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文集》 里面的文章 要5篇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1-02-19
亚非作家的战斗友谊

我们亚非作家的代表们,驾着轻快的春天的翅膀,怀着兴奋而又愉快的心情,
飞过嵯峨的山岭,渡过宽阔的海洋,越过茫茫的沙漠,我们热望着在尼罗河边,灿
烂的阳光里,榕树的浓荫和玫瑰的清香之中,紧紧地握起我们的新知和旧友的火热
的手,兴奋地说:亲爱的同行们,我们不是平常的朋友,普通的相知,我们都是从
“世界文化的摇篮”的亚洲和非洲各地来的,我们的民族都有最光荣的历史,我们
的人民也都受过或者正在受着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剥削和压迫。

作为作家,我们是我们的人民的反帝国主义、反殖民主义大军里的一队尖兵。
我们的武器是我们的一支笔,我们虽然来自不同的部队,但是我们一见便亲!因为
我们的友谊不比寻常,这是血和汗凝成的牢不可破的战斗的友谊。

我回到自己的祖国,已经有三个星期了,而开罗会议的印象却至今悬在眼前,
我想起那座庄严的国会大厦,我想起那所温暖亲切的“大力士”旅馆,在这里面,
我听过多少慷慨激昂的发言,有过多少剖肝沥胆的谈话,看过多少勇敢愤激的面庞,
和乐观兴奋的眼光 这许多零零碎碎的回忆,都像一首首雄壮的战歌在我耳边荡漾,
鼓舞着我举起我的笔枪,在整齐的步伐中,跟着这支雄壮的义师前进。

可以肯定地说,到会的四十五个国家和地区的二百多位代表,对于本届亚非作
家会议的重要性,是有充分的估计的,对于本届会议的主要议题“作家在亚非人民
反帝反殖民主义、争取民族独立和保卫世界和平的斗争中的作用”,是有彻底的了
解的,尤其是正在帝国主义者的铁蹄下艰苦反抗的人们。在第三小组——就是讨论
发展亚非国家的民族文化和重新估价亚非人民的历史小组里,当讨论到反对形形色
色的帝国主义的时候,一位非洲的女代表大声疾呼地说:我们必须明白地写出“以
美帝国主义为首”的字样。请问在亚洲、在非洲,那一个帝国主义者对亚非人民的
侵略压迫,不受到美帝国主义者的支持?那一个老殖民主义者勉强退出的地区,不
是由比狼更狡猾的狐狸——美国,这个新殖民主义者来填补位置?美帝国主义者,
无论他作尽多少虚伪欺骗的宣传,放出多少伪装的“和平队”、“传教士”和“教
授”;亚非人民从自身痛苦的经验里,是把这个首恶元凶一眼看到底的!

我会见过一位莫三鼻给的、只有二十六岁的青年。他很沉稳,也很热情,多年
的艰苦的反帝斗争,锻炼得他像一个中年的战士。我们谈着许多问题,他的那种斩
钉截铁、毫不含糊的见解和论断,使我佩服。

安哥拉的代表,在会场上送给我们一份《安哥拉团结报》,报上有几张惨不忍
睹的、被葡萄牙帝国主义者割下示众的安哥拉人头的相片,旁边几个大字是:“安
哥拉人民只剩下武装斗争这一条道路了!”当逼到绝地的被压迫的人民,走上一条
唯一的正确的道路的时候,任何近代锐利的武器,都不能挡住他们的冒死前进的。

人民的英勇斗争,给作家笔头的烈火下,添上堆积如山的干柴,亚非作家们从
心底认识到,没有政治上的独立和自由就谈不到文学。喀麦隆的代表说得好,“今
天,殖民制度在人民武装的痛击下,正在倾塌之中,帝国主义的恶魔正在血泊里挣
扎颤抖,哪一个亚非作家能够接受‘为艺术而艺术’、或是‘文学应该和政治分家’
的理论?尤其是在今天,任何一个接受‘为艺术而艺术’的作家,事实上就是出卖
自己的才能,做了杀害我们的人民和文化的同谋罪犯!”这个大义凛然的发言,怎
能不使满座动容,而同心同德地奔向我们亚非作家们所公认的唯一的创作的道路呢?

