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莫泊桑《一生》,张抗抗《夏》 推荐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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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8-08-02
《一生》是莫泊桑的第一部长篇,发表于一八八三年。这是一部描绘诺曼底农村的风俗小说。众所周知,莫泊桑是福楼拜的****,《一生》就颇有点像《包法利夫人》,因为《一生》也写的是—个女人的一生,而且是悲苦的一生。扩而言之,《一生》与《情感教育》、《一颗纯朴的心》也有不少类似之处。例如,《一颗纯朴的心》描写—个女仆的—生,女主人公全福是一个平凡而纯朴的女仆,在这一点上这篇小说与《一生》更相像。话说回来,如果《一生》只是模仿福楼拜的小说,那么它的价值就不大了。恰恰相反,《一生》仅仅是在上述方面与福楼拜的小说相似,其实这是—部有创新意义的小说。它以别开生面的描写,成为十九世纪末叶出类拔萃的长篇,也是莫泊桑最优秀、最有生命力的小说之一。

《一生》描写的是—个贵族女子追求幸福而不可得的一生。她与包法利夫人不同,包法利夫人虽然也追求更美好的生活,憧憬幸福的爱情,但却一步步走向堕落,挥霍掉家产,最后因走投无路而自尽。《一生》的女主人公让娜则完全不一样。不错,她也爱幻想,早先她在修道院白天百无聊赖,夜晚难以入眠时,就曾经渴望过上幸福的生活。她走出修道院以后,便急切地想尝一尝人生的欢乐和幸福,盼望有甜蜜的奇遇。但现实却一次又一次使她的希望幻灭;面对残酷的现实,她并没有堕落,而是—次又一次与命运抗争。最后,纵然她的家产被儿子败光了,可是天无绝人之路,她得到以前的使女罗萨莉的帮助,让她的儿子最后回到身边,她也还能维持简朴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让娜的本性与包法利夫人不同,她是—个善良纯朴、洁身自好的女子。她生活在风俗败坏的诺曼底农村:在莫泊桑笔下,这里不仅贵族阶层,而且农民中也两性关系紊乱。女孩子往往未婚先孕,有钱人家的使女与男主人有染的情况司空见惯。不说别人,就是让娜的双亲也不例外。她的父亲早年风流过,有外遇也不是一次两次。在他得知女婿德·拉马尔子爵与使女通奸,让使女有了私生子的丑事之后,一时之间勃然大怒。可是,当地神父只消几句话就说得他哑口无言,变愤怒为平静。神父说:“您难道没有碰过这样的小使女吗?我对您说吧,大家都是这样的,而您的夫人既没有因此少得到幸福,也没有因此少得到爱情,对不对?”这番话打中了他的要害。他与女婿不过是半斤与八两,彼此彼此。神父言下之意是不要对子爵苛求了。让娜的母亲同样有情人,她甚至将情人写给她的情书保留至死,不时还拿出来欣赏和怀念—番!她去世之后,让娜在翻看母亲视若至宝的书信时惊得目瞪口呆。她感到非常痛苦,心头对亲人的一点信任都失去了。面对周围的人的无行,让娜依然一以贯之,保持纯洁,出污泥而不染。对于这样一个被命运所抛弃的女子,莫泊桑把同情的笔墨都倾注在她身上,并通过罗萨莉之口,把她悲苦的身世归结为尚未了解对方,就轻率地结婚,导致一生的不幸。莫泊桑很有可能根据切身经验去塑造这个形象:他的母亲因丈夫浪荡,很早两人就分居,然后离婚。无疑,莫泊桑的母亲的经历启迪了他塑造出让娜的形象。

《夏》是我那时读到的第一篇写大学生生活的小说。《夏》写的什么呢?写的是“四人

帮”被粉碎后刚刚入学的第一批大学生们遇见的令他们困惑的一些问题。这正是一个历史的转折时期。一方面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明确指出了将工作重心转向现代化的经济建设,而不再是“以阶级斗争为纲”;确定了解放思想、开动脑筋、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指导方针。而另一方面,“左”的指导思想(包括以“阶级斗争为纲”和与封建残余思想结合起来的那些自以为“最革命”的思想)长期对人们精神的禁锢并不会自动解除,也没有消除。于是发生了新、旧两种思潮的碰撞、激荡,通过人们的不同做派、行为,通过人际关系表现出来。大学生活也不例外。张抗抗正是敏感地写了这一时期大学校园的真实生活。青年大学生梁一波感到困惑不解,为什么他收藏一帧同班女同学送给他的少年时代的泳装照片,会在班级引起轩然大波?嘁嘁喳喳的议论不说,党小组长、一位叫吕宏的女同学正儿八经地找他谈话,寻根究底地追问他和那位女同学的关系,其后又暗中窥察他们的行动,弄得他无所措手足,为避嫌疑只好回避与女同学来往。政治课考试,一位女同学回答班级面临的主要矛盾是什么时,说是获取知识与知识贫乏的矛盾,竟被扣除30分,其原因是她没有“以阶级斗争为纲”。当然有一个同学并没有像梁一波那样困惑、迟疑。她虽说感受着种种不正常的压力,仍然无所畏惧,“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在知识的海洋中努力进取;在开展有益的社会活动(如成立文学社、办墙报等等)中不回避人际交往(包括同异性同学的交往),不理会别人的风言风语……这就是作者着力塑造的青年女大学生岑朗的形象。她在新时期改革、开放精神的鼓舞下,不愿意再将自己禁闭起来,而力争做个革命导师马克思所说的全面发展自己个性的人,并以自己的行动来打破校园里沉闷、压抑的空气。这样的人代表了时代的趋势,但在70年代末期的大学班级里往往被视为有争议的人物。所以评选“三好”学生,尽管被提名,最终仍是通不过。当面对班级里某些“正人君子”的重重压力时,作者描写岑朗“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交织着痛苦、气愤、焦急,却没有怯弱”。但她心里仍然想着,“早过了夏至,是仲夏了”,为何还这样呢?对时令的说法自然含着象征的意味。作者在这篇小说里至少写出了三个人物形象,一个是岑朗,一个是略带迟疑、终于赶上去的梁一波,一个便是那“正人君子”、神经衰弱的吕宏,而令读者对他们的生存态势、精神状态产生一番思索。我读完小说,觉得这篇小说没有什么“出格”“犯忌”的地方。至少就我所了解的那时大学里的情况说(例如由于“左”的禁忌或莫名其妙的想法作祟,在一个名牌大学的图书馆,竟不准许中文系的学生借阅《十日谈》和《红与黑》这样的世界文学名著),张抗抗所涉及的那些“左”的或封建残余思想造成的某些不正常状况值得人们注意。如果认为这样的小说“出格”、“犯忌”,那恐怕是阅稿者的思想还有点跟不上形势。我遂与初审者交换了意见,确定这篇小说应该留用。张抗抗的《夏》于1980年第5期《人民文学》发表。1980年度的全国优秀短篇小说评奖中,《夏》没有什么争议地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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