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亚·胡奥·皮尔斯的个人轶事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5

“我出去干活儿的时候总是挺高兴----能挣点钱收拾我的农庄了。钱挣够了以后我就再也不用出去罗。”“这个当今最著名的舒伯特、肖邦和莫扎特的演绎者之一就这么称呼开演奏会,录唱片。而她的合作者,拉小提琴的杜梅眼看着她临到上台前还轻松地跟人闲聊,跟孩子们在后台玩儿,目瞪口呆。
皮尔斯的家人儿女都在里斯本的市中心生活,而她平时一年中有半年时间呆在一个偏远荒凉,人迹罕至的小农庄里,不时抱怨照料农庄的时间不够。照片上的她,正弯着身子,
慈爱地喂一个一岁半的黑皮肤小宝宝鸡蛋吃呢。另一张照片上,已是满脸皱纹的她抱着那孩子,脸上溢满了母亲才会有的满足的笑容。这个小牛犊般可爱的小家伙叫克劳迪奥--随了他的教父,那个大指挥克劳迪奥·阿巴多的名字。皮尔斯最小的外孙出生时,旁边床上躺着这个被父母遗弃的非洲小男孩,皮尔斯跟家人商量了一下,立刻决定收养他,于是他成了她第五个孩子。在这个孤独的农庄里,平常她的卧室里准备着枪,还有各式各样的匕首---那是她的收藏。她说能有个农庄是自儿时以来最大的梦想。“我可不把自己当职业演奏者--只有在台上那么一会儿我陷在里头。对我来说,开音乐会的日子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失去开音乐会的机会也没什么可惜。”她真不在乎开不开音乐会。养育儿女,手指受伤,这期间都不碰琴了,她泰然处之。“我把自己当业余爱好者,为了挣钱造农庄弹弹琴。生活中还有好多别的事要干呢。”可你指下的音乐多么优雅呵,我的皮尔斯。听着舒伯特的即兴曲,就好像眼看她精灵一般在键盘上闲庭信步,音符被她散落得飘起来,满天都是,那么透明,透过一颗颗音符能“看见”一个这样的世界:每个人都能放进去一点点想象和回忆来自慰,可谁也不能说“占有”了它。这个常常躲在农庄里与世无争的天才女人,紧追着舒伯特的幻想,以一种几乎未曾雕琢过的浪漫天禀挥舞着音乐。有张CD,是她跟SERMET合作的舒伯特四手联弹。都是些欢快的小曲。当我感到灵感如美丽的星光在其间闪烁的时候,觉得它简直就是驱散生活中所有烦恼的良药---只有弹的人怀着一颗纯净深挚之心欣赏这种欢乐,才能让它美好到了雕镂人心的程度。听着CD,乐句在眼前毫无挂碍地聚合与穿行着,我相信这就是我心中那个在苦痛和失意中边活边写边唱的舒伯特,可又有点怀疑皮尔斯在哪里--真的是活在当今么,还是在 一百多年之前呢。我凝望着唱片封面上她苍白而美丽的面庞,那双充满灵气而又宁静温和得象湖水的眼睛,就觉得她该属于另一段日子--充溢着美酒清歌,刚刚离开了维也纳精神却尚未弃其风骨的时光。更重要的是,那时候还没有一大堆严酷的钢琴比赛,那时候还没有“古典音乐”或“高雅音乐”这种名字。那时候还没有CD,要是演奏者愿意的话,可以固守一种精微和个人化的趣味,只要不怕局限在一个小圈子里。我猜,那也许是肖邦的时代罢?她在1998年录了张肖邦专辑,其中的船歌真有番旖旎的韵味,那“口气”,仿佛是她自己写的曲子,甚至不曾练习过。第一协奏曲被演绎得出水芙蓉般清纯飘逸,去掉了伤感的成份。那一定是被她潜心体认的,唯美的肖邦。肖邦是这样的吗?我不敢肯定。她的演奏并非我所期待,可谁能拒绝这么诗意的声音呢。 皮尔斯种菜给自己吃,还拿出去换水果。有时一些弹琴的人带着音乐的问题来她的农庄求教,她认真地给他们一些独特的建议,报酬就是得帮着干点农庄里的活儿。她的梦想是把农庄弄成一个社区,让音乐家,科学家和喜欢干农活的人在这里交流。她说“弹琴就是跟朋友说话。”她讨厌飞到一个地方,跟一个陌生的指挥合作,弹给好多陌生人听。既然她的成功得来几乎不费功夫,那她干吗不再努力一点,争取成为“最好”的钢琴家并名垂青史呢?“被人尊重的需要谁都有,不过对我来说,能被亲人和朋友接受就行了。”同是天赋绝才,鲁宾斯坦或阿格里奇当然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皮尔斯是个神话里的人物,到处找她的录音。说不定有一天她真的“挣够了钱”,躲到她的“乌托邦”里不再出来了哪。她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时她的克劳迪奥该长成个小伙子了罢,他知道是皮尔斯妈妈养大了他,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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