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戏曲传承陷"窘境" ,戏曲艺术今后将如何发展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7-01-21

传统曲艺不可能再度辉煌,这是历史行程决定的,任何期望曲艺重塑辉煌的想法都属于痴人说梦。这个判断我相信从事曲艺,热爱曲艺的人都心知肚明。

郭德纲曾说,音乐界有半壁江山,相声这行没有江山,只有一片大海,海上漂一只船,德云社在上面待着。

相声作为逗人发笑的语言艺术,天然具有亲民优势,不谈人品只说天赋,又出了百年难遇的人才,尚且活的如此艰难,郭德纲不在,德云社这杆大旗还能立多久都是问题。
而庙堂之上的戏曲能活到今天苟延残喘已是奇迹,想要辉煌是绝无可能。


作为安徽人,黄梅戏我自然打小就听过,一些名段也是随口就能唱一两句。当然相比黄梅戏,我对京剧的兴趣更浓,喜欢京剧纯属偶然。作为曾经的郭德纲相声爱好者(非纲丝),郭曾经多次演唱改编自京剧《江东桥》的一段太平歌词《挡谅》,说的是元末农民起义军首领汉王陈友谅兵败后遭遇朱元璋手下将领康茂才围堵,康茂才与陈友谅曾是同窗好友,在陈友谅苦苦哀求下最后放了陈友谅一马,颇有华容道关羽义释曹孟德之风。这段太平歌词的最后一小段没有采用太平歌词的曲调,而是直接沿用京剧西皮流水的唱腔,在我听了9分钟枯燥单调的太平歌词后突然耳中传来京剧西皮流水的旋律,那种惊奇和欣喜令我沉醉其中,从此对京剧产生兴趣。

可惜我至今也只停留在欣赏京剧西皮流水、西皮慢板、西皮快板的阶段,但已然属于同龄人中的异类,也经常被朋友善意的取笑。

戏曲发展至今的最大困境在于它生长壮大的社会土壤已经消失,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以京剧为例,它诞生成熟于晚清,同光十三绝其实距今不过100多年而已。那个时代人民生活困苦,还处于饥寒交迫的边缘,娱乐文化活动除了赌钱、听书就剩下各种曲艺了。这是没有竞争对手之下的垄断发展,是那个时代无法复制的成功典范。我甚至可以说如果把现在的各种娱乐文化活动转移到京剧诞生的年代,以同样的消费价格提供给晚清的民众,京剧会死的不能再惨!



京剧《杨门女将》

如果各位不信,可以回想一下或者向父辈询问当年精神文化生活匮乏的年代,电影放映队下乡放电影是怎样轰动的场面?赶十几里甚至更远的山路去看一场电影的狂热是当时的京剧能企及的吗?


每一个时代都有适合它发展壮大的产业和现象,同时又有注定会消亡的事物。曾经火爆各地被无数家长视为最大仇敌的游戏厅如今已难觅踪迹,曾经开家长会放在桌上像块砖头一般的“大哥大”95后可能听都没听过,发电报的场景大概只有谍战剧里能看到,至于拷机和寻呼台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吧。

戏曲的受众在不断地减少,这些受众是物质匮乏的年代成长起来的,而新一代年轻观众是从小生活在各种眼花缭乱的娱乐活动中长大的,戏曲吸引不了他们,这是生产力发展的结果,是历史的行程。

要想让戏曲被广大新兴人群接受喜爱,除非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禁止戏曲之外的一切文化娱乐活动,让观众别无选择。否则我们可以思考一下为什么很多罪犯一辈子读书最多的阶段就是他们蹲在牢里的时候,因为他们没得选!

所以看透这个事实的人就不会对戏曲的二次辉煌抱有任何希望,无论是于魁智、储兰兰等人的“新京歌”还是其他方式的各种“紧跟潮流”的改良都不可能起到任何结果。

那么戏曲的最后结局是什么?

最好的结局就如同鄂温克族的合法狩猎、赫哲族制作鱼皮衣一样,成为展示性的表演艺术而非往日的生活习俗。毕竟有了各种舒适贴身的现代纺织物,脑子有病的人才会愿意去穿鱼皮衣。


最后一个可以狩猎的民族——鄂温克族

如今的戏曲,受到重视的被收入各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才能靠国家财政留得一息性命,没有财政续命的只有自然死亡。艺术形式也是有生命的,被时代淘汰的艺术形式只有人为干涉才会苟延残喘,一旦外力的干涉扶持消失,即便是国粹京剧一样只有死路一条。

作为文化遗产,戏曲应该被现代技术保存下来,作为见证和资料。我也赞同花纳税人的钱为戏曲培养传承人,延续下去。但那如同鄂温克的狩猎,赫哲族的制作鱼皮衣一样,只是留个展示而已,指望戏曲养活自己,那只能是加速死亡的过程。

正如生命的生老病死一样,艺术形式也有它们诞生、兴起、辉煌、衰老、消亡的规律和历程。之所以戏曲等艺术形式没有重蹈覆辙,彻底消失,那是因为现代社会的外力干涉强行保护续命,理解了这一点就会心平气和的看待戏曲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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