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语言的书法语言_毛笔书法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2

书法在中国可以这么说,根深蒂固。在大众的眼力,认字的、不认字的都能对书法说上一二,这没错!实际上书法欣赏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简单只要是中国人都能欣赏,复杂这里也同样包含很多书法固有的语言。如人们都知道书圣王羲之,还知道王献之练书法时,太字少写了一点,被王羲之补上,王夫人检查发现:练了三缸墨,一点像羲之,传为佳话。一件好的书法作品,往往涉及到很多方面的知识。如果我们不了解这些知识,就很难对书法作品做到真正的理解,最多也只停留在表皮的层面上。书法是门艺术,它和其他艺术一样,包含着情感、审美、哲学、历史、社会等方面的知识和技术,只是和其他艺术在表现形式上不同而已。我们只有了解、掌握了这些书法的表现形式,了解书法各个方面的知识,才能够悟到书法通过什么样的形式表达了什么样的思想,得到更深一步的理解,从而得到更美的享受。 书法的发展和中国的文明同步进行,一步步地进行继承、发展、变化,至今也有6000年多年的历史了。从始人的结绳记事到仓颉造字,后经夏、商、周、春秋、战国各朝各代的不断完善,从彩陶符号到甲骨文、钟鼎文,逐步形成了书法完整、系统的字体“篆书”,秦朝统一后,把七国的文字统一成一种文字“小篆”而且还保留了八种书体,既大篆、小篆、刻符、虫书、摹印、署书、殳书、隶书。到了汉代,隶书成为官方文字,独领风骚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而在这期间章草、行书、楷书在民间广泛流行。北魏时期大兴造像,魏碑楷书雄霸中原,为以后晋、南北朝时期楷书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同时也标志中国书法体系已经完成。篆、隶、行、草、揩五种字体。到了隋唐时期,书法才进入了中国书法体系完成后的第一个高潮。天下大兴摹王羲之。随后经过宋、元、明、清、民国到现代,书法从晋代的尚韵、唐代的尚法到宋代的尚意、使帖学得到了充分的发展;清、民国的碑学的振兴,为碑帖的平衡的发展奠定了基础。是中国书法体系完成后的第二个高潮。近代是碑帖平衡的发展的时代,可以说是是中国书法体系完成后的第三个高潮。 在这说明的是,一个字体从产生到应用要经过漫长的过程,首先在民间流行,逐步完善、成熟才可以推广应用。
书法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的,既要有传承,又要顺应时代。书法不断地发展,技术不断地丰富,思想不断地新颖,逐渐地接近我们对于现实世界的视觉感受,通过视觉感受,传递给思维做出反应。另外书法到底以什么东西传达内容?到底它是一个什么东西?说简单了,书法和绘画一样,就是一种媒体,一种载体,它承载了情和意的信息。但是这个情和意的信息通过什么来表达的呢?通过线条和结构。在书法里边,引起人们视觉感受是通过结构传达信息,这是最重要的。我们在欣赏书法的同时,实际上我们同时也在思考。但在书法里,常常有两种手段相互交替的运用,有的时候以结构为主,有的时候就以线条为主。书圣王羲之的书法则多是以表现线条为主,每个字线条精到,结构完美,章法平和,如同雕饰的美玉,高雅;神笔王铎书法则多是以表现结构为主,结构奇特,线条泼辣,章法充满着对抗,充满了强烈的生活气息。
线条和结构是书法中的两个最基本构成元素。书法的语言就是线条和结构,就像高尔基说“文学的第一要素就是语言”一样。那么,书法的第一要素就是线条和结构,这些线条、结构、作为表现的对象。我们可以通过书法的线条、结构,可以看出它的形态,它的表现,它的心态等等,我们把王羲之的《兰亭序》和颜真卿的《祭侄稿》放在一起去欣赏,就不难发现,王羲之的《兰亭序》是在平和、喜庆的情况下的杰作,颜真卿的《祭侄稿》是在悲伤、愤怒的情况下的发泄。我们从中就能看清这两件作品的目的、愿望和动机,看到他们的情感变化。从另外方面说,光有对象没有对象的表现,这也是不行的。对象的表现告诉我们,创造书法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是通过线条和结构来感知书法的内涵,知道它要告诉我们什么。因此怎么表现这个对象,就成了非常重要的问题了,就是要培养有众多的表现接收着 ,像王羲之、颜真卿那样的人物,使书法艺术长青。