我们要永远团结在反帝反殖民主义的旗帜下,和我们的人民在一起,为争取民
族独立和世界和平而斗争到底。

只拣儿童多处行

从香山归来,路过颐和园,看见颐和园门口,就像散戏似的,成千盈百的孩子,
闹嚷嚷地从门内挤了出来。这几扇大红门,就像一只大魔术匣子,盖子敞开着,飞
涌出一群接着一群的关不住的小天使。

这情景实在有趣!我想起两句诗:“儿童不解春何在,只拣游人多处行”,反
过来也可以说,“游人不解春何在,只拣儿童多处行”。我们笑着下了车,迎着儿
童的涌流,挤进颐和园去。

我们本想在知春亭畔喝茶,哪知道知春亭畔已是座无隙地!女孩子、男孩子,
戴着红领巾的,把外衣脱下搭在肩上拿在手里的,东一堆,西一簇,唧唧呱呱地,
也不知说些什么,笑些什么,个个鼻尖上闪着汗珠,小小的身躯上喷发着太阳的香
气息。也有些孩子,大概是跑累了,背倚着树根坐在小山坡上,聚精会神地看小人
书。湖面无数坐满儿童的小船,在波浪上荡漾,一面一面鲜红的队旗,在骀荡的东
风里哗哗地响着。

我们站了一会,沿着湖边的白石栏杆向玉澜堂走,在转折的地方,总和一群一
群的孩子撞个满怀,他们匆匆地说了声“对不起”,又匆匆地往前跑,知春亭和园
门口大概是他们集合的地方,太阳已经偏西,是他们归去的时候了。

走进玉澜堂的院落里,眼睛突然地一亮,那几棵大海棠树,开满了密密层层的
淡红的花,这繁花开得从树枝开到树梢,不留一点空隙,阳光下就像几座喷花的飞


春光,就会这样地饱满,这样地烂漫,这样地泼辣,这样地华侈,它把一冬天
蕴藏的精神、力量,都尽情地挥霍出来了!

我们在花下大声赞叹,引起一群刚要出门的孩子,又围聚过来了,他们抬头看
看花,又看看我们。我拉住一个额前披着短发的男孩子。笑问:“你说这海棠花好
看不好看?”他忸怩地笑着说:“好看。”我又笑问:“怎么好法?”当他说不出
来低头玩着纽扣的时候,一个在他后面的女孩子笑着说:

“就是开得旺嘛!”于是他们就像过了一关似的,笑着推着跑出门外去了。

对,就是开得旺!只要管理得好,给它适时地浇水施肥,花也和儿童一样,在
春天的感召下,欢畅活泼地,以旺盛的生命力,舒展出新鲜美丽的四肢,使出浑身
解数,这时候,自己感到快乐,别人看着也快乐。

朋友,春天在哪里?当你春游的时候,记住“只拣儿童多处行”,是永远不会
找不到春天的!

(本篇最初发表于《北京晚报》1962年5月6日,后收入散文集《拾穗小
札》。)红孩子的话

——为故事影片《红孩子》的小演员作射在我的脸上;您的右手把太阳的热,

传到我的肩头

亲爱的毛主席!

我们六亿人民的父亲!我们不是长春人,我们来自北京,

但是,在您的阳光普照下,我们永远都是红孩子,

我们都是生长在瑞金!

(本篇最初发表于《上海电影》1962年5、6期合刊。)王忆慈

从城里回来,客厅里已经有人在等着我!一位年轻的女同志,笑盈盈地站起来,
迎上来和我握手,“您还记得我吧?

王忆慈——老母鸡 ”我高兴地搂起她来,“怎能不记得?

你简直是个大人了,听说你当了保育员了,这下子可真成了老母鸡了!”

我认识王忆慈,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们住的房子离我女儿的学校很近,一
放了学,她的同学们都到我们家里来温课。说是温课吧,女孩子们在一起,就像小
鸟儿一样,吱吱喳喳的,她们端几张小椅子围坐在廊子上,又说又笑,常常闹得我
看不下书,也写不出文章,但是若有一天,她们忽然不来了,我又感到闷得慌。

这几个女孩子,都是属牛属虎的,也都有“外号儿”,比方说什么“小猴”,
“傻丫头”,“胖奶奶”等等,“老母鸡”最小,大家也叫她小妹。其实她不一定
最小,她们“叙齿”的那一天,我在窗内听见大家问她:是哪一月哪一天生的,她
说:“我只知道我是属虎的,我母亲生我的时候,父亲不在家,两年后,父亲回来,
母亲已经死去了 ”这些话使得这一群小鸟似的女孩子们暂时静默了下来,我站起
来,从窗内细细地看了王忆慈一眼:小小的个子,两条细辫子垂在胸前,脸上微微
的有几点雀斑,眉清目秀,一团儿的天真和温柔——这时大家几乎是同声地说,
“不知道没关系,就算你最小,我们都是你的姐姐!”说着大家把王忆慈围了起来。

