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物言志的散文(2)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13

  篇七:野菊花

  野菊花!野菊花开在山野里。

  有谁见过这般豪放壮烈的花云?有谁闻过这么沉郁凝重的.药香? 那样泼泼辣辣地开。一簇一簇,一滩一滩,一坡一坡,灿烂辉煌!

  花朵不过一分镍币大小,密密匝匝,重重叠叠,织造出淮河堤畔、大别山麓梦幻般

  神奇的织锦,分明是太阳和月亮灼目滚烫的合金,让造物主随意倾倒泼洒在这里,叫人心灵久久震颤。

  几番秋风秋雨秋霜,山野早已敛去辽阔的绿氅(外套),只把灰褐的脊背袒露世间;曾经被悠逸的白云衬托得如此高远的天空,也被铅衣压缩了胸臆;紫燕和鸿雁归飞的呼唤,杳然寂灭在江南的路上,留下水牛与山羊的哞咩,在枯草败叶间低回……纵然是松柏也已减色,纵然是檀竹也已落魄,惟独野菊花,却以她野性的勇敢和进取,在这片天空下,这片山野上,举起开放的拓展的金旗,“欲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多少墨客骚人奉和酬唱,把菊魂菊意唱彻历朝历代;唱的大多是庭院、公园、花盆里的名菊。比起野菊花来,这些被驯化、供玩赏的月类,不免沾染着脂粉气、奶油味,显得矫饰和做作。宁愿入汤入药、成渣成泥,决不任人摆布、供人亵玩——这就是野菊花!⑥野菊花自有野菊花不惑无悔的性格和气质。

  她不禁锢自己。有花就尽情地开,有香就尽情地放。这一朵迟迟不肯谢去,那一朵挣出半个脸来就开了,从茎顶,从肋下,一下子冒出那么多花骨朵,仿佛一夜之间被风雨唤醒,就一齐把眼睁开,睁得又圆又亮,再也不想闭去。白天盯住太阳,夜晚盯住星星月亮。那份野性,连日月星辰也只能轮番伺候。她把她金子般的本色毫不掩饰地宣泄成河成瀑,又把琥珀色的药香毫无保留地聚散如云如雾。这时,假若你静下心来,你会从袅袅升腾忽聚忽散的浓香里谛听到广东音乐《金蛇狂舞》的活跃,琵琶古曲《十面埋伏》的壮烈……

  她不固守现状。匍匐的枝条看似软弱,却从不攀缘依附。这枝被折去,更多的芽箭立即射出,迅速占领周围的地面,把墨玉般羽状分裂的叶片扩张开来,铺展如苍鹰翼翮(翅膀),拥护着黄花,风来想凌空而去,云过含不尽想往,活脱是一幅潘天寿饱含金石意味的《鹰瞵图》,从大别山巅垂挂到淮河水沿。当霜雪卷藏这轴宏篇巨构,她的宿根却在这片沉重而冷静的土地下酝酿谋划,将屈原“上下求索”的浩歌冻结在心,循时以蹿发。今年崖头岭上的几株,明年一定发展成簇;今年篱前坎下的数丛,胡年一定繁衍成茂。星散的,要汇集;成块的,要连片。然后,在荒滩野坡,在贫瘠却是自由的土地上,左冲右窜:向着四面八方扩张,挺进,步步为营,为营步步。不知是山野滋育了她的野性,还是她的野性诱发了山野的野味野情。

  哦,野菊花,这野性的精灵!这野性的勇敢和进取!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想在哪儿开就在哪儿开。你根本辖制不住她,她也从不约束自己。西风里,严霜下,万花纷谢的境遇中,孤军奋战,举一面嫩金、黄金、赤金锻造的、大旗,鲜明如火,嘹亮女歌,浓烈如酒,狂放如战胜者的开怀肆笑。

  这是一种怎样野性的美啊!而这野性美又以秉烛照天地的光芒,投射在她开放的态势和拓展的行动之中,于生命的运行里发现自我,表现自我,实现自我,叫人体味出一种人生境界,才有久久的震颤回荡在心……

  篇八:浮萍

  一池浮萍,青青绿绿,其中也有点点水色,无风时它像一块布平铺塘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皱纹,又像一块天然的青绿铜镜浮在池中。

  其中也有几支树杈直插过池面,萍面略显得有些破痕——可是却不能完全划破,这之中更显示出了它的生机。杂草和翠鸟也时不时地打扰着萍面,一漾一漾的,鱼波纹是不能不出现的,使浮萍更显得拥挤和紧张。

  狂风大作,起皱折的是浮萍;弯身摆头的是杂草;早已无踪影的是翠鸟,皱折只是一刻,风稍微小时,萍面又恢复了原状。尔后,又是皱折,浮动不定。有时也有鱼儿的“拜访”。风是魔鬼,杂草是细菌,然而却破坏不了它。

  风后,萍面依然是完整的——除了少许的杂物。

  这,使我不由地想起了文天祥的诗句“身世浮沉雨打萍”。是啊,人生又何尝不像浮萍,平静的人生里时刻都有风波;而风浪又蕴藏着平静的人生。

  曲折的人生,又何尝不是风中生存的浮萍,浮萍是为了生根于水中,而人是为了在大千世界中生存。

  坎坎坷坷,漫漫人生,对着苍天长叹,叹已逝人生;对黄河咏赞,赞黄河雄姿;对着小草低泣,泣小草无人知晓;站在高山上高唱,唱高山的威武;对小河低吟,吟小河的涓涓……

  若人生只有浮萍的平静,没有狂风,那人生就是一杯淡水无味可言;若只有小河的自私,那人间处处是冷若冰霜;若只有大山的高傲,那人间没有无私的爱……

  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道路,都在自己的脚下,由自己掌握。

  人生!浮萍!

