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秀的角色分析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30

李可秀是李沅芷的父亲,也是《书剑》中着墨最多的高级武官,他的来历、背景、升迁轨迹,都交待得一清二楚。 李可秀的升迁之路大致如下:在湘西做参将(其间生了女儿李沅芷),在陕西扶风延绥镇做总兵,其后调任甘肃安西镇总兵,乾隆二十三年在平定伊犁一役中有功,升任浙江水陆提督,最后调到京师,担任直隶古北口提督。
清朝的武官官制是这样的:全国划分为十一个战略军事区,每区下辖一至数省,区的最高军事长官为总督,不设总督的区,则由兼领提督的巡抚为最高长官;省的最高军事长官为提督或兼领提督的巡抚;省下为镇,镇的长官是总兵;镇下分协,协的长官为副将;协下设营,营的长官为参将、游击、都司、守备;营下设汛,汛的长官为千总、把总、外委千总、外委把总。
《书剑》一开场,是乾隆十八年六月,李沅芷14岁,李可秀则是陕西扶风延绥镇总兵,而李沅芷出生在湘西,当时李可秀是参将。也就是说,这14年间,李可秀提升了两级——由参将(营长官)升为副将(协长官),进而升任总兵(镇长官)。
考虑到不到两年后,李可秀就平调甘肃安西镇总兵,那么本书开始时,李可秀应该在扶风延绥镇已经担任了三年左右的总兵职务,因此才有机会调岗(五年是一个较为普遍的周期),换言之,李可秀由参将到副将,再到总兵,基本做到了五年一升迁。
这个升迁速度并不快,中间没有破格提拔的成分,绝对不会像福康安那样,年纪轻轻就成为高官,但也基本顺利,一步一个脚印,中间没有停顿。
可以说,对于一个基层武官来说,李可秀已经做到最好了。但因为武人不受重视,且武官系统与文官系统之间的流动概率极低,所以武人的升迁之路较为单一,仅有内廷系统(如御前侍卫)、禁卫军系统(如张召重所在的骁骑营)和地方军系统这几条路子。
其中,内廷系统的起点较高,查阅史料便可知道,较高等级的御前侍卫一旦外放,基本都是提督级别的,这个与文官系统的情况是一样的,领导秘书调任地方,起码也是个地方副职领导。至于禁卫军系统,他们离皇帝也比较近,而且外派办公机会多,换言之,就是既让领导看得见,又有基层工作经验,也有优势;而地方军系统的情况则最不乐观,要想顺利升迁,那就得吃点苦头,比如一刀一枪、流汗流血,多立军功,这就需要扎根边疆了。李可秀此前在湘西和陕西扶风这两个地方呆过,前者属于内陆地区,后者虽靠近边疆,但还是属于第二道防线,立功机会很少。
而平调甘肃安西镇总兵,则是李可秀的一个大机会。 李可秀由陕西扶风延绥镇总兵平调甘肃安西镇总兵,看似是在升迁之路上停顿一步,没有达到“五年升一级”的目标,但其实等于是一次变相升迁。
这种变相升迁在官场中极多,比如由一个清闲衙门调任一个有审批权的部门,级别不变,权力却大了;又比如下基层,有时级别不变,却是一个积累基层经验、捞取政治资本的机会,为下一步升迁打下基础。而有时候领导要提拔人,也习惯把提拔对象在各个岗位都放一放,历练一下,丰富履历。
书中提到,安西北连哈密,西接大漠,乃关外重镇。调任安西总兵,无疑是领导对李可秀的信任,并在为下一步提拔进行铺垫,毕竟,此前李可秀虽然有副职经验,也有地方军区一把手经验,但却缺少了一线工作经验,缺少重大考验——对于武官来说,无论盛世还是乱世,边疆或者重镇的工作经验都是很重要的。
李可秀在安西镇任职至乾隆二十三年的时候,平定伊犁的战役(史称清平睦尔撒纳之战)发生了。按照书中描述,他此时应该已经在安西任职了三到四年的时间,应该说,有这么长的时间,他已经积累了相当丰富的边疆工作经验,加上他的一把手经验,距离下一步升迁只是一步之遥。
但要注意的是,在官场上,“一步之遥”的情况太多了。这个圈子本来就是僧多粥少,与李可秀有同样条件、同样只差一步的人不在少数,但能够迈过这一步的却终究是少数。在一个呈现金字塔形状的官员系统中,越往上走路就越窄,升迁的比例也就越低,竞争也就越激烈。即便自身条件达到了升迁要求,但领导给不给你这个机会,那可是另外一回事。书中并没有提到李可秀在朝中有靠山,那么,他靠什么迈出这一步?
