐,看着我的祖先在马蹄前逃窜。同时,或许也正是我祖先的顽强拒捕使他们动了恻隐之心。我祖先的野心,我想最初是从拒捕中体现的。人高马大的拓跋部渐渐失去了耐心,并且激起了火气,他们稍一纵马,便掠得了我祖先。这其实是历史性的一刻,从此,我们就进入了文明的记载。我祖先的历史就在这一刻揭开了第一页,在这以前的飘泊与溃散到此告终,隐入茫茫的无史的虚空。 我祖先被捕时的面目是:“发始齐眉,忘本姓名”,这给人颟顸的印象。在人人留长发的古代,头发只及齐眉,便是秃了,这便是我祖先的新主子给他取名为“木骨闯"的原因吧。“木骨闾"在鲜卑语中,是“秃"的意思。豪气逼人的拓跋部,以这种轻蔑的字眼,给我祖先命名,可见其傲慢与目中无人。他们的人马无数,行进时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压顶的黑云,乌压压一片,拔地而来。夜晚宿营,他们点起篝火,就好像夏日天上的星星。他们的俘虏心悦诚服地作了他们的奴隶,为他们摇旗呐喊、冲锋陷阵地卖命。在行军和迁徙的路上,路断难行的时候,奴隶们以肩背扛起拓跋氏的战车。我祖先木骨闯也作了奴隶中的一名。他应当感谢主子给他的姓名,有了姓名,就意味着他获得建立部族的第一个条件,意味着他树立了一面旗帜,这旗帜将召集部众。如今,他虽然形单影只,孤零零地扛着一面姓名的大旗,为拓跋氏作牛作马。可是,召集部众的这一念头,随了姓名的获得,在他心中播下了种子。“木骨闾"虽然是个低贱的名字,带有统治者的嘲弄口吻,可它毕竟成了我祖先的标志。我祖先从此不再是一个无闻的飘泊的小子,他有了标志,这是历史和部族的开端。 我的祖先木骨闻身材高大,体质强壮,膂力过人,而且骁勇善战。他鞍前马后地为拓跋氏掳掠人马,征服部众,立下功劳。然后,拓跋氏便激赏他,从奴隶上升为一名骑兵。骑兵的生涯正合了木骨间争战的本性。他策马飞驰于千军万马中,心中的激情如澎湃的浪涛。飞奔的快乐是我祖先顶顶醉心的快乐,他飞马扬鞭就忘了一切荣辱贵贱。马匹在他身下,流淌着热汗,濡湿了他的衣裤,他心里热腾腾的,心跳得擂鼓似的。他和着千军万马,铺天盖地而去。这时候,他体验到部众的力量,体验到集团作战的盛大快感。他想,我木骨闯什么时候才能有我的部众,树起一面木骨闻的大旗,迎风猎猎。就这样,我祖先从一名“发始齐眉;忘本姓名"的奴隶成了无比骁勇的骑兵木骨闾。 关于木骨闾坐罪的具体情况,史书上没有记载。我想这是一次叛变行为,并且是一次对拓跋政权形成威胁的叛变行为。他勾结了敌人,妄图形成里应外合的阵势。他还趁夜深人静时,悄悄跑到各部族的帐篷中去,联合反对拓跋氏的力量。或者是在夜深人静时,率领了一队人马踏上逃亡的路途。他们趁人不备,翻身上马,向着草原深处奔驰而去。夜幕沉沉,木骨闯带了他策反的人马在黑夜里逃亡。他们累了不敢下马,渴了也顾不上喝水,只是一径地跑,跑,直跑到天边,朝霞像血丝一样一缕一缕染红了天空。这时他们中间最警觉的一个听见了身后有得得的轻快的马蹄声,他大叫道不好!这一刻,绝望抓住了木骨闾的心,他快马加鞭,撇下人们,一溜烟地贴地而去。这时,太阳升起在地平线上,他就像是太阳中的一个黑点。他知道叛变是一桩死罪,他想是死是活就看这一逃了。 追兵上来,包围了他。今日的术骨闾再不会像昔日那样,兔子似的徒然地惊慌失措地四下里乱窜,他束手就擒的姿态很潇洒,也很壮美。他将刀弓掷下地表示投降,他双手持缰,上身挺直,端坐马背。坐骑却还不屈地踢腾着四蹄,在草地上刨出清清的泉眼。回营的道路比来时更漫长,人和坐骑都有些疲乏,木骨闾动过逃跑的念头,可是骑兵将他刚团围住,使他无机可乘。这一方面叫他恼怒,另一方面却骄傲之心油然而生。他想到他即使是去死,也顶着一个名字,名字是部族的标志也是起源,他不再像他可怜的部族那样,无名无伺地离散。他就是怀了这样悲壮的心情走近了篝火四起的营地。他的脚被锁上了沉重的锁链,拴在巨大的车轮上,等到了后半夜就将斩首。木骨闾喝了大碗的酒,吃了大块的肉,然后他就什么也不想地,靠在车轮上睡着了。 他的睡眠非常酣熟甜美,星星布满了天空。那时的星星比现在的星星明亮一千倍,它们光芒四射,炫人眼目,在无云的夜空里,好像自太阳。我祖先在白太阳照耀下睁开眼睛,他抬头看星星,有一颗流星飞逝过去,留下美丽的舞蹈般的轨迹。就在这流星消失于天际的时候,满天的繁星忽然全被乌云遮住,狂风陡起,大雪纷飞,扑灭了篝火。风刮倒了帐篷,吹散了牛车,将马匹卷上半空,再扔下地,摔成了肉泥。天地问漆黑一片,只听见风声,马嘶声,人的呼喊声,以及牛车散架的格吱声。大雪转眼间覆盖了一切,将没有醒来的沉睡的人冻死一半。