后来我问我女儿,王忆慈的外号儿是怎么来的。我女儿笑说:“王忆慈最喜欢
小孩子,到哪儿都是一群一群的孩子围着她,就像一只老母鸡似的。”因此当她们
这一班高中毕业了,王忆慈没有参加大学的入学考试,而去当一个托儿所的保育员
的时候,大家都不觉得奇怪。

这一天,我们坐在我院子里的树下闲谈,王忆慈说:“我的父亲愿意我学医,
我也完全同意,五年前的夏天,正在我准备大学的入学考试的时候,我们胡同里成
立了一个托儿所,院子里几位年轻妇女刚参加工作,都高高兴兴地把孩子送了去。
可是李大嫂从外面回来,眼睛通红,我问她怎么了?她不好意思地勉强笑了笑说:
‘刚才把孩子送到托儿所,孩子到门口不肯进去,那个保育员出来了,一点笑容也
没有,嘴里说:怕什么,快进来!一面连拉带扯地把孩子拉走了,我站在门口,听
见孩子在里面哭,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其实呀 真是 ’

“您知道我从小没有了母亲,父亲出差的时候多,我是寄养在人家长大的,我
的那个干妈待我一点也不好,后来,父亲在北京长住了,每逢星期六,他下了班就
去接我回来,星期天下午又把我送去。我记得那时父亲的那一间衾枕凌乱、桌椅蒙
尘的屋子,对我已是天堂!我们吃完饭,父亲默默地抱着我坐在灯前,他用长满了
胡子茬的脸,挨着我的耳朵,轻轻地说:‘忆慈呵,你想什么呢?怎么总是傻子似
的?’总要到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是睡在父亲身边的时候,我才活泼了起来,有
说有笑,父亲做饭洗衣服,我给他拿这个递那个,跳跳蹦蹦地,父亲也显得十分高
兴,到了下午,看到父亲替我归着东西,我就又‘傻’了,我低下头,两只手紧紧
地抓住一块手绢,坐在床角里,一直坐到该走的时候。到干妈家的路上,我的脑子
里只涌现着干妈冰冷的脸,‘怕什么,快进来!’就是第一句打进我的头里的话—
—而这句话恰恰就和李大嫂刚才所重复的一字不差,我的双手忽然颤抖起来了!

“到了我进小学的年龄,我说什么也不到干妈家去了。我告诉父亲我会管自己,
还会帮他做事。从那时起,我和父亲快乐地生活着,我从小学读到高中。

“我们院子里的孩子都和我好。第二天,我看到李大嫂的孩子又哭着不肯去托
儿所,我就同李大嫂说,‘您把他先放在家里吧,我替您看着。’李大嫂说:‘那
怎么行呢?’可看见孩子拉住我不放,她也就忙忙的上班去了。别的孩子看见李家
的孩子不去,他们也都不去了,直拉着我转圈儿。我有些后悔,我想,这样做岂不
是拆托儿所的台?过了几天,听说那位保育员嫌累,不干了。街道上几位委员急得
直转磨。我忽然想,我来当吧,那怕先做一年,等托儿所有了人,我再考大学也不
晚。

“托儿所这玩意儿,可不简单,唱歌吧,跳舞吧,这些我都不怕,只是整天的
一个人带三四十个孩子,一个孩子一个脾气,有时也真心烦。但是我一想到我自己
小时候的苦处,再看看每一个孩子,觉得个个都可爱。头几天乱过去了,孩子们很
快地便和我熟悉起来,当我每天站在托儿所门口,看到孩子老远地看见我,就挣脱
母亲的手,欢笑着向我奔来的时候,我的心中就阵阵地发热,母亲们笑着走了,我
的眼泪反而落下来了

“我爱孩子们,孩子们也爱我,母亲们更是兴高采烈地支持,我们的托儿所渐
渐地不但办日托,也办了全托。奇怪得很,这时不但母亲们不让我离开,我自己也
不肯离开了——事实就是这样,我一直干了五年,我想,我还要一辈子干下去 ”

说到这里,她忽然低头看了看手表,连忙站起来,抱歉地说,“我该走了。今
天是星期六,有个孩子家里打来电话,说是他妈妈摔了脚,没人来接,我就把孩子
送回去了,恰巧他家就在这附近,就顺便来看看您 ”

我恋恋不舍地送她出来,我说,“忆慈,你是个受到表扬的保育员,请告诉我,
是什么力量鼓舞着你,使你以保育儿童做终身的事业?”