从审美的角度说,书法要怎么表现,如何表现?我们从书法的作品中去寻找,去研究就能发现它的规律和采用的方法和技巧,可以更好地去解读作品的内涵,从而达到美的享受。
在书法里可欣赏到线条组合成结构,传达某种思想,来表现功夫,表现意境;表现细腻,表现粗犷;表现凝聚,表现空灵;表现简洁,表现复杂;表现放射,表现收敛;表现古朴,表现现代;表现灵巧,表现厚重;表现朦胧、含蓄、意境深远,表现完美、清晰、亮丽清新;表现节奏,表现轻重;表现挪让,表现穿插;表现大小,表现宽窄;表现长短,表现高低;表现分离,表现合并;一句话:只要自然里有的书法里都有,生活里有的书法里都有。可以通过书法去了解自然、享受自然,可以认识人生,感悟人生,这也许就是书法的魅力。
我们在欣赏王羲之的书法时,不管你懂不懂书法,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种美,这种美是通过线条、结构、画面来告诉我们,那优美流畅的线条,严谨符合哲理的结构,在黑与白的世界里穿行,犹如天上的繁星,位置是那么的合理自然,表现出深远、幽静的时空,一种深、美、奥的意境。欣赏米芾的作品则是另一个景象,他承传于二王,但不同的是,他强调用笔“八面出锋”,线条粗细强烈反差,结构取姿,采用斜式,增强动感。如春风拂柳,阿娜多姿。再看王铎的作品,同样也来源于王氏体系,不同的是在前贤的基础上,用相反的思维方式,一改平和,柔美之风,作品采用泼辣的线条,对抗的结构,表现出大江、大河奔腾不息,一泻千里之气势,扬扬大观。
在书法里,如同人感受现实世界心理变化的不同是相吻合的。自然分阴阳,从阴阳中又分四季,春、夏、秋、冬,人分男女,从男女中又分四种变化,少、青、中、老,书法分虚实,表现在各个方面,从用笔中虚实有四种形态,快、慢、轻、重;从墨色中虚实有四种形态,湿、润、干、燥;从结构中虚实有四种形态,收、放、开、合;从章法中虚实有四种形态,静、动、气、韵;在欣赏作品的时候,也要了解作者的时代背景,知道作品产生的原因,作品是以什么占主导地位,表现出什么样的情感,从中感悟出了什么、以及作品构成什么样的情景、什么样的气氛、什么样的意境,这个意境显示什么样的情感,怎么去把握、理解作品的核心。把这搞清楚之后,对作品进行分析,其方法先从微观到宏观,从笔画到结构,从实到虚,在这里边实并不难,它是实实在在的,很好理解的,关键是虚,你看不到,但是它确实存在的,如笔画的空中连接,实际上就是脉络、气韵,看着没有,但是它很重要,也很难学。还有那些夸张的、形变的、抽象的也难理解,必须借助对比的手法去欣赏,还要看周边的环境,不能随意夸张,要有含蓄,埋伏、然后夸张,迎合产生意外的美。如相声大事侯宝林先生说的一段唱京剧的改行的一段:一上来第一口的,他先学龚云圃那个叫板,苦啊,然后他又说了几句话,走着台步,带着鼓点,挑着菜担子,里边有黄瓜。这时出来个老太太,卖黄瓜的,过来买两条,他然后又说了,北京的老太太买东西麻烦,怎么麻烦,她得尝尝,不甜她不要,他得把这个黄瓜担子挑去,让老太太买。这么一挑,一摸肩头这个疼啊,他又想起叫板来,苦啊。老太太说,苦的,不要了。到手的生意一声给砸了。一个苦一个甜,开头就伏在那里,到这个时候两个伏笔发生了作用。书法里讲究“既白当黑”,就是注重虚处,可以说“实易得,虚难寻”妙处在虚中。
运动是书法美核心,运动是具有生命的,书法作品的产生是靠作者笔法的运动来完成的,笔法运动产生速度、节奏,可以说能欣赏书家写作品,你能看到线条的流动运动时的方式,时快、时慢、时粗、时细,带来的一些速度和节奏的变化,同时还能看到凝固到作品上的节奏美,通过字的脉络还能感觉到它的运动的美,感觉生命的存在。