伊犁叛乱无疑是李可秀的机会,当时,由于康熙年间已经打下了良好基础,连续打赢多场边疆大战,到了乾隆执政期间,边疆压力已经远比清初减轻,虽然也打过几场大仗,但绝对无法跟康熙年间的频率相比。这样一来,边疆武将的立功机会自然也相对减少,李可秀刚好碰上伊犁之战这样一个机会,自然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了。
李可秀没有错过这次机会,他立下军功,升任浙江水陆提督,节制定海、温州等五镇,统辖提标五营,兼辖杭州等城守协,太湖、海宁等水师营。 李可秀升任浙江水陆提督,无疑达到了人生的一个高峰,达到了“想蘸红糖蘸红糖,想蘸白糖蘸白糖”的境界。
那个时代,海防区域颇为局限,较为重要的仅是防倭,整个国家的边防重心主要还是集中在西部与北部,但是,浙江的战略地位还是极其重要。首先,浙江处于长江下游,战略意义很大;其次,江浙一带向来是富庶之地,是国家财政的重要来源,拥有杭州、扬州和南京等经济重镇;最后,定海和温州等地向来都是防倭重地,海防重镇。
换言之,李可秀作为一个重要省份的军事长官,地位甚至不亚于一些小省份的一把手。但让李可秀抓头的是,自己的辖区突然之间成了朝廷与红花会的“正面战场”。
之所以造成这种情况,是因为文泰来在这里被捕,而且乾隆的生父陈阁老的老家也在自己的辖区内——换言之,乾隆非来不可,红花会也非来不可。麻烦要来,你挡也挡不住。
后来,乾隆与陈家洛相约西湖,彼此斗法。乾隆自恃实力雄厚,妄图将红花会一网打尽,于是安排了大队人马,包括御前侍卫和数百名京城骁骑营的人马,还有就是李可秀在本地的驻军——杭州的旗营和绿营兵丁。也就是说,这是一次满清政权武人系统三大势力的协同作战。
但让人想不到的是,红花会在本地势力极大,有数千名兄弟,而且在李可秀辖下的绿营中,也有不少红花会会众。在陈家洛亮明身份后,这些绿营兵丁甚至公开出来行礼,给乾隆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他“见自己军队中有这许多人出来向陈家洛行礼,这一惊非同小可,今晚若是动武,御林军各营虽然从北京卫驾而来,忠诚可恃,营中亦无红花会会众,但无论如何难操必胜之算,自己又身在险地,自以善罢为上”。
此时的李可秀,自然也是惊呆了,多半认为自己性命不保,而乾隆也确实迁怒于他,冷冷向他说了一句:“你带的好兵!”吓得他连呼“臣该死”。
实际上,李可秀还是挺冤枉的——他升任浙江水陆提督不久,绿营中红花会会众很多的情况,基本可以判定为是前任的“历史遗留问题”。官场之上,前任的遗留问题最难处理,如果前任只是平调甚至退休,那倒还好说,如若高升,处理遗留问题更得艺术一点。李可秀刚刚上任,还处于摸底阶段,指望他进行大规模调整并不现实。
而乾隆作为最高领导人,自然也有较高的管理能力,李可秀虽然当场遭到训斥,但书中并未提到他因此而遭受进一步处分,可见乾隆对这个事情还是心知肚明的,并未因为自己的颜面受损而难为李可秀。 红花会在杭州几番营救文泰来,对手都是李可秀和一干御前侍卫。最后,文泰来获救,乾隆的身世也终于瞒不过陈家洛,乾隆可以说是一败涂地。领导没面子,问题很严重,李可秀自然成了乾隆的出气筒,要是运气不好的话,丢官罢职甚至砍脑袋都有可能。不过因为大家都已竭尽全力,乾隆又要玩弄领导艺术的缘故,所以御前侍卫们没受处分,而李可秀作为直接责任人,也只是革职留任。
革职留任这个说法其实很艺术,说白了就是背个处分享受待遇,对于出错的官员来说也是进可攻退可守,起码保留了待遇,而且依旧掌握权力,有翻身机会,领导那句“日后将功赎罪”也在那里放着呢。