  篇九:秃的梧桐

  “这株梧桐,怕再也难得活了!”  人们走过秃梧桐下,总这样惋惜地说。  这株梧桐,所生的地点,真有点奇怪,我们所住的房子,本来分做两下给两家住的,这株梧桐,恰恰长在屋前的正中,不偏不倚,可以说是两家的分界牌。  屋前的石阶,虽仅有其一,由屋前到园外的路却有两条——一家走一条,梧桐生在两路的中间,清荫分盖了两家的草场,夜里下雨,潇萧淅淅打在桐叶上的雨声,诗意也两家分享。  不幸园里蚂蚁过多,梧桐的枝干,为蚂所蚀,渐渐的不坚牢了。一夜雷雨,便将它的上半截劈折,只剩下一根二丈多高的树身,立在那里,亭亭有如青玉。  春天到来,树身上居然透出许多绿叶,团团附着树端,看去好像是一棵棕榈树。  谁说这株梧桐,不会再活呢?它现在长了新叶,或者更会长出新枝,不久定可以恢复从前的美荫了。  一阵风过,叶儿又被劈下来。拾起一看,叶蒂已啮断了三分之二,又是蚂蚁干的好事,哦,可恶!  但勇敢的梧桐,并不因此挫了它求生的志气。  蚂蚁又来了,风又起了,好容易长得掌大的叶儿又飘去了。但它不管,仍然萌新的芽,吐新的叶,整整的忙了一个春天,又整整的忙了一个夏天。  秋来,老柏和香橙还沉郁的绿着,别的树却都憔悴了。年近古稀的老榆,护定它青青的叶,似老年人想保存半生辛苦贮蓄的家私,但那禁得西风如败子,日夕在它耳畔絮聒?现在它的叶儿已去得差不多,园中减了葱茏的绿意,却也添了蔚蓝的天光。爬在榆干上的薛荔,也大为喜悦,上面没有遮蔽,可以让它们酣饮风霜了。它们脸儿醉得枫叶般红,陶然自足,不管垂老破家的榆树,在它们头顶上瑟瑟地悲叹。  大理菊东倒西倾,还挣扎着在荒草里开出红艳的花。牵牛的蔓,早枯萎了,但还开花呢,可是比从前纤小。冷冷凉露中,泛满浅紫嫩红的小花,更觉娇美可怜。还有从前种麝香连理花和凤仙花的地里,有时也见几朵残花。秋风里,时时有玉钱蝴蝶,翩翩飞来,停在花上,好半天不动,幽情凄恋。它要僵了,它愿意僵在花儿的冷香里!  这时候,园里另外一株桐树,叶儿已飞去大半,秃的梧桐,自然更是一无所有,只有亭亭如青玉的树干,兀立在惨淡斜阳中。  “这株捂桐,怕再也不得活了!”  人们走过秃梧桐下,总是这样惋惜似的说。  但是,我知道明年还有春天要来。  明年春天仍有蚂蚁和风呢!  但是,我知道有落在土里的桐子。

  篇十:丁香赋

  每当冰雪消融,一股细细的清香立刻浮满北国冰城,是丁香选择了哈尔滨,还是哈尔滨选择了丁香?问花花不语,天地间都在感叹着花与城的奇缘。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丁香开。”当春风尚未完全驱走哈尔滨的冰寒,丁香就像春天的使者,绽满枝头,如霞如烟,哈尔滨的春天实在是太短暂了。丁香就像春天里的一个梦,与哈尔滨的春天交相辉映,有了丁香花,哈尔滨的春天就变得芳香四溢,美伦美奂。

  春天的丁香花,夏天的太阳岛,冬天的冰雪,是每个哈尔滨人心中的挚爱。几十万株丁香装点着哈尔滨的街道、公园、庭院。

  丁香的花小如丁,数不清的小花汇到一起,一簇簇,紫中带白,白中映粉,远远望去,花如云,花如海,花如霞。这情景给寒冬里走过来的人以张力,创造的热情,想象的驰骋。

  丁香,花香袭人,在花草中,它的香气最为浓郁了,倘若你漫步街头,往往是还没有看见花,香气已先冲入鼻中,一代代的哈尔滨人就是在这沁人心脾的芬芳中梦想自己的未来。

  丁香在我国有一千多年的栽培历史,它给中国的文化平添了无限秀色。

  古时,有许许多多关于丁香的传说,说丁香是“神树”,它能给人带来幸福。

  历代的文人墨客,又为丁香留下了许多名篇:

  “五月丁香开满城,芬芳流荡紫云藤”。

  李商隐则用“芭蕉不展丁香洁,同向春风各自开”的诗句,描述情人的思恋之心。

  哈尔滨人把丁香作为自己的市花,丁香是他们情感的寄托,审美的移情,更是对生命价值的一种追求。

  丁香花的生命力很顽强,能绽放在北纬45度线上,深得哈尔滨人的宠爱。

  这里的丁香外表柔媚,但它的根紧紧地抓住土地,纤细的枝杆,劲健地支撑着一簇硕大的花冠,抵御着北方的风寒和干旱。

  初春,丁香浓香馥郁花飞全城;深秋,浓绿的叶子也久久不肯落下;就是到了严冬,它那无叶的枝条也在孕育着一个春天的花潮。

  哈尔滨人对丁香的深情,在于丁香的品格凝聚了塞北人独特的精神风貌,她聚小而成大气,抗艰难而争上游,坚韧、顽强,生机勃勃。

  丁香是哈尔滨人精神的写照,丁香是北国历史的见证,丁香,秀美的花色,繁茂的花丛,把北国冰城装点得分外娇娆。

  丁香是哈尔滨人的挚爱,哈尔滨是丁香永久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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