书法还是个造型艺术,造型应该是立体的,这是在平面上创造立体的形态,靠的是什么?就是起伏变化,粗细相生。造型艺术主要的就是表现对象的时间和空间。在有现的时间和空间里,怎么去表现,这里包涵很多技术,有视觉效果,虚实的处理,情绪的培养,气氛的营造,对作品的产生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书法语言简单地说就是一笔;二墨;三纸;四字;五印,通过人的操作,结合的过程。
正书语言的特征,是书法学习之基,历来提倡学书从篆、隶起,或从楷书始。朱和羹在《临池心解》中称:“作书从平正一路作基,则结体深稳,不至流于空滑。”在我们欣赏正书的时候,我们必须承认艺术形式中的一项重要的美学原则,即整齐均衡是书法语言的传统美感。在欧阳询的书论里,这一点阐述得十分明朗:“四面停匀,八边具备,短长合度,粗细折中。”欧书本身就实践了这一理论,在对称的部分都表现出一致性,使正书的语言显示出一种人的表情美,数量、大小、粗细、轻重皆成比例。正书有着明显的中轴线,或者是隐含的中轴线,把一个方块的造型划分为上下或者左右、左中右、上中下多个部分,使之有机搭配、组织,繁杂者抑之,简约者补之,使和谐成为正书主调。正书语言安于在指定的空间内展开,所谓乌丝栏、米字格、九宫格都是为了正书的规范设置的。清代的书手可以数人合抄一部诗文,而后相合并不见破绽,就在于对语言的写实标准把握得相当准确——节奏一致、笔调一致,这在行草书创作中简直无法想象。
正书语言的写实还表现在反复方面。诗文中重复字的处理,最负盛名的就是《兰亭序》中二十个“之”字,成为处理反复的典范。正书则未必,像欧颜柳赵诸家,处理反复出现的字大抵无多变,而文征明、王宠则基本不求新变。文征明小楷《离骚》,其中之、兮之多,殆无变化。不变化使一个同样的字态多次、重复多次地出现,靠自身固有的抽象性和其内容的主体性的统一来打动读者,使所重复的语言符号及符号系列赋予生气而不至于单调呆板。譬如魏晋时期众多的写经小楷,佛经中重复的字数是惊人的,但是魏晋写经还是如此地吸引了我们。这些无名氏的写手比起同时期的名流书家,尤其显得不善变化、不善调节,是技巧上的单一。如果仔细地揣摩,这种无变之美在于不变的字态里蕴藏着稚拙、质朴的趣味,是活生生的同化。书写者把自己的专注、执着都投入整齐划一的语言形式之中,以有限的技巧应对无限的造型,在不变之中得不变之趣。这类写实的书法语言可以等分量析,并且逻辑性强,不是那种气象浑沌难以句摘的连绵笔调。譬如“永字八法”,它贯穿了整个楷书的书写过程——只要掌握了八法,笔法上的纯正表达就不成问题,况且,可以一笔一划地提取出来分析讲解。因此每一个楷书单字,无不是八法的重复使用。明人谢榛认为“平正而循乎绳墨,法之正也”,书法语言的绳墨就是规范,如苏轼说的是“庄语”,它的附会、添加少之又少,书写者的基础如何,从正书语言一目了然。
写实语言的整齐之美,可以通过幅式的对称来进一步展开,获得正中之正的强烈感受。譬如一幅篆书作品,它的圆满、均衡已经很突出,像吴让之的篆书,弧线停匀、延伸,已经把整个字都包裹在长线之内,显示出相当对称的美感。再把这种写法延伸到对联、四屏条互为对称的几个部分,它的稳定性更加充实,安稳如同泰山,这对于喜好平安的审美观是积极地促进。中国的欣赏传统偏于沉着安定,反映了内心对于秩序的向往。因此我们对于正书的安排都采取横有序、纵有序的形式,并相应地以绝句、律诗作为创作内容,缘于这类文字内容字数清楚固定、词性有对称尚整齐。如杜甫的“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为人广泛书写,这与诗中工稳的对仗不无关系,词性的关照已经达到均衡的极点,甚至就是一诗中含纳两副对联。书写者如果理解诗意,自然也要达成一致,使之纯正而无偏颇。相反,我们没有见过三、五、七屏条的形式,因为它打破了偶数的稳定性。奇数,由于缺少了制约的对立面,缺乏对照,它的自由程度高了,作为表现的形式,理应更趋于灵活机动。在当代书法创作中,有的作者为了使语言效果有新意,楷草杂陈,似正还攲,使不同情调的语言处在混乱之中,相互冲突、矛盾,使之无法达到统一之美,显然是对语言的属性缺乏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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