我的祖先木骨闾心里暗自惊讶,他是目睹了这突变一刻的唯一人。他想,这一切定和那颗流星有关。由于掌握了这天宇之间的秘密,他忽然觉得他力量无穷。这时候,他身后的牛车轰然倒地,他从车轮上脱身而出,站立起来。他站立在茫茫四野,人们在与风雪作殊死的搏斗。他本能地拉过身边最近处的马匹,翻身而上。翻身上马的那一刻,他竟身轻如燕,长长的脚镣好像柔软的丝带,从马背划过,发出铮铮的声音。他的坐骑乘风而驰,就像一面顺风的帆。雪已积到马肚子这么高,马在雪地里跑出一条深沟。当他一出营地,风雪戛然而止,繁星当头,草地青青,夜晚第一场露水沙沙地下着。木骨闾不由停马回顾,却见身后依然大雪纷飞,狂风大作,而身前一片晴空。他站在晴朗的夜空之下,明白了那颗流星本是来救他的。他一个人行走在晴空之下的万里草原,关于天地人的神秘观念就在这时形成。后来,他和他的子孙在漫长的征战中,经过不懈的努力,再加上机缘的帮助,终于总结成一套巫术,这就是史书上记载“能以术祭天而致风雪,前对皎日,后则泥潦横流"的来源。现在,我的祖先木骨闾又开始了他少年时代的孤身飘流的生活。他白天颠簸在马背上,夜晚睡在草地,点一小堆牛粪火,荧荧地照亮一片黑夜。这日子里,他最爱惜的是他的坐骑和他的刀弓,这是他的宝物。他为坐骑和刀弓命名为木骨闾,这是他第一批部众,也是他的兄弟。望着他的部众他心生欢喜,马是好马,刀是好刀,弓也是好弓。有了它们,木骨闾就不是孤单的了。在万里无云阳光普照的大好日子里,他扬鞭策马,弯弓射雕,大声地吆喝着木骨闾这名字,为了不使自己再一次忘却。一个人走在草原上的时候,是最容易忘记姓名的时候,这是一个致命的过失,假如忘记了姓名,一切又将从头来过。后来,他扯了一张羊皮,用木骨阊刀割破手指,鲜血流在羊皮上,画出奇异的图案。他决定以这图案来标志木骨阊这个姓氏,这就是我祖先柔然民族的最早的文字。关于我祖先民族是否有文字这个问题,存在争议。有人说没有,有人却说有。说没有的人提出史书上的记载, “刻木记事,不识文书",说有的人提出的同是“刻木记事”这一句。我想若是祖先柔然果然没有文字,后辈我却成了个写家,这事似有些滑稽,此是后话了。总之,木骨闾以一种特别的图案标志了木骨闾的姓氏,这姓氏的存在就更加确凿无疑了。同时,第一面木骨闾都的战旗从此产生了。他将这面印上了他家族印章的战旗披裹在身上。这时他的头发已经留长,结成了辫子。他有时会和某个部族遭遇,他总是能够成功地制敌。他又敏捷又骁勇,骑马射箭都是一流的。我想,当时草原上的游牧部族之间,一定流传关于我祖先的事迹。人们说,有一个神人或是魔鬼在草原上游荡,身披血染的袍子。然后就有一些逃亡的罪犯和奴隶,来投奔我祖先木骨闾。他们往往只骑了一匹没有鞍子的马,又饥又饿,而且胆战心惊。关于我祖先木骨阊的事迹他们早已听说,现在成为他们逃亡的希望。他们将那个传说中的血染的印章牢记在心,好像漫漫长夜里的一颗启明星。寻找我祖先的路程有时近有时远,有时艰难有时容易,有时候他们几乎和我祖先相遇结果失之交臂。找到我祖先的时候,他们心里欢喜,他们远远看见我祖先身上披裹的旗帜便翻身下马,俯在地,嘴里哼吟着表示归顺的歌。那歌声像哭泣又像欢笑,听到歌声,我祖先热血沸腾,征服的欢乐充满全身,他木骨闾部的麾下不再空虚。他让他们吃他抢来的粮,吃他抢来的肉,给他们的马配上抢来的鞍子,然后开始了第一次对别的部族的正面进攻。第一次进攻的情景实在激动人心,他们在我祖先率领下一字排开,高声呐喊,冲入别人栖宿的营地,马蹄从人头上和火堆上越过,势不可挡。他们抢掠了牛羊、车具、刀弓,我想还有女人。传续木骨闾的姓氏刻不容缓,头等重要。庆功的晚上,人们喝酒狂欢的时候,我的祖先木骨闾就在帐篷里进行繁衍子孙的大事。雄健的车鹿会·木骨闾就在此时种下了胚胎。 应该说,王安忆这大段的对柔然来源的解读,从文学的意义上来说,基本是正确的。一个被打散的部落的孤儿,一个在草原上流浪的孩子,他的民族实在无法确认。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不是鲜卑拓跋族,因为,他是拓跋的奴隶,按当时的状况,拓跋是不会将本民族的孤儿掠为奴隶的。虽然暂时不能确定木骨闾的民族,但从他和他的后代的活动范围看,将他定为今巴彦淖尔一带应该是没错的。是阴山南北的草原,催生了这一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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