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两赋的红学评论

如题所述

正邪两赋的红学评论如下:

1、文化脉络

这共同点包括:薄利名,鄙流俗,重性情,爱艺术,不务正业,落拓不羁,敢触礼教,风流脱尘,佯狂避世……这么些方面的巨大特点特色,因此才构成了那所谓的“乖僻邪谬,不近人情”的独特品格。

雪芹书中提出的“痴狂”、“呆性”、“疯傻”以至“意淫”,都是这一人物流品的性格表现。可以称之为“诗人型”或者“艺术家型”。

这种人,以诗人之眼来观看世界人生,以诗人之心来感受悲欢忧乐,以诗人之笔来表现和抒写其所见所感,天地间才有这种文艺之作。这种流品人物的艺术创造,构成了中华文化艺术上极其光辉璀璨的特色。曹雪芹的《石头记》乃是其中的一项特别宝贵的成就。

这些正邪两赋而来一路之人是中华民族的人英。他们有头脑与心灵,学识与修养,显然是中华民族文化的最可宝贵的精华部分。迨至清代康乾之世,产生了曹雪芹,写出了贾宝玉,于是这一条民族文化的大脉络,愈加分明,其造诣亦愈加崇伟。

“正邪两赋说”对那些不为封建社会所容的"邪僻"性格的人物作了曹雪芹自己的哲学解释,景仰那些敢于向封建社会对立、反抗的前辈典型——不待说,他自己当然就是以"两赋人物"自居的。曹雪芹的整个生活道路,证实了这一点,说明了他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和理想而度过了他的艰辛但是光辉的一生。

曹雪芹把“正邪两赋说”提高到哲学认识的高度而"总领"全书,可见他寓有深刻的意义,这比一向为人常常提到的"男人是泥作的骨肉""女人是水作的骨肉"那一"理论"实在重大重要得多,所以应当受到研究者的重视。

从这个"理论纲领"来看,曹雪芹心目中最为关注的,是"人"(或者说人物)的问题,而人的出现,他所能发生的作用和价值,以及他的命运,则尤其是他关切中的关切点。“正邪两赋说”这一玄思奇论,就是曹雪芹对事物(包括人)的构成的客观复杂性的哲学认识和解说。

他在十八世纪前期就已然隐约地看到了这条哲学真理,而且用他自己的独创形式对它作了表述。在启蒙思想家中,曹雪芹实在应该列为是卓立在最前列的特别伟大的一位。 

2、悲剧演成

只是这三种人性,却属事实。仁者秉天地之正气,恶者秉天地之邪气,至于那第三种怪诞不经之人却是正邪夹攻中的结晶品。

《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林黛玉便是这第三种人的基型。《红楼梦》之所以为悲剧,也就是这第三种人的怪僻性格之不被人了解与同情使然。

扩展资料

正邪两赋是道德经思想体系里的一个分支,是比较基础的气论,也是作者老庄思想的一个小小部分,正邪两赋说吸收了中国哲学“气论”的精华,认为人禀气而生,气有正邪,则人有善恶。而不同的历史时期又有气运的变化,决定了初世、盛世、衰世、末世的更替。

现为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的哲学总纲,曹雪芹原创的哲学思想,见于原著第二回贾雨村论气 ,贾雨村人品虽差,但其人倒也有些学识见地,所以安排贾雨村简单阐释一番。

书中谈到“正邪两赋”的用意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告诉读者所有人是秉气而生,且“易地则同”,不管你是在寒门还是公府,气同则人同,是一种本质上的相同。这就是庄子思想里“假于异物,托于同体”的那种情况,表面不一样但本质相同。

书中体现正邪两赋论的内容还有,宝玉、秦钟、蒋玉菡这三人便是气同人同异物同体的代表,一个是生于公侯富贵之家的情痴情种,一个是生于诗书清贫之族的逸士高人,一个是生于薄祚寒门的奇优名娼,他们都是同类性情本质相同的人物。

