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第二章 读后感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30
  文章很流畅地过渡到了第二章,鲍小姐下了船,扑向一个半秃顶、戴大眼镜的黑胖子怀里,她的故事暂告一个段落。而方鸿渐和苏小姐还在等着下一班船回到上海。

  我认为第二章可以简单分为三个部分:方鸿渐回方家前、回方家时、离开方家后。

  鲍小姐离开后,方鸿渐身边就只有苏小姐这一个老朋友了,他陪苏小姐在香港玩了两天,两人虽举止亲密,但方鸿渐自信对她的情谊到此为止。作者以“手帕”为切入点描述他们的相处,比起苏小姐的紧小慎微,方鸿渐的“脏手帕”显得很邋遢,他也为这事整天惶恐不安。文章的种种细节都在暗示着两人并不般配,他们在生活习惯上差异很大。当苏小姐强硬地要求要给方鸿渐洗手帕时,方鸿渐恐慌的心理、神态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难道自己言动有可以给她误认为丈夫的地方么?想到这里,方鸿渐毛骨悚然。”“自己得留点神!幸而明后天就到上海,以后便没有这样接近的机会,危险可以减少。”可以看出,其实方鸿渐在与苏小姐相处时是感到不安、拘束的,过分讲究令他难以接受。

  方鸿渐回到上海周经理家,周经理夫妇见他欢喜的不得了。这里我们先说他的丈母,她领着方鸿渐去睡的屋子正是淑英生前住的房,梳妆台上并放着的两张照片:一张是淑英的遗容,一张是方鸿渐的博士照。看到这,我有点脊背发凉,一方面同情这位可怜的母亲,但同时我想周太太的用意也是明显的,她在给鸿渐一个提醒。再后来,她又说:“鸿渐出洋花的是咱们的钱,他娶媳妇,当然不能撇开咱们周家……我这话说在你耳朵里,不要有了新亲,把旧亲忘个干净!这种没良心的人我见多了。”这里,再一次将周太太的心思细密彰显出来,虽说也可理解,毕竟掏了钱,女婿做不成还可以当亲戚走动;凭良心说,鸿渐也的确不该忘却周家资助的,只是周太太绵里藏针的话,略显不太厚道,这也很直观地表现当时上海富太太的形象。

  而后周经理则对方鸿渐的工作比较上心,在收到方鸿渐的相片后,就连忙联系文书科起稿登报,报中内容写到:周后卿快婿方鸿渐,精研政治、经济、历史、社会等科,莫不成绩优良,名列前茅,顷由德国克莱登大学荣授哲学博士……巧就巧在上一篇的新闻,正是苏鸿业女公子文执(即苏小姐)在里昂大学德博士回国的消息,所以下船时苏小姐哥哥见方鸿渐面了要说“久仰”,方鸿渐兄弟鹏途听说姓苏便知道是留学博士也就能解释得通了。当时的方鸿渐或许还在笑苏小姐俗套,而现在看到报纸内容的他定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德国哪有什么克莱登大学?若是给内行人知道,岂不笑歪了嘴?这里,作者将他前后的想法对比进行了讽刺。

  回到方家,又闹了几出笑话。方鸿渐的父亲方遯翁夸道:“这孩子不错!他回国船坐二等,我以为他火车一定坐头等,他还是坐二等车,不志高气满,改变本色,他已经懂做人的道理了。”紧接着,两位记者凑上前口口声声地喊着“方博士”,更是刺耳。这时一个戴蓝眼镜穿西装的人拉着方鸿渐合影,书中介绍他是个博文多识之士,说他久闻克莱登大学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学府,地位仿佛清华大学。一时间真不知道是谁更尴尬,这不相当于两个“伪学家”的碰面嘛!不得不说,我很喜欢喜欢钱老先生的幽默、一针见血和毫不留情的讽刺意味。

  果然,天下母亲都一样。紧接着就是不可逃避的话题——婚事。当父亲提起苏文执时,他母亲道:“我不赞成!官小姐是娶不得的,要你服侍他,她不会服侍你。并且娶媳妇儿要桐乡人才好……”这时她旁边那两位中学没毕业,而且本县生长的媳妇儿都露出了赞和的表情。我觉得这里也是描写得很微妙,若鸿渐真娶了个官小姐,这两位弟媳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毕竟跟人家比起来,自己一没学识二没背景,难免产生心里落差和嫉妒。而父亲的答道则相对客观些,他认为苏文执不但留学,而且是博士,更怕是自己儿子吃不消她。大抵是自家的孩子最漂亮罢,母亲总以为鸿渐好歹也是个博士,哪里输苏文执?只有父亲还算懂些事态,他说:“女人念了几句书最难驾驭。男人非比她高一层,不能和她平等匹配……这跟嫁女必须胜吾家,娶妇必须不若吾家是一个道理。”我想方鸿渐的想法亦是如此,太高贵的担心自己降不住,太乡土的自己又瞧不起。其实放到今天,这种观念似乎依然存在,男强女弱的现象仍是居多,虽然在性质上有了很大改变,但通常男方家庭经济条件会更好一些,不然还是会有“高攀”“下嫁”这一说。不过我相信随着时代的变化,男女在社会分工上会趋于平等,各自的分工更应该是做自己合适的、喜欢的,而不是受性别约束。

  方鸿渐受约去学校参加演讲,因为和凤仪的大褂拿错了,在上台时找不到原先准备好的稿件,只好即兴发挥。在这里作者描写吕校长的神情,从“含有警告意义的咳嗽”、“吕校长连声咳嗽”到“吕校长这时候嗓子都咳破了”,包括“有几个老师皱着眉头,那记录的女生涨红脸停笔不写”“处女的耳朵已经当众丧失贞操”等等,都侧面体现出此次演讲的失败,也许心想这位海归留学生也不过如此。

  本章最后一个事件也很有意思,周太太把桑弘健介绍给张家的女儿,这位张先生是美国人花旗洋行里做了很多年,手里自然也不差钱。一来到张先生家,他便热闹欢迎道:“Hello!dr方,好久不见!”当方鸿渐看到玻璃橱摆列了许多瓷器,便问张先生是否喜欢收藏瓷器?他又回答道:“Sure !have a look see!”也许是跟外国人来往惯了,话里总爱夹写无谓的英文,我觉得多少有点崇洋媚外。他一句“咦,headache——”,方鸿渐以为张先生不舒服,可他却略带嘲讽说:“headache是美国话指'太太'而说,不是'头疼'!你没到state去过罢!”心里还想着德国货总比不上美国货呀……我为此特地上网查阅,发现朗文、牛津等字典均未找到headache有“太太”的释义,唯一解释得清的是“令人头疼的太太”。可见张先生对英语的见解并不深入,只是略知皮毛,只是恰好碰见方鸿渐这个“假博士”,显得很有学识罢了。

  看完第二章,我算是逐渐领悟到这本书讽刺手法的魅力了,钱老先生用幽默而犀利的语言讽刺了人性的丑恶与虚荣。整篇文章情节都很有趣,有种将多个矛盾贯穿在一个场景中的感觉,使得我们可以从不同方面去看一个人,同时也能感受到那个时代背景之下人们守旧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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