而且,封建帝王往往以“处罚艺术”为御下之法门,比如乾隆对李可秀的这次革职留任,就是对重大过失处以较轻处罚,以换得大臣的感激涕零。历史上还有一些变相的做法则更是高明,比如晚年康熙在将四皇子(也就是日后的雍正)定为继位人选之后,将四皇子的心腹大臣(如李卫等)以及一些不属于诸皇子势力、身份较为独立的能臣都借故打入大牢,这甚至使得许多人一度以为四皇子已经失去了继位机会,但实则不然——康熙之所以这么做,一是让这些能臣远离诸皇子的斗争,保持政治上的清白性,留一个有用之身,毕竟在当时的复杂情况下,大牢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二是让雍正在继位后,有一个大赦群臣的机会,有恩于这些能臣,可以换得他们的忠心报效。
李可秀在革职留任之后没多久,就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二次平调——调任直隶古北口提督。
相比浙江水陆提督,直隶古北口提督似乎不太起眼,有许多人甚至以为这个提督只管古北口一带,其实大大不然。这个直隶古北口提督,实际上是直隶省的军事第二把手!
查阅史料可知,直隶省绿营营制为顺治元年所定,当时,直隶设巡抚,置抚标左、右二营,并设宣府、真定、蓟州、通州、天津及山海关六镇总兵官,并镇标以下各协、营、汛。后经改制,设总督、提督及七镇,总督驻保定府节制提督,提督驻北京古北口节制各镇。
也就是说,这个直隶古北口提督,其实只是驻扎在古北口,管的却是直隶绿营,要知道,绿营是清朝正规军的绝对主力,而当时的直隶更是囊括今天的河北、北京、天津,还有山东、山西、河南、辽宁、内蒙古的一部分,在这里做提督,实际上就是拱卫京师的驻军首脑人物,身份无疑比浙江水陆提督更为重要。
换言之,这次平调与之前的从陕西扶风延绥镇总兵调任甘肃安西镇总兵一样,也是一次变相升迁。 李可秀从一个革职留任的浙江水陆提督,摇身一变为岗位更重要的直隶古北口提督,他心里一定是在高呼“天恩浩荡”的——但对于一个“革职留任”的官员来说,这显然是一次非正常升迁。
啥叫做非正常升迁?就是本来怎么排都轮不到你,但结果偏偏是你,大家都说你走了狗屎运,这就叫做非正常升迁。可问题是,李可秀同志一没关系二没背景,四十多岁混个提督,虽说年富力强,但也不算是年轻干部,而且刚刚犯错误,背着个革职留任的处分,凭什么狗屎运就落在他身上?乾隆这么做,肯定有点隐秘目的。
在书中,因为乾隆是汉人的隐秘身世,雍正留下了遗诏,一旦国家有变,则由太后主持大局,与八旗亲王一起对乾隆进行制约。
可想而知的是,即便乾隆未有异状,太后也会未雨绸缪,暗中有所准备。当然,也恰恰因为乾隆身世极其隐秘,太后也很难公开培育自身势力,而且乾隆终究是盛世皇帝,掌控能力也超强,按书中所述,他的势力主要是上三旗和御前侍卫,而前面也曾提到,在太后让他将八旗旗兵分拨给八位王公统领时,几位王公都觉得这“大大的不符祖宗规矩了,摆明是削弱皇帝权力之意”,有的还心想“明日还是上折归还兵权为是,免惹杀身之祸。”由此可见,乾隆对局面还是能够较好控制的,太后势力相当有限。
但太后毕竟掌握有乾隆身世的秘密,这个秘密一旦公开,乾隆积累的所有政治资源大多都将变为无效——封建王朝向来追求“正朔”,满人的江山要是出了个汉人皇帝,那满人势力当然会即刻倒戈。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眠?乾隆自然要解决这个问题。而要解决问题,来软的不行,必须来硬的,而且还得玩阴的,又要消灭太后的势力,又要把雍正遗诏毁掉——这么艰巨的任务,谁来承担?