史湘云和锦香院妓女亦是气同人同异物同体,书中还特意管她俩都叫“云儿”来明确呼应她俩的同,一个是出身侯府的俗女,一个是来自娼门的俗妓,她们亦是同类性情本质相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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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6-05-28

这共同点包括:薄利名,鄙流俗,重性情,爱艺术,不务正业,落拓不羁,敢触礼教,风流脱尘,佯狂避世……这么些方面的巨大特点特色,因此才构成了那所谓的“乖僻邪谬,不近人情”的独特品格。雪芹书中提出的“痴狂”、“呆性”、“疯傻”以至“意淫”,都是这一人物流品的性格表现。可以称之为“诗人型”或者“艺术家型”。这种人,以诗人之眼来观看世界人生,以诗人之心来感受悲欢忧乐,以诗人之笔来表现和抒写其所见所感,天地间才有这种文艺之作。这种流品人物的艺术创造,构成了中华文化艺术上极其光辉璀璨的特色。曹雪芹的《石头记》乃是其中的一项特别宝贵的成就。
这些正邪两赋而来一路之人是中华民族的人英。他们有头脑与心灵,学识与修养,显然是中华民族文化的最可宝贵的精华部分。迨至清代康乾之世,产生了曹雪芹,写出了贾宝玉,于是这一条民族文化的大脉络,愈加分明,其造诣亦愈加崇伟。
“正邪两赋说”对那些不为封建社会所容的邪僻性格的人物作了曹雪芹自己的哲学解释,景仰那些敢于向封建社会对立、反抗的前辈典型——不待说,他自己当然就是以两赋人物自居的。曹雪芹的整个生活道路,证实了这一点,说明了他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和理想而度过了他的艰辛但是光辉的一生。
曹雪芹把“正邪两赋说”提高到哲学认识的高度而总领全书,可见他寓有深刻的意义,这比一向为人常常提到的男人是泥作的骨肉女人是水作的骨肉那一理论实在重大重要得多,所以应当受到研究者的重视。从这个理论纲领来看,曹雪芹心目中最为关注的,是人(或者说人物)的问题,而人的出现,他所能发生的作用和价值,以及他的命运,则尤其是他关切中的关切点。“正邪两赋说”这一玄思奇论,就是曹雪芹对事物(包括人)的构成的客观复杂性的哲学认识和解说。他在十八世纪前期就已然隐约地看到了这条哲学真理,而且用他自己的独创形式对它作了表述。在启蒙思想家中,曹雪芹实在应该列为是卓立在最前列的特别伟大的一位。 《红楼梦》前五回体现了作者对人类情感的诗性哲思。这种诗性哲思具有深刻的内在联系。开篇以神话故事确定人类情感的本根性,继而以“正邪两赋说”揭示人类情感的形成与作用机制,最后以“意淫说”表达对人类情感的独特理解。在“以情悟道”视阈下,《红楼梦》对人类情感的探究,达到了空前的思想境域。
正邪两赋说指出人类情感本源于宇宙元气及其阴阳两化,从本真存在“道”的层面上,揭示了人类情感的本质特征。“正邪”二气是“阴阳”具体而微的显现,“搏击掀发”与“冲气”相对应,“发泄一尽”是生命本真的淋漓彰显,自然也就是“和”的境界。所以,正邪两赋说乃是在“道”的层面上对人类本性的深刻揭示。
不论是“正”还是“邪”,由于是秉一气而缺乏两气的“冲”与“化”的机制,都无法展现搏击掀发始尽的本真生命构成的化成过程,都无法从根本上彰显人类生命存在的本真道境。只有在正邪两赋之人的生命情感体验中,本真道境之精光才能真正得到绽放,他们具有非体制化、非现成化、非概念化的特质。《红楼梦》正邪两赋说开启了人们理解人类生命本真存在之门径。 只是这三种人性,却属事实。仁者秉天地之正气,恶者秉天地之邪气,至于那第三种怪诞不经之人却是正邪夹攻中的结晶品。《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林黛玉便是这第三种人的基型。《红楼梦》之所以为悲剧,也就是这第三种人的怪僻性格之不被人了解与同情使然。(牟宗三《红楼梦悲剧之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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