她低了一会头,想了想,笑了,“开始的时候,我是以我的干妈做我的反面教
员,回忆痛苦的过去,我把每一个孩子都当作从前的自己,从心里加意地体贴照顾。
这些年来,受了更多的社会主义的教育,我进一步体会到,我身边的这些孩子,不
但是父母们的儿女,也更是社会主义祖国的小公民,把他们培养成为一个快乐、勇
敢、爽朗的社会主义的建设者,是值得我献上终身的心血的。这话也许说得太高太
远了吧?事实就是这样 ”

她匆忙地笑着和我紧紧地握了握手,就走了。我呆呆地目送着她,直看着她转
过墙角

五年前在我窗外坐着的那些女孩子,都已愉快勇敢地走上自己的工作岗位了。
王忆慈是其中的一个。在“六一”儿童节的快乐气氛中,我特别想起她,因记之如
上。

(本篇最初发表于《北京日报》1962年6月1日。)《春秋故事》读后

有人给我送来一本《春秋故事》①,我拿起从头看去,看得我满心欢喜,不由
得拿起笔来,写几句介绍的话。

这话说起来就远了!这些年来,我有过不少的机会和青少年谈话,这些求知欲
十分旺盛的孩子,常常对我表示他们的苦恼,就是他们感到他们的知识领域里,缺
乏着一种很基本很宝贵的东西——祖国历史的基本常识。有些中国的成语,说出来
他们不懂,有些中国的历史人物,说出来他们不认识。

找书看吧,一部二十四史不知从何看起,而且文言文看起来有困难,就是看懂
了,也不知道这件事发生在什么年月,究竟离他们的时代多远?发生在什么地方,
就是说发生在现代的什么地方?比方说吧,他们听到“老马识途”这句成语,他们
就去找这个故事的出处,他们找到了从前的《国文教科书》中的一课:

管仲曰:“老马之智可用也,”乃放老马而随之,遂得故道。

①《春秋故事》,林汉达编著,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作者看了这一
段,即使他们知道桓公是齐国的国公,管仲是齐国的大臣,齐国是在现在的山东省,
但是孤竹国在哪里呢?

这事情发生在什么年月呢?诸如此类的问题,使得他们读过的故事,在他们脑
子里的历史和地理的图表中,安不上一个固定的位置。

这本《春秋故事》的好处,就是把中国历代的历史故事,按着年代,以常见的
成语为题,比如《千金一笑》、《一鼓作气》、《搜孤救孤》、《卧薪尝胆》 一
段一段地用以北京方言为基础的普通话既明白又生动的讲述下去。最好的是,遇到
年代就注上是公元前多少年,遇到地名,就注上是现在的什么地方,比如说《老马
识途》这一段吧,我们看过之后,就知道这事情发生在公元前663年,离现在已
有二千六百二十五年了。孤竹国是在现在的河北省庐龙县到内蒙古自治区朝阳县一
带地方。还有更好的是,遇到难字,比如古地名,人名,也都给注上音。这使我想
起,我自己小的时候,没日没夜地看古典小说,如《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当
看得入迷的时候,遇到难字既顾不得问人,也不会查字典,就这样牵强附会地读了
下去,所以到现在有些难字,还是照着几十年前我自己给安的字音念的!这本《春
秋故事》,前面有一幅“春秋地图”,古代的地名印的是红字,现在的地名印的是
黑字,两两印证,一目了然。后面还有“中国通史年表”和“春秋大事年表”,以
及“难字注音表”。这对于我们的小读者,甚至于像我这样的老读者都有极大的帮
助的。

正如编者在前言里所说的:“咱们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比哪一个国家都长,
有意思和有趣儿的历史故事,比哪一个国家都多。”我们有这么一个巨大的历史宝
库,我们中国的小读者,也应当是最幸福的。我自己一直都在想望着会有《春秋故
事》这样的适宜于少年儿童阅读的中国历史故事出世,现在,我的愿望实现了,而
且编者还说:“我们打算从古到今,编一套《中国历史故事集》。”这真是一个好
消息!我和万千的小读者一起,都在兴奋地等待着!

(本篇最初发表于《人民日报》1962年6月1日。)孩子们的作品

六一国际儿童节的前夕,各报纸刊物上都刊登有儿童的作品,也有文章,也有
图画。看了实在叫人兴奋、喜欢。我甚至于想,为什么每年在儿童节时候,报纸编
辑们总是紧张地向大人们要稿呢?如果每年这时候,多刊登些孩子们自己的作品,
定会耳目一新,孩子们得到了观摩和鼓舞,大人们也得到了快乐和启发。

文艺作品是时代的风雨表,不可避免地要反映当时社会的思想感情,比方说,
小朋友童天齐写的那篇《雨》吧(一九六二年五月二十九日《人民日报》第六版),
他说:“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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