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世界的掘进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10-28
  2018年11月,由山东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贺可进先生的《<汉语大字典>疏证札记》《<汉语大词典>词目商补》结集出版了。这两部在本质上折射着人类源远流长的理性人文精神传递的专著,在浩瀚的文海中,在一个人的人生色调和严谨、深入的生活样式中,以一种“慢”,一种“远”,一种“潜”,一种“微”而细致的观察、思考,甚或一种“敞开”的,“苍茫”的,不确定性的无限可能的注视中,呈现出一个人,由切入人文最初起点开始,对人类文明地演进中所留痕迹地回望和辨析。
  对贺可进而言,《汉语大字典》《汉语大词典》中这些经历了漫长文化积累的文字符号,是以一种具象的鲜活的形式走进他的生活的,它开启了他的内在世界,催生了他的专著。
  贺可进,是一位视角独特,目光深邃,颇具个性的思考者。20世纪90年代,他曾潜心于甲骨文的研究,并于2005年,由河南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了《殷商甲骨文概览》一书。1994年他曾在《临沂教育学院报》,发了《中国词曲的兴衰及启示》一文,尽管该文发表于20年之前,但今天读来依然让人叹服。其敏锐独到的视角,于宏阔的历史高处,从词曲的源头俯视词曲的流变,继而开始对词曲的兴衰进行诘问和思考。他在文章的开头写道:“词从引起文人注意、创作,至繁荣,最后到衰微,也不过是六七百年的时间……”“为什么这两种诗歌体裁,在诗歌史上从繁荣到衰微那么快?原因何在?”是的,所谓的“史”,不过是一个时代过渡到另一个时代的“黏合”及其过往的印记,它内在的机体里隐含着一种血脉相承又焕然一新的代谢关系。
  二十年前,贺可进将词曲的兴衰,置于永恒的时间流中去审视,并试图透过词曲的生成、繁荣与衰微寻找答案的努力,是极具启发性和说服力的。而贺可进先生的专著《<汉语大字典>疏证札记》《<汉语大词典>词目商补》的出版,则让我们于时间的流变中,感受和理解“新的延续和生成”。
  历史的真正主题,是世界特定事物的产生、蜕变和消失,它也许就像一棵树,由生根、发芽,到长大和开花结果,再到果熟坠落,果肉腐烂,果核生根发芽,是一个必然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中的每一个节点,都是必不可少的步骤。由此我们发现,贺可进先生更像一位辛勤的园丁。多年来,他利用业余时间,默默无闻的穿行在《汉语大字典》《汉语大词典》这个饱含民族文化营养的果园里,他为它们浇水、剪枝、施肥、嫁接……他的人也因而成了“另类”,他的生活,除了集中精力做好分内的工作之外,就身处这片树林了。他因而通宵达旦,废寝忘食;日渐消瘦,头发花白。
  汉字,是中华文明的显著标志和传承载体。自从标志着汉字成熟的殷商甲骨文开始,经历秦“书同文”的汉字大一统,到东汉的《说文解字》,清《康熙字典》,直至当代徐中舒主持编纂的《汉语大字典》,可谓集古今汉语词语之大成。
  1976年国家又一次启动《汉语大字典》编写,2010年第二版修订完成出版。它收词37万条,共5000余万字。贺可进发现《汉语大字典》修订版质量上有了大的提高,但应有不尽人意之处,如释义、例证不够严谨,有的甚至失当;义项、字形失收;有的对应关系、同一关系的字释义不一致,等等。为了这部大字典的日臻完善,贺可进查阅了大量资料、文献,逐条研究分析,撰写完成了五十六万四千字的《<汉语大字典>疏证札记》《<汉语大词典>词目商补》。
  贺可进先生于繁忙的工作中,利用业余时间对民族文化构建的执着参与,令人感动。他的《<汉语大字典>疏证札记》《<汉语大词典>词目商补》结集出版,不仅具有文人应有的担当,亦有寻求与民族文化思想和精神上的呼应,他内敛的气质,严谨的目光,宽阔的胸襟,执着的情怀,更能让人感受到处于浮躁的外部世界的他,那种冷静、理性、悠远的内心世界的深入掘进。

  【编者按】:汉字不仅是文化传承的载体,更是文明的标志。文中就贺可进先生集结的两部专著而展开评论,揭示了贺老先生具有文人的担当,严谨而执着的情怀,对文字的研究和视角独特的个性思考,令人敬佩学习。
相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