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个回答 2022-08-28
“理论”与“批评”的传统界定中,说后者就是以前者去面对具体,不太合逻辑,且事实至少是很不完备的。文艺批评作为一种前沿观察和运动中的把握,并不能依赖于、局囿于理论的先在和预设,批评固然是阐释,只是其生命和活力集中表现为创造性的发见,所谓批评是“为别人创造文本”,它以开掘和发现启示于创作与阅读,同时,也不断给理论做出新的提供、增添和匡正。杜勃罗留波夫之于奥斯特罗夫斯基、别林斯基之于果戈理、车尔尼雪夫斯基之于老托尔斯泰以及莱辛之于汉堡民族剧院的演出等等,差不多于此做出过“示范”。 文艺批评的当代发展中,多有另辟蹊径、别立新宗的追求,就潮流迁变看,大体如同西方学界描述过的,形成了从以作家为核心的社会历史批评、到以作品为核心的文本批评、到以读者为核心的反应式批评这一流向。路数流派的分道,批评重心的转移,自然从各自的方位适应了文艺情状迁变的内在、外在要求,不必执一端而论优劣。可以肯定的是:在批评前沿位置的题义中,学术前沿跟时代前沿往往是互为表里的,艺术的前沿思考跟相应的时代、社会思考常常是内在约定的,文艺批评有理由选择不同的方式和方位,却无法规避这种表里的系结和内在的约定。批评潮流的“内转”倾向和“世俗”趋附,以“纯艺术”、“唯功效”的名义和尺度从不同方位弃置、排拒文学跟社会历史的相关思考,或许并不妨碍种种匠艺式的评说、偏执性的寻究,而从这里丧失了的不是别的,恰恰是批评深层发现的现实根据与探访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