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令琪散文《游大运河记》见刊于《济宁日报》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16
        快讯:

        刚刚收到2019年第4件礼物:曾令琪散文《游大运河记》,见刊于《济宁日报》2019年元月4日《春秋·济宁创作》副刊。

        谢谢《济宁日报》!

        我们是离离原上的小草,但因为有了文学,我们便融入阳光灿烂的春天,伸向诗意盎然的远方……

        再接再厉,多写多发!用文学的理想,打造理想的文学!

        天刚蒙蒙亮,我和妻子就来到位于南门的苏州轮船站,上了苏州到杭州的第一班轮船。

        从苏州到杭州,水路就是大运河。

        大运河也称京杭运河,简称运河,是我国古代同都江堰齐名的伟大的水利工程。它北起北京,南达杭州,如同一条长长的经线,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一气贯通,全长一千七百九十四公里,是世界上最长的运河。据有关资料记载,大运河分为七段:北京城区至通县段称“通惠河”,通县至天津段称“北运河”,天津至临清段称“南运河”,临清至台儿庄段称“鲁运河”,台儿庄至淮阴段称“中运河”,淮阴至扬州段称“里运河”,过长江后镇江至杭州段称“江南运河”。这里的“里运河”,即春秋末期吴王夫差所开凿的“邗沟”,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一段运河。清朝咸丰五年,黄河改流,北徙出海,大运河水主要来源的山东汶水随而东流,大运河黄河以北至临清段遂渐次涸竭,已成平陆。而“造化钟神秀”,江南运河独得天地之灵气,水系发达,水源丰盈,故其通航似乎未受影响。我们经过的,便是江南运河苏州到杭州约二百公里长的一段。

        轮船实际很小,不像长江上的大轮船,动辄可乘上千人,而只能乘坐一百余人。上下两层,下层乘客,上层如一个露天羽毛球场,摆着十数把竹椅,供休息、玩耍。船虽小,但很机动、灵活。我想,这大概是因为要适应大运河河道的缘故吧。大运河虽冠以“大”字,但实际上只是长而已,并不宽。坐在舱中,如同乘坐公共汽车在大街上行进。大运河就是窄窄的大街,宽也就三四十米,最宽处不过五六十米;轮船就是来来往往的公共汽车,川流不息,穿梭如织;两岸海拔只有几米的河岸,便是一座座低矮的民居,很朴素、自然。置身其中,我们就真的像是在一座古城中穿行。时而一艘轮船与我们擦肩而过,船头船尾的工人互相招呼一声,如同我们在大街上遇见一位行色匆匆的熟人;时而有人在码头招手,轮船便随时靠过去,停歇几分钟,接纳新的客人,吞吐众多的货物。坐在船顶的竹椅上,我们的视野则更加开阔,能够看到几里外的地方。轮船在弯弯曲曲的大运河中迤逦而行。偶尔,一只只野鸭从岸边丰茂的芦苇中扑楞楞飞起,欢飞的翅膀扇动着金色的阳光,也带给我们一阵阵惊讶;当密如蛛网的河道与运河时分时合的时候,当一座座造型古朴优美、高高耸起的独拱石桥在我们的视野中渐渐逼近的时候,我们这才真正清醒地意识到:这才叫“水乡”,这才是“江南”,这才配称作“大运河”!

        在我们上下古今议论大运河的时候,有一对青年男女也在叽哩咕噜地交谈着,不时,还发出一声惊奇的叫声。从长相、装束与神情看,这是两个外国人。他们不是夫妻,也一定是恋人。但他们那稀奇古怪的语言,我们却是一句也听不懂。这语言一点也不像英语,英语我们至少听得懂一些;也不像是日语,日语我们也曾经听过;说是俄语吧,又没有俄语那特有的“弹音”。我试着用英语问他们:

        How  do  you  do !

        Can  you  speak  English?

        那男的盯着我们,显出很茫然的样子;女的则点点头,一开口却是令我们吃惊不已的标准流利的普通话:

        您好!他不懂英语,更不懂汉语。我会一点英语,能说中国话。

        于是,我们便在友好的气氛中亲切交谈起来。她说她叫玛利亚,他叫安德鲁斯。她是北京外国语学院的意大利留学生,专攻中国文学和艺术;男朋友安德鲁斯在意大利“水城”威尼斯上大学。这次他趁暑假来北京探望她,俩人结伴而行,出北京,到天津、青岛、无锡、苏州,今天是去杭州。玛利亚一边同我们摆谈,一边用意大利语给安德鲁斯翻译。安德鲁斯很快就克服了腼腆,加入到我们的交谈中来。玛利亚和安德鲁斯给我们介绍意大利的美丽风光,风俗人情;我们给他们讲大运河的历史变迁,也讲些与此有关的历史故事。有好几次,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一个我们都很熟悉的人物——马可-波罗,大家不禁相视而笑起来。

        船顶虽然凉,但渐近正午的太阳光线越来越强,我们只能下到船舱中。而船舱又太热。我把随身携带的折扇送他们一把,他们非常高兴,也回赠我一只贝壳帆船。不久,玛利亚和安德鲁斯靠在背上,酣然入梦了。我和妻子又来到船顶。

        ……

        吴江县过去了。这是爱国志士、南社著名诗人陈去病和柳亚子的故乡。陈去病是同里镇人,柳亚子是黎里镇人,他们都是喝江南运河的水长大的。陈去病曾坐船去探访柳亚子,相见后感慨赋诗:

        梨花村里叩重门,握手相看泪满痕。

        故国崎岖多碧血,美人幽咽碎芳魂。

        茫茫宙合将安适?耿耿心期祗尔论。

        此去壮图如可展,一鞭晴旭返中原!

        在清末民初社会大动荡时期,在祖国和人民需要自己的时候,忧国忧民的陈去病和柳亚子这些先辈们都毫不犹豫地随时准备献出自己的一切。温柔的大运河水,却孕育出陈、柳这样的热血革命家。

        嘉兴过去了。这是被尊称为“古有王羲之,今有王蘧常”的当代章草大师王蘧常先生的故乡。古老的大运河水,孕育了王书的古拙与奇崛,使它成为当代中国书法艺术的一朵奇葩。

        桐乡过去了。这是我国现代文学的先驱者之一、伟大的文学家茅盾先生的故乡。绵长的大运河水,孕育出茅盾的《林家铺子》,也孕育出《春蚕》,更孕育出震惊世界的《子夜》。

        ……

        唐人孟浩然诗云:“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大运河凿成以来,如动脉一般,使南北交流日繁,南方经济、文化得到迅猛发展,千余年来世受大运河之惠。逝者如斯,时间越久,反而越加显出大运河这条玉带的闪闪光采。

        作家简介

        曾令琪,书法之爱好者,文学之门外汉;好读书而不博,喜写作而不精。年半百而有二,叹书剑之两废;任岁月以空逝,惜壮志之成虚。不改初心,笔耕不辍;兢兢所业,惟余坚韧。坚执:用文学之理想,塑理想之文学。

        中国辞赋家协会理事,中外散文诗学会四川分会副主席,四川文学艺术院院长,四川省楚文化研究会诗词院院长,大型文学期刊《西南作家》杂志主编,中型文学期刊《新蕾》杂志主编,国家一级作家,贾平凹先生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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