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那些下放的上海知青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20
        小学时,农村里尚有许多知青还没有返城。那些知青有可能是初中毕业生或者是高中生,年纪轻轻就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当地下放的知青大多是上海人,由于上海人称“我”是说“阿拉”。所以本地人把他们叫着“上海阿拉”,以前是集中在知青点居住,由每个公社再落实到每个大队干农活。

        他们可是大上海来的人,大部分是五、六十年代出生的。男青年“阿拉”有些是头发卷卷的,个子也比大多数本地人要高大一些。女青年“阿拉”则有不少长得很漂亮的,肤色白净,唇红齿白,说话声音甜美温柔,在乡村里面鹤立鸡群。两个上海女知青如果相遇了,也是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叽里哇啦一通听不懂的上海话,语速极快,听起来像天书一样。

        这些知青在农村则成了许多农户们调侃的对像,认为他们笨死了,农活都干不来,还经常偷吃队里的红薯。女的长细皮嫩肉的,村里的小伙都看得眼睛直勾勾的,被妇女背后说是狐狸精变的,把男人的魂都能勾去。

        我对这些很漂亮的知青阿姨们印象是很好的,她们不仅人长得漂亮,说话和气好听,而且对孩子也是很和气的。

        记不清何故,某个剧团下乡演出,一位演员是上海知青,长得就像画报上的和饼干盒上的女人一样漂亮。年青的上海知青姐姐被安排与我同睡一床,我心里面别提有多开心。我与她同睡在床的一头,床很窄,虽然喜欢她,但却拘谨不敢挨着她睡,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半夜时,轰的一声,我摔下了床,睡得迷迷糊糊我在地板上滚到了床底下。知青姐姐惊醒了,一开灯,发现在我床底下,笑了,把我从床低下拽出来,抱上了床,搂着我睡。

        天亮了,我睁开眼睛,床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仙女般的姐姐,早已经走了。

          我在一所村小上学。学校的周围是一大片的油菜花田,黄澄澄的一片,望不到边,学校就长在油菜花田里,一路上,泥土的气息里含着青草与花的芳香,村小是用黄土砖砌的,我的教室靠着背面的一面墙,破了一个大洞,周围是一大片的水渍。洞里蓝蓝的天空,时不时有田野里觅食的小鸟,从洞里的天空掠过,教室变得非常明亮。

        一位女老师正在讲着神笔马良的故事。墙上的破洞会不会哪个有神笔的同学画的?课文里的神笔马良也是画了一扇门从地主家里逃出去的,最后讲到了大官与地主们逼马良画一座金山,马良在墙上画了一片汪洋大海,还在大海上画了一座金山,还为大官与地主们画好了一艘船,结果大官与地主们登上了船之后,马良又画上了狂风骤雨,把船吹翻了,把大官与地主们全都淹死在海里。马良又重新快乐地用他那支神奇的笔为穷人画画。

        女老师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并且在讲台上画了大海,画了一座金山。我在开始浮想联翩,要是我有一支这样的神笔该多好啊!我要画很多很多副食品店里的大油饼,并且还要画很多人民币,这样妈妈就能天天陪着我,不用上班了,还要画一栋很大的青砖做的房子,还要画很多玩具和小人书,把爷爷奶奶都接过来住,这样爸爸就不敢打我了。我还要画一把像电影里小手枪,别在腰上,这样那些粗鲁的孩子,就不敢叫父亲的外号,也不敢过来踩脏我的新鞋子了,不敢抢我手里的玩具了。

        “咄,咄”

        女老师突然立在了我跟前,敲着我的桌子。

        “XX,在做梦呢?”

        我的确是在做梦。坐在教室里,小小的灵魂却在童话里,小人书里,在绿野仙踪里遨游。我成了童话故事里的人物,成了神话故事里法力无边,可以腾云驾雾的神仙,也可以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元帅。

        “上次作业有许多同学的作业写了错字,同学们知道写错字的后果吗?”

          女老师扫视着讲台下面的学生,马上又说:

      “一个上海女知青,给家里写了一封信,信上说,我在农村,吃饭也吃得香了,农活也学会了, 和老乡们一起吃住,胆子也变大。可是这位女知青把 胆 字写成了 肚 字,吓得女知青的妈妈连忙从上海坐车到江西来看女儿,同学们看,写错字的害处有多大呀!”

      班上的小朋友都不懂肚子变大了有什么问题,还犯得上妈妈来看?

      神笔马良的笔,世上有没有,孩子是确定不了的,就如那罗大佑首《童年》中的歌词那样——“不知道山那一边是否住着神仙”。

      后来,下放知青们都陆陆续续返回了他们的大上海,只有少数在本地方结婚生了小孩的知青留下来,少部分在退休后,也选择了叶落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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