福康安自然是一个人选,那是乾隆的私生子,备极尊荣,绝对自家人。白振等忠心耿耿的御前侍卫也是心腹。但那些手上有兵的亲王呢?恐怕没有一个是能靠得住的——即便现在靠得住,但一旦知悉了乾隆的身份,那也会变得靠不住,说不定还会反戈一击。
乾隆不会冒这个风险,但手上没兵不好办事,所以,他还得挑个带兵的。结果,他拒绝了满人将领,选择了汉人将领李可秀。
但这里要注意的是,李可秀并不是乾隆有此想法后才被调入直隶的——按照书中表述,乾隆下定决心要一箭双雕,同时解决太后势力和红花会,并付诸于行动,前后不过一天时间,那时候又没有飞机,李可秀不可能在一天之内从浙江跑到京城,来个火线上任。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李可秀在此之前已经到岗,成为直隶古北口提督。
那么,乾隆此前为何将李可秀调入直隶?分析一下便会明白,红花会知悉乾隆身世,并以此逼乾隆反清,“创不世功业”,乾隆其实心眼是有点活动的,书中也曾提到他对此犹豫不决。而如果他有与红花会合作的打算,那么就要与诸亲王为敌,要大力培植真正属于自己的汉人势力,精明强干的李可秀自然是一个人选。同时,因为犹豫,他也可能会有另一种选择,就是继续做满人皇帝,进而剿灭红花会,那么与红花会有过丰富斗争经验的李可秀自然也是一个可用的人选。也就是说,李可秀是一枚进可攻退可守的棋子。 李可秀的结局是很可怜的——在《飞狐外传》中,金庸提到,乾隆被红花会囚于六和塔、福康安被红花会掳为人质这两个事情,都是当事人的奇耻大辱、心头大患,所以数年来将知悉内情的人屠戮殆尽。李可秀的运气很不好,这两件不该知道的事情,他偏偏都是“见证者”,注定逃不过这一劫。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这本身就是官场的一大忌讳,李可秀运气不好,遭遇了这档子事,下场自然悲惨。
但抛开结局不谈,李可秀还是很有一套做官哲学的。比如乾隆与陈家洛在西湖之上约谈,李可秀从旁跟随,乾隆问李可秀“玉如意是什么人?”李可秀的回答就很妙,他说“那是杭州名妓,听说她生就一副骄傲脾气,要是不中她意的,就是黄金十两,也休想见她一面,更别说唱曲陪酒了”,“听说”二字用得极妙,而乾隆反问“你见过她没有?”李可秀表现得十分惶恐,说“小……小人不敢。”
可能很多人会觉得李可秀此时的表现十分狼狈,但这种狼狈其实是最恰当的表现——官场之上,该狼狈就得狼狈,该装傻就得装傻,适当的时候选择做个呆瓜,绝对不是坏事。比如说这些风月场上的事情,要是能像个小男生一样在皇上面前脸红,那效果往往极好。领导不一定喜欢老实人,但最放心的就是老实人。至于拍着胸脯跟领导说“这事儿我最熟,我带您去乐乐”,那是弄臣才能做的事情——皇帝自然会养着弄臣,专门服侍自己开心,可李可秀的身份是封疆大吏,明智的皇帝不需要他干这个,把本职工作做好就可以了。
而在拘押文泰来,与红花会斗智斗勇的过程中,李可秀也显示出了精明强干的一面。比如徐天宏命人在提督府外放火,李可秀则按兵不动,不中调虎离山之计。
最难得的,是李可秀的人情味,他对女儿李沅芷的爱护自不必说,而他宠爱的小妾被红花会掳去,他也并没有说上一句“女人如衣服”,便弃之不顾,而是就此与红花会协商,给了陈家洛一个与文泰来见面的机会——虽然涉嫌“滥用职权”,但在那个极其黑暗的官场形态下,相比那些肮脏龌龊、台前幕后的交易,这个“探监机会”绝对只属于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儿科事件,何况,他在府内安排了重兵,做足准备工作,严防红花会趁此机会混水摸鱼,忠心无需怀疑,处理也极得当。
作为人臣,李可秀无疑是合格的。 在《书剑》的尾声,红花会大闹皇宫,掳走了福康安,李可秀带着部下曾图南赶来谈判,表示乾隆有指示,只要红花会放了福康安,可以答应对方任何要求。陈家洛则提出了重建少林寺、永不滋扰少林,不再加重回部赋税,不得怀恨缉拿天下红花会会众这三大要求。前两条对于清廷来说,其实影响不大,而且处理好了还可以收买人心,并非坏事,属于李可秀这位谈判代表的权限内之事,所以他一口应承。
至于第三条,就有点麻烦了,红花会经过此番争斗,已成乾隆的眼中钉,而且在杭州的对抗中,乾隆发现作为清朝正规军主力的绿营中竟然也有大量的红花会会众,这无疑对清廷的统治造成了隐患,这一条答应与否,其实已经超出了李可秀的权限。
但此时非彼时,李可秀面临的其实是一个两难抉择,他的压力要比当初曾图南去谈判时的压力大得多,也不可能像当初曾图南那样转头回去请示领导,问清楚了再回来。因为清廷与红花会已经结下了再也解不开的血海深仇,远非杭州时期的打打和和可比,而且在杭州时,李可秀还掌握有文泰来这个“宝贝”,可以制约红花会,此时不但手上没牌,而且福康安这个乾隆最宠爱的人还落在红花会手里,谈判难度极高。另外,由于双方已经闹翻,红花会的人不可能停在原地等他回去请示领导,他只能自己拿主意——处理好了是份内工作,处理不好就得承担所有责任。
在这种无奈状况下,李可秀只能说一句“我也斗胆答应了。”
红花会在乾隆手上吃过大亏,当然不会把一句承诺当定心丸吃下去,陈家洛随即表示“明年此日,我们见这三件事照办无误,就放福统领回来。”换言之,福康安得做一年人质。
李可秀此时的反应跟此前曾图南谈判时的风格相若,十分爽快,说了一句“好,就是这样”——本来,领导要受罪了,做下属的总该拖延一下,说上两句软话,以示对领导的“关心”,但因为与红花会已然决裂的缘故,稍有点不爽快都有可能会激起对方的情绪,所以李可秀被迫爽快了一回,然后才向福康安说了几句安慰话。
而福康安此时的反应则是“默然不语”,倒也不是他气量小,换成谁要被掳去大漠做一年人质,都不可能还笑呵呵地跟没事人一样。《飞狐外传》提到乾隆与福康安将此事列为奇耻大辱,等同于乾隆本人被关于六和塔,也不能完全怪他们太爱面子,以他们的身份受这个罪,自然会将之视为绝密,加之乾隆身世隐秘,将知情人一一灭口也是封建帝王采取的固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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